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安森和人鱼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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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玫瑰与蜈蚣

    sun feb 07 22:08:16 cst 2016

    对于档案的神秘失踪,巴德尔显得有些尴尬,他在想安森会不会以为是他故意把资料藏起来,不提供给他。

    过了一会儿,巴德尔才接着说,声音带着无奈:“不管怎么说,关于任意大人和虫林岛的详细情况,我这儿恐怕帮不上多少忙了。坦率地讲,就是那份档案在这儿,你也读不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不过,我有一位朋友,在大学图书馆工作。他那儿有幅虫林岛地图。我可以带你去见见他。”

    一小时后,安森被领进了一间灯光昏暗的小屋子。屋中的桌子上摊着一张虫林岛地图。这是一张简图,是1932 年制图的。

    从地图上看,虫林岛的面积不大,是一个楔形岛屿,粗略地分为东、西两个地带。东部面积约占全岛的四分之三,森林密布,有很多沼泽地,西部则有一个浅水湖和一座小山,小山大约有250多米高。小河从湖中通向大海。在入海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海湾,周围是一片沙滩。

    地图上既没有标明道路,也没有标出建筑物,这对于安森想要深入岛屿的计划不是相当有利。

    安森又看了看虫林岛四周的水域。岛的西面为深水区。根据地图,水深为300米,而其余三面都是浅滩。安森看完地图后,把它叠起来,递还给图书管理员。

    今天有所收获,这使安森很高兴。他看了看表,刚刚四点钟,便叫了辆出租汽车准备回旅馆。他今晚要休息好,把准备工作做好,以便明天顺利地行动。

    回到旅馆后,安森首先打听班尼亚是否来过电话。

    “没有人给你打电话,先生。”女服务员回答道,“不过有人送来一篮玫瑰花,把花直接送到您的房间里去了。”

    “是什么样的人送来的?”

    “一个男人,皮肤黄黄的,先生。他说是海务司令的侍从副官让他这么做的。”

    “谢谢你。”安森掏出钥匙,转身朝楼上走去,心中泛起一阵不安,本能地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名堂。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怀里,握住藏在衣服里的手枪。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间门口,慢慢地转动门把,然后猛的一下把门撞开。房里什么人也没有。他走了进去,回身锁好门,然后把屋子仔细地搜索一遍。

    还是没发现有人。桌子上放着一只纺织精致的篮子,里面是一大捧鲜艳欲滴的红玫瑰。篮子的提手上有一个白色的信封,用一条红色的丝带系着。安森取过信封,走到窗前拆开,只见上面写着:来自海务司令的敬意。

    安森联想到他初来基里亚机场时,班尼亚开的是罗杰的车,而他说:“这是我问基里亚海务司令的侍从副官借的。”

    安森的疑心更重了。他站在篮子跟前东看西看,又用耳朵贴上去听了听,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把玫瑰一枝一枝拆出来,摆在地板上。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他松了口气,把玫瑰又放回篮子中,提进浴室,倒入洗脸池里。接着,他走进卧室,在灯下仔细地检查箱锁。他立刻发现箱锁已经被人动过,因为上面的白粉没有了。

    安森知道,战斗的序幕已经拉开,敌人已在一步步地逼近了。虽然他还不知道玫瑰是什么人送来的,但可以断定是从虫林岛上来的,或者至少是受任意大人的指使送来的。

    他从箱子里取出一把放大镜,把那那捧玫瑰和那封信仔细透视了一遍。然后,他下楼到服务员那里要了一只纸盒,一张纸和一条带子。他把玫瑰装进盒子里,然后给基里亚警局打了个电话,要求与局长通电话。

    “局长你好。我想华夏安全局已经给你们打过招呼了,我是安森。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你那里有化验员吗?有人给我送来一点东西,我想把它们化验一下。唔……好的。我找人送来后,请你马上帮我拿去化验。不过,千万不要说是我送去的。化验结果出来后,请立即打电话告诉我。另外,我给你讲,这两个星期我可以不在这里。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我在哪里的。是的,请你原谅,这不是故弄玄虚。等我回来后会向你作详细说明的。我再说一遍,千万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有关我的一切。好吧,非常感谢,再见。”

    安森把地址写好,下楼去叫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按照纸上的地址把那只盒子送到警局去。六点钟,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冲了个澡后,又喝了杯红酒。刚想出去,手机铃声响了。

    “一切顺利,头儿。”是班尼亚打来的电话。

    “是吗?太好了!那房子租下了吗?”

    “全部办妥啦。”班尼亚答道,“严格按照你的意思办的,头儿。”

    “很好。”安森夸奖了班尼亚一番,然后放下电话,来到阳台上。

    正是夕阳西下之时,满天的晚霞给这座海滨城市涂上一层金色。远远地传来了飞机轰鸣声,不一会儿,一架白色客机映入眼帘。

    安森仰头注视着飞机,看着它从海边飞来。他昨天晚上来这儿乘坐的也是这架rk47。飞机到达时的情形仍然历历在目:舱门一打开,机场扩音器里就传出:“格拉那普首都基里亚已经到了,各位乘客,请您下机。”

    安森的思绪回到华夏。局长那张严肃的面孔浮现在他的眼前,好像在问他:“安森,有线索了吗?”

    安森冥思苦想道:女记者拍照、派人盯梢、刚才的一篮玫瑰,这一切说明了什么呢?任意大人还要耍什么花招?

    他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决定暂且不要管它,一切听其自然。他起身回到房中,通知服务员再送一些饮料来。

    安森又喝了两杯,便下楼去餐厅吃晚饭。饭后他在餐厅里看了一会儿报纸。九点钟,一阵倦意袭来。他回到房间把明天要用的东西收拾好,然后给服务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明天早晨五点半叫醒他。尽管天气有些闷热,他还是把房门和窗户都关得紧紧的。五分钟后,他已入睡了。

    下半夜,安森突然醒过来了。他看看了表,才三点钟。奇怪,怎么这会儿会醒来?他竖起耳朵,屋子里没有一点声息,再倾耳细听,隐隐约约听见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叫,接着便是死一般的沉寂。窗外的月光朦朦胧胧,屋子里的气氛有些神秘。

    安森本能地觉得,屋子里潜伏着杀机。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突然,他被吓得毛骨悚然,一动不动。

    有什么东西在他右脚的踝骨上滑动了一下,然后便顺着小腿往上爬。他感到皮肤上有许多毛茸茸的腿在移动。糟糕,一定是只有毒的昆虫,而且个头不小。

    安森紧张到了极点。凭经验,他知道此时千万不能动。他闭住气,任凭那个东西往身上爬。爬上大腿了。爬上小腹了。爬上胸部了。它停下来一会儿,然后又开始爬了……脖子……下巴……嘴……鼻子……。

    爬到安森眼皮底下了。这时他可看清楚了,是一条热带蜈蚣,足有30厘米长。他知道这是有剧毒的东西。稍不注意,就会被它攻击。

    安森开始冒汗了。它还在往上爬。

    最后,它爬过安森的头部,爬到枕头上。安森刻不容缓地一跃而起,打开手机的电筒。这时,蜈蚣还在枕头上。他一把扯过枕头,扔到地板上,举起一只鞋子,对着蜈蚣“啪”的一下打下去,把它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