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为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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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山中几春秋(二)

    清晨时,大山深处云雾缭绕,宛若仙境。一处云雾突然翻滚起来,却见一道白影一闪而过。原来是方夜施展轻功来.....打水。方夜脸上愤愤然,心中咒骂到:“坏师傅就知道欺负我,我还是小孩子啊啊啊!”不过一想到晚回去没有早饭吃,方夜只好屈服了。方夜飞速地跑向大山深处的一泓清果,唯恐晚回去没有早饭吃。

    一条小瀑布从一个高坡上飞流下来,白色的银带被柔和的太阳光一照显得晶莹剃透。瀑布的水流入碧绿色的深潭中,而深潭中的水缓缓流入四周的小溪中。因是清晨,有很多动物在小溪和深潭旁喝水,狼与羚羊们和谐共存马与豹们相互共存。在生命之源面前,万物收敛了它们的习性,共同赞美伟大的生命之源一一水。方夜轻盈地穿梭于林间,最后飘落在深潭边的草地上。轻吸一口气,晶莹的水气吸入肺中,只感觉一阵清凉。方夜向深潭走去。忽然间方夜的脚踢到一个软绵绵的肉团。方夜弯腰看去,他看见了一只雪白的狐狸,一条巨大的伤痕贯穿腹部。小狐狸己经昏死过去。方夜想都没想,就掏出一个晶莹的玉瓶,从中倒出一颗翠绿色的丹药。丹药合着深潭的水给小狐狸喂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小狐狸的伤口中便有肉芽涌出,不一会儿。这伤口就结疤了。这时,小狐狸迷迷糊糊睁开了她那双美丽大眼睛看向方夜。方夜发誓这是他此世看到的最美的眼晴,如一泓秋,又似点点繁星,世间最美好的词都可以在其中找到。小狐狸愣愣地看着方夜。迷糊的大眼睛中充满着茫然。

    方夜笑着捏了一下她那小巧可爱的琼鼻。小狐狸一下子从迷糊状态中惊醒了过来,条件反射般地咬了方夜的手腕。很可惜,连皮都没有咬破。方夜点了点小狐狸的头,小狐狸就安然睡了过去。方夜将她放入怀中,然后一看水潭。只见水潭中涌现两道水柱,一下子就把两个大木桶灌满了。方夜把两桶水扛在肩上,就施施然地一蹬地面,瞬间就消失在水潭旁。

    初晨的阳光洒在翠绿的古松盖上,零碎的阳光透过松叶的缝隙,落在树下正在假寐的老人身上。方夜从山下赶回来,看到师父正在假寐。动作就放缓了许多。待到方夜把水都倒进水缸里,方夜感到怀里有个小东西在拱动。白影一闪,小狐狸已逃出方夜的怀里,慌不择路地向玄阳子处跑去。方夜连忙追赶,别追边喊:“小狐狸不要跑。”玄阳子在这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小狐狸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双眼中有日升月落,四季轮转,最后归于平淡。

    小狐狸吓得愣愣地停下了脚步,只见玄阳子手一招小狐狸便飞向玄阳子的手中。方夜看到后,连忙大喊:师父,别伤害她。”玄阳子听后下巴下的胡须无风自动气恼地逼:“劣徒,为师就那么像杀生的人吗?”方夜气喘吁吁地跑道师父跟前,不由得尬尴。然后方夜卖萌地说:“怎么会呢?师父最善良了。”玄阳子听后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不由得抚额道:“唉,劣徒,就依你一次,不过,徒儿,以后你与她的因果便深了。”玄阳子一脸地高深莫测,听得方夜一愣一愣地。

    然后,方夜就呆然一笑,摸了摸头说:“师父我去准备早饭了。”说完就向厨房走去,边走心里头边嘀咕着:“虽然不知道师傅讲的是什么,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玄阳子看着方夜蹦蹦跳跳远去的身影,心中谓然一叹,眼光幽幽地看着手中的小狐狸。小狐狸感受到了玄阳子幽然的目光,身子一僵,用明亮的大眼晴无辜地看着玄阳子。玄阳子捏了捏小狐狸的琼鼻,口中幽然说道:“今日你承我之因,来日你要护持我的徒弟,报我之果,你可愿意。”小狐狸肃然地点了点头。玄阳子释然一笑,最终一指点向小狐狸的眉间,然后小狐狸沉沉睡去,她体内的道伤正在迅速地恢复着,以及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无比肌渴着吸收着体内青濛濛的青光,这是一场大造化。她从出生以来所遇到的最大的造化。

    玄阳子抱着小狐狸,心中幽然叹息:“金毛玉面九尾狐吗?”然后便施施然地走进了食堂,接着便看到了让他目呲欲裂的一幕,他的徒弟已经快把饭吃完了。玄阳子立刻飞奔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使用道术将剩余的饭菜全部摄来。至于可怜的小狐狸,大概,也许可能被扔在地上吧!

    时光如长河里的水,毕竟东流去。山中里的草黄了又青,叶绿了又落。时光总在人们不经意间悄然而逝。

    十载春秋十载岁月,玄阳子乌黑的长发在一根一根变得苍白,最终变得花白。他太老了,他经历的沧桑何止万千。他出生在众王伐周之时,他成长在最辉煌亦是最残酷的时代。他见过千里无鸡鸣,白骨盈于野,甚至易子而食的残状。他见过项王的霸,秦王的威,唐王的豪。他曾经喝下一碗酒,绣口一吐,便是半个天下。他曾经有过太多太多的名号,不过他在暮年时,却自称为玄阳子。大道无名,生育天地。阴阳无形,造化万物。玄为上者,阳为天枢。天下苍茫,唯我玄阳!他活得太久,太久了。岁月如刀,终是斩天骄。

    他见过太多太多的沧桑世事,爱恨别离。世间万物存乎一心。他走过最远的路,他看过最沧桑的世事,他亦经历过最精彩的人生。当他的修为达到世界最巅峰后他尝试突破世界的限制。他成功了也失败了。她与天道的博弈,谁是胜天半子。但终究还是受伤了,那是大道之伤,岁月之劫。虽然以他的修为本可以苟活下去,但他不愿。因为天下苍茫,唯吾玄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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