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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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元首在囧途

    自作孽,不可活,德国人的臭棋让斯大林高兴得睡不着觉,情报显示,德军入侵的头一个月,他躲在别墅里不愿意出來,后來,当看到德军残酷镇压占领区人民后,他高兴得夜夜笙歌,每周都在克里姆林宫举办酒会,

    狂傲的希特勒也受到报应,他估计在占领乌克兰的第一年里能得到300万吨谷物,实际上连骗带抢只得到190万吨,还不够上一年与斯大林正常贸易时得到的,

    苏军向东撤退前,放火烧毁了粮食,仓库的粮食被付之一炬,麦浪翻滚的麦田里烈火在燃烧,两个月前,乌克兰老百姓端着盐的面包欢迎德国入侵者,两个月后,他们宁愿喂猪也不给不知道好歹的德国佬,顿巴斯的煤矿被水淹沒,工厂变成废墟,第聂河上的大型水电站被炸毁,更要命的是36.5万乌克兰人进入森林加入游击队,剪电线、炸铁路、伏击运输队,而这些给德国人添堵的人中,只有一小部分是忠实于苏维埃的原苏军战士,大部分是几个月前向入侵的德军抛洒鲜花的人,而前线的乌克兰战士不再轻易投降,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死战到底,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时光进入1942年,稀里糊涂的希特勒终于幡然悔悟、弃恶从善了,德国占领者的政策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那个有事沒事在基辅大街上拎着马鞭,对乌克兰人怒目而视的科赫被调走,原先儿媳妇拿钥匙,,当家不做主的德国东方部部长罗森堡博士成了三九天穿裙子,,抖起來了,他带着希特勒元首授予的上方宝剑,成立强有力的领导班子,大刀阔斧地推行新政,恢复了秩序,摧毁残余的集体农户,土地改革,分田到户,在工人中推行生产责任制,让乌克兰人享受到睡梦里都沒听过的劳动保险福利奖励制度,大学重新开学,教堂的钟声不断……

    这里,最主要的举措就是希特勒狡猾地建立了傀儡政府,班德拉在乌克兰,尤其是西乌克兰人中享有崇高的威望,他不是要独立吗,好吧,我给你一个惊喜,你还我一个约定,让他当首相,当然大的方面得听我的,班德拉为乌克兰独立奋斗了四十年,历尽艰辛,饱尝了寄人篱下的滋味,蹲了波兰人的大牢,现在总算如愿以偿当了乌克兰首相,只是这个独立含金量多少先不球管他,痛快了再说,

    另一个乌克兰民族分子麦尔尼克比他更听话,在东乌克兰人中有点影响,当了乌克兰武装部队总司令,这两个都是武夫,沒有治国经验,因而给他们配了个踏踏实实干事的总理,

    其实,德国人手里还有个类似于挪威吉斯林式的人物,,斯科罗帕兹克,是乌克兰社会党的负责人,长期在德国活动,只是这个人是无名之辈,稀泥扶不上墙,希特勒原指望让他当军队总司令,无奈人家都不选他,打狗看主人,班德拉让他当了个部长,

    政治是残酷无情的,乌克兰总理别列德博士是老实人,任尔东西南北风,我只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因而班德拉与麦尔尼克为争权夺利而时常大打出手,今天元首假死后,麦尔尼克急不可耐地带大军回国,并不是想与德国决裂,而是回国逼宫,与班德拉争夺乌克兰的第一把交椅,他的这点小九九,怎能瞒过老资格的政治运动员希姆莱、戈培尔和戈林,对不起,你走可以,军队留下,不然,不用德军动手,弗拉索夫的俄军就能把你摆平,

    对于这点,希特勒洞若观火,作为元首,他看得更远、更老辣,政治讲究平衡,手下摩擦不断才能向你争宠,让麦尔尼克孤零零回国,班德拉就会一枝出红,独自坐大,就不那么听话了,让他带着一部分军队回国,就可以与班德拉制衡,两人都会乖乖地跟着德国人的指挥棒转,

    更何况,他带回去的大都是老弱病残,精壮的兵士留下來继续与斯大林撕杀,

    元首还有一个目的,趁此机会将斯科罗帕兹克调來,他比麦尔尼克更言听计从,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麦尔尼克是侄儿子,斯科罗帕兹克是亲儿子,打虎还得亲兄弟,上阵须教父子兵,

    “正乃一石三鸟之计也”,希特勒自鸣得意地说出声來,

    直升飞机像一根绳子牵引下的风筝,轻飘飘地飞上天,在半空中围绕着这块山坡转了一圈,元首依靠在窗边往下望,下面是一片手臂的海洋,一眼望不到边的士兵们向他行纳粹礼,戈林、戈培尔、希姆莱与里宾特洛甫挤在那块石头上向他挥手,他看到戈林一边踮着脚拼命摇摆胳膊,一边用肥胖的躯体将里宾特洛甫挤下那块小高地,

    “我的元首,保重,德国再见,,”戈培尔尖细的声音传透机舱,希特勒的眼睛湿润了,

    “再见,同志们,再见了,梅德韦季察河,天文山,还有那颗巨大的云杉树”,元首喃喃告别,梅德韦季察河西岸的龙血玄黄中,德军老虎师与小鸡师香消玉殒,有三万名德国健儿牺牲了自己宝贵而年轻的生命,还有二万五千名俄罗斯解放军、乌克兰国防军等盟军将士,包括四千多名女兵光荣献身,他们大多非常年轻,正是享受爱情甜蜜的青春年华,为了帝国与人民的利益,走完了短促人生,永远躺在这冰冷寂寥的地方,

    不久,他的心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发现更多的士兵并沒有聚集在山坡间向领袖表达虔诚,而是按部就班地各干各的事,蜿蜒几十里的坦克、装甲车、自行火炮与履带式卡车向东北进发,德国国防军、武装党卫军、俄军和乌克兰军队卷着袖子,将钢盔挂在裤腰带上徒步行军,卷起冲天的尘土,此情此景触动了心底里的一个铁打的事实:其实,离了谁地球照样转,

    德军是实实在在的“国军”,而不是纳粹党的工具,在德国谁要是说一句“党指挥枪”,谁就会被认为脑子有问題,鲍曼醉酒后说了句往军队里派政工干部,在场的所有军官马上向元首辞职,三十年代罗姆提出由冲锋队代替军队,丢了性命,

    元首沿着梅德韦季察河向西南飞,下面欢声笑语不断,嬉闹声不绝,好多士兵在河里洗澡,在水里追逐,河边更让人血脉贲张,无数男女们基本上一丝不挂躺在金黄色的沙滩上,沐浴在斜阳里,说基本上是因为两腿间盖着巴掌大的布,它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那块布在男兵的裆间变成了撑开的小伞,在女兵那里连麻布都不如:劲风灌进叉开的双腿,把那块布掀到肚脐眼上,露出黑黝黝乱蓬蓬的阴.毛,

    “这个傻大个,总是喜欢顺河飞,”元首下面硬邦邦的,埋怨让他硬起來的卡尔梅克人,他发现冉妮亚是带着真正羡慕的表情望着下面的,

    “沿着河驾驶容易辨别方向,”空军副官贝洛上校解释,说完咽了一口涎水,急不可耐地盯着下面的活春宫图,刚才薇拉惊叫:“瞧,一对狗男女摞在一起了,”

    杀戮场成了天然浴场,变化真大呀,想起十天前的龙血玄黄,有种隔世之感,他眼前重新浮现起那无休止的空投、炮弹、扫射;爆破、火舌、余烬、残肢、焦黑的尸体,耳边响起刺耳的轰鸣声、钢铁碰撞的嚣声、子弹呼啸声、悲怆的求救声、哀婉的啜泣、沙哑的嘶吼,

    几个不要脸的男兵哈哈大笑着,躺在沙滩上将阴.茎对着直升飞机撸管,表演打飞机,卡尔梅克人猛然降低高度,从下面几个恶作剧者头顶上掠过,强大的气流将他们差一点压进沙子里,打飞机者反被飞机虐,

    “太不象话了,应该好好整顿下军纪,”当着薇拉的面,鲍曼脸上挂不住了,

    海军副官不以为然地说,潜艇出征前,水兵们比这疯癫十倍,

    元首的一根神经被触动,坐直身子急切地问道:“哎,阿尔布雷克特,远征美国的潜艇该回來了吧,怎么还沒有消息,”

    “应该快了,”海军副官有口无心的回答,眼睛盯着欲言又止的丽达,刚才她正要对鲍曼说什么,被元首打断,

    丽达似笑非笑地望着鲍曼口吐莲花:“哟,我们的主任何时变成政委了,”

    “他本來就是政委,”冉妮亚对着小圆镜子涂抹口红,抿着嘴唇说,“在埃及,元首亲封他当外籍军团的政委,你忘了,”

    “啊,你真当过政委,”薇拉惊叫着挪动屁股,离他远了点,

    闭目养神的希特勒接过话茬儿:“他当政委的最大成就就是向那些摘棉花的哈萨克斯坦人背了一首诗,还是从我这里学的,”

    “啊,你还会背诗,背给我听听,”薇拉又重新坐回他的身边,

    面对小情人时,鲍曼的脾气好得要死,他真软绵绵地背起來了:“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希特勒受到感染,充满伤感地诵读起來: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來征战几人回, ”

    一时间大家安静下來,只听到直升飞机的引擎声,

    一小时后直升飞机在巴拉绍夫机场降落,这里刚下过一场暴雨,空中挂着细微的水珠,空气里仿佛能捏出水來,简易机场上也是东一处、西一汪的水坑,业余驾驶员沒控制好,直升飞机降落在一处大水坑里,机翼吹起的水雾将工作人员浇成落汤鸡,几小时前还在寻死觅活的卡尔梅克人高兴得哈哈大笑,

    俗话说,乐极生悲,作为国家领导人,面对机场上欢迎的群众,希特勒早就练就了目视前方下飞机的真功夫,他忘了今天坐的是直升飞机,配备的是软梯、而不是固定梯子,所以当他习惯地两眼平视前方迈出脚步时,一脚踏空,身子直挺挺坠到水坑里,更要命的是水里非常滑腻,掉下去时双腿向两边劈开,接着一屁股坐进水里,激起的水花灌进脖子里,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要多掉价有多掉价,要多女人有多女人,

    他感到自己脖颈以上的地方火辣辣的,脸更红成了猴屁股,冉妮亚与丽达跳下來,七手八脚把他弄上去,一边换衣服一边嗔怪元首一边痛骂卡尔梅克人,

    几个空军军官向他们跑來,为首的独眼龙少校结结巴巴地报告说,机场负责人待指挥完最后一批飞机起飞后前來迎接元首,

    巴拉绍夫是前线机场,一副厉兵秣马的景象,几架斯图卡轰炸机整齐地停在跑道上,戴船形帽、浑身油腻腻的地勤人员打开投弹舱,右手伸到里面检查,然后缩回來向后面的人打出检查完毕的手势,那两人推着装着炸弹的小推车飞快跑上來,把6颗300公斤炸弹吃力地挂入弹仓,后面又有两人推着堆满子弹的小推车跑过來,小铁车实际上是半自动装弹装置,一个地勤人员飞速搅动手柄,他的同伴将弹链卡进进弹槽,于是,机枪子弹随着绞链源源不断地填进弹仓里,

    “几千发7.92毫米子弹靠人工绞进飞机,这也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啊,”元首感慨,

    每架飞机上站着一名机械师,一切准备就绪后挥动小红旗向指挥塔发出信号,透过明净的玻璃窗,元首看到机场负责人对着授话器喊叫,四方形广播里响起他急促的命令:“第三小队准备起飞,飞行员登机,”

    话音未落,从营房里冲出几十个飞行员,每两人为一组,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奔赴各自的飞机,那几个地勤人员此刻变成了保姆,迅速为飞行员穿上飞行衣,勒紧皮带,扶上登机梯送一程,上面的早早为他打开舱盖,服侍他进入飞机坐定后关上舱盖,

    紧接着下面的两人用长摇把费力地发动飞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响和一团浓烟,飞机成功发动,慢慢滑动,越來越快,直至一飞冲天,在空中编队,每四架编成林菱形后向东北方呼啸而去,

    元首仰望着飞机隐入铅灰色的云层,活动了下生硬的脑袋,看到一小撮空军军官簇拥着一辆轮椅跑过來,原來,机场负责人是个瘫子,他懊悔应该到指挥塔,而不是放不下面子在这里死等,

    负责人坐在轮椅里向元首敬军礼,随从们望着穿着宽大的褐色制服,脚上踏着俄式套鞋的元首暗自发笑,

    “你……怎么这副尊容,在那受的伤,”元首怔忡地望着机场负责人,

    听了他的副官、那个独眼龙的介绍后,希特勒顿时对他产生敬意,一脸凝重地向传奇英雄敬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