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坚强之后
月黑风高，‘鬼火’开始在皇宫的各条大道上飘荡。仔细听的话，能听见士卒行走时发出的甲胄碰撞声......
凤悦宫，如丝般顺滑的琴声飘荡出来。如萍正坐在上堂处弹着瑶筝，燕子坐在桌案上品茶，时不时朝门扉出看看，几缕愁丝挂在眉宇间......
芸儿起身为燕子斟茶，细心的察觉到少女的思绪。安慰道：“燕小姐，公子他这么晚了还没来，应该是留在铸器阁过夜了。”
燕子接过茶杯，一口干了下去，看得芸儿惊叹连连......又敢忙为她满上。内心笑着念道：‘看来燕小姐和公子一样，都是随性之人呢，嘻嘻。’
“不......哥说要做他的饭，就一定会回来吃。这么晚了还没来......肯定是出事了......他胆子又那么大......”燕子分析道，愁容多了几分。
“砰！”......瑶筝的一根弦突然断裂，琴声骤然停止，如萍的手指溢出一点血迹。
芸儿急忙上前，掏出手帕为如萍擦干血迹，但血迹擦干后又溢出来，芸儿擦了几次都是如此，额头微微渗出汗水，有些手足所措。说道：“公主，怎么办？”
如萍将手指抬到唇边，轻轻的舔了几下。笑道：“没事，芸儿。小伤而已，不用胆心的。”有些心疼的看了看身下断弦的瑶筝，沉默不语......
“咚咚咚......”大厅的门扉发出敲门的声音。燕子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喊道：“是哥回来了！”快速跑到门前，打开门之后，燕子没有发现阿叶的身影，更想不到站在门外的是一个蒙着面，浑身血迹斑斑的黑衣人。
“呦......”黑衣人微微抬手，正想开口说话......
“呀，鬼呀！”燕子大吃一惊，将黑衣人打飞了出去......
“噗！”阿叶的胸口被燕子无情的拍了两掌，往后飞了几步。喊道：“阿花，你干嘛，是我呀。”阿叶将面罩拉了下来，露出真容。
“啊？”燕子收回双掌，反应过来......站得笔直，摸着头笑道：“哥！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鬼呀什么之类的呢......哈哈哈......”
“阿花，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啊......啊啊啊......”阿叶生气的说道。没注意到身后阶梯造成的落差......“嘭！”一步踩空，往后摔了下去......
阿叶躺在地上，感觉眼前的风景似曾相识......没想到自己在同一个地方摔了两次......心里念叨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哥，你没事吧。”燕子跑出来试图将阿叶搀扶起来，但阿叶却一动不动。
“阿花，不用管我......我觉得现在的风景很不错......我暂时不想动......”阿叶任性的说道。
——
凤悦宫，阿叶正在浴室里舒服的泡澡......不知是否蒸汽造成的缘故，少年的双眼流出涓涓细流......
“啊......”阿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咕咕咕......”然后玩起来吹水泡游戏......心里面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要不要将‘神魁’的事情告诉她呢......’
“呀......好烦好烦，咕咕咕......”然后整个人沉入浴桶里面，玩起了憋气游戏......‘要是泡入水里面，就不算是流泪了吧......’阿叶如此想着。
时间过了很久，阿叶一直在浴桶里自娱自乐，丝毫没有厌烦的感觉。就是头有些晕......
“公子，你的衣服芸儿帮你洗好了......”芸儿捧着阿叶的衣服站在屏风后面说道，等了一会儿，发现里面没有动静，又喊了几声：“公子？公子？”
阿叶迟迟没有回答，让芸儿有些担心。但又不能进去一探究竟，此时燕子冲了进来。说道：“芸儿，我告诉你衣服干了的话叫我咯。”
芸儿满脸羞意的低语道：“我不想麻烦燕小姐......可是，我叫了公子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燕子夺过芸儿手中的衣服，直接绕过屏风走了进去。吓得芸儿连忙喊道：“燕小姐，公子可是在里面......洗澡......”芸儿的脸已经羞成了熟透的柿子......
燕子早就猜到阿叶已经晕在浴桶里面了......自然不会害羞......
“芸儿，你要不要进来看看？哈哈哈。”
芸儿微微抬起头，隔着屏风发现燕子正摇晃着一条手臂朝自己挥舞。害羞又关心问道：“燕小姐，别玩了......公子没事吧？”
燕子坏坏的一笑，说道：“芸儿，你是不是偷看了？”
“没......没有啊......”芸儿感觉天地旋转，自己都要晕过去了......
“哈哈哈，芸儿你太可爱了。”燕子大笑着，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情。
燕子嘿嘿一笑，勺了一勺冷水在阿叶头上浇了下去......
——
“阿嚏！”阿叶放下碗筷揉了揉鼻头，“不会是有人想我吧......”自言自语道。说完又开始消灭餐桌上的佳肴......
其他三人都无比好奇的盯着阿叶，让阿叶很不自在。说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你们也饿了吗？早说啊......额......水，水......”阿叶快速扯下一个鸡腿，生怕被人抢了去，‘失礼’的狼吞虎咽起来。
芸儿掩嘴而笑，倒了杯茶递到阿叶面前。说道：“公子，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芸儿，你做的饭实在是太好吃了。”阿叶发出夸赞。
“谢谢公子。公子你是今天第三个说我做菜好吃的人。”芸儿开心的笑道。
阿叶略有深意的看了阿花一眼，燕子得意的点了点头。
茶足饭饱之后，阿叶涨着肚子躺在椅子上，如萍忍不住好奇，一口气发出一连串的疑问：“你去哪了？干了什么？怎么满身是血回来？是不是闯祸了？”
燕子抽出阿叶腰间的烟杆，抵着阿叶的脖子。质问道：“哥，你快从实招来。要是你......犯了罪，我也绝不会偏袒你的......”
阿叶看着眼前两个来势汹汹的少女，手忙脚乱的夺过脖子上的烟杆，从两人之中钻了出去。说道：“你们俩要冷静，冷静！我可没有干坏事，我只是小小的......跟踪了宫里的大匠一下......”
“那你怎么满身是血的回来了？你到底干了什么？他们可是皇太后的人......”如萍一脸为难的说道。‘这下糟糕了......要是他真的惹怒了那些人......恐怕连父皇都保不了他......’
阿叶说道：“我什么也没干，就躲在暗处偷看了他们做魔导实验而已。这血......只是意外......”
燕子大吃一惊，怒道：“什么！他们还在做实验？我听说他们之前惨无人道地偷捉太监侍女做实验，不是被被皇上明令禁止了吗。他们居然连皇上的命令都敢违抗？”
阿叶将烟杆点着，吐出一口浑浊的烟雾。玩味看着如萍，笑道：“他们确实不怕皇上，因为皇太后站在他们背后。”
如萍皱着眉头，显然不满阿叶用这种语气挑衅她。‘哼，明明什么都不懂......’心里低骂道。
如萍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喝下，说道：“没错，皇宫匠人是皇太后那一派的人，之前父皇欲要将他们斩首示众......可是没想到皇太后亲自出面拦了下来。”
如萍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目光。接着说道：“皇太后一直是保守派的主心骨，一直强烈抵制魔导，武修进入大仁......她坚信大仁的实力足以对抗一切的外来入侵，她掌握的权利不亚于父皇......特别是这几年，保守派的势力越来越大......皇太后，可以说是大仁真正的掌权者......”说到这里如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所以我可以认为，现在的皇上其实没有实权，只是个傀儡而已。”阿叶露骨的说道。
如萍闭着双眼，内心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无奈的点了点头。
“公主......”芸儿站在如萍身后，安抚着失落的少女。
“哥......”燕子扯着阿叶的衣袖，示意阿叶说话不要这么刻薄。
如萍按着芸儿的手，笑道：“没关系。知道吗，芸儿，朋友之间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如萍，我有话单独跟你说......芸儿，阿花。你们先去睡吧。”阿叶说完便跑了出去。
如萍微微一笑，说道：“燕姑娘，芸儿你们先去睡觉吧，我和他好好谈谈......”
“公主，对不起。我带哥替你道歉。以后叫我阿花就可以了。我们还要相处一段时间，叫姑娘实在是太生疏了。芸儿，你说对吧？”燕子拉着芸儿的手说道。
“芸儿不......”
不等芸儿说完，如萍抢话道：“没关系，阿花。你愿意的话，就叫我如萍吧。”
“如萍姐，嘻嘻。”燕子拉起芸儿的手，接着说道：“芸儿，我们一起睡吧。”
“啊？是......”芸儿红着脸带燕子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两人走后，如萍装了一壶酒，取下两只酒碟。想起昨晚与阿叶的夜谈情景，内心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
阿叶站在凤悦宫的屋檐上，任由夜风打在身上。略显深沉的看着楼宇满布的青云宫思索着......如萍提着酒壶跃到阿叶身边，倒了一叠酒递了过去。
阿叶接过酒碟，带着歉意说道：“如萍，对不起......我之前说话太冲动了。要是不小心伤害了你，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嗯......”如萍放下扎高的马尾，黑丝撒落下来，散发出淡淡的白玉兰香。
“没关系，我还要谢谢你。今天和阿花修武，她教会我很多东西。还有帮助芸儿打开心扉，今天阿花有意无意的缠着芸儿，我才发现你的用意。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些......”如萍欣赏着阿叶的侧脸，发现自己真的看不透他。
阿叶干了美酒，无比深沉的说道：“阿花是我的妹妹，我一定要保护好她......可现在......我发现皇上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四大街的匠人......”
“你们毕竟是宫外的人，他们不会对你们下手的。要是你们在宫里出了事，会引起人民的舆论。”如萍坐了下来，淡淡的品着美酒。
阿叶摇了摇头，盯着如萍的双眼。说道：“不，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你担心什么？我用公主的身份向你保证。阿花在凤悦宫很安全，你根本不用担心......”如萍不解。
阿叶提起酒壶大喝起来，尝试压制着内心深处的愤怒和恶心。但塔楼地下的情景依然一幕幕的在脑海中闪烁不断......
阿叶放下酒壶，看着自己的双手，眼泪再次止不住往外倾泻。颤抖着哭诉道：“我今晚......看见他们拿活人做实验......我却无能为力......我什么都做不了......就这样，就这样看着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渐渐消失不见......我......”
“呜呜呜......”阿叶抱头小声哭泣......头上的双月依旧高挂着，少女默默的看着哭成泪人的少年......内心有些不小的触动......
(本章完)
凤悦宫，如丝般顺滑的琴声飘荡出来。如萍正坐在上堂处弹着瑶筝，燕子坐在桌案上品茶，时不时朝门扉出看看，几缕愁丝挂在眉宇间......
芸儿起身为燕子斟茶，细心的察觉到少女的思绪。安慰道：“燕小姐，公子他这么晚了还没来，应该是留在铸器阁过夜了。”
燕子接过茶杯，一口干了下去，看得芸儿惊叹连连......又敢忙为她满上。内心笑着念道：‘看来燕小姐和公子一样，都是随性之人呢，嘻嘻。’
“不......哥说要做他的饭，就一定会回来吃。这么晚了还没来......肯定是出事了......他胆子又那么大......”燕子分析道，愁容多了几分。
“砰！”......瑶筝的一根弦突然断裂，琴声骤然停止，如萍的手指溢出一点血迹。
芸儿急忙上前，掏出手帕为如萍擦干血迹，但血迹擦干后又溢出来，芸儿擦了几次都是如此，额头微微渗出汗水，有些手足所措。说道：“公主，怎么办？”
如萍将手指抬到唇边，轻轻的舔了几下。笑道：“没事，芸儿。小伤而已，不用胆心的。”有些心疼的看了看身下断弦的瑶筝，沉默不语......
“咚咚咚......”大厅的门扉发出敲门的声音。燕子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喊道：“是哥回来了！”快速跑到门前，打开门之后，燕子没有发现阿叶的身影，更想不到站在门外的是一个蒙着面，浑身血迹斑斑的黑衣人。
“呦......”黑衣人微微抬手，正想开口说话......
“呀，鬼呀！”燕子大吃一惊，将黑衣人打飞了出去......
“噗！”阿叶的胸口被燕子无情的拍了两掌，往后飞了几步。喊道：“阿花，你干嘛，是我呀。”阿叶将面罩拉了下来，露出真容。
“啊？”燕子收回双掌，反应过来......站得笔直，摸着头笑道：“哥！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鬼呀什么之类的呢......哈哈哈......”
“阿花，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啊......啊啊啊......”阿叶生气的说道。没注意到身后阶梯造成的落差......“嘭！”一步踩空，往后摔了下去......
阿叶躺在地上，感觉眼前的风景似曾相识......没想到自己在同一个地方摔了两次......心里念叨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哥，你没事吧。”燕子跑出来试图将阿叶搀扶起来，但阿叶却一动不动。
“阿花，不用管我......我觉得现在的风景很不错......我暂时不想动......”阿叶任性的说道。
——
凤悦宫，阿叶正在浴室里舒服的泡澡......不知是否蒸汽造成的缘故，少年的双眼流出涓涓细流......
“啊......”阿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咕咕咕......”然后玩起来吹水泡游戏......心里面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要不要将‘神魁’的事情告诉她呢......’
“呀......好烦好烦，咕咕咕......”然后整个人沉入浴桶里面，玩起了憋气游戏......‘要是泡入水里面，就不算是流泪了吧......’阿叶如此想着。
时间过了很久，阿叶一直在浴桶里自娱自乐，丝毫没有厌烦的感觉。就是头有些晕......
“公子，你的衣服芸儿帮你洗好了......”芸儿捧着阿叶的衣服站在屏风后面说道，等了一会儿，发现里面没有动静，又喊了几声：“公子？公子？”
阿叶迟迟没有回答，让芸儿有些担心。但又不能进去一探究竟，此时燕子冲了进来。说道：“芸儿，我告诉你衣服干了的话叫我咯。”
芸儿满脸羞意的低语道：“我不想麻烦燕小姐......可是，我叫了公子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燕子夺过芸儿手中的衣服，直接绕过屏风走了进去。吓得芸儿连忙喊道：“燕小姐，公子可是在里面......洗澡......”芸儿的脸已经羞成了熟透的柿子......
燕子早就猜到阿叶已经晕在浴桶里面了......自然不会害羞......
“芸儿，你要不要进来看看？哈哈哈。”
芸儿微微抬起头，隔着屏风发现燕子正摇晃着一条手臂朝自己挥舞。害羞又关心问道：“燕小姐，别玩了......公子没事吧？”
燕子坏坏的一笑，说道：“芸儿，你是不是偷看了？”
“没......没有啊......”芸儿感觉天地旋转，自己都要晕过去了......
“哈哈哈，芸儿你太可爱了。”燕子大笑着，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情。
燕子嘿嘿一笑，勺了一勺冷水在阿叶头上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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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叶放下碗筷揉了揉鼻头，“不会是有人想我吧......”自言自语道。说完又开始消灭餐桌上的佳肴......
其他三人都无比好奇的盯着阿叶，让阿叶很不自在。说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你们也饿了吗？早说啊......额......水，水......”阿叶快速扯下一个鸡腿，生怕被人抢了去，‘失礼’的狼吞虎咽起来。
芸儿掩嘴而笑，倒了杯茶递到阿叶面前。说道：“公子，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芸儿，你做的饭实在是太好吃了。”阿叶发出夸赞。
“谢谢公子。公子你是今天第三个说我做菜好吃的人。”芸儿开心的笑道。
阿叶略有深意的看了阿花一眼，燕子得意的点了点头。
茶足饭饱之后，阿叶涨着肚子躺在椅子上，如萍忍不住好奇，一口气发出一连串的疑问：“你去哪了？干了什么？怎么满身是血回来？是不是闯祸了？”
燕子抽出阿叶腰间的烟杆，抵着阿叶的脖子。质问道：“哥，你快从实招来。要是你......犯了罪，我也绝不会偏袒你的......”
阿叶看着眼前两个来势汹汹的少女，手忙脚乱的夺过脖子上的烟杆，从两人之中钻了出去。说道：“你们俩要冷静，冷静！我可没有干坏事，我只是小小的......跟踪了宫里的大匠一下......”
“那你怎么满身是血的回来了？你到底干了什么？他们可是皇太后的人......”如萍一脸为难的说道。‘这下糟糕了......要是他真的惹怒了那些人......恐怕连父皇都保不了他......’
阿叶说道：“我什么也没干，就躲在暗处偷看了他们做魔导实验而已。这血......只是意外......”
燕子大吃一惊，怒道：“什么！他们还在做实验？我听说他们之前惨无人道地偷捉太监侍女做实验，不是被被皇上明令禁止了吗。他们居然连皇上的命令都敢违抗？”
阿叶将烟杆点着，吐出一口浑浊的烟雾。玩味看着如萍，笑道：“他们确实不怕皇上，因为皇太后站在他们背后。”
如萍皱着眉头，显然不满阿叶用这种语气挑衅她。‘哼，明明什么都不懂......’心里低骂道。
如萍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喝下，说道：“没错，皇宫匠人是皇太后那一派的人，之前父皇欲要将他们斩首示众......可是没想到皇太后亲自出面拦了下来。”
如萍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目光。接着说道：“皇太后一直是保守派的主心骨，一直强烈抵制魔导，武修进入大仁......她坚信大仁的实力足以对抗一切的外来入侵，她掌握的权利不亚于父皇......特别是这几年，保守派的势力越来越大......皇太后，可以说是大仁真正的掌权者......”说到这里如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所以我可以认为，现在的皇上其实没有实权，只是个傀儡而已。”阿叶露骨的说道。
如萍闭着双眼，内心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无奈的点了点头。
“公主......”芸儿站在如萍身后，安抚着失落的少女。
“哥......”燕子扯着阿叶的衣袖，示意阿叶说话不要这么刻薄。
如萍按着芸儿的手，笑道：“没关系。知道吗，芸儿，朋友之间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如萍，我有话单独跟你说......芸儿，阿花。你们先去睡吧。”阿叶说完便跑了出去。
如萍微微一笑，说道：“燕姑娘，芸儿你们先去睡觉吧，我和他好好谈谈......”
“公主，对不起。我带哥替你道歉。以后叫我阿花就可以了。我们还要相处一段时间，叫姑娘实在是太生疏了。芸儿，你说对吧？”燕子拉着芸儿的手说道。
“芸儿不......”
不等芸儿说完，如萍抢话道：“没关系，阿花。你愿意的话，就叫我如萍吧。”
“如萍姐，嘻嘻。”燕子拉起芸儿的手，接着说道：“芸儿，我们一起睡吧。”
“啊？是......”芸儿红着脸带燕子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两人走后，如萍装了一壶酒，取下两只酒碟。想起昨晚与阿叶的夜谈情景，内心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
阿叶站在凤悦宫的屋檐上，任由夜风打在身上。略显深沉的看着楼宇满布的青云宫思索着......如萍提着酒壶跃到阿叶身边，倒了一叠酒递了过去。
阿叶接过酒碟，带着歉意说道：“如萍，对不起......我之前说话太冲动了。要是不小心伤害了你，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嗯......”如萍放下扎高的马尾，黑丝撒落下来，散发出淡淡的白玉兰香。
“没关系，我还要谢谢你。今天和阿花修武，她教会我很多东西。还有帮助芸儿打开心扉，今天阿花有意无意的缠着芸儿，我才发现你的用意。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些......”如萍欣赏着阿叶的侧脸，发现自己真的看不透他。
阿叶干了美酒，无比深沉的说道：“阿花是我的妹妹，我一定要保护好她......可现在......我发现皇上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四大街的匠人......”
“你们毕竟是宫外的人，他们不会对你们下手的。要是你们在宫里出了事，会引起人民的舆论。”如萍坐了下来，淡淡的品着美酒。
阿叶摇了摇头，盯着如萍的双眼。说道：“不，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你担心什么？我用公主的身份向你保证。阿花在凤悦宫很安全，你根本不用担心......”如萍不解。
阿叶提起酒壶大喝起来，尝试压制着内心深处的愤怒和恶心。但塔楼地下的情景依然一幕幕的在脑海中闪烁不断......
阿叶放下酒壶，看着自己的双手，眼泪再次止不住往外倾泻。颤抖着哭诉道：“我今晚......看见他们拿活人做实验......我却无能为力......我什么都做不了......就这样，就这样看着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渐渐消失不见......我......”
“呜呜呜......”阿叶抱头小声哭泣......头上的双月依旧高挂着，少女默默的看着哭成泪人的少年......内心有些不小的触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