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惊 魂
sat apr 23 05:56:06 cst 2016
洗澡不仅能清除身上的汗垢和油污，消除疲劳，舒筋活血，改善睡眠，提高皮肤的新陈代谢功能和抗病能力。而且通过温水的浸泡，还能治疗一些疾病。专家提醒：洗澡的水温不宜太高，一般在35至40c的温水最好。洗澡的次数也不好太多，因为洗的次数太多，会把皮肤表面分泌的油脂和皮肤表面的保护性菌群全部洗掉。那样就容易引起皮肤瘙痒症，皮肤的抵抗力也会因此而减弱，反而容易生病。
在我小时候，冬季里，先是妈妈带着我在每个星期日，到院里的浴池去洗澡。后来，改由爸爸带着我去洗。夏天里，我们在家里烧好热水，在大洗衣盆里洗。在院里的浴池洗澡，男人们是大池子。从早到晚，都是那一池子的热水。洗澡票一毛钱一张。女人们有洁白的浴盆；还有淋浴喷头。洗浴盆要排队，洗澡票两毛一张，洗淋浴则是一毛一张。直到1985年春，秀莲在浴池洗澡时，心脑缺氧昏了过去，我们才买了个简易的热水器在家里洗。几年以后，我们觉得明火烧的热水器，烟大不安全，又换成了玉环牌的封闭式电子打火的热水器。我们每次洗澡时，都事先打开窗户，加着万分的小心，从来没有出过差。
3月2号是个周末，一早，秀莲对我说：“明天是礼拜六。咱们俩今天就把澡洗了，要不明天一开会，坐在人跟前身上一股味，会招人烦的。”
卫生间在楼房的中间，不开灯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我们想洗澡，可上午偏偏赶上停电。中午1点钟总算是来电了。我们家的热水器安在厨房里。秀莲打开厨房的窗户，又打开玉环牌的热水器，再帮着我脱去了衣服。我进到卫生间先是泡，泡好了秀莲给我搓，搓完了打胰子。从头到脚地为我洗完以后，再给我一件一件地穿好了。
秀莲给我收拾好了以后，她才进去洗起澡来。这两个月以来，我们为了动迁一事寝食难安。秀莲又操持着家里的里里外外，还要帮着别人接上学的孩子，她实在是太累了。她一边洗着澡，一边想着在去接孩子之前，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完。又急又累的她觉得一阵眩晕，“噗通”一声，头重脚轻地摔倒在地。秀莲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下水管上，双肘磕在坚硬的地砖上。我听到声响急忙奔过去，打开门一看，秀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我用一双残臂扶住她的头呼喊道：“秀莲！秀莲......”
秀莲紧闭着双眼毫无反应。我试着用残臂去托她起来，如同蚂蚁撼树一般，秀莲纹丝不动。我凑近秀莲的鼻端，她还有气息。我踉踉跄跄跑出屋来，到隔壁林大哥家去求援。可是他们家里没人。午后两点多钟，大家都上班去了。我又跑回屋来，看看秀莲已经醒过来了。我问：“怎么样，好点没？”
秀莲有气无力地说：“别找人了...我歇会...歇会就好了。”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她架起来。我对她说：“你站好了，站住了。我拿个凳子你坐着歇会。”
我夹住方凳放在秀莲跟前，扶着她慢慢地坐下。用我的残臂抹去秀莲背上的铁削，她的背上被蹭的红红的。我看到秀莲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神智不是太清楚。当时，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是个啥都做不了的人，而我们的儿子还在上小学......我心里一急掉下泪来。我贴着她的脸颊对她说：“别洗了，出去躺下歇一会。不要洗了。”
秀莲轻轻地说：“我得把身子冲一下再出去。”
秀莲试着慢慢地站起来，哪曾想她又一次昏厥倒了下去。我再一次伏到她的跟前喊道：“秀莲！秀莲......”
我猛然想起了电话。冲到电话机旁，把话筒夹在肩头，按动号键接通门诊部。电话那端是清洁工小秦接的。我说：“小秦，周医生他们那？”
小秦说：“今天下午，都去开会了。”
我说：“小祁洗澡昏到了。你帮我找一下他们吧！”
小秦说：“你知道小礼堂的电话不？你往小礼堂打电话。”
我一时想不起小礼堂的电话号，把电话拨到了楼下小卖店小续师傅家里。电话一通我听出来是他们家的嫂子，我就喊上了：“嫂子，我是小徐。你快来！小祁晕倒了！”
我听到那边“啊！”了一声以后，扔下电话又回到秀莲身边。
我把秀莲的头抱在我的胸前接着喊她：“秀莲！秀莲......”
秀莲又一次慢慢地醒过来。小续嫂子一进门就问：“怎么啦？怎么整的？”
我说：“她洗澡，洗着洗着就昏倒了。我也整不动她啊？都上班了，找谁也找不到。我就想起你了。嫂子，你快帮帮她。”
嫂子来到卫生间对着秀莲说：“你别洗了，赶紧到床上歇着去。”
秀莲说：“我身上搓完了没冲，把泥冲干净就出去。”
嫂子气的怪罪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犟啊？”
在嫂子的搀扶下，秀莲刚刚站起来，再一次昏厥过去。嫂子惊呼道：“小徐，不行啊！又昏过去了。赶紧找医生来。”
我看到秀莲翻着白眼不省人事。就告诉道：“掐她人中！”接着我跑回屋里，把大棉袄披在身上冲出了家门，一路小跑向小礼堂冲去。在中途碰上了刘雯回家来，她看到我的狼狈相惊呆了，她就问我：“哥，咋的啦？”
我懵地冒出了一句：“你嫂子不行了。”我就跑过去了。
刘雯一听我的话，撒腿就向我们家跑去。
我来到小礼堂门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拽开门扯开嗓子就喊上了：“周医生！周医生！小祁洗澡昏倒了。你们快去救她呀！”喊过之后，我连吓代急，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啊！”地就哭开了。经我一折腾，会场里“嗡！”地全乱了。开会的军人们嘁嘁喳喳地议论开了。副院长说道：“小周，你们去几个人看看。不行，马上送总院。”
处长早已来到我的身旁，他一把架起我说：“小徐，别哭！周医生他们都去了。”
一声令下后，门诊部的医生护士，稀哩呼噜地跑出了会场。我也跟着往回跑。周医生周主任一边跑还一边问：“怎么回事呀？是不是煤气熏到了？”
我说：“不是，我们开着窗那。她说是：‘心难受’。”
医生护士急速地回门诊部拿了药箱和氧气袋等器械又赶上了我。一百米跑个来回，加上耽搁也就是两三分钟。当我们回到家里时，秀莲再一次逃过劫难醒过来，小续嫂子和后赶来的刘雯，帮着她穿好了衣服，正躺在床上休息。
医生护士来到门前，周主任问道：“衣服穿好了没，我们可不可以进来？”
我说：“可以。”
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周主任戴上了听诊器，护士打开了药箱。开始为秀莲检查。一个战士跑上来说：“主任，救护车来了。”
周主任告诉说：“在下面等着。”
我被秀莲接二连三的昏厥照实吓着了，坐在外屋又开始了瞎想，我担心秀莲会不会一病不起......动迁的时候怎么办......我们爷俩以后怎么办......越想越怕使得我痛哭流涕......
周主任给秀莲检查完以后，说：“现在看没什么事。可能是缺氧造成的脑供血不足，加上劳累过度。好好地休息一下。没事。我们先回去。徐卫东，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们。”来救助的医生护士们走了。......
被惊动的邻居们，陆陆续续地来探望秀莲，询问秀莲到底怎么了。林大哥下班回来，直接进了我们家，他说：“小徐，把我吓坏了。大伙都着急，我看着扩音器，想走也走不开。”
秀莲说：“想不到，惊动了这么多人。”
我对林大哥说：“她前后昏过去三次，人事不省。我想抱又抱不动，上你们家砸门，找不到人。往门诊部打电话，医生护士又都不在。后来，小续嫂子来了，她又昏过去了。嫂子喊：‘快找医生吧！’我一看她翻白眼了，能不急吗？我也是被吓傻了，赶紧就往小礼堂跑。”
在我们说话时，舅妈、陆姨、张淼、方姐、英兰和田芳他们先后来到我们家。张淼特意从食堂里给我们买了饭来。舅妈和陆姨听到动情处留下了泪水。大家纷纷地安慰我们夫妇俩。都说：“这没啥大事，以后，可得注意多休息。你身体要是垮了，他们爷俩可抓瞎了。”......
事后，我后怕了很久。总是在心里想：秀莲这次身体无恙也是万幸。以后，一定要加倍珍惜她......
这正是：
春日涤污去垢，时时沐浴更衣。洗净我后你也浴，忙忙碌碌真累。
噗嗵一声昏厥，惊我魂魄飞天。声声唤来抱不起，心有余力难起。
声嘶力竭哭天，怨恨自己无力。你病我急徒悲切，只能鼓动双唇。
店嫂帮忙无技，闯进会场寻医。军医救护都来到，失而复得天意。
洗澡不仅能清除身上的汗垢和油污，消除疲劳，舒筋活血，改善睡眠，提高皮肤的新陈代谢功能和抗病能力。而且通过温水的浸泡，还能治疗一些疾病。专家提醒：洗澡的水温不宜太高，一般在35至40c的温水最好。洗澡的次数也不好太多，因为洗的次数太多，会把皮肤表面分泌的油脂和皮肤表面的保护性菌群全部洗掉。那样就容易引起皮肤瘙痒症，皮肤的抵抗力也会因此而减弱，反而容易生病。
在我小时候，冬季里，先是妈妈带着我在每个星期日，到院里的浴池去洗澡。后来，改由爸爸带着我去洗。夏天里，我们在家里烧好热水，在大洗衣盆里洗。在院里的浴池洗澡，男人们是大池子。从早到晚，都是那一池子的热水。洗澡票一毛钱一张。女人们有洁白的浴盆；还有淋浴喷头。洗浴盆要排队，洗澡票两毛一张，洗淋浴则是一毛一张。直到1985年春，秀莲在浴池洗澡时，心脑缺氧昏了过去，我们才买了个简易的热水器在家里洗。几年以后，我们觉得明火烧的热水器，烟大不安全，又换成了玉环牌的封闭式电子打火的热水器。我们每次洗澡时，都事先打开窗户，加着万分的小心，从来没有出过差。
3月2号是个周末，一早，秀莲对我说：“明天是礼拜六。咱们俩今天就把澡洗了，要不明天一开会，坐在人跟前身上一股味，会招人烦的。”
卫生间在楼房的中间，不开灯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我们想洗澡，可上午偏偏赶上停电。中午1点钟总算是来电了。我们家的热水器安在厨房里。秀莲打开厨房的窗户，又打开玉环牌的热水器，再帮着我脱去了衣服。我进到卫生间先是泡，泡好了秀莲给我搓，搓完了打胰子。从头到脚地为我洗完以后，再给我一件一件地穿好了。
秀莲给我收拾好了以后，她才进去洗起澡来。这两个月以来，我们为了动迁一事寝食难安。秀莲又操持着家里的里里外外，还要帮着别人接上学的孩子，她实在是太累了。她一边洗着澡，一边想着在去接孩子之前，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完。又急又累的她觉得一阵眩晕，“噗通”一声，头重脚轻地摔倒在地。秀莲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下水管上，双肘磕在坚硬的地砖上。我听到声响急忙奔过去，打开门一看，秀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我用一双残臂扶住她的头呼喊道：“秀莲！秀莲......”
秀莲紧闭着双眼毫无反应。我试着用残臂去托她起来，如同蚂蚁撼树一般，秀莲纹丝不动。我凑近秀莲的鼻端，她还有气息。我踉踉跄跄跑出屋来，到隔壁林大哥家去求援。可是他们家里没人。午后两点多钟，大家都上班去了。我又跑回屋来，看看秀莲已经醒过来了。我问：“怎么样，好点没？”
秀莲有气无力地说：“别找人了...我歇会...歇会就好了。”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她架起来。我对她说：“你站好了，站住了。我拿个凳子你坐着歇会。”
我夹住方凳放在秀莲跟前，扶着她慢慢地坐下。用我的残臂抹去秀莲背上的铁削，她的背上被蹭的红红的。我看到秀莲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神智不是太清楚。当时，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是个啥都做不了的人，而我们的儿子还在上小学......我心里一急掉下泪来。我贴着她的脸颊对她说：“别洗了，出去躺下歇一会。不要洗了。”
秀莲轻轻地说：“我得把身子冲一下再出去。”
秀莲试着慢慢地站起来，哪曾想她又一次昏厥倒了下去。我再一次伏到她的跟前喊道：“秀莲！秀莲......”
我猛然想起了电话。冲到电话机旁，把话筒夹在肩头，按动号键接通门诊部。电话那端是清洁工小秦接的。我说：“小秦，周医生他们那？”
小秦说：“今天下午，都去开会了。”
我说：“小祁洗澡昏到了。你帮我找一下他们吧！”
小秦说：“你知道小礼堂的电话不？你往小礼堂打电话。”
我一时想不起小礼堂的电话号，把电话拨到了楼下小卖店小续师傅家里。电话一通我听出来是他们家的嫂子，我就喊上了：“嫂子，我是小徐。你快来！小祁晕倒了！”
我听到那边“啊！”了一声以后，扔下电话又回到秀莲身边。
我把秀莲的头抱在我的胸前接着喊她：“秀莲！秀莲......”
秀莲又一次慢慢地醒过来。小续嫂子一进门就问：“怎么啦？怎么整的？”
我说：“她洗澡，洗着洗着就昏倒了。我也整不动她啊？都上班了，找谁也找不到。我就想起你了。嫂子，你快帮帮她。”
嫂子来到卫生间对着秀莲说：“你别洗了，赶紧到床上歇着去。”
秀莲说：“我身上搓完了没冲，把泥冲干净就出去。”
嫂子气的怪罪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犟啊？”
在嫂子的搀扶下，秀莲刚刚站起来，再一次昏厥过去。嫂子惊呼道：“小徐，不行啊！又昏过去了。赶紧找医生来。”
我看到秀莲翻着白眼不省人事。就告诉道：“掐她人中！”接着我跑回屋里，把大棉袄披在身上冲出了家门，一路小跑向小礼堂冲去。在中途碰上了刘雯回家来，她看到我的狼狈相惊呆了，她就问我：“哥，咋的啦？”
我懵地冒出了一句：“你嫂子不行了。”我就跑过去了。
刘雯一听我的话，撒腿就向我们家跑去。
我来到小礼堂门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拽开门扯开嗓子就喊上了：“周医生！周医生！小祁洗澡昏倒了。你们快去救她呀！”喊过之后，我连吓代急，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啊！”地就哭开了。经我一折腾，会场里“嗡！”地全乱了。开会的军人们嘁嘁喳喳地议论开了。副院长说道：“小周，你们去几个人看看。不行，马上送总院。”
处长早已来到我的身旁，他一把架起我说：“小徐，别哭！周医生他们都去了。”
一声令下后，门诊部的医生护士，稀哩呼噜地跑出了会场。我也跟着往回跑。周医生周主任一边跑还一边问：“怎么回事呀？是不是煤气熏到了？”
我说：“不是，我们开着窗那。她说是：‘心难受’。”
医生护士急速地回门诊部拿了药箱和氧气袋等器械又赶上了我。一百米跑个来回，加上耽搁也就是两三分钟。当我们回到家里时，秀莲再一次逃过劫难醒过来，小续嫂子和后赶来的刘雯，帮着她穿好了衣服，正躺在床上休息。
医生护士来到门前，周主任问道：“衣服穿好了没，我们可不可以进来？”
我说：“可以。”
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周主任戴上了听诊器，护士打开了药箱。开始为秀莲检查。一个战士跑上来说：“主任，救护车来了。”
周主任告诉说：“在下面等着。”
我被秀莲接二连三的昏厥照实吓着了，坐在外屋又开始了瞎想，我担心秀莲会不会一病不起......动迁的时候怎么办......我们爷俩以后怎么办......越想越怕使得我痛哭流涕......
周主任给秀莲检查完以后，说：“现在看没什么事。可能是缺氧造成的脑供血不足，加上劳累过度。好好地休息一下。没事。我们先回去。徐卫东，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们。”来救助的医生护士们走了。......
被惊动的邻居们，陆陆续续地来探望秀莲，询问秀莲到底怎么了。林大哥下班回来，直接进了我们家，他说：“小徐，把我吓坏了。大伙都着急，我看着扩音器，想走也走不开。”
秀莲说：“想不到，惊动了这么多人。”
我对林大哥说：“她前后昏过去三次，人事不省。我想抱又抱不动，上你们家砸门，找不到人。往门诊部打电话，医生护士又都不在。后来，小续嫂子来了，她又昏过去了。嫂子喊：‘快找医生吧！’我一看她翻白眼了，能不急吗？我也是被吓傻了，赶紧就往小礼堂跑。”
在我们说话时，舅妈、陆姨、张淼、方姐、英兰和田芳他们先后来到我们家。张淼特意从食堂里给我们买了饭来。舅妈和陆姨听到动情处留下了泪水。大家纷纷地安慰我们夫妇俩。都说：“这没啥大事，以后，可得注意多休息。你身体要是垮了，他们爷俩可抓瞎了。”......
事后，我后怕了很久。总是在心里想：秀莲这次身体无恙也是万幸。以后，一定要加倍珍惜她......
这正是：
春日涤污去垢，时时沐浴更衣。洗净我后你也浴，忙忙碌碌真累。
噗嗵一声昏厥，惊我魂魄飞天。声声唤来抱不起，心有余力难起。
声嘶力竭哭天，怨恨自己无力。你病我急徒悲切，只能鼓动双唇。
店嫂帮忙无技，闯进会场寻医。军医救护都来到，失而复得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