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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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报复

或明或暗的烛光不停的摇曳,窗外响起不知名的鸟儿凄厉的哀鸣。

“啧......”人影卓动的窗子里传來棋子和桌案碰撞的清脆声音,紧接着就是孩子气的无赖语调:“不玩了不玩了,独孤柏你个老不死的,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孤苦无依的老头子,!”

“哼......”独孤柏不以为意的收好了自己珍爱的棋子,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孤苦无依,你不是有个焕儿么,赶紧给老夫滚回毒王谷去,!”

“独孤老儿,欺人太甚!”毒王跳着脚喊着:“在这等着我呢?我还告诉你,我就不走,你能怎么样!”

“呵呵......哈......”娇俏的清丽声音传來,屋内的两人皆是一怔,这深更半夜里,是谁人敢在鬼谷之中笑得如此猖狂。

“看來,外公不记得我了......”一袭惨绿罗衣飘然落下,只是那衣服里包裹的时一具死尸,看不出人样的死尸,唯有那浊白的眼球无神的看着独孤柏和毒王两人,让人无端的发冷。

“阁下何人,报上名來!”独孤柏倒是很快的恢复冷静,此人竟会操纵尸体,会巫蛊邪术,怕是苗疆的人,可独孤柏早就隐退多年,怎会招惹上这么一号人?

“嗯,外公真的不记得了......好伤心......”随着声音的传來,**纵的尸体也好像受了委屈一般歪了歪头,僵硬的动作令人作呕,继而又抬起头來,空洞的看向独孤柏:“外公,我死的好惨“

“我说,独孤老儿”毒王有些害怕的往独孤柏身后挤了挤:“你怎么招惹伤了这样的人

!”

“外公不记得也沒关系的,我会让外公想起來!”惨绿罗衣的死尸嘴巴开开合合的,像是在放声大笑,又像是在说话,干枯的手臂缓缓抬起,仔细看清了,这才发现,这具死尸,竟然只是一具人皮,皮肤下疙疙瘩瘩的,像是在填充这什么东西。

“不好!”一直躲在独孤柏身后的毒王大喝一声,拽着独孤柏向敞开的窗子撤,沒想到,这下发现,所有的出口都被这种死尸堵得严严实实,像是做好了不让任何人走出去的准备,远处的树上,依稀映出一个人的影子,衣摆微微随风飘动,身后的月光明亮而凄惨。

相互使了个眼色,独孤柏微微点了点头,足尖一点,在空中回转了一圈,全身发出了咔哒的响声,身形竟然缩成的两三岁稚子的样子,此时那些让独孤柏引以为傲的胡子已经长及脚踝,很是滑稽,缩骨完成后,独孤柏脸看都沒看毒王一眼,径自飞掠而出,直取那抹人影。

毒王轻啧一声,有些不舍的看了看手中的的药瓶:“哎,可惜了,这么好的药,竟然这么用”说罢,还是一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将药瓶的盖子打开,袅袅青烟缓缓从瓶子中升起,所触及的地方,渐渐的被腐蚀,直到化作一滩绿水,不舍的看了屋子一眼,足尖一点,向着独孤柏的方向追了过去。

独孤柏施展轻功赶到人影所在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接近,一袭水蓝色的锦群映入眼帘,隐隐约约映出的影子带着几分熟悉,独孤柏却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在那里见过。

“外公,多年不见,身子可好!”水蓝衣裙的女子笑声问道,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足尖轻轻点在枝桠之上,随风摇晃,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一样。

易碎的女子。

“敢问姑娘何方人士,老夫好像从未与姑娘有过任何过节!”独孤柏抱拳而立,站在与蓝衣女子遥遥相望的树上,一样的足尖点着枝桠,似是要与那女子一较高下。

“噗!”蓝衣女子笑的张狂,白色的面纱下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那张美艳异常的脸,只是,那唇角勾起的笑容却是无比的冷漠绝情,轻蔑道:“我和外公自然是沒什么过节,不过,和您的外孙倒是有那么些瓜葛

!”

“混小子一天到晚处处留情,风流不堪,还望姑娘谅解!”独孤柏听到此处,只当是南枫逸之前惹到的风流债,现在人家姑娘找上门來了,自然是不好意思过于强硬,只得好言陪着话。

“处处留情!”似是激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蓝衣女子浑身上下都迸发出骇人的气场,衣袖微鼓,煞是狰狞:“外公还真是了解自己的外孙!”

“啪!”

“啪-”

两个物体接连落地的声音传來,蓝衣女子轻笑一声,狠戾道:“这是见面礼,还望外公通报九王爷一声,这只是开始!”说罢,身子微微浮起,极其迅速的掠向了另一棵树,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回过身子:“想要你们的人活命,就别跟过來!”声音一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着那么已经消失不见的踪影,独孤柏身形微晃,这人,绝不是风流债那么简单。

“啊---”惊叫声从树下传來,独孤柏淡淡一瞥,便一脸嫌弃的跳下了树。

“这,这是什么?”毒王面色阴冷的看着地上的两团白花花的物体,树枝止不住的颤抖:“咔哒”一声,独孤柏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随手抄起地上较长的树枝,将那团明显比较小的物体挑了起來,面色忽的一白。

那随风飘荡,被树枝挑起來的,竟然是一张人皮。

“沒做什么手脚!”毒王掩饰住心中的惊讶,淡淡的扫了一眼那张人皮,确认不会有什么蹊跷了以后才出了声,独孤柏闻言仔仔细细的检查了那张人皮,面色一暗,缓缓开口:“如果沒猜错的话,另一团东西,应当是此人的血肉!”

“胡闹什么?”毒王反驳了一句,只是那轻微的语气完全出卖了他心中的真是所想。

“杀人不见血,在人的头上开一个长约一寸的口子,灌以水银,瞬间使皮肉分离,血肉会从那个口子里挤出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丧命,整个过程不见一滴血!”独孤柏面不改色的解释道,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树枝,又该作何解释。

逸儿,你是惹上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