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玄劲
‘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看着一张被我写的满满当当的纸。
别说什么是江湖了，就连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我都整不明白。
‘咯吱...’
就在我头疼不已的时候，屋门又被推开了，雨叔端着一碗面走了进来。
“吃吧。”
雨叔将面放在了桌子上，又没看我便又转身出了房间。
我也习惯了雨叔的性格，虽然刚刚父亲对我说了不想明白不让我吃饭的话，但我知道，雨叔肯定会偷偷给我送吃的来。
‘吸溜...’
没用多少时间，我便吃掉了大半碗面汤，把筷子扔在了桌子上。
雨叔的手艺一向没的说。
‘嗝...’
我打了个饱嗝，将双腿搭在了桌子上，手中攥着老师的那张字条。
‘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我看着上面的字，不知从何想起。
便将纸条放在眼睛上，遮住眼睛，开始回想今天的事情，在学堂中被同学们笑话，老师对我的失望，父亲的问题，一件事一件事的在我脑中回放。
忽然又想起了下午在‘山泉湖’中的那一幕，全身燃烧起了蓝色的火焰。
我猛然做起身来，看着自己的双手，还是和平常一样，便想问问雨叔。
“雨叔，雨叔...”
喊了两声，却并未有人回答。
我走到门前，摇了两下，发现门真的上了锁。
叹了口气，看来雨叔还真是认真负责啊。
我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径直走到了房间的角落坐下。
由于这以前是书房，所以没有床之类的东西，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想起下午发生的是事情，又盘膝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闭上了双眼。
“心炎法，落剑身，百辟法，噬灵心”
我心中默默的念起秘籍中的内容，眼睛微眯的盯着自己的身上，却依然如同下午试的那次一般，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来真的是太阳照花了眼，看到的都是幻象啊。”我低沉的道。
此时已是一更天了，困意上涌，我也懒得再起身去椅子上休息，索性就又闭上了眼睛，打算今晚就这样坐一个晚上。
“心炎法，落剑身，百辟法，噬灵心。
炙练心，火煅钢，凝心火，祭炎灵”
在半睡半醒之际，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睡姿的原因还是因为今天受到了这些东西的刺激，我竟然还在心中默默背诵着父亲的那本破秘籍。
不过正当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咯吱...’一声，门竟然在此时从外面被打开了，我下了一跳，双目圆睁的看向门口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父亲和雨叔，此时二人一脸奇怪表情的站在我面前，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心中有些发蒙，这二人大晚上不睡觉跑过来看我做什么？难道是‘良心发现’觉得让我自己睡小黑屋委屈，所以想叫我回去睡觉？当然这并不符合父亲的脾气，那又或者父亲觉得生气睡不着，过来‘鞭策’我一下。
我想着，伸出手，想用手背揉揉眼睛，眼前的一幕却再次让我一惊。
只见此时，下午在东山水潭时看见的那一幕再次出现了，那种蓝色的火焰此时正在我的手背上熊熊燃烧来回跳动。
我一个机灵，顺势将手开始往空中来回挥动。
‘呼呼...’
就像挥动一根着火的木根在空中挥舞一般，发出了呼呼的响声。
我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又看了一眼我盘坐在地上的腿，居然和手臂一样，有着蓝色的火焰在上下窜动。
我心中一凉，暗叫苦也，这下可真是玩儿完了，中午在东山的时候，还有一个水潭可以容我熄灭身上的火，可现在在这屋内，我就连一杯茶水也没有啊。
想到这儿，我突然想到，桌上有一碗刚刚雨叔给我煮的面汤啊。
心中有了希望，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单手撑地，一个踉跄从地上爬起来，三步并成两步窜到的桌子前，一把抄起那碗面汤，也管不了许多了，挥手便往身上浇。
可那半碗面汤怎可能淋遍我的全身啊，一碗汤下去，那蓝色火苗竟没有丝毫熄灭的征兆。
我索性连最后一点汤夹杂着剩下的几根面条淋在了我的脑袋上。
面汤顺着脸淌了下来，一股股的滴在了地面上，却不想，手中那只瓷碗竟被我身上的火焰烤的火红。
‘啪啦...’
我忙着一松手，瓷碗掉在了地上，碎成八瓣。
我开始无助的看向了父亲和雨叔。
当我注意到现在旁边的二人时，父亲却正已一种奇怪，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而雨叔也在旁边紧皱这眉头的盯着我。两人好像在看我耍杂技。
我有些蒙了，怎么回事，我身上都着火了，他们两个就这么看着我被烧死？
不对，我此时开始慢慢恢复了冷静，从他们进入房间到我惊醒发现身上的火苗，再到他们现在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这火在此期间都未曾熄灭过，但现在看来，我身上虽然能够感受到来自蓝色火焰的高温，却并没有点燃我身上的衣服，而且也没有灼烧的感觉。
我惊讶的看向父亲。
“爹，我这是...”
雨叔紧紧盯着我，一副凝重的神色，又看了看旁边的。而父亲却默不作声的冲着他点了点头。
雨叔又转过头看着我，好像要说些什么，却有转头走出了房间。
我又从惊讶转向疑问，嗓子却好像卡了颗桃核一般发不出声音。
见雨叔走了出去，关上房门，父亲缓步朝我走了过来，却并没有碰我，而是经过我旁边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将玄劲散去。”父亲平静的道。
我一愣，玄劲散去？难道说这蓝色的火焰当真是玄劲？可这要怎么散去？
我又疑问的看向父亲。
父亲瞪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只见其将手放在了书桌上，又伸出两指，轻轻的在桌上敲了敲。
‘呼...’
一阵破风之声在我耳边响起，我一个激灵，只感觉一阵压迫感向我袭来，身上的蓝色火焰呼的一身就熄灭了。
我瞪大了眼睛。
这简直已经超出了我十八年的常识，先是我身上燃起一种蓝色的火焰，但却并没有烧伤我，然后父亲告诉我，我有玄劲了，但不救我，还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轻轻敲了两下桌子，便让火焰熄灭。
我头脑有些发蒙，看向父亲道。
“爹，这....”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使用玄劲的？”
我想出言询问，父亲却出言打断了我的话反问道。
我不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道：“这...这...”
父亲的眉头又皱了皱，眼睛瞪的更大了。
“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什么这个那个的。男子汉大丈夫，连句话都说不明白吗？”父亲责骂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老师让我离开学堂，我就去东山洗了个澡，闲着无聊，我就把偷偷在你那里看的秘籍拿过来学，谁知道就烧起来了。”我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索性全盘托出。
哪知父亲碰的拍了一下桌子，吓得我一缩头。
“放屁，我那本秘籍一直在我的房间，我刚刚还看见来着，你说你偷拿？你拿的是谁的秘籍？”父亲的声音愈来愈大，震的我耳朵生疼。
我也让他说的恼了，竟一赌气从怀中掏出那本我偷抄的秘籍给他看。
可一拿出来我便后悔了，这不是没事儿找罪么，如若不拿出来，他也只不过就会跟我唠叨两句，这下可好，人赃并获了。
可他现在已经看见了我手中的秘籍，我也不可能再塞回去，索性便一个甩手仍在了桌子上，心想，反正我也背的七七八八了，在我手中也没什么用。
他惊讶的看了看我，伸手拿起桌上的秘籍，打开了第一页。
他一眼便看出了些许端倪，眼神转向了我问到。
“这是...你自己抄写的？”
“是，有一次你喝醉了在后院睡着了，我无聊，就去你房间偷偷抄下的。”
他又一页一页的翻看，我盯着他的脸，却并未看出有什么生气的表情，心中稍稍安稳了些。
我拓的这本秘籍不比父亲的那本，省去了很多图画，只记录了上面的文字，所以显得精薄了些，不一会儿就被他翻完了，放在了桌角，又将目光盯向我。
“这上面的文字，你都记住了？”父亲问道。
“七七八八吧，后面的那些，还略微有些生疏。”我回答道。
“你...你现在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玄劲了吗？”
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父亲好像瞬间失神了一般，变得有些沉默了。
“这玄劲，虽说每人都可习得，却不是每人都敢习得，小凡，这个你可知道是何缘故？”
我闻听他的问题，盯着他摇了摇头。
“唉，小凡，你过来。”他又盯了我一会儿，忽然伸出手向我招了招。
我以为他是要惩罚我，将心一横，两步走到了他跟前。
他却将他那双蒲扇一般的大手一下放在了我的肩上，就那么凝视着我。
我忽然发现，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看过父亲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变的不再喜欢父亲，他每天只知道喝酒，给村中人家帮忙，即便有闲着的时候，也是自己在后院练功耍剑，或者跟雨叔对打，从来不跟我玩。而我却也不知道，父亲的眼睛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再明亮，甚至有些发黄，那头黑发也添了不少白丝，隐隐还有些谢顶的征兆。
“小凡啊，你今年，十八了吧。”父亲道。
我点了点头。
“一些事情，其实早应该让你知道的。”
他说着，身体微微向后靠了靠。
“我们这个村子，其实很渺小，我们这片陆地，名叫东华大陆，而这东华大陆上，存在着很多国家，而我们，便在这东国的境内，我们的下边还有一个西国，在西国的更下边，还有一片南国，而我们的西面，还存在着另一片大陆，名为魔域。”
听着父亲的讲述，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想着。
他盯着我，又道：“想听听我年轻时候的故事吗？”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看着一张被我写的满满当当的纸。
别说什么是江湖了，就连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我都整不明白。
‘咯吱...’
就在我头疼不已的时候，屋门又被推开了，雨叔端着一碗面走了进来。
“吃吧。”
雨叔将面放在了桌子上，又没看我便又转身出了房间。
我也习惯了雨叔的性格，虽然刚刚父亲对我说了不想明白不让我吃饭的话，但我知道，雨叔肯定会偷偷给我送吃的来。
‘吸溜...’
没用多少时间，我便吃掉了大半碗面汤，把筷子扔在了桌子上。
雨叔的手艺一向没的说。
‘嗝...’
我打了个饱嗝，将双腿搭在了桌子上，手中攥着老师的那张字条。
‘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我看着上面的字，不知从何想起。
便将纸条放在眼睛上，遮住眼睛，开始回想今天的事情，在学堂中被同学们笑话，老师对我的失望，父亲的问题，一件事一件事的在我脑中回放。
忽然又想起了下午在‘山泉湖’中的那一幕，全身燃烧起了蓝色的火焰。
我猛然做起身来，看着自己的双手，还是和平常一样，便想问问雨叔。
“雨叔，雨叔...”
喊了两声，却并未有人回答。
我走到门前，摇了两下，发现门真的上了锁。
叹了口气，看来雨叔还真是认真负责啊。
我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径直走到了房间的角落坐下。
由于这以前是书房，所以没有床之类的东西，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想起下午发生的是事情，又盘膝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闭上了双眼。
“心炎法，落剑身，百辟法，噬灵心”
我心中默默的念起秘籍中的内容，眼睛微眯的盯着自己的身上，却依然如同下午试的那次一般，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来真的是太阳照花了眼，看到的都是幻象啊。”我低沉的道。
此时已是一更天了，困意上涌，我也懒得再起身去椅子上休息，索性就又闭上了眼睛，打算今晚就这样坐一个晚上。
“心炎法，落剑身，百辟法，噬灵心。
炙练心，火煅钢，凝心火，祭炎灵”
在半睡半醒之际，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睡姿的原因还是因为今天受到了这些东西的刺激，我竟然还在心中默默背诵着父亲的那本破秘籍。
不过正当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咯吱...’一声，门竟然在此时从外面被打开了，我下了一跳，双目圆睁的看向门口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父亲和雨叔，此时二人一脸奇怪表情的站在我面前，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心中有些发蒙，这二人大晚上不睡觉跑过来看我做什么？难道是‘良心发现’觉得让我自己睡小黑屋委屈，所以想叫我回去睡觉？当然这并不符合父亲的脾气，那又或者父亲觉得生气睡不着，过来‘鞭策’我一下。
我想着，伸出手，想用手背揉揉眼睛，眼前的一幕却再次让我一惊。
只见此时，下午在东山水潭时看见的那一幕再次出现了，那种蓝色的火焰此时正在我的手背上熊熊燃烧来回跳动。
我一个机灵，顺势将手开始往空中来回挥动。
‘呼呼...’
就像挥动一根着火的木根在空中挥舞一般，发出了呼呼的响声。
我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又看了一眼我盘坐在地上的腿，居然和手臂一样，有着蓝色的火焰在上下窜动。
我心中一凉，暗叫苦也，这下可真是玩儿完了，中午在东山的时候，还有一个水潭可以容我熄灭身上的火，可现在在这屋内，我就连一杯茶水也没有啊。
想到这儿，我突然想到，桌上有一碗刚刚雨叔给我煮的面汤啊。
心中有了希望，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单手撑地，一个踉跄从地上爬起来，三步并成两步窜到的桌子前，一把抄起那碗面汤，也管不了许多了，挥手便往身上浇。
可那半碗面汤怎可能淋遍我的全身啊，一碗汤下去，那蓝色火苗竟没有丝毫熄灭的征兆。
我索性连最后一点汤夹杂着剩下的几根面条淋在了我的脑袋上。
面汤顺着脸淌了下来，一股股的滴在了地面上，却不想，手中那只瓷碗竟被我身上的火焰烤的火红。
‘啪啦...’
我忙着一松手，瓷碗掉在了地上，碎成八瓣。
我开始无助的看向了父亲和雨叔。
当我注意到现在旁边的二人时，父亲却正已一种奇怪，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而雨叔也在旁边紧皱这眉头的盯着我。两人好像在看我耍杂技。
我有些蒙了，怎么回事，我身上都着火了，他们两个就这么看着我被烧死？
不对，我此时开始慢慢恢复了冷静，从他们进入房间到我惊醒发现身上的火苗，再到他们现在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这火在此期间都未曾熄灭过，但现在看来，我身上虽然能够感受到来自蓝色火焰的高温，却并没有点燃我身上的衣服，而且也没有灼烧的感觉。
我惊讶的看向父亲。
“爹，我这是...”
雨叔紧紧盯着我，一副凝重的神色，又看了看旁边的。而父亲却默不作声的冲着他点了点头。
雨叔又转过头看着我，好像要说些什么，却有转头走出了房间。
我又从惊讶转向疑问，嗓子却好像卡了颗桃核一般发不出声音。
见雨叔走了出去，关上房门，父亲缓步朝我走了过来，却并没有碰我，而是经过我旁边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将玄劲散去。”父亲平静的道。
我一愣，玄劲散去？难道说这蓝色的火焰当真是玄劲？可这要怎么散去？
我又疑问的看向父亲。
父亲瞪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只见其将手放在了书桌上，又伸出两指，轻轻的在桌上敲了敲。
‘呼...’
一阵破风之声在我耳边响起，我一个激灵，只感觉一阵压迫感向我袭来，身上的蓝色火焰呼的一身就熄灭了。
我瞪大了眼睛。
这简直已经超出了我十八年的常识，先是我身上燃起一种蓝色的火焰，但却并没有烧伤我，然后父亲告诉我，我有玄劲了，但不救我，还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轻轻敲了两下桌子，便让火焰熄灭。
我头脑有些发蒙，看向父亲道。
“爹，这....”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使用玄劲的？”
我想出言询问，父亲却出言打断了我的话反问道。
我不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道：“这...这...”
父亲的眉头又皱了皱，眼睛瞪的更大了。
“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什么这个那个的。男子汉大丈夫，连句话都说不明白吗？”父亲责骂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老师让我离开学堂，我就去东山洗了个澡，闲着无聊，我就把偷偷在你那里看的秘籍拿过来学，谁知道就烧起来了。”我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索性全盘托出。
哪知父亲碰的拍了一下桌子，吓得我一缩头。
“放屁，我那本秘籍一直在我的房间，我刚刚还看见来着，你说你偷拿？你拿的是谁的秘籍？”父亲的声音愈来愈大，震的我耳朵生疼。
我也让他说的恼了，竟一赌气从怀中掏出那本我偷抄的秘籍给他看。
可一拿出来我便后悔了，这不是没事儿找罪么，如若不拿出来，他也只不过就会跟我唠叨两句，这下可好，人赃并获了。
可他现在已经看见了我手中的秘籍，我也不可能再塞回去，索性便一个甩手仍在了桌子上，心想，反正我也背的七七八八了，在我手中也没什么用。
他惊讶的看了看我，伸手拿起桌上的秘籍，打开了第一页。
他一眼便看出了些许端倪，眼神转向了我问到。
“这是...你自己抄写的？”
“是，有一次你喝醉了在后院睡着了，我无聊，就去你房间偷偷抄下的。”
他又一页一页的翻看，我盯着他的脸，却并未看出有什么生气的表情，心中稍稍安稳了些。
我拓的这本秘籍不比父亲的那本，省去了很多图画，只记录了上面的文字，所以显得精薄了些，不一会儿就被他翻完了，放在了桌角，又将目光盯向我。
“这上面的文字，你都记住了？”父亲问道。
“七七八八吧，后面的那些，还略微有些生疏。”我回答道。
“你...你现在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玄劲了吗？”
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父亲好像瞬间失神了一般，变得有些沉默了。
“这玄劲，虽说每人都可习得，却不是每人都敢习得，小凡，这个你可知道是何缘故？”
我闻听他的问题，盯着他摇了摇头。
“唉，小凡，你过来。”他又盯了我一会儿，忽然伸出手向我招了招。
我以为他是要惩罚我，将心一横，两步走到了他跟前。
他却将他那双蒲扇一般的大手一下放在了我的肩上，就那么凝视着我。
我忽然发现，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看过父亲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变的不再喜欢父亲，他每天只知道喝酒，给村中人家帮忙，即便有闲着的时候，也是自己在后院练功耍剑，或者跟雨叔对打，从来不跟我玩。而我却也不知道，父亲的眼睛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再明亮，甚至有些发黄，那头黑发也添了不少白丝，隐隐还有些谢顶的征兆。
“小凡啊，你今年，十八了吧。”父亲道。
我点了点头。
“一些事情，其实早应该让你知道的。”
他说着，身体微微向后靠了靠。
“我们这个村子，其实很渺小，我们这片陆地，名叫东华大陆，而这东华大陆上，存在着很多国家，而我们，便在这东国的境内，我们的下边还有一个西国，在西国的更下边，还有一片南国，而我们的西面，还存在着另一片大陆，名为魔域。”
听着父亲的讲述，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想着。
他盯着我，又道：“想听听我年轻时候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