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你有我,不会再孤单(精彩)
地上有水渍,是偶尔洒出来的,不算多。
占东擎的身影在镜面上一闪而过,眼前骤然有什么飘忽着,待他稳定心神之后,只看到一条纤细白皙的手臂端着把枪正对他。
苏凉末左手抓着条浴袍裹在身上,由于太急,也未能好好整理,浴袍松松垮垮的露出整个香肩,连胸前的沟壑都显露出来。
浴室里的水汽这会也散去些,镜面上的水渍蜿蜒往下落,苏凉末定了定,“你怎么进来的?”
占东擎被她这枪一指,大半的**都忍了回去,“我上厕所。”
苏凉末把枪收回,拿起条毛巾放在头上,“我洗好了,你用吧。”
她转身往外走,占东擎想也不想地伸手勾住她的腰将她困在自己身前,他吻着她细腻光滑的颈间,脚下滑动了几步,将苏凉末推着抵向墙壁。
占东擎接过她手里的枪放在盥洗台上,“女人走到哪都带着杆枪,不好
。”
这话应该是说男人才是。
苏凉末头上的毛巾被拿走,湿漉漉的头发撒下来落在她胸前,腻着挺难受的,占东擎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将她的脸别向自己,他数不清而细碎的吻随即落到她唇边,她脸色潮红,经不住撩拨,三两下便引得全身一把火烧起来。
男人的手掌穿进去,揉捏着苏凉末的肌肤,有种战栗从身体里头按捺不住地往外窜,苏凉末腹部磕到盥洗池的边缘,她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双眼充满迷离,两人的身躯贴得很紧,几乎要融合到一起去。
她狠狠闭了闭眼睛,占东擎的手正往她身下探去,苏凉末拉住他的手,“别。”
他咬着她的耳朵,嗓音迷魅诱人,“别什么?”
“我不想。”
男人的动作并未停住,他咬着苏凉末的肩膀,还想继续,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紧贴着的地方,早已想要一举攻破。
她双手撑着池沿,头往下垂着。
占东擎在她耳廓处舔吻,半晌不见苏凉末的反应,他望着镜子中早已垂下脸的人。
占东擎伸出手掌,攫住她的下巴后将她的脸扮向自己,却见她眼圈微红,神色失落,哪里有半分浸润在**中的样子?
“怎么了?”
苏凉末肩膀微颤,占东擎下巴搁在她颈间,忽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是他太性急。
今天还是李丹下葬的日子。
苏凉末双手扣紧,占东擎人往后退了步,几乎才给她腾开空位,苏凉末便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占东擎打开冷水,伸手洗了把脸,想了想之后,索性洗完澡再出去。
穿着松垮垮的浴袍,没有回房拿换洗的内衣,所以里头还是空荡荡的
。
走出浴室,看到苏凉末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头,另一个卧室内连床都没准备,所以能睡的地方等于说只有占东擎主卧的那张大床。
他擦着头发往前走,水渍还在一个劲往下淌。
占东擎来到苏凉末跟前,他弯腰拉起她的手,“睡觉吧。”
“睡不着。”
他稍一使劲,将苏凉末给拉了起来。
两人走进卧室,占东擎随手将门掩上,他在门口就将灯给关了。
苏凉末有些不适应,被占东擎牵着手来到床前。
“睡吧,我不对你做什么。”
她躺在**,床尽管大,却连翻身都要小心翼翼,占东擎行动还不算灵活,他上了床躺到苏凉末身边,这还是两年多以来,他们第一次同以往那样睡觉。
苏凉末有些拘谨,背对着占东擎连肩膀都是僵硬的。
他只是搂着她,没有其余的动作。
占东擎方才将床头的灯也关了,男人的气息喷灼在苏凉末的颈间,她缩了缩肩膀,“东擎。”
“嗯?”
“我想去见见流简。”
“见他做什么?”
“我们的第一步,应该要找个人合作。”
占东擎手落向苏凉末胸前,“要找也不用找他。”
苏凉末回过头看他,“早在泰国的时候,我就问他借人借钱了,我还答应他一个条件。”
占东擎原先合起的眼帘咻地睁开,语气带有迫切,“你答应他什么了?”
苏凉末是就事论事,可没有丝毫想歪的意思,“我代替你答应他了,如果有朝一日你能在御洲重新坐稳根基,你也绝不会打相孝堂的主意,也就是说,我们和相孝堂井水不犯河水
。”
占东擎倾起身,几乎重压着苏凉末的身体,“你这是替流老二牟好处了?”
“才不是,当时那种情况下,除了流简和韩先生,没人肯帮我们。”苏凉末伸手在他胸前捶了下,“况且,谁知道你能不能东山再起,流简帮我们,那也是冒着人财两失的风险。”
占东擎脸埋入苏凉末颈间,“看着吧,我说到做到,御洲这块地方一直是我的,不,不止是御洲……”
他的野心,也从未因他如今的境遇而消散过,人越是在逆境中,野心反而会越大。
两人安静地躺着,苏凉末眼睛很痛,也没多余的力气支撑。
占东擎才躺回去,不过片刻却又撑起身,苏凉末感觉到身上一重。
她双手推挡在占东擎跟前,“不要。”
“我们既然相爱,为什么不能要?”
苏凉末嗓音模糊,尽管在黑暗里看不到,她还是用双手遮住眼睛,“你不懂,你不懂。”
“凉末,”占东擎拉下她的手,听到她鼻音浓重,他凑上前吻着她的眼角,果然湿意涟涟,“她走了,是意外,你不用这样惩罚自己。”
“东擎,我和李丹的那种感情,你没法懂。”
“我懂,”占东擎将她的手放到唇边,“最艰难的两年是她陪着你度过的,她是你的家人。”
“我很后悔,当初应该多留些人下来,或者把她五花大绑也好,只要不让她出现在那片林子里,东擎,我算是想明白了,人活着,再大的事情再跨不过去的坎,都能重新开始,可人要是死了呢,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苏凉末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这段日子,她都是浑浑噩噩的,该清醒的时候清醒,一旦安静下来,会不由自主想起李丹。
她一点都没想到,占东擎会在她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侵进……
身体还未打算接受,所以是下意识拒绝的
。
他也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似乎只想拉回她的思绪。占东擎手掌按在苏凉末脑后,他吻着她的脸颊,一遍遍,彼此的呼吸声交融着映衬在这漆黑而沁凉十足的夜里,占东擎的另一只手同苏凉末十指交扣。
他想要让她放松,她却绷得越发紧。
男人闷哼声,苏凉末眼泪淌落出来,占东擎指尖一遍遍抚着,他随手将身上的被单扯开,皮肤**在空气之中,尽管看不见,苏凉末却还是下意识绷起了双腿。
他在她身上揉着,想要让她放松,苏凉末双手搂住占东擎的脖颈,他几乎是栽倒在她身上的。
“凉末,”他腻着她,缠着她,温柔暧昧的气息拂在她耳边,“有些事要你自己走出来,我没法帮你,但现在的你跟以前又是不一样的,你不会再孤单,你有我,我爱你……”
这席话听到耳中,又是挚爱之人嘴里说出来的,哪个女人会不情动?
她能感觉到他……
苏凉末脸紧贴占东擎,却还是会疼,她张开嘴使劲咬在男人的肩头。
占东擎抱紧了她,从未有过一次欢爱是这般令苏凉末感觉到既难受又欣慰的,人死不能复生,这句话,从古时候起就被人当做最好的安慰理由,苏凉末后背沁出汗来,她自然也懂,懂得放开,才能让自己活得好,让对方走得好。
这样的缠绵,有耳鬓厮磨的温馨,充斥在耳边的呼吸声浓重而急促,就像是一根绷得很紧的弦……
苏凉末手往他身上推了把。
他知道是他急迫了,可是没法子,忍受不住。
又犹如漾开的水波,波澜不惊掠起,却是涟漪起起。
她想要开口,嘴巴张开,却溢出声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娇喘声,占东擎吻着她的唇,起先还是温润缓慢的,最后,实在扛不住,毕竟两年的时间不曾好好拥有
不是身心合一的欢乐,即便当时行乐,最后也掩不住空虚寂寞
。
而这次却不一样,那是真真实实地结合,弥漫在空气中的声音,带着原始的堕落,苏凉末的灵魂仿佛已经脱离,忽然,听到一阵很明显的声音。
占东擎那番激烈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苏凉末双手撑在身侧,“怎么了?”
他手掌按在了肋下,靠,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在他做最后冲刺的时候。
苏凉末也意识到了,她索性坐起身,这才知道两人太冲动,“是不是牵扯到了伤口?”
占东擎平生还未这般憋气过。
苏凉末说着人往外退,“我看看,都让你好好躺着静养,你这是静养吗?”
“管他什么静养,”占东擎待这阵抽痛过去之后,一把将苏凉末重新推回**,“伤筋动骨总比活活憋死要好。”
苏凉末其实很难放开好好欢愉一场,她心情还是沉重的,占东擎说得对,谁都没法帮她,只能交给时间去冲散这种已经漫入骨间的疼。
只是,身体往往跟心,在最后冲上顶端的时候会分开,那一种**蚀骨磨灭掉心底的悲痛,眼前一散,整个身体便散了。
空气中的灼热也平复下来,苏凉末缩在占东擎的胸前,感受到肩头的热度也逐渐在转冷。
翌日醒来,倒不是说散架那么夸张,苏凉末起身时还是能感觉到异样,占东擎听到窸窣声,随手一捞,却只抓到她的手,“再睡会。”
“不睡了。”
她拿了衣服往浴室走,占东擎手一撑,却倒了回去。
苏凉末回头见他脸色不好,“怎么了?”
她扔掉衣服上前拉住他,占东擎按了按伤口,“昨晚用力过猛了
。”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
“怎么不好说啊,我对你用力,我没对别的女人过猛。”
苏凉末却还是心有担忧,“也不知道不看医生行不行。”
“放心吧,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苏凉末睇他眼,“有你这样静养的吗?”
“久旱逢甘霖,没办法。”
苏凉末拿起旁边的毛巾丢在占东擎脸上,“我去准备吃的,你今天就乖乖躺在**别下来了。”
他伤成那样,真的只能躺着,苏凉末在洗手间洗漱,想到之后不由一阵后怕,占东擎不是小说里的一夜七次郎,可那样伤重的情况下,他却完全忘乎所以,如果真出了一点岔子,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两人在屋里面躲了一天,苏凉末心系苏泽,所以给流简打了个电话。
出门时她尽量小心,也开了自己的车,中途有流简的人过来接送,苏凉末停好车,看到流简告诉她的那辆车就停在不远处,苏凉末四下张望之后,快步过去。
车子一路把苏凉末送到流简的别墅。
她压低帽檐走进去,流简将手底下的人全都遣散了,听到门铃声是他亲自来开的门,苏凉末一抬头,还未看清楚跟前的男人,对方却伸手摘掉她的帽子,一个用力将她拽到怀里抱紧。
与此同时,苏泽跑了过来,“姐姐,姐姐。”
流简不得不松开,苏泽上前抱住苏凉末的腿,“我都想死你了。”
苏凉末伸手将苏泽抱到怀里,“哎呦,抱不动了,苏泽都是大男孩了。”
“可不是么,”流简自顾往客厅里走,“他又能吃,又不运动,马上不是大男孩而是大胖子了。”
“叔叔,我讨厌你!”苏泽也知道害羞了,可没办法啊,喜欢吃的东西总要吃吧,克制不住
。
苏凉末将苏泽放下去,她揉了揉苏泽的脑袋,“功课做完没?”
“早做完了,姐,这都几点了,我可是专程等你过来的呦。”
苏凉末不由莞尔,“我的弟弟说话都跟小大人一样了。”
这才多久没见?
她手掌落向苏泽的肩头,“你先去房间吧,我有话和叔叔说,谈好了我再来找你。”
“不要嘛,”苏凉末摇着苏凉末的手臂,“我要让你陪我。”
流简在旁只说了一句,“明天的自助餐,没你的份。”
苏泽两眼一翻,乖乖松开手,“姐姐,我去看会电视,你赶紧过来呀。”
“好,去吧。”
流简指了指他的背影,“就这样,出去估计别人一个包子都能把他骗走。”
苏凉末不由失笑,“那可不会,苏泽这两年跟着你,嘴巴的功夫早练出来了,不是五星级的东西别想让他跟着跑。”
流简望着她笑开的侧脸,他些微出神后盯向苏凉末,“还好吗?”
苏凉末目光从苏泽的身上收回,“挺好的。”
“哪里好了?”流简略有不悦,“这样的生活,你还能说得出一个好字?”
苏凉末嘴角总是勾着,眉宇间藏匿着一股恬静,“流简,今后我可能还有要让你帮忙的地方。”
“占东擎呢?”
“他也还好。”
“你信得过我?你要知道,相孝堂和他一直势不两立,如果能将对方置于死地,我们都是绝不手下留情的人。”
苏凉末将散下来的头发拨至耳后,“可是,你为了我,不会,他为了我,也不会
。”
流简眼里的细芒齐齐射向苏凉末,“你们和好了?”
“流简……”
男人划开抹笑,“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搞得我跟个怨妇似的,占东擎在泰国那边的事我也都听说了,既然你说你过得好,那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要是你,我心里就会有想法。”
“有什么想法,说你把我当成苏泽的男保姆?”
苏凉末忍俊不禁,有一种感觉,无关情事,她点了点头,“是啊,还是个可以把苏泽养得白白胖胖的男保姆。”
流简双手撑着膝盖,“今后呢,有什么打算?”
“他的根基在这,所以想要重新在御洲开始。”
“怎么开始?”
苏凉末摇头,“不知道,他说是换个身份。”
“想要帮忙的话……跟我开口。”
苏凉末定定看了他一眼,流简坐直身后搭起长腿,“看你,我们的事情都过去了,别弄得好像很对不起我似的。”
“我多希望你能先比我幸福。”
流简目光盯紧了她,说出句意味深长的话,“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执着,幸福的各自定义不同而已,”
苏凉末双手交扣,“苏泽,可能还要让你帮忙带一段时间。”
“放心吧,这小吃货要跟着你回去不瘦掉几斤才怪,我保证,你下次来的时候他会比现在还要白胖。”
苏凉末笑出声来,“那可不行,将来影响找女朋友的。”
流简喜欢看她笑,这一眼,便看的有些入迷了。
苏凉末别过头,目光同他对上,流简略带尴尬地站起身,“去房间陪他会吧,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要见你
。”
苏凉末从流简那里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坐在后车座内闭目养神,司机开了一会后说道,“苏小姐,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苏凉末睁开眼,目光落向后视镜。
车子往前开了一段后,忽然停在了某条偏僻的弄堂跟前,苏凉末裹紧衬衣走下去,一转眼,人影就消失在里头。
先前接送她的车子也开走了。
苏凉末踩着一道道映射出来的影子,大约十来分钟后,身后传来极细微的动静。
她看准了前面有个拐弯,加快脚步后过去。
男人见状,也不敢跟得很紧,眼见苏凉末侧身左拐进去,他想要大步跟上,忽然看到前面的垃圾桶动了下。
男人一把摸出枪,这种地方,又阴暗又潮湿,流浪汉也多,才走上前两步,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整个脏兮兮的垃圾桶居然横空飘了起来,这不是变魔术,也不是做梦。
男人擦擦眼睛,再擦擦眼睛。
垃圾桶飘啊飘的,浮在半空中一米多高,也不见四周有别的人。
他一颗心悬至喉咙间,吓得叫也叫不出来,眼见着垃圾桶晃晃悠悠来到他的头顶处,忽然,男人眼睛惊悚地圆睁,那东西会跳舞似的,颠倒过来,里头西瓜皮什么的生活垃圾一股脑往他头上倾倒。
“啊!有鬼啊,鬼啊!”
男人几乎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一脚不小心踩着西瓜皮,又撞在了墙壁上,硬生生将脑袋撞出个窟窿来,他也顾不上这些了,一手捂住头,等苏凉末听到声音探出脑袋时,竟连对方的身影都不见了。
“有鬼?”
苏凉末张望四周,人也走了出去,垃圾桶还歪倒在边上,从方才比杀猪叫还凄惨的声音听来,可不是见鬼了么?
她目光扫过去,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垃圾桶的边上,不住朝她招手,蹦跶着,一副兴奋的模样
。
苏凉末大喜,“小小兽!”
她的小小兽又出现了。
苏凉末跑过去,人也随之蹲在小小兽跟前,小小兽做了个托举的动作,又指了指方才男人消失的方向。
苏凉末难掩兴奋,看到他的样子,又止不住心一酸,苏泽明显是长大了,可小小兽至今还是苏凉末初见他时的这般模样,她伸手往他小脸捏去,“跟姐姐回家吧。”
回到御洲后他并未立马出现,苏凉末也惦记着,总怕他突然不见了。
先前接她的车就在弄堂尽头,苏凉末牵着他上了车。
一路辗转回到跟占东擎的落脚地,苏凉末在电梯里摸了摸小小兽的脑袋,“对了,我有个泰国朋友还说要见见你呢,以后有机会等他来御洲,我一定带你见。”
两人走了出去,一打开门,便听到厨房里头传来噼噼啪啪的响声,苏凉末看眼时间,突然想到件事,她说好回来给占东擎带吃的,可被人跟踪之后忘记了。
这大爷到现在11点还没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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