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凝音
wed aug 17 22:37:00 cst 2016
人情世故，这世间最让人烦心的事莫过于此。
谁说不是呢？唐昱提起来的笔，又被放了回去。
虽说唐昱料定自己一定是有惊无险，可这一出来之后还总得该对那些帮自己说过话，站过台的人去一下感谢吧？佟济月那儿得去一封信吧？彭江那儿也得去一封信吧？还有安岗山那儿更得去一封信吧？子书空余那里应得去拜访一下吧？还有那太子，虽然他现在已被禁足，但是三个月后也得去拜见拜见啊！
稍作思量，唐昱又提起笔来。
小金子：“上位，那个子书空余公子来了。”
自己没去他那儿，他倒先来了。
唐昱：“快请他进来。”
……
子书空余端坐：“唐兄，莫怪我不请自来。”
唐昱：“这次唐昱能逃脱囹圄还要多亏子书兄为我四处奔走。正欲往贵处拜访，却没想到子书兄倒先来了。唐昱惭愧得很。”
子书空余：“唐兄可要我的脸往哪里搁？如若不是皇帝有意要放你，十个子书空余也救不得你出来。”
唐昱给子书空余斟茶一杯：“请！”
子书空余把茶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赞道：“蒙顶金芽！还是新鲜的！”
喝下多一口，更觉得其味甚好：“唐兄可真是个会享受之人，这茶定是你自己炒制的，如此到位！”
唐昱：“见笑了。我教给下人炒制之法，他们仿效而成罢了。”
子书空余笑问：“唐兄何不把此法也教予我？免得我以后老往你这儿跑。”
唐昱笑答：“子书兄若是喜欢，一会儿我让下人多准备些，给你捎些回去便是。”
子书空余：“算了，这茶若是离开了你这里的水，恐怕都泡不出那味儿！”说着又喝了一口，只觉得心明气顺。
唐昱笑而不语。
小金子进来：“大人，余欢少爷来了。”
唐昱：“不用请他，他自会进来的。”
“亦言兄，亦言兄……”
子书空余：“……”
这人是人未到，声先到。从来如此，绝不会变。
周余欢进来，瞧见子书空余也在：“原来沾衣兄也在？”
子书空余：“余欢兄弟，不好意思，先来一步。”
见过礼后，周余欢坐下来，也不客气，自己斟了一杯茶就喝起来：“嗯，蒙顶金芽，亦言兄的茶总是不错的！”
唐昱打趣道：“乐义，你来了且不问问愚兄好不好，就顾着喝起愚兄的茶来……”
周余欢：“不用问，看你精气神儿都还挺足的，想是牢还没坐够！而且不是你自己说的么，三五日之内你必定出来。我才不担心你呢。”
子书空余算是把周余欢这句话听进去了。原来这唐昱早就把一切都已经算好了。这读书人的鬼脑子就是不一样啊，服了！
唐昱自：“世人如都似乐义你一般心胸敞亮，那就好了！”
子书空余：“唐兄此话说得好，若论此点，你我二人皆不如余欢兄弟。”
周余欢：“别，你们俩可别夸我。说点儿正经的。”
唐昱，子书空余郑重的注视着周余欢，等着他说“正经事儿”。
周余欢把茶桌一拍：“明日就是千韵阁三年一度的‘凝音会’，不知道二位可否有兴趣和我一同前去？这可是非常非常大的盛会，不去可惜咯！”
看样子不去还不行！
子书空余差点儿没站起来削他，这事也太正经了！不过他哪里知道，在周余欢眼中，吃、喝、玩、乐才是正经事儿，其它什么都是浮云。
唐昱：“这凝音会我也曾有所耳闻。三年一度的盛会，倒可去见识见识。”
周余欢：“好！太好啦！沾衣兄，你呢？”
子书空余：“唐兄不是说了么，这可是三年一度的盛会，不去岂不是可惜了？”
周余欢：“好！好！明日你我三人一同前去。定能大显神威……”
唐昱与子书空余互望一眼，感觉是被这周余欢坑了。
……………………………………………………………………………
千韵阁乃大晋国达官显宦，风流人士向往之地。它在云都，乃至于整个大晋国都是最好的音坊；甚至于在整个中原也是数一数二的。
凝音会，每三年一届；顾名思义，把声音凝固下来的盛会。
怎么才能把声音凝固下来呢？很简单，记录下来呗！每次凝音会都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为谱曲大赛，第二阶段为填词大赛。（为第一阶段的夺魁曲目填词，比谁填的好。）
凝音会从三十年前开始，时至今日，正好是第十届。在这三十年来的凝音会上，虽然呈现了众多经典曲目，但是真真正正能成为绝唱的却寥寥无几，不知道是当世音律人才凋零？又或是世人太沉迷于靡费之音？
为了能赶上这场盛会，有的人甚至提前一个月就赶到了云都。
今日整个千韵阁已经人满为患：风流才子，文人骚客，卿卿佳人……
比赛开始前，人声已鼎沸。大家互相攀谈着，不管认识不认识，只以音为友，以律作朋。
郑梁尘老先生出来了，站到台上。这位郑老先生是千韵阁的首席乐师，更是大晋国第一乐师，故深受风流雅士之推崇。
郑梁尘：“各位，静一静！各位，静一静！本次凝音会乃第十届凝音会，实乃空前之盛大！老夫希望本次凝音会能谱写出流芳百世之名曲，以留后人。另外，我宣布一点，本次比赛不以重金作为奖励。谱曲大赛第一名，本阁赠予传世古琴瑶琴；填词大赛第一名，本阁赠予传世名谱《高山流水》。”
郑梁尘话音一落，整个千韵阁沸腾了，对于在座的这些人来说，重金又算什么？所谓另可食无肉，不可居无音，瑶琴和《高山流水》这才是让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不得不说，诱惑太大。
唐昱和子书空余总算明白了周余欢说的要大显神威是什么意思。
周余欢已经疯了：“瑶琴和《高山流水》！你们俩一定要拿到啊，你们俩一定要拿到啊，你们俩一定要拿到啊，你们俩一定要拿到啊，你们俩一定要拿到啊！！！”
一般来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可是这个事情实在太重要，需要说五遍。不然怕你们记不住！
子书空余：“余欢兄弟，我们拿到瑶琴和《高山流水》后又与你何关？”
周余欢：“你们拿到了就不等于我拿到了么？”
子书空余：“……”
谱曲大赛开始了。
比赛规则很简单：如同打擂台一样，只要觉得自己所作乐谱良好，皆可以交上台由专业乐师演奏。演奏完毕后，由十名来自于各国的顶尖专业乐师进行评判；只要有五人及以上人数赞同，该曲谱则可胜出，反之则为失败。
有一个人上台交出了本次凝音会的第一篇乐谱。一般来说在一开始就拿上台演奏的乐谱都很一般，作者也没想过夺魁还是什么的，只想让自己所谱之曲能让世人知晓，不要留得个孤芳自赏。若能靠此曲混个名头固然是好，但如是不能也并无大碍，权作消遣。
这第一曲很快奏罢，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只能说是靡费之音。
……
第二曲也送上台，算是顺利演奏完。尚可算作好曲，只不过太过于套路，成旧而缺乏新意，不为上佳。
……
第三首曲子比第二首好，听起来是洋洋盈耳，但是不过也是成腔滥调。只不过众听众还是予以掌声鼓励。
……
周余欢：“哎，不好。都是些乏善可陈的东西。”
子书空余逗他：“余欢且交出大作上台，得那瑶琴而归！”
周余欢赶紧摆手：“算了，我听听还行。”
唐昱：“乐义莫过自谦，你的音律可是极佳的！”
曲子一首接一首的被送上台演奏。乐师们累了，也是一个换着一个的来。
这些曲子中，有的当了一轮擂主，有的当了好几轮擂主，另外的则是攻擂失败。然后这些曲子的种类风格更是各不相同：有的金鼓喧阗，有的龙鸣狮吼，有的金石丝竹，有的宛转悠扬，有的风风韵韵。
且见郑梁尘上台而来，郑重道：“各位，老夫手里现在有一篇绝佳曲谱，非常人能所演奏。现在老夫向大家介绍我千韵阁的新晋顶级乐师余青叶姑娘，由余姑娘为大家演奏。”
人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在掌声中，这余姑娘缓缓出现在大家眼前。人是美人，绝色美人，琴是好琴，旷古好琴。
溪沁月？余青叶？这名字改得好！直接就从青楼花魁变成了音坊大家！
唐昱瞧着这位余青叶姑娘不正是青州芳春坊内的那位溪沁月姑娘么？难道是义合帮被灭，芳春坊倒台，这位溪姑娘改名换姓为余姑娘到云都千韵阁来求生活了？要可知道“这碗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啊！
别的不多说。
余青叶缓缓开奏，听众随着她的演奏也慢慢进入歌曲之中。
这首曲子讲的是江湖？什么是江湖？江湖就是人多的地方。什么是行走江湖？就是到人多的地方去。江湖中有很多很多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的人是疲惫，有的人是羁绊，有的人是放纵，有的人是无奈，有的人是无欲……江湖中也有酒，也有剑，也有笑，也有泪……
一首奏闭，唐昱似乎如痴如醉；子书空余则两眼精光，意气风发；而周余欢则一个劲的鼓掌：“好，好，好！！！”
不怪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江湖。
子书空余：“依我看，此曲可名《仗剑江湖载酒行》。喝一口酒，杀一个人！”
唐昱：“就唐某而言，更愿称之为《浮生半醉亦江湖》。可望而不可及哉！”
周余欢：“错了，错了，你们俩都错了！此曲应当叫做《笑傲江湖曲》才对！人活着不就是图个开心么？”
唐昱和子书空余两人愕然，无言以对。
虽说一千个人心中一千种江湖，一千个人眼中一千个嫦娥。不同的人由于不同的人生经历或感悟，对于同一件事情有着各自不同的看法；但其实亦有高下之分。
唐昱和子书空余不得不佩服周余欢。能够看得开一切的人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但是那边周余欢瞬间变脸，形象直接崩塌。
“哎，看来瑶琴是无望了！亦言兄，沾衣兄，你们俩人倒是有没有更好的曲子啊？快点拿上去演奏啊！要不然琴就是别人的了。”
人情世故，这世间最让人烦心的事莫过于此。
谁说不是呢？唐昱提起来的笔，又被放了回去。
虽说唐昱料定自己一定是有惊无险，可这一出来之后还总得该对那些帮自己说过话，站过台的人去一下感谢吧？佟济月那儿得去一封信吧？彭江那儿也得去一封信吧？还有安岗山那儿更得去一封信吧？子书空余那里应得去拜访一下吧？还有那太子，虽然他现在已被禁足，但是三个月后也得去拜见拜见啊！
稍作思量，唐昱又提起笔来。
小金子：“上位，那个子书空余公子来了。”
自己没去他那儿，他倒先来了。
唐昱：“快请他进来。”
……
子书空余端坐：“唐兄，莫怪我不请自来。”
唐昱：“这次唐昱能逃脱囹圄还要多亏子书兄为我四处奔走。正欲往贵处拜访，却没想到子书兄倒先来了。唐昱惭愧得很。”
子书空余：“唐兄可要我的脸往哪里搁？如若不是皇帝有意要放你，十个子书空余也救不得你出来。”
唐昱给子书空余斟茶一杯：“请！”
子书空余把茶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赞道：“蒙顶金芽！还是新鲜的！”
喝下多一口，更觉得其味甚好：“唐兄可真是个会享受之人，这茶定是你自己炒制的，如此到位！”
唐昱：“见笑了。我教给下人炒制之法，他们仿效而成罢了。”
子书空余笑问：“唐兄何不把此法也教予我？免得我以后老往你这儿跑。”
唐昱笑答：“子书兄若是喜欢，一会儿我让下人多准备些，给你捎些回去便是。”
子书空余：“算了，这茶若是离开了你这里的水，恐怕都泡不出那味儿！”说着又喝了一口，只觉得心明气顺。
唐昱笑而不语。
小金子进来：“大人，余欢少爷来了。”
唐昱：“不用请他，他自会进来的。”
“亦言兄，亦言兄……”
子书空余：“……”
这人是人未到，声先到。从来如此，绝不会变。
周余欢进来，瞧见子书空余也在：“原来沾衣兄也在？”
子书空余：“余欢兄弟，不好意思，先来一步。”
见过礼后，周余欢坐下来，也不客气，自己斟了一杯茶就喝起来：“嗯，蒙顶金芽，亦言兄的茶总是不错的！”
唐昱打趣道：“乐义，你来了且不问问愚兄好不好，就顾着喝起愚兄的茶来……”
周余欢：“不用问，看你精气神儿都还挺足的，想是牢还没坐够！而且不是你自己说的么，三五日之内你必定出来。我才不担心你呢。”
子书空余算是把周余欢这句话听进去了。原来这唐昱早就把一切都已经算好了。这读书人的鬼脑子就是不一样啊，服了！
唐昱自：“世人如都似乐义你一般心胸敞亮，那就好了！”
子书空余：“唐兄此话说得好，若论此点，你我二人皆不如余欢兄弟。”
周余欢：“别，你们俩可别夸我。说点儿正经的。”
唐昱，子书空余郑重的注视着周余欢，等着他说“正经事儿”。
周余欢把茶桌一拍：“明日就是千韵阁三年一度的‘凝音会’，不知道二位可否有兴趣和我一同前去？这可是非常非常大的盛会，不去可惜咯！”
看样子不去还不行！
子书空余差点儿没站起来削他，这事也太正经了！不过他哪里知道，在周余欢眼中，吃、喝、玩、乐才是正经事儿，其它什么都是浮云。
唐昱：“这凝音会我也曾有所耳闻。三年一度的盛会，倒可去见识见识。”
周余欢：“好！太好啦！沾衣兄，你呢？”
子书空余：“唐兄不是说了么，这可是三年一度的盛会，不去岂不是可惜了？”
周余欢：“好！好！明日你我三人一同前去。定能大显神威……”
唐昱与子书空余互望一眼，感觉是被这周余欢坑了。
……………………………………………………………………………
千韵阁乃大晋国达官显宦，风流人士向往之地。它在云都，乃至于整个大晋国都是最好的音坊；甚至于在整个中原也是数一数二的。
凝音会，每三年一届；顾名思义，把声音凝固下来的盛会。
怎么才能把声音凝固下来呢？很简单，记录下来呗！每次凝音会都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为谱曲大赛，第二阶段为填词大赛。（为第一阶段的夺魁曲目填词，比谁填的好。）
凝音会从三十年前开始，时至今日，正好是第十届。在这三十年来的凝音会上，虽然呈现了众多经典曲目，但是真真正正能成为绝唱的却寥寥无几，不知道是当世音律人才凋零？又或是世人太沉迷于靡费之音？
为了能赶上这场盛会，有的人甚至提前一个月就赶到了云都。
今日整个千韵阁已经人满为患：风流才子，文人骚客，卿卿佳人……
比赛开始前，人声已鼎沸。大家互相攀谈着，不管认识不认识，只以音为友，以律作朋。
郑梁尘老先生出来了，站到台上。这位郑老先生是千韵阁的首席乐师，更是大晋国第一乐师，故深受风流雅士之推崇。
郑梁尘：“各位，静一静！各位，静一静！本次凝音会乃第十届凝音会，实乃空前之盛大！老夫希望本次凝音会能谱写出流芳百世之名曲，以留后人。另外，我宣布一点，本次比赛不以重金作为奖励。谱曲大赛第一名，本阁赠予传世古琴瑶琴；填词大赛第一名，本阁赠予传世名谱《高山流水》。”
郑梁尘话音一落，整个千韵阁沸腾了，对于在座的这些人来说，重金又算什么？所谓另可食无肉，不可居无音，瑶琴和《高山流水》这才是让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不得不说，诱惑太大。
唐昱和子书空余总算明白了周余欢说的要大显神威是什么意思。
周余欢已经疯了：“瑶琴和《高山流水》！你们俩一定要拿到啊，你们俩一定要拿到啊，你们俩一定要拿到啊，你们俩一定要拿到啊，你们俩一定要拿到啊！！！”
一般来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可是这个事情实在太重要，需要说五遍。不然怕你们记不住！
子书空余：“余欢兄弟，我们拿到瑶琴和《高山流水》后又与你何关？”
周余欢：“你们拿到了就不等于我拿到了么？”
子书空余：“……”
谱曲大赛开始了。
比赛规则很简单：如同打擂台一样，只要觉得自己所作乐谱良好，皆可以交上台由专业乐师演奏。演奏完毕后，由十名来自于各国的顶尖专业乐师进行评判；只要有五人及以上人数赞同，该曲谱则可胜出，反之则为失败。
有一个人上台交出了本次凝音会的第一篇乐谱。一般来说在一开始就拿上台演奏的乐谱都很一般，作者也没想过夺魁还是什么的，只想让自己所谱之曲能让世人知晓，不要留得个孤芳自赏。若能靠此曲混个名头固然是好，但如是不能也并无大碍，权作消遣。
这第一曲很快奏罢，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只能说是靡费之音。
……
第二曲也送上台，算是顺利演奏完。尚可算作好曲，只不过太过于套路，成旧而缺乏新意，不为上佳。
……
第三首曲子比第二首好，听起来是洋洋盈耳，但是不过也是成腔滥调。只不过众听众还是予以掌声鼓励。
……
周余欢：“哎，不好。都是些乏善可陈的东西。”
子书空余逗他：“余欢且交出大作上台，得那瑶琴而归！”
周余欢赶紧摆手：“算了，我听听还行。”
唐昱：“乐义莫过自谦，你的音律可是极佳的！”
曲子一首接一首的被送上台演奏。乐师们累了，也是一个换着一个的来。
这些曲子中，有的当了一轮擂主，有的当了好几轮擂主，另外的则是攻擂失败。然后这些曲子的种类风格更是各不相同：有的金鼓喧阗，有的龙鸣狮吼，有的金石丝竹，有的宛转悠扬，有的风风韵韵。
且见郑梁尘上台而来，郑重道：“各位，老夫手里现在有一篇绝佳曲谱，非常人能所演奏。现在老夫向大家介绍我千韵阁的新晋顶级乐师余青叶姑娘，由余姑娘为大家演奏。”
人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在掌声中，这余姑娘缓缓出现在大家眼前。人是美人，绝色美人，琴是好琴，旷古好琴。
溪沁月？余青叶？这名字改得好！直接就从青楼花魁变成了音坊大家！
唐昱瞧着这位余青叶姑娘不正是青州芳春坊内的那位溪沁月姑娘么？难道是义合帮被灭，芳春坊倒台，这位溪姑娘改名换姓为余姑娘到云都千韵阁来求生活了？要可知道“这碗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啊！
别的不多说。
余青叶缓缓开奏，听众随着她的演奏也慢慢进入歌曲之中。
这首曲子讲的是江湖？什么是江湖？江湖就是人多的地方。什么是行走江湖？就是到人多的地方去。江湖中有很多很多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的人是疲惫，有的人是羁绊，有的人是放纵，有的人是无奈，有的人是无欲……江湖中也有酒，也有剑，也有笑，也有泪……
一首奏闭，唐昱似乎如痴如醉；子书空余则两眼精光，意气风发；而周余欢则一个劲的鼓掌：“好，好，好！！！”
不怪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江湖。
子书空余：“依我看，此曲可名《仗剑江湖载酒行》。喝一口酒，杀一个人！”
唐昱：“就唐某而言，更愿称之为《浮生半醉亦江湖》。可望而不可及哉！”
周余欢：“错了，错了，你们俩都错了！此曲应当叫做《笑傲江湖曲》才对！人活着不就是图个开心么？”
唐昱和子书空余两人愕然，无言以对。
虽说一千个人心中一千种江湖，一千个人眼中一千个嫦娥。不同的人由于不同的人生经历或感悟，对于同一件事情有着各自不同的看法；但其实亦有高下之分。
唐昱和子书空余不得不佩服周余欢。能够看得开一切的人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但是那边周余欢瞬间变脸，形象直接崩塌。
“哎，看来瑶琴是无望了！亦言兄，沾衣兄，你们俩人倒是有没有更好的曲子啊？快点拿上去演奏啊！要不然琴就是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