我是一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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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拜寿(下)

    sat apr 23 11:02:27 cst 2016

    大家都知道:由于人在少量饮酒后,会在酶的作用下,将乙醇很快氧化为乙醛,乙醛又氧化为乙酸。这样人体对乙醇就能正常吸收。因少量乙醇和乙醛对神经系统,有一定的刺激作用,使人体内的血液循环加快,可以养气活血,有解除疲劳和振作精神的功能。所以,人们在紧**作之后,适当饮一点酒是很有益处的。而饮酒过多,也会对身体造成危害。这是不争的事实。因为,酒精具有特殊的药理性质,长期饮酒的人,脑细胞发生了化学变化,导致脑细胞硬化。这种病症,只能靠喝酒,才能暂时恢复正常。这就是酒精慢性中毒的结果。过量地饮酒,会使酶的作用减弱,甚至消失,刺激神经系统,使人语言增多、头脑发晕,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醉酒,也就是酒精中毒。实际上,我也懂这个道理。可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还是会犯低级性的错误。

    话说:二大家的四哥,在商业城上班。老叔家的祁强兄弟,在沈阳也打工多年了,现在一酒店里当厨师。他们对我一说:“今天你可得多喝点,要不,我们可不答应。”

    我赶忙应道:“好!”坏就坏在这上了......

    我岳母有句话,她说:“人实惠大劲了,那就是傻。”而我就是这样的人,特别的死心眼。而且,特别的爱面子。哥哥、嫂子和姐姐们比咱大。敬酒就得喝。没过一会,六叔和老叔,代表老人们回敬我们小字辈,那更得喝了。老兄弟一个劲地忽悠,可就没撇了。不管是谁来劝酒,我都实打实地喝。而且,秀莲小声地告诫说:“小点口。”

    我都回道:“都是亲戚,不能让人说咱‘不实在’。”......

    每次吃饭,秀莲都吃不太好。她照顾我的时候,自己顾不上好好吃。总是先把我伺候饱了,她才能安下心来吃饭。而到了最后,她还没吃饱,别的人都吃饱要离开了。所以,她也得随着大家一起走。今个,在座的都是实在的亲戚。秀莲落在后面,嫂子和姐姐们都说:“秀莲,你竟照顾卫东了,也没吃好,慢慢吃,别着急。”

    于是,秀莲就安安稳稳地吃,我坐在那,也没动地方。好吗,祁强可逮着了。三番两次地劝我:“姐夫,姐夫,来,咱们再来一个。”

    三磨两磨,我就着了他的道。一个接一个地走,不大一会,我就找不着北了。秀莲很生气,气得她只好说:“得、得、得,我怕了你了。看这样,我不离开,你们是没完。”

    秀莲,就是离开也晚了。我很久没有喝这么的酒了。先是一口杯白酒,再就是啤酒无数,整的我是头重脚轻,昏头胀脑。秀莲和祁强,一边一个扶着我往回走。一边走,秀莲还一边埋怨我说:“......那么大的人了,一点深浅也没有。你看看,谁像你呀?没喝过酒啊?早知道你这样,就不让你来了。......”

    虽说,我的头发昏,可心里清楚。她那里叨叨的一顿反。我也开始懊悔自己不该喝这么多。晃晃悠悠进了二大家的门,口渴又喝了一大杯水。亲人们都说:“赶紧,让卫东上床倒一会。”

    我刚倒下一会,肚子里如洪水泛滥,翻江倒海一般,直往上涌......不行!我马上够奔卫生间,站在门边的四哥,抢着为我开门。只可惜,来不及了。一股洪流冲过闸门,喷涌而出,全都喷到了四哥的身上。秀莲,气愤难平地说:“你咋这么丢人那?”

    四哥,连忙阻止说:“哎!秀莲。他又不是故意的。”

    大伙也说:“没事!赶紧把衣服换下来,洗洗。谁还没喝多过呀?”

    二大和二妈,听着了。在里屋喊:“秀莲,你别怪他!怪难受的。”

    所有的亲人都安慰我们。还给我们出招,这个说:“给他喝点酽茶。”;那个说:“喝点果汁也行。”;还有的说:“还是喝点蜂蜜水好。”......

    大家七嘴八舌的一说,秀莲的脸上也挂不住了。她赶忙自打圆场地说:“没事。今天大伙高兴,喝多了,就喝多了。他呀,就是老也没喝这么多的酒了。一下喝这么多,就受不了了。让他静一静就好了。”

    我也是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爬到一边,休息了很久,才打车回家。我在临走时,才想起向四哥道歉:“四哥,对不住了!”

    四哥,早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他笑笑说:“没事。”......

    秀莲和儿子,不总出门是个路痴。加上又是漆黑的夜晚,她更是摸不着北。一上出租车,秀莲就提醒我说:“醒醒啊!别找不着家。”

    我这时早已经醒了。告诉她:“放心吧!无论到哪,也找得到家。”

    在西塔的位置,新建了公铁立交桥。我告诉司机师傅穿过立交桥,奔太原街,砂山街,到辽冶汽配。坐在回家的车上,望着车窗外,扑过来的雪花,我开始反省自己。这回丢人可丢到家了。我怎么就没把握住呢?......

    我们给二大拜完寿不久的一天,我刚要午睡,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秀莲拿起话筒:“你好?...啊,大姐呀!...行!我们一会就去。”

    秀莲,放好电话对我说:“你别睡了。老景大姑家的大姐说:‘大连的老叔和老婶来了,他们想看看你。叫咱们去。’”

    我和秀莲,赶紧穿戴整齐,锁好房门,向南院的老景大姑家走去。大连的老叔和老婶,是老景大姑的亲弟和弟妹;秀莲的堂叔和堂婶。老叔,在60年代末,就去了大连。几年以后,娶妻生子成了家。老叔先在大连港,当过装卸工和吊车司机。后来,由于他才华出众,调到工会工作。现在是大连港务局某工区的房产科科长。

    前几年,秀莲的老兄弟家乐,到大连当了工人。有个大事小情的,没少给老叔和老婶添麻烦,老叔和老婶,也乐于为他操心费力。现在,岳母和家富他们也都在大连,两家人相互之间走动的很频繁。爱屋及屋,他们与岳母和妻弟他们走的近,自然与我们也很亲近。

    在很早以前,老叔和老婶来大姑家时,我们就认识了。我们到了老景大姑家时,老婶在二姐的陪伴下,去五爱市场购物去了。只有老叔、大姑、姑父和姐妹们在家。我们问候老叔后,大家各自落座。在我们问到老叔近况时,老叔告诉说:“身体还行,工作也不怎么累。有了啥活,告诉他们年轻的就办了。前一阵,我去了趟九寨沟。那地方是真好啊!......”

    在这之后,我们问了问岳母和家乐他们的情况。老叔说:“他们都挺好。家乐用三万多块钱,买了一室一厅的房子。等以后产权下来,再花个一两万,房子就是自己的了。现在看挺合适的。”......

    我们正聊着,听到老婶和二姐她们回来了。老婶开朗又大方,而且很健谈。她一进门就说:“唉呀妈呀!这的东西太便宜了。”

    我们连忙站起来,迎出去向她问好。老婶很是惊喜:“呀!秀莲和卫东来了?我在道上,就跟你二姐说:‘咱赶紧回去,别让秀莲和卫东等急了。’”

    二姐说:“我就说嘛!他们不看见你,是不会走的。”

    我们唠着每个亲人家的近况。从沈阳到抚顺,从抚顺到铁岭,又从铁岭到大连,再从大连到长兴岛。说了一圈,也到了秀莲该去接放学的孩子们了。我们在来时,就猜到老叔和老婶这次来沈阳,是给大姑过生日的。秀莲预备好了礼金,在我们告别出门时,把礼金给了大姑,并祝她生日快乐。大姑和所有的家人再三拒绝,秀莲把礼金投进屋里,我们转身下楼就走。大姑和家人们喊道:“明天,你们可一定要来啊!”......

    第二天,大姑让大姐给我们打电话,再次请我们去他们家。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家的六个姐妹、姑爷和小弟,以及小一辈都到齐了。加上老叔、老婶和我们,有二十四、五个人。寿宴是最有实力的四姑爷安排的,定在南湖大酒店。小弟开着依维柯,又打了三台出租车,我们才一起来到了酒店。我们进了二楼的预定包厢。鸡鸭鱼肉有二十多个菜,酒席很是丰盛。开席前,老叔代表大家,向大姑致贺词;六姐妹领着孩子们唱了《生日歌》。大家频频举杯,恭祝大姑长命百岁。

    享用一阵佳肴美酒之后,大家轮流为大姑献歌祝寿。老叔率先唱了苏联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三姐夫唱了《敢问路在何方》和《懂你》。大家都知道我喜爱唱歌。秀莲小声说:“你又不方便,就别唱了。”

    坐在我左边的三姐听着了。她怪道:“干啥?秀莲,咋不让卫东唱那?”

    大姐、二姐、大姑、老叔和老婶他们也都说:“干啥不唱?高兴吗?唱!”

    大家把我推到前面。四姐(妹)笑着问我:“你唱啥呀?”

    我看着大姑,想起了自己的妈妈。脑海中灵光一闪,此情此景,唱《北国之春》最合适不过了。我告诉她说:“就唱《北国之春》吧!”

    我随着乐曲,看着字幕,心里想着妈妈和大姑。以及,我所熟知的善良女性,放声地歌唱起来:“亭亭白桦,悠悠碧空,微微南来风。木兰花开山岗上,北国之春天。啊,北国之春天已来临。城里不知季节变换,不知季节已变换。妈妈又在寄来包裹,送来寒衣御严冬。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何时能回你怀中?残雪消融,溪流淙淙,独木桥自横。嫩芽初上落叶松,北国之春天。啊,北国之春天已来临。虽然我们内心已相爱,至今尚未吐真情。分别已经五年整。我的姑娘你可安宁?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何时能回你怀中?...... ”

    我把自己内心的感激之情,揉进歌喉,传出体外,以达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