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飞来横祸
下午，走在大街上，热得人们恨不得把全身衣服脱个精光，走在太阳底下的林殊额头浸满了汗珠，但是他感觉不到一点热，相反，他觉得很冷，这种发自内心的寒冷，甚至连灼热的阳光也无法驱赶走，反而不断累积，让他更冷。
直到林殊感觉寒冷遍布全身上下的时候，走了将近二十分钟的他，抬起僵硬的脖子看了目的地一眼。
这是一家工商银行。
很普通的一家银行，与中国地区大部分的银行都没什区别，林殊对此毫无兴趣，他走入银行大厅，刷了号码坐在座位上等待。
下午排队办理银行业务的人大部分是老爷爷老太太，人数挺多的，感觉应该是成群结队来办理业务。现在处于移动支付时代，几乎没有年轻人愿意出门办理，在家上网能办的，为啥要出门，有什么不是移动支付不能解决的，林殊发现这个外星人也有土老帽。银行里的噪音十分的大，上柜的业务员没有办法跟大爷大妈交流，这大概就是时代的代沟吧。林殊站着有点不耐烦了，准确说是白猫不耐烦了。
“人类真是一群聒噪的虫子。”
大人再等一下，马上就轮到我们了。”林殊低声下气的解释。
“a012请到三号柜台办理业务，a012请到三号柜台办理业务。”
银行大厅的语音穿透里面的嘈杂，机械般的响起。
林殊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排队号
从口袋拿出银行卡走近柜台。
“取两万元钱。”
两万元，该死的，他总共的存款才只有三万余元，这么一下子就取出两万元钱，林殊心痛无比，然而他不敢反抗，这是白猫的命令。
输入密码，接过银行职员递过来的一沓钱，林殊还有些迷茫，那个在他身体的声音让取两万元钱到底是干什么？
不知道，他似乎也无权知道。
说起来，他还从没有一次性拿着过两万元的现金，以前他会觉得两万元的现金很多，现在拿在手上才明白，其实两万元钱并不多，就这么小小的两沓太少了，林殊觉得再给他二十沓他也不满足。
好了，现在这两万元钱虽然在法律上还属于他，但林殊心里明白，再如何不舍，这两万元钱实际上也不属于他了。
麻木地回过身，林殊慢慢朝着银行门口走去，站在一边的银行保安大爷一脸警惕地看着林殊，似乎想从林殊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一样，但他失望了，这家伙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市民，虽然神色与行动有点古怪，可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于是保安转过头，离开了紧盯着林殊的视线，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银行大厅内，就在这一瞬间，“啊”的一声刺耳的尖叫声，脑后传来的声响立即引得他回头。
抢钱！
脑海里浮出这么一个念头，银行保安当了快十来年了，作为保安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在银行门口抢钱，他脸色一变，急忙从后背拿出警棍冲向门口，一个那个被抢的倒霉年轻女士仿佛吓呆了，居然还倒在原地不动，任由抢钱的黑衬衫男子向远处跑去。旁边还有一个似乎被波及撞到的年轻男性。
“快……”
跑进女士的身边，保安正想喊一声“快报警”，这三个字中的第一个字才从嘴边喊出，眼睛一花，那个被波及撞到的年轻人身影突然蹲下捡起躺在地上女士脱落的一只高根鞋往前面黑寸衫的男子一扔。
“好准啊！”
保安惊骇了一跳，明明抢钱的黑衬衫男子都已经跑出二三十多米远了，突然被一只高跟鞋砸倒在地，那个被抢的年轻人不慌不忙走过去，犹如老鹰抓小鸡，右手一把抓住男子的脖子一扔，男子好似葫芦滚做一团，惨叫连连。
“我靠。”
保安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这戏剧性的一幕让他的大脑都有点当机的感觉，他揉了揉眼睛，拿着警棍小跑到两人身边。”
看着年轻人再用力踹了黑衣男子一脚。保安嘴巴一张，本来想说你“你……”
下一刻，保安身体僵硬无比，手脚冰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睁睁看着那个年轻人又踹了一脚，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直接走了。
良久，直到地上的黑衬衫男子的惨叫才把保安惊醒过来，背后已经湿了一遍。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不是愤怒，不是害怕，也不是庆幸，更不是冰冷。
是一种“无”……
什么也没有，一丝感情色彩都毫无的眸子与瞳孔。
不，保安猛然醒悟，那不是“无”，而是像人类踩死蚂蚁一般的毫不在意，踩死一只蚂蚁，人类会有什么情绪产生吗？
突然之间，保安有种屈辱的愤怒生出，但仿佛被老虎注视过一样，又带着一股死里逃生的虚脱感，他知道，他只怕一生也无法忘记那个眼神，虽然注定说出去也会被别人当成是幻觉对待。
保安全身紧绷打了冷颤，才想起那位受害者女士还躺在地上，立马捡起地上的钱包送回那位女士身边，职业的问道:“女士，您没事吧？”
那女士似乎也看呆了，眼神没有了遇到被抢劫波及恶事的惊恐，反而一阵惊讶，眼睛直勾勾靠一只高跟鞋制服歹徒的年轻人的背影。简单的回了保安一句。
“好帅啊！”
“……”
另一边，已经转过几条街的林殊，正在忍受外星人赋予给他的惩罚，每走上一步，来自双脚的疼痛让他感觉就像走在火堆中似的，走上一步，就浑身颤抖一下，牙齿哆嗦个不停，冷汗像不要命一般拼命往下淌。
这是对他大意的惩罚，按照灵魂的说法，这种痛觉神经的刺激，已是最低的程度了。
林殊知道没错，刚才要不神秘的白猫控制他的身体，他绝无可能追得上撞到他的男子，更不要说揍一顿了，他连一只鸡都没杀过，又怎么打得过身强力壮的抢劫犯。
其实被抢劫犯撞一下也没啥事的，又没抢他的钱，关他什么事啊，没必要揍人家一顿，林殊宁可被其他人揍，也不想承受这非人的痛苦。
人类忍耐痛苦的能力是有限度的，一旦超过这个临界线，人类自身便会陷入昏厥来逃避痛苦，可在未知生物能够控制林殊中枢神经等器官的情况下，再强的痛苦林殊都只能清醒的忍受。
所以，走在烈日的大街上，对林殊而言仿若地狱。
好在，这种惩罚只有十秒钟，度秒如年之下也硬撑过去了，林殊得到灵魂的“法外开恩”，允许站在街边休息一分钟。
“呼呼呼……”
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汗水早就把林殊的头发弄湿透了，他的脸颊上也全是汗水干涸的痕迹，因为忍耐痛苦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地面。
“还有下次，惩罚延长到二十秒……”
声音从灵魂骨骼直接传到耳膜内腔，林殊身子闻言一抖，不敢有一丝反驳的话，继续朝着目的地进发。
直到林殊感觉寒冷遍布全身上下的时候，走了将近二十分钟的他，抬起僵硬的脖子看了目的地一眼。
这是一家工商银行。
很普通的一家银行，与中国地区大部分的银行都没什区别，林殊对此毫无兴趣，他走入银行大厅，刷了号码坐在座位上等待。
下午排队办理银行业务的人大部分是老爷爷老太太，人数挺多的，感觉应该是成群结队来办理业务。现在处于移动支付时代，几乎没有年轻人愿意出门办理，在家上网能办的，为啥要出门，有什么不是移动支付不能解决的，林殊发现这个外星人也有土老帽。银行里的噪音十分的大，上柜的业务员没有办法跟大爷大妈交流，这大概就是时代的代沟吧。林殊站着有点不耐烦了，准确说是白猫不耐烦了。
“人类真是一群聒噪的虫子。”
大人再等一下，马上就轮到我们了。”林殊低声下气的解释。
“a012请到三号柜台办理业务，a012请到三号柜台办理业务。”
银行大厅的语音穿透里面的嘈杂，机械般的响起。
林殊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排队号
从口袋拿出银行卡走近柜台。
“取两万元钱。”
两万元，该死的，他总共的存款才只有三万余元，这么一下子就取出两万元钱，林殊心痛无比，然而他不敢反抗，这是白猫的命令。
输入密码，接过银行职员递过来的一沓钱，林殊还有些迷茫，那个在他身体的声音让取两万元钱到底是干什么？
不知道，他似乎也无权知道。
说起来，他还从没有一次性拿着过两万元的现金，以前他会觉得两万元的现金很多，现在拿在手上才明白，其实两万元钱并不多，就这么小小的两沓太少了，林殊觉得再给他二十沓他也不满足。
好了，现在这两万元钱虽然在法律上还属于他，但林殊心里明白，再如何不舍，这两万元钱实际上也不属于他了。
麻木地回过身，林殊慢慢朝着银行门口走去，站在一边的银行保安大爷一脸警惕地看着林殊，似乎想从林殊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一样，但他失望了，这家伙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市民，虽然神色与行动有点古怪，可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于是保安转过头，离开了紧盯着林殊的视线，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银行大厅内，就在这一瞬间，“啊”的一声刺耳的尖叫声，脑后传来的声响立即引得他回头。
抢钱！
脑海里浮出这么一个念头，银行保安当了快十来年了，作为保安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在银行门口抢钱，他脸色一变，急忙从后背拿出警棍冲向门口，一个那个被抢的倒霉年轻女士仿佛吓呆了，居然还倒在原地不动，任由抢钱的黑衬衫男子向远处跑去。旁边还有一个似乎被波及撞到的年轻男性。
“快……”
跑进女士的身边，保安正想喊一声“快报警”，这三个字中的第一个字才从嘴边喊出，眼睛一花，那个被波及撞到的年轻人身影突然蹲下捡起躺在地上女士脱落的一只高根鞋往前面黑寸衫的男子一扔。
“好准啊！”
保安惊骇了一跳，明明抢钱的黑衬衫男子都已经跑出二三十多米远了，突然被一只高跟鞋砸倒在地，那个被抢的年轻人不慌不忙走过去，犹如老鹰抓小鸡，右手一把抓住男子的脖子一扔，男子好似葫芦滚做一团，惨叫连连。
“我靠。”
保安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这戏剧性的一幕让他的大脑都有点当机的感觉，他揉了揉眼睛，拿着警棍小跑到两人身边。”
看着年轻人再用力踹了黑衣男子一脚。保安嘴巴一张，本来想说你“你……”
下一刻，保安身体僵硬无比，手脚冰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睁睁看着那个年轻人又踹了一脚，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直接走了。
良久，直到地上的黑衬衫男子的惨叫才把保安惊醒过来，背后已经湿了一遍。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不是愤怒，不是害怕，也不是庆幸，更不是冰冷。
是一种“无”……
什么也没有，一丝感情色彩都毫无的眸子与瞳孔。
不，保安猛然醒悟，那不是“无”，而是像人类踩死蚂蚁一般的毫不在意，踩死一只蚂蚁，人类会有什么情绪产生吗？
突然之间，保安有种屈辱的愤怒生出，但仿佛被老虎注视过一样，又带着一股死里逃生的虚脱感，他知道，他只怕一生也无法忘记那个眼神，虽然注定说出去也会被别人当成是幻觉对待。
保安全身紧绷打了冷颤，才想起那位受害者女士还躺在地上，立马捡起地上的钱包送回那位女士身边，职业的问道:“女士，您没事吧？”
那女士似乎也看呆了，眼神没有了遇到被抢劫波及恶事的惊恐，反而一阵惊讶，眼睛直勾勾靠一只高跟鞋制服歹徒的年轻人的背影。简单的回了保安一句。
“好帅啊！”
“……”
另一边，已经转过几条街的林殊，正在忍受外星人赋予给他的惩罚，每走上一步，来自双脚的疼痛让他感觉就像走在火堆中似的，走上一步，就浑身颤抖一下，牙齿哆嗦个不停，冷汗像不要命一般拼命往下淌。
这是对他大意的惩罚，按照灵魂的说法，这种痛觉神经的刺激，已是最低的程度了。
林殊知道没错，刚才要不神秘的白猫控制他的身体，他绝无可能追得上撞到他的男子，更不要说揍一顿了，他连一只鸡都没杀过，又怎么打得过身强力壮的抢劫犯。
其实被抢劫犯撞一下也没啥事的，又没抢他的钱，关他什么事啊，没必要揍人家一顿，林殊宁可被其他人揍，也不想承受这非人的痛苦。
人类忍耐痛苦的能力是有限度的，一旦超过这个临界线，人类自身便会陷入昏厥来逃避痛苦，可在未知生物能够控制林殊中枢神经等器官的情况下，再强的痛苦林殊都只能清醒的忍受。
所以，走在烈日的大街上，对林殊而言仿若地狱。
好在，这种惩罚只有十秒钟，度秒如年之下也硬撑过去了，林殊得到灵魂的“法外开恩”，允许站在街边休息一分钟。
“呼呼呼……”
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汗水早就把林殊的头发弄湿透了，他的脸颊上也全是汗水干涸的痕迹，因为忍耐痛苦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地面。
“还有下次，惩罚延长到二十秒……”
声音从灵魂骨骼直接传到耳膜内腔，林殊身子闻言一抖，不敢有一丝反驳的话，继续朝着目的地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