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狄侩的乐趣
夜幕降临，群山陷入沉寂，江水在黑夜里静静的流淌着......琴江水寨灯红酒绿，夜夜笙歌，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大船在福溪和水寨之间络绎往来，毫不停息。一艘小船躲在大船背后，悄悄的离开了福溪......
今晚的红袖阁与往常不太一样，天空中飘着几片乌云，似乎意识着有事发生，热闹的气氛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忧虑。
红袖阁，一年一度的花魁诞生。慕禅坐在大堂的舞台上，接应着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眉目中却隐藏着小小的忧愁之色，目光时不时往阁楼上的窗户瞥去。
老鸨，柳媚君和千剑聚在厢房之中，观察着楼下的动静。
柳媚君双手举在胸前，担忧道：“慕姐姐现身，采花贼不会出来闹事吧......”愁容满面的看着桌案上的采花贼画像，“没想到狄侩贼喊抓贼......叶公子在福溪恐怕寸步难行，也不知道会不会饿着肚子......”
千剑无语，说道：“阿叶的魅力究竟在哪......值得柳姑娘为他担忧......放心吧，以阿叶的性格，现在想必在桃园享乐呢，饿不着的。”
柳媚君低头无言，老鸨笑道：“千剑公子，老身还没多谢公子呢，谢谢公子从采花贼手中救下慕禅，要是慕禅出了事，红袖阁的脸可就丢大发了。”倒了一杯红琴酒递给了千剑。
千剑接过酒杯，回应道：“老板娘，在下只是举手之劳，是阿叶发现了采花贼的踪迹，才得以救下慕姑娘的。”
“千剑公子太谦虚了，要不是公子在场，以叶公子的风流，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老鸨调侃道，也不知道她为何对阿叶如此嫌弃......
‘阿叶，你究竟做了什么，怎么每个老板娘都看你不顺眼啊......’千剑不再多言，淡淡的品着美酒。
老鸨起身道：“媚君，你在这好好服侍公子。”
“是。”
“千剑公子，委屈你了。你现在身份敏感，不宜抛头露面。在此期间就呆在红袖阁休养生息吧，要是采花贼再次出手，还请公子出手相助......”老鸨躬身请求道。
“老板娘放心吧，在下留在红袖阁，目的就是等采花贼。”千剑怀疑除了狄侩和夜行江之外，还存在另一个采花贼，就是当年杀害扫街大伯子嗣的采花贼......在真相没有浮出水面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只是......在下身上没钱，要不是昨晚阿叶带在下来红袖阁，在下也不敢来这消费......”
“嘻嘻嘻......”柳媚君掩嘴而笑，叶公子就是这样，没钱也敢来红袖阁。
老鸨笑道：“千剑公子多虑了，为了报答公子的恩情，红袖阁以后对公子免费开放。”说完退到了门外，“公子，老身事务繁忙，就先告退了。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媚君便是。”
“谢谢老板娘。”千剑话音刚落，门扉便已关上。
千剑举着酒杯，摇头笑道：“要是阿叶知道在下可以在红袖阁白吃白喝......”
“叶公子肯定天天拉着千剑大人来，嘻嘻嘻......”柳媚君笑着抢话道。
“......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大堂之下，老鸨渡在楼梯上，笑道：“欢迎各位客官赏脸红袖阁，今晚是花魁的首夜，哪位公子愿意陪花魁花前月下，举杯对饮呢？没准还能俘获花魁的芳心呢。”
“我！我！我愿意！”
“别挡着，今晚陪花魁的是我！”
“让开点，别挡路......”人群纷纷扬起手中的银票，争先恐后的朝老鸨涌去，场面一片混乱。
老鸨微笑着脸，十分满意的看了一眼慕禅和人群。笑道：“客官们别着急，按红袖阁的规矩，价高者得。”
为了获得花魁的青睐，达官贵人们纷纷开始竞价起来。
“一千两！”
“切，别出来丢人行不行，我出五千两。”
“五千两就像获得花魁的首夜，你不如去扫街！我出一万两！”
“一万五千两......”
“两万，我出两万。谁也别想和我争。”
达官贵人挥金如土，花钱如水。这样的情景每天晚上都会在琴江水寨上演，看得多了，也没人觉得奇怪......一名白衣公子从门外踏步进来，直接飞到桌案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正在竞价的众人，扬着手中的银票呆滞的看着白衣公子。
狄侩一身白衣，傲视着台下的达官贵人。扬着手中的折扇，笑道：“琴江水寨，名不虚传。本世子也来凑凑热闹吧。”
“是狄侩世子，居然是狄侩世子！”
“就是狄侩世子从采花贼手中救下福溪的姑娘们的，一身正气，果真不假啊。”
“狄侩世子和王爷不一样，他为人正直，我不和他争了。”这人居然直接放弃了竞争，明明几秒前还势在必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想不到狄侩世子也来争夺花魁首夜，从今以后，红袖阁会更加出名吧。有狄侩公子在，采花贼岂敢捣乱。”
人群对狄侩议论纷纷，都在赞扬狄侩揭穿采花贼的事迹。
慕禅微微咬着嘴唇，表面上笑容依旧，心里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鸨也没想到采花贼居然直接从正门飞进来......出乎意料，措不及防啊。老鸨没有慌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先宰他一笔再说。’笑道：“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狄侩世子嘛，世子光临红袖阁，真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啊。不知道世子愿意花多少银两竞价花魁呢？”
人群平静下来，期待着狄侩出价。
狄侩看见慕禅现身，说明红袖阁已经知道自己的真面目。现身此地，就是要享受战果，狄侩深知，现在就算红袖阁指认他是采花贼，也没人会相信。
狄侩扬天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看起来风度翩翩，风流倜傥。沉醉在众人膜拜的目光之中，内心嘲笑着无知的人群以及被耍的团团转的红袖阁。
‘呵呵呵......就是这种感觉，这就是我想要的......呵呵呵......不过还远远不够，我要整个大仁都臣服在我身下。呵呵呵......那天不会太远了。’
狄侩的动作静止了一小片刻，优雅的摇着扇子笑道：“本世子愿意出十万两......”
“哗......不愧是世子，根本不差钱......”
“根本没得比啊。”这人抓着银票，充满不甘的说道。
“黄金。”
狄侩话音一落，人群直接呆滞住了。老鸨也满眼意外，猜不透狄侩在想什么......
狄侩很喜欢人群一惊一乍的样子，让他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红袖阁敞开门面做生意，老鸨十分乐意接受狄侩的十万两黄金，就当是给慕禅的赔礼。面不改色的笑道：“还有没有人愿意出价？”
“老板娘，别开玩笑了。谁敢和福溪的英雄争啊。”
“是啊是啊，我觉得花魁配世子，简直是天作之合。”
“老板娘，红袖阁这次赚大了。”
‘啧......你们都被狄侩蒙在鼓里，还一个劲的替他说话，真是晦气......’老鸨心头暗骂。接着扬手笑道：“恭喜狄侩世子竞价成功，请到二楼稍等片刻，花魁即刻便到。”
“嗯。”狄侩低沉一声，一个跃身，体态潇洒的飞上了二楼，消失在人群面前。
慕禅起身朝二楼走去，满身香气在人群脸前飘过......不少人暗暗后悔，但也只剩羡慕的份了......
狄侩渡在昏暗的走廊之中，走廊尽头的门扉突然打开，九雀静的刀柄率先冒出头来。
“呵呵呵......”狄侩毫不意外，嘲弄道：“你们果然还藏在这，毕竟采花贼见不得光啊。辛苦你们了，哈哈，哈哈哈......”
千剑提到从厢房里走了出来，淡淡说道：“在下劝你不要在红袖阁惹事生非，你不是在下的对手。”
“本世子今天只是来祝贺花魁上任的，怎么能说是惹事生非呢，红袖阁感谢我还来不及呢。”狄侩从怀里取出一沓银票，挥手一撒。
“哈哈......哈哈哈......”银票伴随着狄侩的狂笑漫天洒落，疯狂震撼。“本世子今天非常开心，这些钱就赏给你们了。”
最后一张银票飘落，狄侩的身影已然消失。除了遍地钱财，走廊重归宁静。
老鸨和慕禅听到狄侩的狂笑快步赶来，被场面吓了一跳。
“千剑公子，你没事吧......狄侩人呢？”慕禅长长的裙摆在银票中拖出一条路来。
“他走了。”
老鸨吩咐蹲在一旁吓呆了的侍女收拾银票。皱着眉头叹道：“真是个变态......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很好玩吗。”
柳媚君躲在门后探出头来，颤抖着说道：“慕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看来狄侩就是故意闹事，享受将我们耍的团团转的快感......一个人傻钱多的败类。”慕禅怒道。
“嘘！”老鸨制止道。“慕禅，别乱说话。狄侩是世子，不是红袖阁惹得起的......既然狄侩无意加害你，老身也就放心了......以后说话注意点。”
“是，我知道了，妈妈。”慕禅感觉很憋屈，却也无可奈何。
不管狄侩欲意何为，红袖阁都只能默默承受。就算不是狄侩，百官的子嗣要想一间店铺消失，都是抬手之间的事情。大仁的封建等级非常森严，水寨可不会因为一家店铺去得罪官员。艺伎们虽然外表光鲜亮丽，实际地位却很低微，甚至连被纳为小妾的资格都没有。
众人进了厢房，对于红袖阁而言，采花贼风波总算是过去。但对于阿叶和千剑而言......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证明清白......
慕禅为千剑斟酒，带着歉意说道：“千剑公子，真对不起。要不是因为妾身......你也不会被狄侩利用......”
千剑倒没有太在意，提起酒杯笑道：“慕姑娘不用在意，在下只是一名浪客，天下之大，四海为家。大不了离开福溪便是了。”
“千剑大人是真英雄，豪气概。妾身敬你一杯。”慕禅举杯相敬，对于狄侩的阴谋，红袖阁不无能为力，即使有心相助，也是无力为之。
一旁的柳媚君呢喃道：“难道叶公子也要被迫离开福溪吗......那要想回来的时候可就麻烦了......”
“......”众人相对无言。
“咚咚咚！千剑公子，有位叫莫奈荷的姑娘找你。”老鸨隔着门扉喊道。
“进来吧。”千剑回应道。“应该是阿叶派来的。”
柳媚君和慕禅正了正坐姿，老鸨将门打开，笑道：“莫姑娘，请。”
莫奈荷没有动身，笑道：“千剑，好久不见了。跟妾身走吧，阿叶在等你。”
莫奈荷比起柳媚君和慕禅，多了一种威严的优雅，给人一种独立自强的感觉。红袖阁是大仁的传统风气，涵养内敛，优雅细致。桃园则是威严自主，优雅独立。
“阿叶现在在哪？”
“黑市。”
听到‘黑市’二字，旁边的三人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居然是威名赫赫的池蔚。
(本章完)
今晚的红袖阁与往常不太一样，天空中飘着几片乌云，似乎意识着有事发生，热闹的气氛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忧虑。
红袖阁，一年一度的花魁诞生。慕禅坐在大堂的舞台上，接应着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眉目中却隐藏着小小的忧愁之色，目光时不时往阁楼上的窗户瞥去。
老鸨，柳媚君和千剑聚在厢房之中，观察着楼下的动静。
柳媚君双手举在胸前，担忧道：“慕姐姐现身，采花贼不会出来闹事吧......”愁容满面的看着桌案上的采花贼画像，“没想到狄侩贼喊抓贼......叶公子在福溪恐怕寸步难行，也不知道会不会饿着肚子......”
千剑无语，说道：“阿叶的魅力究竟在哪......值得柳姑娘为他担忧......放心吧，以阿叶的性格，现在想必在桃园享乐呢，饿不着的。”
柳媚君低头无言，老鸨笑道：“千剑公子，老身还没多谢公子呢，谢谢公子从采花贼手中救下慕禅，要是慕禅出了事，红袖阁的脸可就丢大发了。”倒了一杯红琴酒递给了千剑。
千剑接过酒杯，回应道：“老板娘，在下只是举手之劳，是阿叶发现了采花贼的踪迹，才得以救下慕姑娘的。”
“千剑公子太谦虚了，要不是公子在场，以叶公子的风流，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老鸨调侃道，也不知道她为何对阿叶如此嫌弃......
‘阿叶，你究竟做了什么，怎么每个老板娘都看你不顺眼啊......’千剑不再多言，淡淡的品着美酒。
老鸨起身道：“媚君，你在这好好服侍公子。”
“是。”
“千剑公子，委屈你了。你现在身份敏感，不宜抛头露面。在此期间就呆在红袖阁休养生息吧，要是采花贼再次出手，还请公子出手相助......”老鸨躬身请求道。
“老板娘放心吧，在下留在红袖阁，目的就是等采花贼。”千剑怀疑除了狄侩和夜行江之外，还存在另一个采花贼，就是当年杀害扫街大伯子嗣的采花贼......在真相没有浮出水面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只是......在下身上没钱，要不是昨晚阿叶带在下来红袖阁，在下也不敢来这消费......”
“嘻嘻嘻......”柳媚君掩嘴而笑，叶公子就是这样，没钱也敢来红袖阁。
老鸨笑道：“千剑公子多虑了，为了报答公子的恩情，红袖阁以后对公子免费开放。”说完退到了门外，“公子，老身事务繁忙，就先告退了。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媚君便是。”
“谢谢老板娘。”千剑话音刚落，门扉便已关上。
千剑举着酒杯，摇头笑道：“要是阿叶知道在下可以在红袖阁白吃白喝......”
“叶公子肯定天天拉着千剑大人来，嘻嘻嘻......”柳媚君笑着抢话道。
“......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大堂之下，老鸨渡在楼梯上，笑道：“欢迎各位客官赏脸红袖阁，今晚是花魁的首夜，哪位公子愿意陪花魁花前月下，举杯对饮呢？没准还能俘获花魁的芳心呢。”
“我！我！我愿意！”
“别挡着，今晚陪花魁的是我！”
“让开点，别挡路......”人群纷纷扬起手中的银票，争先恐后的朝老鸨涌去，场面一片混乱。
老鸨微笑着脸，十分满意的看了一眼慕禅和人群。笑道：“客官们别着急，按红袖阁的规矩，价高者得。”
为了获得花魁的青睐，达官贵人们纷纷开始竞价起来。
“一千两！”
“切，别出来丢人行不行，我出五千两。”
“五千两就像获得花魁的首夜，你不如去扫街！我出一万两！”
“一万五千两......”
“两万，我出两万。谁也别想和我争。”
达官贵人挥金如土，花钱如水。这样的情景每天晚上都会在琴江水寨上演，看得多了，也没人觉得奇怪......一名白衣公子从门外踏步进来，直接飞到桌案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正在竞价的众人，扬着手中的银票呆滞的看着白衣公子。
狄侩一身白衣，傲视着台下的达官贵人。扬着手中的折扇，笑道：“琴江水寨，名不虚传。本世子也来凑凑热闹吧。”
“是狄侩世子，居然是狄侩世子！”
“就是狄侩世子从采花贼手中救下福溪的姑娘们的，一身正气，果真不假啊。”
“狄侩世子和王爷不一样，他为人正直，我不和他争了。”这人居然直接放弃了竞争，明明几秒前还势在必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想不到狄侩世子也来争夺花魁首夜，从今以后，红袖阁会更加出名吧。有狄侩公子在，采花贼岂敢捣乱。”
人群对狄侩议论纷纷，都在赞扬狄侩揭穿采花贼的事迹。
慕禅微微咬着嘴唇，表面上笑容依旧，心里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鸨也没想到采花贼居然直接从正门飞进来......出乎意料，措不及防啊。老鸨没有慌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先宰他一笔再说。’笑道：“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狄侩世子嘛，世子光临红袖阁，真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啊。不知道世子愿意花多少银两竞价花魁呢？”
人群平静下来，期待着狄侩出价。
狄侩看见慕禅现身，说明红袖阁已经知道自己的真面目。现身此地，就是要享受战果，狄侩深知，现在就算红袖阁指认他是采花贼，也没人会相信。
狄侩扬天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看起来风度翩翩，风流倜傥。沉醉在众人膜拜的目光之中，内心嘲笑着无知的人群以及被耍的团团转的红袖阁。
‘呵呵呵......就是这种感觉，这就是我想要的......呵呵呵......不过还远远不够，我要整个大仁都臣服在我身下。呵呵呵......那天不会太远了。’
狄侩的动作静止了一小片刻，优雅的摇着扇子笑道：“本世子愿意出十万两......”
“哗......不愧是世子，根本不差钱......”
“根本没得比啊。”这人抓着银票，充满不甘的说道。
“黄金。”
狄侩话音一落，人群直接呆滞住了。老鸨也满眼意外，猜不透狄侩在想什么......
狄侩很喜欢人群一惊一乍的样子，让他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红袖阁敞开门面做生意，老鸨十分乐意接受狄侩的十万两黄金，就当是给慕禅的赔礼。面不改色的笑道：“还有没有人愿意出价？”
“老板娘，别开玩笑了。谁敢和福溪的英雄争啊。”
“是啊是啊，我觉得花魁配世子，简直是天作之合。”
“老板娘，红袖阁这次赚大了。”
‘啧......你们都被狄侩蒙在鼓里，还一个劲的替他说话，真是晦气......’老鸨心头暗骂。接着扬手笑道：“恭喜狄侩世子竞价成功，请到二楼稍等片刻，花魁即刻便到。”
“嗯。”狄侩低沉一声，一个跃身，体态潇洒的飞上了二楼，消失在人群面前。
慕禅起身朝二楼走去，满身香气在人群脸前飘过......不少人暗暗后悔，但也只剩羡慕的份了......
狄侩渡在昏暗的走廊之中，走廊尽头的门扉突然打开，九雀静的刀柄率先冒出头来。
“呵呵呵......”狄侩毫不意外，嘲弄道：“你们果然还藏在这，毕竟采花贼见不得光啊。辛苦你们了，哈哈，哈哈哈......”
千剑提到从厢房里走了出来，淡淡说道：“在下劝你不要在红袖阁惹事生非，你不是在下的对手。”
“本世子今天只是来祝贺花魁上任的，怎么能说是惹事生非呢，红袖阁感谢我还来不及呢。”狄侩从怀里取出一沓银票，挥手一撒。
“哈哈......哈哈哈......”银票伴随着狄侩的狂笑漫天洒落，疯狂震撼。“本世子今天非常开心，这些钱就赏给你们了。”
最后一张银票飘落，狄侩的身影已然消失。除了遍地钱财，走廊重归宁静。
老鸨和慕禅听到狄侩的狂笑快步赶来，被场面吓了一跳。
“千剑公子，你没事吧......狄侩人呢？”慕禅长长的裙摆在银票中拖出一条路来。
“他走了。”
老鸨吩咐蹲在一旁吓呆了的侍女收拾银票。皱着眉头叹道：“真是个变态......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很好玩吗。”
柳媚君躲在门后探出头来，颤抖着说道：“慕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看来狄侩就是故意闹事，享受将我们耍的团团转的快感......一个人傻钱多的败类。”慕禅怒道。
“嘘！”老鸨制止道。“慕禅，别乱说话。狄侩是世子，不是红袖阁惹得起的......既然狄侩无意加害你，老身也就放心了......以后说话注意点。”
“是，我知道了，妈妈。”慕禅感觉很憋屈，却也无可奈何。
不管狄侩欲意何为，红袖阁都只能默默承受。就算不是狄侩，百官的子嗣要想一间店铺消失，都是抬手之间的事情。大仁的封建等级非常森严，水寨可不会因为一家店铺去得罪官员。艺伎们虽然外表光鲜亮丽，实际地位却很低微，甚至连被纳为小妾的资格都没有。
众人进了厢房，对于红袖阁而言，采花贼风波总算是过去。但对于阿叶和千剑而言......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证明清白......
慕禅为千剑斟酒，带着歉意说道：“千剑公子，真对不起。要不是因为妾身......你也不会被狄侩利用......”
千剑倒没有太在意，提起酒杯笑道：“慕姑娘不用在意，在下只是一名浪客，天下之大，四海为家。大不了离开福溪便是了。”
“千剑大人是真英雄，豪气概。妾身敬你一杯。”慕禅举杯相敬，对于狄侩的阴谋，红袖阁不无能为力，即使有心相助，也是无力为之。
一旁的柳媚君呢喃道：“难道叶公子也要被迫离开福溪吗......那要想回来的时候可就麻烦了......”
“......”众人相对无言。
“咚咚咚！千剑公子，有位叫莫奈荷的姑娘找你。”老鸨隔着门扉喊道。
“进来吧。”千剑回应道。“应该是阿叶派来的。”
柳媚君和慕禅正了正坐姿，老鸨将门打开，笑道：“莫姑娘，请。”
莫奈荷没有动身，笑道：“千剑，好久不见了。跟妾身走吧，阿叶在等你。”
莫奈荷比起柳媚君和慕禅，多了一种威严的优雅，给人一种独立自强的感觉。红袖阁是大仁的传统风气，涵养内敛，优雅细致。桃园则是威严自主，优雅独立。
“阿叶现在在哪？”
“黑市。”
听到‘黑市’二字，旁边的三人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居然是威名赫赫的池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