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归顺
如此一来，不费吹灰之力凌家军便收复天水九城所有属地。
雨停数日，路面依旧泥泞，陷得很深很深。
天水郡城，显亲城府衙中。
“降将姜维，献上天水郡郡守印！”
跪于地上，双手捧着一个大黑盒子，表情很严肃，隐约里又参杂着些纠结的味道。
凌洛连忙走到姜维身旁，接过守印立即放到一边，双手紧紧握住姜维，眼眸深切地直盯着姜维。
“将军，我们接走将军母亲实在是情非得已，如果不以此计，不知道这场战争会伤亡多少人，流多少血…”
姜维缓缓抬起头看了少年一眼，面目很苦闷，“既然知道战争会流血死人，那你们为何还要出兵攻打我天水郡？”
孙膑见姜维言辞忽然激动起来，连忙走下台阶，手掌拍了拍姜维肩膀，“将军，如今天下大势，各地诸侯纷纷割据地盘，互相争斗，企图兼并其他诸侯之地。洛阳由李傕郭汜二人掌控，当初董卓入京，十八路诸侯讨伐，最后火烧洛阳。而李傕郭汜更是虎狼豺豹…而我家主公，虽然年少，可是对国家百姓的前途忧心忡忡，希望能够建立一支强劲的军队，平定天下，还天下一个太平…”
闻言，姜维表情微怔，哽咽了下。
“即便如此，我姜维绝不会做卖主苟活之人，只要你们能放了我娘亲，我自行了断。”
“将军，既然将军执意，那我就跟将军打个赌。”
姜维顺眼瞅着凌洛，迟疑道：“什么赌？”
“将军加入我凌家军，我将天水郡所有将领兵士划给将军。虽然名义上是我凌家军，不过将军行动可以不受约束，我等所有人都无权阻碍将军的任何决定。将军所攻下的地盘尽数归将军所有，而粮草由我供给，如同天下能够一统，而且我凌洛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的话，希望到时将军能够将手中所有疆土归还朝廷…”
此话一出，连战于青等人坚决不同意。
“主公，倘若如此，我军的命脉便握在这个人手中，到时候他反打我们一耙，我军休矣。”
“主公，在下赞成连战将军之言，一军岂能有二主？况且行军最重要的就是上下一心，统一指挥，如果让姜维独自成立一支只归他一人所属的军队，如何打仗？”
……
府衙堂下众将不服，议论纷纷。
凌洛立起身子，环顾府衙之内，全是跟着自己厮杀至今的生死兄弟。
“这个军队是你们说了算，还是我？”
声音渐渐低沉了下来。
“主公说了算…”
“那如果我坚决刚才之决定，如何？”
正在这时，连战陡然起身，紧咬牙关，脸部微微起皱，“如果主公一意孤行，那就请允许连战辞去军职，回归山林！”
少年眸子露出些许晶莹，眼睛定格在连战身上许久，片刻没有离开。
弱弱道：“你们呢？”
于青、孟朗、王二等一同跟随凌洛出曹营几人站起身来，声音异常坚定道：“我等与连战将军同意！”
凌洛眸子晶光闪闪，双眼空洞，呆愣地凝望着阶下众人。
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隐隐痛后，更加撕心。
少年嘴唇一张一合了好几下，可迟迟没有发出声音，泪水止不住划过脸沟流到上嘴唇，轻窜进嘴里，涩涩的，随着血液弥散全身骨骼，整个人瞬间被这种痛苦锥心到极点的感受所包围。
轻轻挥动左手，眼泪打湿了眼眶，旋即变得红润起来。
“你们去吧，是我凌洛对不起大家。等到天下太平之日，我凌洛必定寻找诸位，共度余生！”
话音刚落，砰一下跪倒在地，朝着阶下几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孙膑靠着姜维，没有出声，手中的四毛羽扇不知为何毛羽颤动，静静感受，并无风流飘过。
众将于战场之上即便流血也从未有吭气半声，如今临别离之际，心中苦涩难受，都禁不住窜出泪来。
“主公放心，我等一定会投靠任何军队…”
旋即起身便朝府衙外离去。
姜维愣愣地跪在原地，双眼发直，双手平放在腿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时，凌洛一把撑在膝盖，立起身子。
“赫赫，既然他们自愿，有何故问为什么…”
“你这般年纪，竟然会有如此城府，真是让人难以捉摸。你现在改变绝对还不晚，不然我坚信，你一定会为你今日之位后悔的。”
骤然，凌洛泪水还充盈着眼眶，已然哈哈大笑起来，“后悔？我凌洛无非就是平民一个，能有今日之小成，全靠孙炳先生。如果今后真失败，也没什么后悔的…”
“你为什么牺牲这么大也非得要我相助？”
少年快速眨动着眼睛，以减轻苦涩难受。
“将军当初凭一己之力与如今闻名天下之关羽大战三百回合而未分胜负，实力可见。人家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八中将换一上将，值了！”
“再者，将军于雍州已久，对雍州地形城池布局等熟悉，我军休整一月后便得进攻京兆、扶风二郡，如果有将军相助，伤亡必定能够降到最低…”
姜维的心有些颤动，这时，姜维母亲从内堂走了出来。
“姜儿！”
闻声，姜维大惊，脑袋抬起视得是母亲，连忙应声道：“母亲！”
姜母缓慢挪动着脚步走近姜维，气喘吁吁的。看得出来，姜母的身子不怎么好。
“姜儿，那李傕郭汜那是篡夺王权之人，如今有凌家军伸张正义，你为何如此顽固不化？我曾经都曾告诫过你，为人，应善变。凡事不可顽固，愚忠愚孝。”
姜维语气变得嘶哑低沉，“母亲，为子者，终于父母。为臣者，终于庙堂。儿既然为李傕郭汜之将，那便要尽忠。不然，岂不遭天下人唾骂？”
姜母闻言，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姜维脸上。
“愚儿，真是愚儿！你今日若是不加入凌家军，我便亲自死在你面前。”
姜维连忙双手紧抓住姜母，泪泣道：“好好好！母亲教训得是，只要母亲无恙，让儿做什么都行…”
……
姜维随即匍匐在地，大声道：“今日姜维加入凌家军，凡事听从主公调遣！”
闻言，凌洛连忙大喜过望，嘴里直呼‘好，好，好！’
“主公，姜维已降，还请主公请回诸位将军…”
这时，孙膑、凌洛、姜维三人目光堆聚在一起，突然破声笑了起来。
“传我令，让连战等八位将军各回其营，明日议事！”
“喏！”
“伯约将军，让你们母子分开这么些日子，我心愧疚。我等马上离去，让你们共享天伦…”
言罢，凌洛拉着孙膑离开了府衙。
雨停数日，路面依旧泥泞，陷得很深很深。
天水郡城，显亲城府衙中。
“降将姜维，献上天水郡郡守印！”
跪于地上，双手捧着一个大黑盒子，表情很严肃，隐约里又参杂着些纠结的味道。
凌洛连忙走到姜维身旁，接过守印立即放到一边，双手紧紧握住姜维，眼眸深切地直盯着姜维。
“将军，我们接走将军母亲实在是情非得已，如果不以此计，不知道这场战争会伤亡多少人，流多少血…”
姜维缓缓抬起头看了少年一眼，面目很苦闷，“既然知道战争会流血死人，那你们为何还要出兵攻打我天水郡？”
孙膑见姜维言辞忽然激动起来，连忙走下台阶，手掌拍了拍姜维肩膀，“将军，如今天下大势，各地诸侯纷纷割据地盘，互相争斗，企图兼并其他诸侯之地。洛阳由李傕郭汜二人掌控，当初董卓入京，十八路诸侯讨伐，最后火烧洛阳。而李傕郭汜更是虎狼豺豹…而我家主公，虽然年少，可是对国家百姓的前途忧心忡忡，希望能够建立一支强劲的军队，平定天下，还天下一个太平…”
闻言，姜维表情微怔，哽咽了下。
“即便如此，我姜维绝不会做卖主苟活之人，只要你们能放了我娘亲，我自行了断。”
“将军，既然将军执意，那我就跟将军打个赌。”
姜维顺眼瞅着凌洛，迟疑道：“什么赌？”
“将军加入我凌家军，我将天水郡所有将领兵士划给将军。虽然名义上是我凌家军，不过将军行动可以不受约束，我等所有人都无权阻碍将军的任何决定。将军所攻下的地盘尽数归将军所有，而粮草由我供给，如同天下能够一统，而且我凌洛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的话，希望到时将军能够将手中所有疆土归还朝廷…”
此话一出，连战于青等人坚决不同意。
“主公，倘若如此，我军的命脉便握在这个人手中，到时候他反打我们一耙，我军休矣。”
“主公，在下赞成连战将军之言，一军岂能有二主？况且行军最重要的就是上下一心，统一指挥，如果让姜维独自成立一支只归他一人所属的军队，如何打仗？”
……
府衙堂下众将不服，议论纷纷。
凌洛立起身子，环顾府衙之内，全是跟着自己厮杀至今的生死兄弟。
“这个军队是你们说了算，还是我？”
声音渐渐低沉了下来。
“主公说了算…”
“那如果我坚决刚才之决定，如何？”
正在这时，连战陡然起身，紧咬牙关，脸部微微起皱，“如果主公一意孤行，那就请允许连战辞去军职，回归山林！”
少年眸子露出些许晶莹，眼睛定格在连战身上许久，片刻没有离开。
弱弱道：“你们呢？”
于青、孟朗、王二等一同跟随凌洛出曹营几人站起身来，声音异常坚定道：“我等与连战将军同意！”
凌洛眸子晶光闪闪，双眼空洞，呆愣地凝望着阶下众人。
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隐隐痛后，更加撕心。
少年嘴唇一张一合了好几下，可迟迟没有发出声音，泪水止不住划过脸沟流到上嘴唇，轻窜进嘴里，涩涩的，随着血液弥散全身骨骼，整个人瞬间被这种痛苦锥心到极点的感受所包围。
轻轻挥动左手，眼泪打湿了眼眶，旋即变得红润起来。
“你们去吧，是我凌洛对不起大家。等到天下太平之日，我凌洛必定寻找诸位，共度余生！”
话音刚落，砰一下跪倒在地，朝着阶下几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孙膑靠着姜维，没有出声，手中的四毛羽扇不知为何毛羽颤动，静静感受，并无风流飘过。
众将于战场之上即便流血也从未有吭气半声，如今临别离之际，心中苦涩难受，都禁不住窜出泪来。
“主公放心，我等一定会投靠任何军队…”
旋即起身便朝府衙外离去。
姜维愣愣地跪在原地，双眼发直，双手平放在腿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时，凌洛一把撑在膝盖，立起身子。
“赫赫，既然他们自愿，有何故问为什么…”
“你这般年纪，竟然会有如此城府，真是让人难以捉摸。你现在改变绝对还不晚，不然我坚信，你一定会为你今日之位后悔的。”
骤然，凌洛泪水还充盈着眼眶，已然哈哈大笑起来，“后悔？我凌洛无非就是平民一个，能有今日之小成，全靠孙炳先生。如果今后真失败，也没什么后悔的…”
“你为什么牺牲这么大也非得要我相助？”
少年快速眨动着眼睛，以减轻苦涩难受。
“将军当初凭一己之力与如今闻名天下之关羽大战三百回合而未分胜负，实力可见。人家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八中将换一上将，值了！”
“再者，将军于雍州已久，对雍州地形城池布局等熟悉，我军休整一月后便得进攻京兆、扶风二郡，如果有将军相助，伤亡必定能够降到最低…”
姜维的心有些颤动，这时，姜维母亲从内堂走了出来。
“姜儿！”
闻声，姜维大惊，脑袋抬起视得是母亲，连忙应声道：“母亲！”
姜母缓慢挪动着脚步走近姜维，气喘吁吁的。看得出来，姜母的身子不怎么好。
“姜儿，那李傕郭汜那是篡夺王权之人，如今有凌家军伸张正义，你为何如此顽固不化？我曾经都曾告诫过你，为人，应善变。凡事不可顽固，愚忠愚孝。”
姜维语气变得嘶哑低沉，“母亲，为子者，终于父母。为臣者，终于庙堂。儿既然为李傕郭汜之将，那便要尽忠。不然，岂不遭天下人唾骂？”
姜母闻言，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姜维脸上。
“愚儿，真是愚儿！你今日若是不加入凌家军，我便亲自死在你面前。”
姜维连忙双手紧抓住姜母，泪泣道：“好好好！母亲教训得是，只要母亲无恙，让儿做什么都行…”
……
姜维随即匍匐在地，大声道：“今日姜维加入凌家军，凡事听从主公调遣！”
闻言，凌洛连忙大喜过望，嘴里直呼‘好，好，好！’
“主公，姜维已降，还请主公请回诸位将军…”
这时，孙膑、凌洛、姜维三人目光堆聚在一起，突然破声笑了起来。
“传我令，让连战等八位将军各回其营，明日议事！”
“喏！”
“伯约将军，让你们母子分开这么些日子，我心愧疚。我等马上离去，让你们共享天伦…”
言罢，凌洛拉着孙膑离开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