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告密
fri aug 05 21:47:17 cst 2016
沈妈妈老远就瞅见了唐昱。
哎哟，这个煞星怎生又来了？但还不得不凑上笑脸：“哎哟，大人……”
唐昱止住了她：“好了。”
沈妈妈低声道：“您来了……”
唐昱点点头：“今日溪沁月姑娘得空么？“
沈妈妈：“得空，得空。您楼上这边请！”
你来了，即使不得空也得得空。把别的客人赶走也得给你空！
唐昱摸出一百两银子塞给沈妈妈。
沈妈妈：“我哪敢……哪能收您银子哟。”
唐昱：“开着店做生意，不能不收银子。”
仍是一可人儿，一琴。
溪沁月见礼：“沁月见过大人！”
唐昱：“沁月小姐勿要多礼。昨日闻得小姐琴声，惊为天人，可惜未能尽兴。今日前来，不知小姐可否为我再奏一曲？”
溪沁月：“大人之请，沁月不敢辞。不知您可否有中意的曲子？”
唐昱：“烦沁月小姐奏一曲《古怨》。”
唐昱话落，溪沁月抚于弦上的手却不敢动。这首《古怨》本不是民间用于取悦的琴曲，乃是女孩子用于习练内功的武曲。这大人点这首曲子，定是看出了自己会武功。可是看他却是一副不会武功的样子。
唐昱：“沁月小姐，请。”
溪沁月只能拨弦开弹。
和着溪沁月的琴声，唐昱缓缓唱到：
日暮四山兮，烟雾暗前浦，将维舟兮无所。追我前兮不逮，怀后来兮何处。屡回顾。
世事兮何据，手翻覆兮云雨。过金谷兮花谢，委尘土，悲佳人兮薄命，谁为主。岂不犹有春兮，妾自伤兮迟暮。发将素。
欢有穷兮恨无数，弦欲绝兮声苦。满目江山兮泪沾屦。君不见年年汾水上兮，惟秋雁飞去。（宋代姜夔箸）
琴声婉转凄凉、如泣如诉，闻之令人潸然泪下。
曲子奏罢，唐昱却仍沉浸在曲之凄美中。溪沁月不敢惊他。
唐昱睁开眼：“沁月小姐之技可谓天人合一，能闻此曲，我心足矣。”
溪沁月：“大人太抬爱沁月了。”
唐昱：“我有一言相赠小姐。会城不日将会有些不太平，还请小姐早日离去，免遭池鱼之祸。”
一个朝廷大官，看似儒雅，却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溪沁月心中怎能不乱？
…………………………………………………………………………………………
兰锦缎庄的掌柜朱步春正吧嗒吧嗒的拨着算盘，闻得脚步声。一抬头，发现客人进来了。
来人正是芳春坊的护坊首领方尚武。
朱步春堆上笑脸：“方老板，您来了！又来给姑娘们选新料子么？”
芳春坊怎么会让一个护坊首领来帮姑娘们选料子？这就和让一个教书先生去帮忙杀猪差不多。
真是奇哉怪也！
方尚武：“朱掌柜，最近您这儿可有什么上好的新料子？”
朱步春立马道：“有，您里边请。”
掀开帘子，两人径直朝里屋进去。
进屋后，朱步春用手在亮格柜的花瓶上一扭。只见一道暗门打开。究竟是什么样的布料，居然还需要到暗室里去才能看？
两人进入暗室。暗门吱呀一声又关上了。
方尚武：“属下拜见帮主。”
这掌柜的正是劫银匪首，义合帮的帮主：朱步春。所谓大盗隐于世，他竟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会城之中，也是胆儿够大的。
朱步春：“老方，出了什么事？”
方尚武：“昨日和今日，朝廷的钦差大臣都到了咱们的芳春坊来。不知道咱们是不是已经被朝廷盯上了？所以我赶紧过来给你说说这事儿。”
朱步春不太认可方尚武的看法，道：“兴许只是那鸟钦差大臣喜欢逛园子而已。朝廷的狗官没有一个不好色的。佟济月，黄文同，罗晋哪个不是如此？”
方尚武摇头：“可依我看，那人并不像是好色之徒。”
朱步春：“那你又有何想法？”
方尚武：“先下手为强！干掉那钦差。”
朱步春：“不可，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如若我们动了，反而会暴露我们自己。”
方尚武：“可是那钦差绝对是个精明之人，我怕他迟早会查出芳春坊与我们的关系。”
朱步春：“没那么容易。我们现在一定要笃定，等，等最好的时机再把银子运出。”
方尚武：“帮主，我真不知你为何如此犹豫？我们干的那些事，放到朝廷那里哪一件不是掉头的死罪？再说了，江湖上的人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死了大不了头上一块疤。”
朱步春：“老方，我是怕咱们有钱找银子，没钱花银子。”
方尚武心里有怨，你不要是想把银子一个人独吞了吧？
方尚武：“既是这样，属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辞！”
朱步春：“老方！四百五十万两银子，一个人胃口再好也吃不下。那批银子兄弟们都有份！”
方尚武拱手道：“多谢帮主！”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着方尚武的背影，朱步春眼中充满了杀机。自己虽然是义合帮帮主，但奈何手下三个堂主的势力太大，联合起来制衡自己。可惜现在不是时候，不过迟早得要把那三人一个一个的拔掉才行。
…………………………………………………………………………………………
佟济月递了公条要来，唐昱就边看书边等他。
最近看的是《三国志》，正好读到黄盖诈降曹操。唐昱看得津津有味儿。
佟济月匆匆来到：“下官参见大人！”
唐昱放下书：“佟大人有何急事？如此匆忙要来见本官？”
佟济月：“大人，那日在会云阁上您教诲言要多到江湖上去打听消息。下官按您的指示去办，果然有所收获。”
唐昱来了兴趣，这佟济月居然也从江湖上打听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真是稀奇！
“有何消息？佟大人且说来听听！”
佟济月：“下官带来一人。请您准允他进堂。”
唐昱：“叫进来吧。”
进来的是一五短身材的粗壮汉子：“草民申力拜见两位大人！”
佟济月：“大人，这位申壮士是一位行侠江湖的游侠。我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他的。申壮士了解那帮劫匪，且知税银下落。下官不敢居功，特携申壮士前来向您禀报。”
感情你也不敢肯定，带人到我这儿来辩真伪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先信了，这总行了吧？
唐昱故意提快语速：“申壮士，且把你所知道一切速速道来！”
申力：“回大人，在下从江湖朋友处得知，劫取官银乃四海帮所为。”
唐昱：“可千真万确？还有，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四海帮藏银之地又在何处？”
唐昱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显然有些急切。
申力：“此事千真万确，在下不敢乱说。至于消息嘛，是我在四海帮的一个朋友，他喝醉酒后告诉我的。四海帮藏银之地在八彸山的一个极为隐秘之处。”
唐昱：“那你岂不是在出卖朋友？本官听说江湖上的人可是最讲道义的。”
申力：“大人，那四海帮抢劫朝廷税银，实为不义！我揭发他们才是真正的道义。再者，所谓江湖，死道友不死贫道。”
唐昱：“申壮士果然爽快！不过似乎你还有话并未说完。”
申力：“当然，小人还有一个请求。”
唐昱：“请说。”
申力：“如追缴税银成功，大人请赏赐小人一万两赏银。”
越是要狮子大开口，他们才越能信。
唐昱：“实话，大实话！如此事办成，你当居首功。我不但要请旨朝廷赏你一万两银子，还要上书皇上给你谋个公事。“
申力：“小人谢过大人！”
唐昱：“你先去吧，我还有事和佟大人商量。”
申力退下。
佟济月请令：“下官请钦差大人令：青州太守府联合青州守备营，全力出兵，清剿八彸山四海帮匪徒以夺回税银。”
唐昱：“佟大人，万一税银不在八彸山上，岂不是打草惊蛇了么？”
佟济月意识到自己慌了：“是下官操之过急了。要不我们先派人前去查探？”
唐昱：“不行，须得我们亲自前去查探为好。”
佟济月：“我们亲自去？”
唐昱：“我是皇上钦派大臣，自然得去。你是青州之长，主办官员，自然也得去。另外我的护院宗正宗也去。还有那个申力，他去带路。”
一听要亲自去查看，佟济月吓得够呛。但是这不行，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大人，此事是否要通知守备营统领彭江，让他一起去？”
唐昱心里暗暗好笑，这佟济月也是够了！
唐昱：“守备营的职责是保一方平安，对于此案彭江也只能是个辅办，所以他就不用去了。不过也好，麻烦佟大人通知彭江派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过来。待人到后，我们一起去。”
佟济月：“是，大人。下官告退！”
佟济月转身离开。
唐昱：“佟大人，且慢！”
佟济月：“大人还有何吩咐。”
唐昱：“如今天就去，难免仓促。明日再去也不迟。”
总得给八彸山上的人多留些时间做准备吧？
待佟济月走后，宗正宗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唐昱：“名门，何事如此好笑？”
宗正宗：“我看那申力不是什么好鸟，什么四海帮，什么朋友喝醉酒后说的。说得一板一眼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唐昱暗咐这老宗进步了，越来越像个明白人儿了。
“我看那小子就是想来骗赏银的！”
这一句话直接让唐昱被刚吞进喉的茶水给噎住了。
骗赏银的？你确定么？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次我是不信了。
沈妈妈老远就瞅见了唐昱。
哎哟，这个煞星怎生又来了？但还不得不凑上笑脸：“哎哟，大人……”
唐昱止住了她：“好了。”
沈妈妈低声道：“您来了……”
唐昱点点头：“今日溪沁月姑娘得空么？“
沈妈妈：“得空，得空。您楼上这边请！”
你来了，即使不得空也得得空。把别的客人赶走也得给你空！
唐昱摸出一百两银子塞给沈妈妈。
沈妈妈：“我哪敢……哪能收您银子哟。”
唐昱：“开着店做生意，不能不收银子。”
仍是一可人儿，一琴。
溪沁月见礼：“沁月见过大人！”
唐昱：“沁月小姐勿要多礼。昨日闻得小姐琴声，惊为天人，可惜未能尽兴。今日前来，不知小姐可否为我再奏一曲？”
溪沁月：“大人之请，沁月不敢辞。不知您可否有中意的曲子？”
唐昱：“烦沁月小姐奏一曲《古怨》。”
唐昱话落，溪沁月抚于弦上的手却不敢动。这首《古怨》本不是民间用于取悦的琴曲，乃是女孩子用于习练内功的武曲。这大人点这首曲子，定是看出了自己会武功。可是看他却是一副不会武功的样子。
唐昱：“沁月小姐，请。”
溪沁月只能拨弦开弹。
和着溪沁月的琴声，唐昱缓缓唱到：
日暮四山兮，烟雾暗前浦，将维舟兮无所。追我前兮不逮，怀后来兮何处。屡回顾。
世事兮何据，手翻覆兮云雨。过金谷兮花谢，委尘土，悲佳人兮薄命，谁为主。岂不犹有春兮，妾自伤兮迟暮。发将素。
欢有穷兮恨无数，弦欲绝兮声苦。满目江山兮泪沾屦。君不见年年汾水上兮，惟秋雁飞去。（宋代姜夔箸）
琴声婉转凄凉、如泣如诉，闻之令人潸然泪下。
曲子奏罢，唐昱却仍沉浸在曲之凄美中。溪沁月不敢惊他。
唐昱睁开眼：“沁月小姐之技可谓天人合一，能闻此曲，我心足矣。”
溪沁月：“大人太抬爱沁月了。”
唐昱：“我有一言相赠小姐。会城不日将会有些不太平，还请小姐早日离去，免遭池鱼之祸。”
一个朝廷大官，看似儒雅，却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溪沁月心中怎能不乱？
…………………………………………………………………………………………
兰锦缎庄的掌柜朱步春正吧嗒吧嗒的拨着算盘，闻得脚步声。一抬头，发现客人进来了。
来人正是芳春坊的护坊首领方尚武。
朱步春堆上笑脸：“方老板，您来了！又来给姑娘们选新料子么？”
芳春坊怎么会让一个护坊首领来帮姑娘们选料子？这就和让一个教书先生去帮忙杀猪差不多。
真是奇哉怪也！
方尚武：“朱掌柜，最近您这儿可有什么上好的新料子？”
朱步春立马道：“有，您里边请。”
掀开帘子，两人径直朝里屋进去。
进屋后，朱步春用手在亮格柜的花瓶上一扭。只见一道暗门打开。究竟是什么样的布料，居然还需要到暗室里去才能看？
两人进入暗室。暗门吱呀一声又关上了。
方尚武：“属下拜见帮主。”
这掌柜的正是劫银匪首，义合帮的帮主：朱步春。所谓大盗隐于世，他竟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会城之中，也是胆儿够大的。
朱步春：“老方，出了什么事？”
方尚武：“昨日和今日，朝廷的钦差大臣都到了咱们的芳春坊来。不知道咱们是不是已经被朝廷盯上了？所以我赶紧过来给你说说这事儿。”
朱步春不太认可方尚武的看法，道：“兴许只是那鸟钦差大臣喜欢逛园子而已。朝廷的狗官没有一个不好色的。佟济月，黄文同，罗晋哪个不是如此？”
方尚武摇头：“可依我看，那人并不像是好色之徒。”
朱步春：“那你又有何想法？”
方尚武：“先下手为强！干掉那钦差。”
朱步春：“不可，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如若我们动了，反而会暴露我们自己。”
方尚武：“可是那钦差绝对是个精明之人，我怕他迟早会查出芳春坊与我们的关系。”
朱步春：“没那么容易。我们现在一定要笃定，等，等最好的时机再把银子运出。”
方尚武：“帮主，我真不知你为何如此犹豫？我们干的那些事，放到朝廷那里哪一件不是掉头的死罪？再说了，江湖上的人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死了大不了头上一块疤。”
朱步春：“老方，我是怕咱们有钱找银子，没钱花银子。”
方尚武心里有怨，你不要是想把银子一个人独吞了吧？
方尚武：“既是这样，属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辞！”
朱步春：“老方！四百五十万两银子，一个人胃口再好也吃不下。那批银子兄弟们都有份！”
方尚武拱手道：“多谢帮主！”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着方尚武的背影，朱步春眼中充满了杀机。自己虽然是义合帮帮主，但奈何手下三个堂主的势力太大，联合起来制衡自己。可惜现在不是时候，不过迟早得要把那三人一个一个的拔掉才行。
…………………………………………………………………………………………
佟济月递了公条要来，唐昱就边看书边等他。
最近看的是《三国志》，正好读到黄盖诈降曹操。唐昱看得津津有味儿。
佟济月匆匆来到：“下官参见大人！”
唐昱放下书：“佟大人有何急事？如此匆忙要来见本官？”
佟济月：“大人，那日在会云阁上您教诲言要多到江湖上去打听消息。下官按您的指示去办，果然有所收获。”
唐昱来了兴趣，这佟济月居然也从江湖上打听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真是稀奇！
“有何消息？佟大人且说来听听！”
佟济月：“下官带来一人。请您准允他进堂。”
唐昱：“叫进来吧。”
进来的是一五短身材的粗壮汉子：“草民申力拜见两位大人！”
佟济月：“大人，这位申壮士是一位行侠江湖的游侠。我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他的。申壮士了解那帮劫匪，且知税银下落。下官不敢居功，特携申壮士前来向您禀报。”
感情你也不敢肯定，带人到我这儿来辩真伪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先信了，这总行了吧？
唐昱故意提快语速：“申壮士，且把你所知道一切速速道来！”
申力：“回大人，在下从江湖朋友处得知，劫取官银乃四海帮所为。”
唐昱：“可千真万确？还有，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四海帮藏银之地又在何处？”
唐昱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显然有些急切。
申力：“此事千真万确，在下不敢乱说。至于消息嘛，是我在四海帮的一个朋友，他喝醉酒后告诉我的。四海帮藏银之地在八彸山的一个极为隐秘之处。”
唐昱：“那你岂不是在出卖朋友？本官听说江湖上的人可是最讲道义的。”
申力：“大人，那四海帮抢劫朝廷税银，实为不义！我揭发他们才是真正的道义。再者，所谓江湖，死道友不死贫道。”
唐昱：“申壮士果然爽快！不过似乎你还有话并未说完。”
申力：“当然，小人还有一个请求。”
唐昱：“请说。”
申力：“如追缴税银成功，大人请赏赐小人一万两赏银。”
越是要狮子大开口，他们才越能信。
唐昱：“实话，大实话！如此事办成，你当居首功。我不但要请旨朝廷赏你一万两银子，还要上书皇上给你谋个公事。“
申力：“小人谢过大人！”
唐昱：“你先去吧，我还有事和佟大人商量。”
申力退下。
佟济月请令：“下官请钦差大人令：青州太守府联合青州守备营，全力出兵，清剿八彸山四海帮匪徒以夺回税银。”
唐昱：“佟大人，万一税银不在八彸山上，岂不是打草惊蛇了么？”
佟济月意识到自己慌了：“是下官操之过急了。要不我们先派人前去查探？”
唐昱：“不行，须得我们亲自前去查探为好。”
佟济月：“我们亲自去？”
唐昱：“我是皇上钦派大臣，自然得去。你是青州之长，主办官员，自然也得去。另外我的护院宗正宗也去。还有那个申力，他去带路。”
一听要亲自去查看，佟济月吓得够呛。但是这不行，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大人，此事是否要通知守备营统领彭江，让他一起去？”
唐昱心里暗暗好笑，这佟济月也是够了！
唐昱：“守备营的职责是保一方平安，对于此案彭江也只能是个辅办，所以他就不用去了。不过也好，麻烦佟大人通知彭江派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过来。待人到后，我们一起去。”
佟济月：“是，大人。下官告退！”
佟济月转身离开。
唐昱：“佟大人，且慢！”
佟济月：“大人还有何吩咐。”
唐昱：“如今天就去，难免仓促。明日再去也不迟。”
总得给八彸山上的人多留些时间做准备吧？
待佟济月走后，宗正宗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唐昱：“名门，何事如此好笑？”
宗正宗：“我看那申力不是什么好鸟，什么四海帮，什么朋友喝醉酒后说的。说得一板一眼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唐昱暗咐这老宗进步了，越来越像个明白人儿了。
“我看那小子就是想来骗赏银的！”
这一句话直接让唐昱被刚吞进喉的茶水给噎住了。
骗赏银的？你确定么？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次我是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