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坑你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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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论官场大失所望惊晨梦隔壁发声

    王烁闻听鲁小钰说北京西山上就有隐居贤士,不由大喜,双眉一挑道:“这些隐居之士当中,恐怕会有我们需要的人才。**一中 文网**★** **★.★**√** **★** .くc o m如果能从这些人里面找到人才,那些官员,见不见的也就无所谓了。”

    鲁小钰淡淡一笑道:“这些人只不过是钻了朝廷的空子。朝堂诸官党派林立。用人自是喜欢用自己一党。

    许多来京谋取功名之辈,无在京巨擘为座师,是成不了事的。

    直接到人家门上认座师当然不可,便给了西山这些人以空子可钻。

    他们勾结巨擘,穿插期间,即得了好处,又让那些巨擘避免直接受贿。自己得了银钱,还对外落个凡之清名,实徒有虚名而已。”

    王烁琢磨半天,终于明白了鲁小钰的意思,看来,这古代官场,也不亚于现代官场嘛。

    他核实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就是一帮高级掮客,负责给朝廷高官和那些一心钻营的家伙们拉皮条?”

    鲁小钰想想,点点头。也就是这个意思,可这话到他嘴里怎么就这么难听了?

    王烁不由大感失望。若这古代官场也是这个样子,那就不会有什么人才了。

    他现代就生活于其中,实在是对这个再清楚不过了。

    你即便是人才,是诸葛亮,那也是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时间一长,你的棱角,你的才华将一并被打磨掉,否则,你是无法于这环境里上生存的。

    也就是说,生存下来的,都是贼骨溜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无是非观念,唯上级之命是从的人。

    他要的是人才,不是奴才。

    大感失望之余,不自觉就迁怒于鲁小钰道:“你既然对大明官场知道的如此清楚,为何在兰州时不讲?害我白跑一趟!”

    鲁小钰冤枉道:“你在兰州也没问过我啊,即便这一路之上你也没问过我,我凭什么要对你讲这个?”

    这话听着没毛病,可实际毛病大着呢。王烁为什么来北京?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你鲁小钰岂有不知之理?

    但转念一想,这个情况,恐怕不仅鲁小钰知道,像胡琏器一般,熟悉明代官场的人,恐怕都知道,但胡琏器也没说。

    关键是,鲁小钰和胡琏器都不能就官场有这些毛病轻易断定,京官里因此就没有人才。

    王烁的决定,关系着整个西北的安危,他们在拿不准的情况下,岂敢随意乱说话,影响王烁的决策?何况鲁小钰还是个未出门的闺女,就更不能到王烁这里胡说**道了。

    这事还真不能怪鲁小钰。

    想到这里,王烁便不再埋怨鲁小钰,摇摇头对她说道:“咱们要的,是真正熟悉天下大势,有运筹帷幄能力的人才。官场到这地步,只能出马屁精,咱们就没必要去浪费时间了。”

    鲁小钰受了埋怨,心里也不痛快。但此刻她也觉得,自己当初应该早些提醒王烁才对。

    他是他们西北势力的最高长官,每日都有大量的事要做,时间对他来说,真的是很珍贵。

    但事情已经这样了,说什么也晚了。

    还算不错,她没只顾着自己委屈,而是宽慰王烁道:“大将军不必着急。这京畿附近,风云际会,藏龙卧虎。我等不如就一路闲逛,到得京师。

    大将军文武双全,一路定可结交可用之士。说不定大将军渴望得到之人,自然就立于大将军面前了。再者,大将军沿途游历中华大好河山,定可开阔胸襟,增长见识。

    李自成大军就在附近,大将军也可就近观其弱点。说不定待从此回转之时,即便寻不到人才,大将军自己心中便有了百万雄师,亦有了定国安邦之策。”

    说王烁文武双全,鲁小钰也是违心。武那是没的说,文可就差之十万**千里了。就那一手歪歪扭扭的白话文,连她**岁的时候写的文章都不如!

    王烁倒什么也没听出来。他西北有一大堆军政民事要忙,又哪里有时间瞎逛?听鲁小钰如此说,他只有苦笑。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都没地说了。

    鲁小钰这一路之上本就有些兴奋。自中原战乱,鲁胤昌已经一年多没带她出来,把她留在家里憋坏了!

    这下出来,有种笼中鸟乍获自由的感觉。她当然不希望王烁立刻就返回西北了。

    王烁心情却恰恰相反。听鲁小钰说了官场的情况之后,他凭在现代的经验就可以明白是怎么回事,对去见那些京畿官员彻底失去了兴趣。

    可不去见这些官员,自己巴巴的跑来京城做什么,这不吃饱了撑的吗?他对自己这个来京城的主意彻底动摇了,这看起来是个馊到家的主意!

    来京城,主要是为寻找能帮助他的人才,另外一层意思,自然是避开鲁小钰。这两样一样也没实现,他心情不由坏到极点。

    两人心情各异,自然说不到一块去。梁敏这个让他们在一起多相处的主意,恐怕是事半功倍了。

    王烁推说自己困了,把鲁小钰打回她自己的房间,然后插上门,蒙头倒在了床上。却是心情烦躁,思绪万千,迟迟不能入睡。直到三更已过,实在困乏了,才沉沉睡去。

    睡梦之中,忽然感觉有动静。他武艺非凡,听觉当然比一般人灵敏许多。

    他立刻翻身坐起,窗外,天色已微明。屋内一切如常,房门也是紧闭着。

    从甘肃赶到这里,为赶时间,沿途又要躲避顺军,大家都得不到很好的休息,他都累的浑身酸痛,何况鲁小钰和那些护卫们了。估计他们也都在睡觉,还没醒。

    那刚才他在睡梦中听到的动静,难道是幻觉?

    不能。练武的人,又经常在战场厮杀,随时面临生命威胁,无论再困再累,都会在心底深处保留一丝警觉,这是本能。

    他断定自己绝对是听到了异常的动静,不然体内的本能不会出唤醒他的信号。

    那么,动静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呢?

    他再次闭目倾听,终于听到了有人踱步的声音。这声音极轻,是从隔壁传来的。不是他武艺非凡,一般人绝对听不到。

    他就住在这客栈二楼的走廊尽头,隔壁就是另一家店铺了。他昨天来时记得,隔壁应该是一间茶铺。

    北方人,特别是京津地区,有早上起来喝茶的习惯。在现代还有些老人,早上吃早饭以前,先泡上一壶茶,直到将这壶茶喝败,才吃早饭。

    也背不住是有人早上来茶铺喝茶,他不由想到。

    这个时代还有茶楼这等好去处,到现代的话,那些茶楼、茶园可不是一般老百姓去的起的地方。再说,那也不是为了喝茶人准备的地方了。

    他放松了警惕,重新躺倒,想着再睡个回笼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再次传到他的耳朵里:“到了这个时候,却图偏安一隅,实在可笑!”

    王烁不由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