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接受任务
tue feb 02 15:47:15 cst 2016
办公室的落地窗外，天空依旧乌云密布，细雨连绵，一如刘局长此刻的心情。
他的黑色办公桌上有两样东西在面前放着，一个是已经抽掉了一半儿的香烟，另外就是一份牛皮袋装着的机密档案，封皮上写着“格拉那普情报站”，紧靠下面是两个人的名字：罗杰和张莉。他看着档案袋，表情庄重严肃。
专用电话的绿灯亮了，刘局长按下开关说，“请讲。”
“安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另外，让欧阳参谋长5分钟后来见我。”
刘局长说完，往椅背上倚靠，又抽出一支香烟点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仰起头，让轻烟徐徐向上飘去，而眼睛却始终盯着紧闭的办公室门。
门开了，正是刚从多家媒体记者中脱身而姗姗来迟的安森。
他轻轻地关上门，然后一直朝刘局长的办公桌走来。不等主人吩咐，便自己坐了下来。
“上午好，新闻红人。”
“你好，烟鬼局长。”安森不理会他言语的调笑，瞥了一眼满盛而出的烟灰缸，从容回应。
接下来彼此无话。刘局长不停地吸着烟，偶尔发出一点轻微的响声。安森则默默地注视着他。
刘 局长的烟又烧到了尽头，他终于深深地最后吸一口，然后徐徐地喷出去，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他们两人之间立刻布上了一道白色的烟幕。
烟雾渐渐散尽，安森发现自己正对着一双深沉的眼睛，目光犀利明亮，好象要洞穿人的肺腑。迎接这样的目光本身就是一种考验，胆量、勇气、智慧，成功或失败，都会淋漓尽致地显露在这道目光下。安森依然一动不动，脸上仍是开始的那副神态，但他心中明白，一定发生了重要的事情。
刘局长调整了一个坐姿，向后仰起身子，两只手交叉起来放在脑后，小心地问：“怎么样，老安，假期过得好像很不妙啊！”
安森自然知道他言下之意指他离婚的事儿：“有何不妙？除了天气差点。”
“哈哈，话说因为什么呢？真令人大跌眼镜啊，全a城女人的梦中情人居然被妻子要求离婚？不得不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难道真的是有特殊的癖好？”刘局长凑到桌子上，一副八卦的样子。
“刘局如果想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我想你大概要品味失望的滋味了。”安森不咸不淡地吐了一句。
刘局长语塞，见安森一副不屑跟他家长里短的样子，也就识相地不与他拐弯抹角，直接正色道：“好，那你感觉怎么样？有意愿接任务吗？”
“又是件非我不可的事儿？”
“的确是。”
“那我很乐意效劳。"
“上次那个案件你有何感想？也许你吃了点皮肉之苦。我已经派人对你进行了调查，这你大概也知道。欧阳参谋长那儿有你的档案材料，不过我还是想先听听你自己的想法。”刘局长的语气变得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派头。
安森对此却不以为然，“我没什么可说的。那件事情对我而言，只不过像吃了顿倒胃口的午餐一样。都怪我自己不小心，让那该死的女人靠近了我，否则就不会有这档子事儿了。我只是感到遗憾。”
“的确如此，”刘局长向前撑起身子，从头上拿下双手，按在桌子上，看着安森，温和地说:“你太大意了，不，是你在美女面前太大意了。安森，多情是你的一个致命伤，它常常会让你难过美人关。而敌人只要把握住了你这一点，加以利用，就会让你掉进他们设好的陷阱、温柔乡当中。上次top饭店的洗钱案，若不是我早有准备，说不定你不止丢了枪，还会赔上命。你那个时候已经被那个女人唬住了，完全只记得当你的护花使者。你说，你现在想起来是不是还有些后怕？”
安森突然变得倔犟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刘局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道：“不，刘局长，我一点也不后怕。那个女人要做什么，我很清楚。”
“这才是最危险的，你明明知道她不怀好意，却帮人帮到底！你一贯的绅士、温柔、体贴、讲风度害了你！使你常常身不由己的留情……”
安森沉默。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决定给你换把好枪。”刘局长缓和了严厉的语气，转换了话题。
“谢谢。”安森固执地说，“不过，我已经用惯了现在这把枪，很顺手。况且遇到紧急情况时，用哪种枪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你这么讲，我不能同意，正所谓好鞍配好马。此次任务非同一般，我可不想为装备不先进这种意外冒任何风险，因为完全没有必要，我能给你提供最精良的枪！”刘局长得意地说，俯身拿起电话，“喂，欧阳参谋长来了吗？让他进来！”
刘局长直了直身子，继续说道：“安森，也许你还不知道，欧阳参谋长的儿子是世界上一流的轻武器制造专家，他在这方面也算是行家了。我相信他会说服你的。”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短小精悍、满头乱发的男人，一直来到安森的身旁。
安森抬起头来，打量着来者，觉得他的面孔很陌生，但是那双透着光芒的灰色眼睛他却好象在哪里见到过。那个人漫不经心地扫了安森一眼，然后转向局长，语调极其冷漠地说，“上午好，刘局长。”
“上午好。”刘局长态度随和，从抽屉里抽出一把精巧的手枪，顺着桌子推到欧阳参谋长面前，“您觉得这把手枪如何？”
欧阳参谋长拿起枪，打量了一眼，皱眉：“这是把女士抢，局长。”
刘 局长朝安森扬了一下眉毛。安森笑了笑，不置可否。
“还有呢？”
“杀伤力太小，但轻巧方便，造型美观。更详细的一些情况，请去问女兵训练营的人吧。”
“是无声手枪吗？”
“不是。我不欣赏无声手枪，又大又笨，携带麻烦，总之缺点太多。当然，名种武器性能不同，但最好不要使用这种杀伤力太小的小枪。”
“你认为如何，安森？”
安森耸了一下肩膀：“我不这么看。十五年来我一直用这种二点五毫米的fk手枪，非常得心应手，从未出过差错。当然，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也用四点五毫米的大口径手枪。只要不是执行特殊秘密任务，我倾向于使用贝fk。”说着，他朝身旁的欧阳参谋长歪了一下脑袋，“至于无声手枪，我和你一样不感兴趣，不过有时候却不得不用它。”
“你这样非吃苦头不可。”刘局长大声说道，“不就是给你换支枪嘛。你会习惯的。”他皱着眉头，语气坚定地说：“就这样决定了。安森，你快站起来，让欧阳参谋长替你检查一下身体。”
安森没好气地站起来，面对欧阳参谋长这个武人，目光里满是怒火，欧阳参谋长的目光也没有多大热情。
欧阳参谋长绕着安森转了一圈，颇有检阅新兵的阵势，说了声“抱歉了”便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又捏了捏他的手臂，然后停下来，说：“把你的枪拿出来好吗？”
安森从衣袋里慢慢掏出那支fk。欧阳参谋长接过去仔细检查了一番，又在手中掂了掂，然后把枪放到桌子上。“枪套呢？”
安森抑制住心里要骂脏话的冲动，翻了个白眼，脱下外套，把套在肩上的皮枪套往桌子上一扔，然后重新穿好衣服。
欧阳参谋长把枪装好，转身对刘局长说道：“我想我们有必要给他换一支更好的。”
他的声音很短促，可安森却觉得很不顺耳。他很想发泄心中的不快，但终于还是忍住了，重新坐到椅子上，抬头望着天花板，懒得答理刘局长和欧阳参谋长。
“好吧，参谋长，给出你的意见。”
“我建议用七点五毫米mk手枪，很适合男士用。”
切，不知道还以为他在推销男士抗氧化精油呢！安森在心里嘀咕道。
“你怎么看，安森？”刘局长向安森问道。
“无所谓，”安森说道，“既然大的总比小的强，欧阳参谋长说用哪一种就用哪一种吧。”
“好！”欧阳参谋长大声说道，“你就使用沃瑟mk型吧。命中率高，射程远，便于携带。”
“很好，”刘局长说道，“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我相信你的眼光一定不错。去把枪拿来，让安森试试。感谢你了，欧阳参谋长。”
“刘局长客气了，这是在下的荣幸！”欧阳参谋长说完，欠了欠身，转身走出房间。
他们再次陷入沉默。刘局长靠在椅子上，两眼出神地望着窗外，好象忘记了安森的存在。
安森看了看表，下午两点半了。他的目光落到桌子上的那支枪上面，心头涌起一股无可名状的思绪。是啊，这支枪跟随他十五年了。十五年来，他带着这支枪走南闯北，周游世界，出生入死，用它击毙了多少歹徒，又多少次靠着它死里逃生。今天就要与它分别了，安森心中实在依依难舍，他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长气。
安森的叹气声把刘局长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满怀歉意地说，“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安森。但你不得不忍痛割爱，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在这次任务中用它出麻烦。如果敌人知道你总是带着同一支枪，那麻烦就大了。你明白我的话吗？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一条好枪对于我们这一行人的重要性。它远远胜过你的一只手或是一条腿，你说是不是？”
安森无奈地笑了：“我完全明白，你不用再作解释，我很快就会习惯的。”
“那就好。现在我们还是谈谈眼前的大事吧。情况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去格拉那普执行一项任务。呃，格拉那普可是个好地方，阳光明媚，空气清新，还有风情万种的岛国美女。你去那里执行任务就象度假一样，还可趁机试试你的新枪。怎么样，明天起程？”
安森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他说：“刘局长，我当然没问题，可是……你真放心我去吗？你觉得我能胜任？”
“当然，我绝对相信你的能力。”刘局长挑了挑眉，坚定道，“你可能会出状况，但你绝不会让我以及华夏公众失望，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办公室的落地窗外，天空依旧乌云密布，细雨连绵，一如刘局长此刻的心情。
他的黑色办公桌上有两样东西在面前放着，一个是已经抽掉了一半儿的香烟，另外就是一份牛皮袋装着的机密档案，封皮上写着“格拉那普情报站”，紧靠下面是两个人的名字：罗杰和张莉。他看着档案袋，表情庄重严肃。
专用电话的绿灯亮了，刘局长按下开关说，“请讲。”
“安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另外，让欧阳参谋长5分钟后来见我。”
刘局长说完，往椅背上倚靠，又抽出一支香烟点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仰起头，让轻烟徐徐向上飘去，而眼睛却始终盯着紧闭的办公室门。
门开了，正是刚从多家媒体记者中脱身而姗姗来迟的安森。
他轻轻地关上门，然后一直朝刘局长的办公桌走来。不等主人吩咐，便自己坐了下来。
“上午好，新闻红人。”
“你好，烟鬼局长。”安森不理会他言语的调笑，瞥了一眼满盛而出的烟灰缸，从容回应。
接下来彼此无话。刘局长不停地吸着烟，偶尔发出一点轻微的响声。安森则默默地注视着他。
刘 局长的烟又烧到了尽头，他终于深深地最后吸一口，然后徐徐地喷出去，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他们两人之间立刻布上了一道白色的烟幕。
烟雾渐渐散尽，安森发现自己正对着一双深沉的眼睛，目光犀利明亮，好象要洞穿人的肺腑。迎接这样的目光本身就是一种考验，胆量、勇气、智慧，成功或失败，都会淋漓尽致地显露在这道目光下。安森依然一动不动，脸上仍是开始的那副神态，但他心中明白，一定发生了重要的事情。
刘局长调整了一个坐姿，向后仰起身子，两只手交叉起来放在脑后，小心地问：“怎么样，老安，假期过得好像很不妙啊！”
安森自然知道他言下之意指他离婚的事儿：“有何不妙？除了天气差点。”
“哈哈，话说因为什么呢？真令人大跌眼镜啊，全a城女人的梦中情人居然被妻子要求离婚？不得不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难道真的是有特殊的癖好？”刘局长凑到桌子上，一副八卦的样子。
“刘局如果想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我想你大概要品味失望的滋味了。”安森不咸不淡地吐了一句。
刘局长语塞，见安森一副不屑跟他家长里短的样子，也就识相地不与他拐弯抹角，直接正色道：“好，那你感觉怎么样？有意愿接任务吗？”
“又是件非我不可的事儿？”
“的确是。”
“那我很乐意效劳。"
“上次那个案件你有何感想？也许你吃了点皮肉之苦。我已经派人对你进行了调查，这你大概也知道。欧阳参谋长那儿有你的档案材料，不过我还是想先听听你自己的想法。”刘局长的语气变得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派头。
安森对此却不以为然，“我没什么可说的。那件事情对我而言，只不过像吃了顿倒胃口的午餐一样。都怪我自己不小心，让那该死的女人靠近了我，否则就不会有这档子事儿了。我只是感到遗憾。”
“的确如此，”刘局长向前撑起身子，从头上拿下双手，按在桌子上，看着安森，温和地说:“你太大意了，不，是你在美女面前太大意了。安森，多情是你的一个致命伤，它常常会让你难过美人关。而敌人只要把握住了你这一点，加以利用，就会让你掉进他们设好的陷阱、温柔乡当中。上次top饭店的洗钱案，若不是我早有准备，说不定你不止丢了枪，还会赔上命。你那个时候已经被那个女人唬住了，完全只记得当你的护花使者。你说，你现在想起来是不是还有些后怕？”
安森突然变得倔犟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刘局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道：“不，刘局长，我一点也不后怕。那个女人要做什么，我很清楚。”
“这才是最危险的，你明明知道她不怀好意，却帮人帮到底！你一贯的绅士、温柔、体贴、讲风度害了你！使你常常身不由己的留情……”
安森沉默。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决定给你换把好枪。”刘局长缓和了严厉的语气，转换了话题。
“谢谢。”安森固执地说，“不过，我已经用惯了现在这把枪，很顺手。况且遇到紧急情况时，用哪种枪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你这么讲，我不能同意，正所谓好鞍配好马。此次任务非同一般，我可不想为装备不先进这种意外冒任何风险，因为完全没有必要，我能给你提供最精良的枪！”刘局长得意地说，俯身拿起电话，“喂，欧阳参谋长来了吗？让他进来！”
刘局长直了直身子，继续说道：“安森，也许你还不知道，欧阳参谋长的儿子是世界上一流的轻武器制造专家，他在这方面也算是行家了。我相信他会说服你的。”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短小精悍、满头乱发的男人，一直来到安森的身旁。
安森抬起头来，打量着来者，觉得他的面孔很陌生，但是那双透着光芒的灰色眼睛他却好象在哪里见到过。那个人漫不经心地扫了安森一眼，然后转向局长，语调极其冷漠地说，“上午好，刘局长。”
“上午好。”刘局长态度随和，从抽屉里抽出一把精巧的手枪，顺着桌子推到欧阳参谋长面前，“您觉得这把手枪如何？”
欧阳参谋长拿起枪，打量了一眼，皱眉：“这是把女士抢，局长。”
刘 局长朝安森扬了一下眉毛。安森笑了笑，不置可否。
“还有呢？”
“杀伤力太小，但轻巧方便，造型美观。更详细的一些情况，请去问女兵训练营的人吧。”
“是无声手枪吗？”
“不是。我不欣赏无声手枪，又大又笨，携带麻烦，总之缺点太多。当然，名种武器性能不同，但最好不要使用这种杀伤力太小的小枪。”
“你认为如何，安森？”
安森耸了一下肩膀：“我不这么看。十五年来我一直用这种二点五毫米的fk手枪，非常得心应手，从未出过差错。当然，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也用四点五毫米的大口径手枪。只要不是执行特殊秘密任务，我倾向于使用贝fk。”说着，他朝身旁的欧阳参谋长歪了一下脑袋，“至于无声手枪，我和你一样不感兴趣，不过有时候却不得不用它。”
“你这样非吃苦头不可。”刘局长大声说道，“不就是给你换支枪嘛。你会习惯的。”他皱着眉头，语气坚定地说：“就这样决定了。安森，你快站起来，让欧阳参谋长替你检查一下身体。”
安森没好气地站起来，面对欧阳参谋长这个武人，目光里满是怒火，欧阳参谋长的目光也没有多大热情。
欧阳参谋长绕着安森转了一圈，颇有检阅新兵的阵势，说了声“抱歉了”便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又捏了捏他的手臂，然后停下来，说：“把你的枪拿出来好吗？”
安森从衣袋里慢慢掏出那支fk。欧阳参谋长接过去仔细检查了一番，又在手中掂了掂，然后把枪放到桌子上。“枪套呢？”
安森抑制住心里要骂脏话的冲动，翻了个白眼，脱下外套，把套在肩上的皮枪套往桌子上一扔，然后重新穿好衣服。
欧阳参谋长把枪装好，转身对刘局长说道：“我想我们有必要给他换一支更好的。”
他的声音很短促，可安森却觉得很不顺耳。他很想发泄心中的不快，但终于还是忍住了，重新坐到椅子上，抬头望着天花板，懒得答理刘局长和欧阳参谋长。
“好吧，参谋长，给出你的意见。”
“我建议用七点五毫米mk手枪，很适合男士用。”
切，不知道还以为他在推销男士抗氧化精油呢！安森在心里嘀咕道。
“你怎么看，安森？”刘局长向安森问道。
“无所谓，”安森说道，“既然大的总比小的强，欧阳参谋长说用哪一种就用哪一种吧。”
“好！”欧阳参谋长大声说道，“你就使用沃瑟mk型吧。命中率高，射程远，便于携带。”
“很好，”刘局长说道，“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我相信你的眼光一定不错。去把枪拿来，让安森试试。感谢你了，欧阳参谋长。”
“刘局长客气了，这是在下的荣幸！”欧阳参谋长说完，欠了欠身，转身走出房间。
他们再次陷入沉默。刘局长靠在椅子上，两眼出神地望着窗外，好象忘记了安森的存在。
安森看了看表，下午两点半了。他的目光落到桌子上的那支枪上面，心头涌起一股无可名状的思绪。是啊，这支枪跟随他十五年了。十五年来，他带着这支枪走南闯北，周游世界，出生入死，用它击毙了多少歹徒，又多少次靠着它死里逃生。今天就要与它分别了，安森心中实在依依难舍，他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长气。
安森的叹气声把刘局长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满怀歉意地说，“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安森。但你不得不忍痛割爱，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在这次任务中用它出麻烦。如果敌人知道你总是带着同一支枪，那麻烦就大了。你明白我的话吗？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一条好枪对于我们这一行人的重要性。它远远胜过你的一只手或是一条腿，你说是不是？”
安森无奈地笑了：“我完全明白，你不用再作解释，我很快就会习惯的。”
“那就好。现在我们还是谈谈眼前的大事吧。情况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去格拉那普执行一项任务。呃，格拉那普可是个好地方，阳光明媚，空气清新，还有风情万种的岛国美女。你去那里执行任务就象度假一样，还可趁机试试你的新枪。怎么样，明天起程？”
安森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他说：“刘局长，我当然没问题，可是……你真放心我去吗？你觉得我能胜任？”
“当然，我绝对相信你的能力。”刘局长挑了挑眉，坚定道，“你可能会出状况，但你绝不会让我以及华夏公众失望，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