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别有一番情趣
thu feb 18 06:17:27 cst 2016
学生们放暑假了。军区电力办举办的，一年一度的“电工培训班”开课了。受其管理的所有单位的电工，都要轮流培训。我是第一次参加培训。自己想：我终于成为一名电工了。心得意满自然是很高兴。
清晨，我精神抖擞地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沈阳工业学院。沈阳工业学院在文化路，工业展览馆的斜对面。进了学院的大门，我按着指引路牌到了上课的三楼。宽大的阶梯教室有30余平米。培训的时间只有半个月。上课时，我们学的是《电工原理》。基础理论课比较多。老师给我们简要地讲了：电路元件和电路定律、电路元件概述、电流方向和电压、一般电路的计算......还有变送电和配电的理论。每天中午在学院的食堂就餐。标准是米饭管够，四菜一汤。
秋天的人们总是忙忙碌碌的。1981年秋天一开始，我们营房的职工开进到面包楼。维修好房间的一切设施，为军人单身从圈楼搬过来做准备。随后，又去改造圈楼。早年，从大庙搬回院里的招待所，一直在电工楼的二楼。现在要挪到圈楼北面的二楼上去。圈楼的东、南、西三面也要改成套间，给营团干部住。所有的灯具和电插座需要重新配置。我们忙了好长时间才完成任务。
许多年以来，带动设计楼和家属区的8号楼锅炉房超负荷运转。今年，院里筹资兴建了南锅炉房。我们电工房的三个人，自己立电杆、拉线、配电。前前后后忙了十多天才忙活完。
深秋的一个夜晚，我刚刚收拾完家务，想自己看看书，讨得一会清闲。文月一脸愁容地来到了我的房间。我问她：“怎么啦？不舒服？”
文月没有吭声，一拧身坐在炕沿上。
我逗她说：“怎么，就几个小时没陪你。就生气了？”
她温怒地说：“去！人家正烦着那！”
我一看还是有事，就问她：“到底怎么啦？”
文月缓缓地说：“我这几天不是扁桃体发炎了吗？今天早晨，我想去门诊看一看。走到半路的时候，想起来上次的病历没带，我返回家去拿。回家一拉屋门，屋门插着那。我刚要叫门，就听到屋里，小红在哭喊：‘啊！疼，疼呀！妈。哎呀妈呀！’我趴着窗户一看，吓了我一跳！就看到小红平躺在炕上，我妈把着她的胳膊，我大姨用手在使劲推小红的肚子。疼得小红嗷嗷地叫。我妈还安慰说：‘红啊！坚持点。坚持一会就好了！’我大姨骂小红：‘还有脸喊？你都丢尽人啦！这还没结婚，要是生下一个孩子来，算怎么回事啊？’当时吓得我直打哆嗦。我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这都是第二回了，我没办法。这不，来跟你商量个办法。”
我问文月：“没去医院给她检查呀？到底是不是真的怀孕那？”
文月说：“我也不知道啊！前几天，我大姨一来就说：‘小红，两三个月没来事了。肚子也越来越大。在家里整天跟小对象在一起，不是怀孕是啥呀？搁家问她，她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他们肯定是有事。来沈阳想上医院看看做了。’可是，我们劝了好几天，小红她不干那！”
这时，我忽然想起前两天看到的一本《大众医学》的内容。我说：“前两天，我在院里门诊看到的一本《大众医学》，里面有一篇报道。上面说：‘......有个农村的未婚女青年，跟男朋友正在热恋，两个人发生过关系。女青年也是三个月没来例假，肚子隆起老大。家里人怀疑她怀了孕，怕人们知道后丢人。就在自己的家里，用脚踩女青年的肚子。结果女青年大出血死啦！’你们家可别整出人命来。”
文月说：“妈呀！我也怕出事呢！”
“快回去劝劝她们，让她们明天无论如何去医院吧？”
“她们能听我的吗？”
“你就把我刚才说的，说给她们听。”
“我回去试一试。”......
第二天晚上，文月来找我出去散步。在路上她对我说：“昨天，我回去说了大半天，小红才答应。今天上午，我们陪她到医院一检查，大夫说：‘是神经受了刺激，导致闭经。肚子大是**里的淤血造成的。’现在已经处理完了。我们问小红到底咋回事？小红说：‘搁家的时候，前一阵听说，邻村的有个姑娘，没结婚就怀了孕。被她爸她妈知道了，狠狠地打了她一顿。那姑娘忍受不了，就跳进河里淹死啦！’所以，她总是忧心忡忡的，结果就这样了。哎呀，妈呀！真是万幸！多亏了你提醒，要不还不知道怎么样那！”
当时，我就感到读书的重要性。告诫自己：以后，只要是有益的书，我都应该去看。文月又感慨地对我说：“想不到，你还知道的那么多！”
我得意地说：“跟着我长学问去吧！你！”
“少臭美了。你，你敢说，你啥都知道？”
“那倒不敢！不过，肯定比你知道的多。”
“那也未必！你这回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赶巧了。有的事，你保证不知道。”
年轻气盛的我不服气地问：“说来看看。”
“那你说说，咱们人是怎么来的？别说不知道啊！”
“就这？上中学之前，我就知道。”
“鬼话，骗人。你说！”她瞪大了眼睛审视着我。
“我说了？”她认真的点点头。
我故弄玄虚地说：“在很早很早以前，女娲娘娘用泥巴塑造了两个人。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别跟我瞎扯！我问的是生育的事？”
我逗她说：“呦！着急啦？”
她狠狠地掐了我一下说：“瞎说啥那？不说拉倒！”
“好！说。女娲娘娘用泥巴塑造人，那都是神话。最新的研究结果是：咱们人类的生命起源于‘水’。你听说过吗？在古时候，人们在十五、六岁就结婚了。”
“小说里看过。咋了？”
“人在十五岁左右就发育成熟了。男子有了成熟的精子。女子有了成熟的卵子。在女子排卵期内，男女同房，就是发生关系。精子在女性**内与卵子结合以后，就形成了受精卵，最后发育成胚胎，逐渐长大成胎儿。从受精那一天开始，280天以后，新的生命就诞生了。回答完毕。”
“那啥叫‘排卵期’？”
“那就是女的排卵日期呗！一般在下次月经来之前的第14天。排卵日的前5天和后4天，再加上排卵日在内，一共10天称为排卵期。其余的除了月经期以外的时间，叫安全期。”
“啥叫安全期？”
“你说那？傻样！”
文月脸儿红红的笑了......
沈阳的元月寒气逼人。文月在元旦前就感冒了。一连吃了10多天感冒药，也没见好转。反而咳嗽的更加的厉害。在我们的劝说下，她地去了市七院。经过胸透检查，确诊为肺内感染。医院要求她住院治疗。她极不情愿地住进了医院。
文月住进医院以后，可忙坏了两个妈妈。她们把文月当成准媳妇一样来对待。你买排骨，我买鸡。你买木耳，我买猪肺。煮肉熬汤不间断地做。好在那时候，我每天值夜班，有的是时间。我天天去送都送不过来。文月对我说：“这整的，跟得了啥大病似的。本来我就胖。这要是时间长了，还不把我养的像猪一样。”
我逗她说：“那我们就可以过个好年喽！”
她伸过手臂来说：“给你吃，给你吃，吃了，我倒可以轻快点。”
“还是留着过年吧！”......
每当她吃我送的东西时，总是让我跟她一起吃。我不吃她也不吃。只好陪着她一起吃。每当我要与她告别的时候，她都是深情地说：“哎！想着我。我爱你......”
以前要过年的时候，除了妈妈在忙，多数的活都是我一个人来做。打扫屋里屋外的卫生，浆洗被单褥单，购买各种年货等等，忙的是脚打后脑勺。
1982年春节的前夕，就不一样了，文月抢着帮我干这干那。我们俩出东家进西家，忙的不亦乐乎。两家人互通有无，过了一个欢欢乐乐的春节。别有一番情趣......
学生们放暑假了。军区电力办举办的，一年一度的“电工培训班”开课了。受其管理的所有单位的电工，都要轮流培训。我是第一次参加培训。自己想：我终于成为一名电工了。心得意满自然是很高兴。
清晨，我精神抖擞地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沈阳工业学院。沈阳工业学院在文化路，工业展览馆的斜对面。进了学院的大门，我按着指引路牌到了上课的三楼。宽大的阶梯教室有30余平米。培训的时间只有半个月。上课时，我们学的是《电工原理》。基础理论课比较多。老师给我们简要地讲了：电路元件和电路定律、电路元件概述、电流方向和电压、一般电路的计算......还有变送电和配电的理论。每天中午在学院的食堂就餐。标准是米饭管够，四菜一汤。
秋天的人们总是忙忙碌碌的。1981年秋天一开始，我们营房的职工开进到面包楼。维修好房间的一切设施，为军人单身从圈楼搬过来做准备。随后，又去改造圈楼。早年，从大庙搬回院里的招待所，一直在电工楼的二楼。现在要挪到圈楼北面的二楼上去。圈楼的东、南、西三面也要改成套间，给营团干部住。所有的灯具和电插座需要重新配置。我们忙了好长时间才完成任务。
许多年以来，带动设计楼和家属区的8号楼锅炉房超负荷运转。今年，院里筹资兴建了南锅炉房。我们电工房的三个人，自己立电杆、拉线、配电。前前后后忙了十多天才忙活完。
深秋的一个夜晚，我刚刚收拾完家务，想自己看看书，讨得一会清闲。文月一脸愁容地来到了我的房间。我问她：“怎么啦？不舒服？”
文月没有吭声，一拧身坐在炕沿上。
我逗她说：“怎么，就几个小时没陪你。就生气了？”
她温怒地说：“去！人家正烦着那！”
我一看还是有事，就问她：“到底怎么啦？”
文月缓缓地说：“我这几天不是扁桃体发炎了吗？今天早晨，我想去门诊看一看。走到半路的时候，想起来上次的病历没带，我返回家去拿。回家一拉屋门，屋门插着那。我刚要叫门，就听到屋里，小红在哭喊：‘啊！疼，疼呀！妈。哎呀妈呀！’我趴着窗户一看，吓了我一跳！就看到小红平躺在炕上，我妈把着她的胳膊，我大姨用手在使劲推小红的肚子。疼得小红嗷嗷地叫。我妈还安慰说：‘红啊！坚持点。坚持一会就好了！’我大姨骂小红：‘还有脸喊？你都丢尽人啦！这还没结婚，要是生下一个孩子来，算怎么回事啊？’当时吓得我直打哆嗦。我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这都是第二回了，我没办法。这不，来跟你商量个办法。”
我问文月：“没去医院给她检查呀？到底是不是真的怀孕那？”
文月说：“我也不知道啊！前几天，我大姨一来就说：‘小红，两三个月没来事了。肚子也越来越大。在家里整天跟小对象在一起，不是怀孕是啥呀？搁家问她，她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他们肯定是有事。来沈阳想上医院看看做了。’可是，我们劝了好几天，小红她不干那！”
这时，我忽然想起前两天看到的一本《大众医学》的内容。我说：“前两天，我在院里门诊看到的一本《大众医学》，里面有一篇报道。上面说：‘......有个农村的未婚女青年，跟男朋友正在热恋，两个人发生过关系。女青年也是三个月没来例假，肚子隆起老大。家里人怀疑她怀了孕，怕人们知道后丢人。就在自己的家里，用脚踩女青年的肚子。结果女青年大出血死啦！’你们家可别整出人命来。”
文月说：“妈呀！我也怕出事呢！”
“快回去劝劝她们，让她们明天无论如何去医院吧？”
“她们能听我的吗？”
“你就把我刚才说的，说给她们听。”
“我回去试一试。”......
第二天晚上，文月来找我出去散步。在路上她对我说：“昨天，我回去说了大半天，小红才答应。今天上午，我们陪她到医院一检查，大夫说：‘是神经受了刺激，导致闭经。肚子大是**里的淤血造成的。’现在已经处理完了。我们问小红到底咋回事？小红说：‘搁家的时候，前一阵听说，邻村的有个姑娘，没结婚就怀了孕。被她爸她妈知道了，狠狠地打了她一顿。那姑娘忍受不了，就跳进河里淹死啦！’所以，她总是忧心忡忡的，结果就这样了。哎呀，妈呀！真是万幸！多亏了你提醒，要不还不知道怎么样那！”
当时，我就感到读书的重要性。告诫自己：以后，只要是有益的书，我都应该去看。文月又感慨地对我说：“想不到，你还知道的那么多！”
我得意地说：“跟着我长学问去吧！你！”
“少臭美了。你，你敢说，你啥都知道？”
“那倒不敢！不过，肯定比你知道的多。”
“那也未必！你这回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赶巧了。有的事，你保证不知道。”
年轻气盛的我不服气地问：“说来看看。”
“那你说说，咱们人是怎么来的？别说不知道啊！”
“就这？上中学之前，我就知道。”
“鬼话，骗人。你说！”她瞪大了眼睛审视着我。
“我说了？”她认真的点点头。
我故弄玄虚地说：“在很早很早以前，女娲娘娘用泥巴塑造了两个人。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别跟我瞎扯！我问的是生育的事？”
我逗她说：“呦！着急啦？”
她狠狠地掐了我一下说：“瞎说啥那？不说拉倒！”
“好！说。女娲娘娘用泥巴塑造人，那都是神话。最新的研究结果是：咱们人类的生命起源于‘水’。你听说过吗？在古时候，人们在十五、六岁就结婚了。”
“小说里看过。咋了？”
“人在十五岁左右就发育成熟了。男子有了成熟的精子。女子有了成熟的卵子。在女子排卵期内，男女同房，就是发生关系。精子在女性**内与卵子结合以后，就形成了受精卵，最后发育成胚胎，逐渐长大成胎儿。从受精那一天开始，280天以后，新的生命就诞生了。回答完毕。”
“那啥叫‘排卵期’？”
“那就是女的排卵日期呗！一般在下次月经来之前的第14天。排卵日的前5天和后4天，再加上排卵日在内，一共10天称为排卵期。其余的除了月经期以外的时间，叫安全期。”
“啥叫安全期？”
“你说那？傻样！”
文月脸儿红红的笑了......
沈阳的元月寒气逼人。文月在元旦前就感冒了。一连吃了10多天感冒药，也没见好转。反而咳嗽的更加的厉害。在我们的劝说下，她地去了市七院。经过胸透检查，确诊为肺内感染。医院要求她住院治疗。她极不情愿地住进了医院。
文月住进医院以后，可忙坏了两个妈妈。她们把文月当成准媳妇一样来对待。你买排骨，我买鸡。你买木耳，我买猪肺。煮肉熬汤不间断地做。好在那时候，我每天值夜班，有的是时间。我天天去送都送不过来。文月对我说：“这整的，跟得了啥大病似的。本来我就胖。这要是时间长了，还不把我养的像猪一样。”
我逗她说：“那我们就可以过个好年喽！”
她伸过手臂来说：“给你吃，给你吃，吃了，我倒可以轻快点。”
“还是留着过年吧！”......
每当她吃我送的东西时，总是让我跟她一起吃。我不吃她也不吃。只好陪着她一起吃。每当我要与她告别的时候，她都是深情地说：“哎！想着我。我爱你......”
以前要过年的时候，除了妈妈在忙，多数的活都是我一个人来做。打扫屋里屋外的卫生，浆洗被单褥单，购买各种年货等等，忙的是脚打后脑勺。
1982年春节的前夕，就不一样了，文月抢着帮我干这干那。我们俩出东家进西家，忙的不亦乐乎。两家人互通有无，过了一个欢欢乐乐的春节。别有一番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