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拜师（6）
轰！
恐怖的力量毫无保留地宣泄到项尚的身上。
然而下一刻，满脸兴奋的老猎户却瞬间变了脸色。
“师兄！”
老猎户匆忙的收回拳头，一脸焦急的看着项尚。
项尚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见他双目无神的凝视着前方，缓缓低下了头，看着被老猎户击中的地方。
只见在他的胸口处，衣服早已化为了飞灰，一股褐色的能量正不停的侵蚀着项尚的身体。
咔！
一声脆响！
无数可怖的裂纹瞬间布满了项尚全身。
呆呆地抬起头，那满是裂纹的脸上，慢慢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嘭！
在项尚不可置信以及老猎户惊慌失措的目光中，项尚的身躯瞬间化作一捧黄沙……
“师兄！”
老猎户惊呼一声，一个闪身来到项尚身边，本能的想要抓住项尚，然而入手处，却只有一把细碎的黄沙。
“这……”
看着手中的黄沙，老猎户一时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切磋，竟然会照成这样的结果。
一旁的孟凡同样傻了眼，张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定！”
就在两人同时愣神的之时，虚空中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昂！
一声高亢龙吟声随之而来。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笔直的落在了依旧沉浸在痛苦中的老猎户身上。
与此同时，虚空中金光一闪，原本化作黄沙的项尚再次显露出了身形。
被金光定住的老猎户，看到项尚完好无损的出现，顿市大喜，喜悦的表情还没来得及露出来，他便脸色一变。
貌似自己被耍了！
一想到这，老猎户顿时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好你个项老二！竟然用替身坑我！等老子出去一定要你好看！”
老猎户兀自咆哮着。
项尚无语的看了看咆哮不止的老猎户，摇摇头，径直向孟凡走去。
老猎户一看项尚不理自己而是向孟凡走去，顿时一惊，奋力的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连忙对着项尚喊道。
“师兄！师兄！你不能杀他！你不能杀他！他是老骁的儿子！老骁的儿子！”
一边喊，一边不死心的继续挣扎。
项尚闻言顿时停下了脚步，惊异的看了孟凡一眼。
一个闪身来到老猎户的身边，随手解开对方身上的束缚，一把抓过对方的衣领，急切地问道。
“你说什么？他是老骁的儿子！赵老三！你给老子说清楚！”
项尚因为激动，手上力气不自觉地大了几分，直勒的老猎户喘不过气来。
“他……有……扳指！契……契约了！松……开……”
老猎户断断续续的说道。
项尚闻言一把松开了老猎户的衣领，也不管拼命呼吸的老猎户，又是一个闪身，来到孟凡身边，一把抓住孟凡的手，急切地问道。
“扳指在哪？给我看看！”
孟凡先是一愣，旋即心里一喜，暗道。
成功了！
尽管心里欣喜，但孟凡依旧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道。
“凭什么给你看！怎么想确定我的身份，然后帮你的宝贝徒弟彻底灭了我们孟家！”
“你！”
项尚顿时气急，抬手便向一掌拍死孟凡，但刚一抬手，他却瞬间注意到了孟凡眼中的狡黠。
嗯？这小子莫不是在故意激怒我？然后以此来引出我心中对孟家的愧疚，然后趁机拜我为师？呵呵，好一招激将法，老子竟然差点被这么个小子给忽悠了。
看明白了孟凡的套路，项尚脸色一变，微笑着放下了手掌。
孟凡显然也注意到了项尚的变化，苦笑着摇了摇头，暗道。
果然，我的演技还是不行，被看穿了！
既然被看穿了，孟凡也懒得再演下去，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的褶皱，拍了拍身上的雪，微笑着看着项尚。
项尚也同样站起身来，也是一脸微笑的看着孟凡。
应着项尚，饶有兴趣地目光，孟凡默默的伸出手，心念一动，仁玉扳指瞬间出现在了手上。
项尚看着孟凡手上的仁玉扳指，表情一阵变化，有欣喜，有苦涩，亦有愧疚，各种表情不一而足。
“怎么样，师兄，我没骗你吧？这小子真是老骁的儿子。”
老猎户不知何时走到了两人身边，满脸笑容的看看项尚说道。
项尚懒得理他，看了看扳指，又看了看孟凡，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事实上，项尚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有对故人还有后人在世的欣喜，一方面又有对当年灭族之事的愧疚，两种矛盾的心里相互交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好在孟凡看出了对反的两难处境，连忙解围道。
“项前辈，您不用自责，灭我家族的是狱玄宇不是您，虽然他是您的徒弟，但我们不能因为有人用刀杀了人，就去怪罪那个卖刀的，狱玄宇是狱玄宇，您是您，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而您则是我应当尊敬的前辈。”
项尚闻言表面上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心底却被孟凡这一番言语震住了。
说实话，哪怕是以他如今的心性，也不敢保证能像孟凡这样如此豁达的面对自己仇人的师傅，更不要说是尊敬了。
这孩子的心性当真可怕，理智的简直不像是个人。
项尚不禁在心里感叹着。
“好，既然你一个小辈都这么说了，那我要是再矫情，倒显得不近人情了。你刚才说要拜我为师，可是真的？”
孟凡微微一笑，拱手一礼道。
“当然。”
“为何？虽然你不记恨与我，但也没必要非要拜我为师，想来以你孟家的先天魄体的天赋，多的是人想要收你为徒，我不过是个只有命魂境修为的废人，根本不配做你的师傅。”
说到这项尚的眼中不免闪过几丝落寞。
孟凡敏锐的捕捉到了项尚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暗道。
这项尚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以后想办法了解一下，说必定有用，即便没用也是个拉近关系的机会。
心里这般想着，孟凡也没忘记回答项尚的话。
“晚辈之所以非要拜您为师，跟我的先天魄体并没有关系，就像您说的，以先天魄体的天赋，我足以找到一个愿意对我倾囊相授的师傅，但又因为我的命格的原因，除了您，没人能教的了我。”
项尚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命格？非我不可？难道你的命格是……”
孟凡微微一笑，轻声道。
“祸天之命！”
嘶！
项尚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尽管早有判断，但真正听到孟凡亲口承认，却依旧让他感到一阵惊讶，不及暗道。
祸天之命！真的是祸天之命！怎么可能？传说中十万才出现一次的顶级命格，号称拥有祸乱天道之力的祸天之命！而且怎么偏偏出现在这么两个人身上？
项尚不可置信的指着孟凡，语气颤抖的说道。
“你……你……确定？”
孟凡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不慌不忙地说道。
“确定。”
“你是怎么知道的？”
孟凡旋即面色一冷，看着项尚的眼睛，将秦家村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完了孟凡的陈述，不论是项尚还是老猎户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当中。
项尚看向孟凡的眼中愧疚之色更浓，自己的徒弟灭了人家的家族，又灭了人家有着身后感情的村庄，这样的仇恨，即便是用不共戴天来形容都显得有些苍白，更何况他这个做师傅的曾经不止一次的受过人家的恩惠，结果现在……
唉！
项尚叹了口气。
说实话，每次一想到这件事，项尚就感觉自己的老脸实在是没处放，现在又多了一重仇恨，他更觉得自己的老脸火辣辣的疼。
“这……”
项尚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在看到孟凡表情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下了将要说出口话。
他原以为，孟凡在回忆完这番痛苦的经历后，会伤心，会愤怒，然而现在他在孟凡的脸上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平静，不似常人的平静。
项尚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孟凡所说的话，顿时想到了什么，连忙打量了一番孟凡，眼神深处露出了几分恐惧的神色，然而其中却又夹杂着几分兴奋。
“小凡呐，先别说了，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再怎么说狱玄宇都是我的徒弟，这样，咱们先进屋，拜师的事咱们进去再说。”
孟凡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径直向院中走去。
老猎户一个闪身，凑近项尚说道。
“怎么样师兄？这小子不错吧？”
项尚看了看自己这个粗线条的师弟，又看了看孟凡，低声道。
“这孩子很可怕！”
“可怕？这怎么说？”
项尚斜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仔细想想，刚才他说那个逆徒实在看完我回去的路上屠杀了他们秦家村的对不对？”
“对呀，这怎么了？”
“那个逆徒是几天前来的？”
“好像是二十天前。”
“他刚才说自己用了多长时间来的？”
“好像也是二十天。”
老猎户挠了挠头，显然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
项尚无语的看着他，不耐烦的说道。
“那逆徒走了二十天，他用了二十天，也就是说在哪逆徒屠杀了他们全村后，这小子就马不停蹄地找了过来，我问你，就算是你，站在他的角度想想，你能这么快从悲痛中走出来吗？”
老猎户闻言仔细想了想，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好……好像不行，哪怕是以我的心性，如果真遭遇了这样的事，怎么着也得有个半个月的缓冲吧。”
“所以这就是这小子最可怕的地方，理智，太过于理智，做任何事都不会被感情影响，永远都会选择那个对自己最有利的选项。”
嘶！
老猎户也明白，顿时也倒吸了口凉气。
“确实，我刚见这小子的时候，就发现他理智的吓人，本以为只是比普通强一点，现在一想，这小子简直不像是个人，师兄，你确定要收他做徒弟？”
项尚闻言微微一笑。
“收！怎么不收。”
“可他的心性……你就不怕再教出个狱玄宇来？”
“怕，但这样不是更有趣吗？狱玄宇随性而为，跟着心情做事，孟凡这小子，却又是理智的吓人，做事情永远只做最有利，从不按照感情做事，这样两个完全相反，但却又有着相同天赋的人，撞在一起，那场面，啧啧，想想都让人激动。”
说着，项尚满脸激动的走了进去。
老猎户看着前面一老一少两个背影，又想了想那个不知道在哪的狱玄宇，不禁打了个寒颤，暗道。
“一群变态，整整一个师门就没一个正常人，老疯子带两个小疯子，老头子我还是离他们远点的好。”
嘴上这么说着，脚下却紧跟着项尚走进了院子里。
整个师门？好像他也是这个师门里！
（未完待续）
恐怖的力量毫无保留地宣泄到项尚的身上。
然而下一刻，满脸兴奋的老猎户却瞬间变了脸色。
“师兄！”
老猎户匆忙的收回拳头，一脸焦急的看着项尚。
项尚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见他双目无神的凝视着前方，缓缓低下了头，看着被老猎户击中的地方。
只见在他的胸口处，衣服早已化为了飞灰，一股褐色的能量正不停的侵蚀着项尚的身体。
咔！
一声脆响！
无数可怖的裂纹瞬间布满了项尚全身。
呆呆地抬起头，那满是裂纹的脸上，慢慢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嘭！
在项尚不可置信以及老猎户惊慌失措的目光中，项尚的身躯瞬间化作一捧黄沙……
“师兄！”
老猎户惊呼一声，一个闪身来到项尚身边，本能的想要抓住项尚，然而入手处，却只有一把细碎的黄沙。
“这……”
看着手中的黄沙，老猎户一时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切磋，竟然会照成这样的结果。
一旁的孟凡同样傻了眼，张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定！”
就在两人同时愣神的之时，虚空中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昂！
一声高亢龙吟声随之而来。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笔直的落在了依旧沉浸在痛苦中的老猎户身上。
与此同时，虚空中金光一闪，原本化作黄沙的项尚再次显露出了身形。
被金光定住的老猎户，看到项尚完好无损的出现，顿市大喜，喜悦的表情还没来得及露出来，他便脸色一变。
貌似自己被耍了！
一想到这，老猎户顿时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好你个项老二！竟然用替身坑我！等老子出去一定要你好看！”
老猎户兀自咆哮着。
项尚无语的看了看咆哮不止的老猎户，摇摇头，径直向孟凡走去。
老猎户一看项尚不理自己而是向孟凡走去，顿时一惊，奋力的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连忙对着项尚喊道。
“师兄！师兄！你不能杀他！你不能杀他！他是老骁的儿子！老骁的儿子！”
一边喊，一边不死心的继续挣扎。
项尚闻言顿时停下了脚步，惊异的看了孟凡一眼。
一个闪身来到老猎户的身边，随手解开对方身上的束缚，一把抓过对方的衣领，急切地问道。
“你说什么？他是老骁的儿子！赵老三！你给老子说清楚！”
项尚因为激动，手上力气不自觉地大了几分，直勒的老猎户喘不过气来。
“他……有……扳指！契……契约了！松……开……”
老猎户断断续续的说道。
项尚闻言一把松开了老猎户的衣领，也不管拼命呼吸的老猎户，又是一个闪身，来到孟凡身边，一把抓住孟凡的手，急切地问道。
“扳指在哪？给我看看！”
孟凡先是一愣，旋即心里一喜，暗道。
成功了！
尽管心里欣喜，但孟凡依旧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道。
“凭什么给你看！怎么想确定我的身份，然后帮你的宝贝徒弟彻底灭了我们孟家！”
“你！”
项尚顿时气急，抬手便向一掌拍死孟凡，但刚一抬手，他却瞬间注意到了孟凡眼中的狡黠。
嗯？这小子莫不是在故意激怒我？然后以此来引出我心中对孟家的愧疚，然后趁机拜我为师？呵呵，好一招激将法，老子竟然差点被这么个小子给忽悠了。
看明白了孟凡的套路，项尚脸色一变，微笑着放下了手掌。
孟凡显然也注意到了项尚的变化，苦笑着摇了摇头，暗道。
果然，我的演技还是不行，被看穿了！
既然被看穿了，孟凡也懒得再演下去，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的褶皱，拍了拍身上的雪，微笑着看着项尚。
项尚也同样站起身来，也是一脸微笑的看着孟凡。
应着项尚，饶有兴趣地目光，孟凡默默的伸出手，心念一动，仁玉扳指瞬间出现在了手上。
项尚看着孟凡手上的仁玉扳指，表情一阵变化，有欣喜，有苦涩，亦有愧疚，各种表情不一而足。
“怎么样，师兄，我没骗你吧？这小子真是老骁的儿子。”
老猎户不知何时走到了两人身边，满脸笑容的看看项尚说道。
项尚懒得理他，看了看扳指，又看了看孟凡，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事实上，项尚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有对故人还有后人在世的欣喜，一方面又有对当年灭族之事的愧疚，两种矛盾的心里相互交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好在孟凡看出了对反的两难处境，连忙解围道。
“项前辈，您不用自责，灭我家族的是狱玄宇不是您，虽然他是您的徒弟，但我们不能因为有人用刀杀了人，就去怪罪那个卖刀的，狱玄宇是狱玄宇，您是您，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而您则是我应当尊敬的前辈。”
项尚闻言表面上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心底却被孟凡这一番言语震住了。
说实话，哪怕是以他如今的心性，也不敢保证能像孟凡这样如此豁达的面对自己仇人的师傅，更不要说是尊敬了。
这孩子的心性当真可怕，理智的简直不像是个人。
项尚不禁在心里感叹着。
“好，既然你一个小辈都这么说了，那我要是再矫情，倒显得不近人情了。你刚才说要拜我为师，可是真的？”
孟凡微微一笑，拱手一礼道。
“当然。”
“为何？虽然你不记恨与我，但也没必要非要拜我为师，想来以你孟家的先天魄体的天赋，多的是人想要收你为徒，我不过是个只有命魂境修为的废人，根本不配做你的师傅。”
说到这项尚的眼中不免闪过几丝落寞。
孟凡敏锐的捕捉到了项尚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暗道。
这项尚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以后想办法了解一下，说必定有用，即便没用也是个拉近关系的机会。
心里这般想着，孟凡也没忘记回答项尚的话。
“晚辈之所以非要拜您为师，跟我的先天魄体并没有关系，就像您说的，以先天魄体的天赋，我足以找到一个愿意对我倾囊相授的师傅，但又因为我的命格的原因，除了您，没人能教的了我。”
项尚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命格？非我不可？难道你的命格是……”
孟凡微微一笑，轻声道。
“祸天之命！”
嘶！
项尚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尽管早有判断，但真正听到孟凡亲口承认，却依旧让他感到一阵惊讶，不及暗道。
祸天之命！真的是祸天之命！怎么可能？传说中十万才出现一次的顶级命格，号称拥有祸乱天道之力的祸天之命！而且怎么偏偏出现在这么两个人身上？
项尚不可置信的指着孟凡，语气颤抖的说道。
“你……你……确定？”
孟凡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不慌不忙地说道。
“确定。”
“你是怎么知道的？”
孟凡旋即面色一冷，看着项尚的眼睛，将秦家村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完了孟凡的陈述，不论是项尚还是老猎户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当中。
项尚看向孟凡的眼中愧疚之色更浓，自己的徒弟灭了人家的家族，又灭了人家有着身后感情的村庄，这样的仇恨，即便是用不共戴天来形容都显得有些苍白，更何况他这个做师傅的曾经不止一次的受过人家的恩惠，结果现在……
唉！
项尚叹了口气。
说实话，每次一想到这件事，项尚就感觉自己的老脸实在是没处放，现在又多了一重仇恨，他更觉得自己的老脸火辣辣的疼。
“这……”
项尚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在看到孟凡表情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下了将要说出口话。
他原以为，孟凡在回忆完这番痛苦的经历后，会伤心，会愤怒，然而现在他在孟凡的脸上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平静，不似常人的平静。
项尚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孟凡所说的话，顿时想到了什么，连忙打量了一番孟凡，眼神深处露出了几分恐惧的神色，然而其中却又夹杂着几分兴奋。
“小凡呐，先别说了，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再怎么说狱玄宇都是我的徒弟，这样，咱们先进屋，拜师的事咱们进去再说。”
孟凡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径直向院中走去。
老猎户一个闪身，凑近项尚说道。
“怎么样师兄？这小子不错吧？”
项尚看了看自己这个粗线条的师弟，又看了看孟凡，低声道。
“这孩子很可怕！”
“可怕？这怎么说？”
项尚斜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仔细想想，刚才他说那个逆徒实在看完我回去的路上屠杀了他们秦家村的对不对？”
“对呀，这怎么了？”
“那个逆徒是几天前来的？”
“好像是二十天前。”
“他刚才说自己用了多长时间来的？”
“好像也是二十天。”
老猎户挠了挠头，显然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
项尚无语的看着他，不耐烦的说道。
“那逆徒走了二十天，他用了二十天，也就是说在哪逆徒屠杀了他们全村后，这小子就马不停蹄地找了过来，我问你，就算是你，站在他的角度想想，你能这么快从悲痛中走出来吗？”
老猎户闻言仔细想了想，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好……好像不行，哪怕是以我的心性，如果真遭遇了这样的事，怎么着也得有个半个月的缓冲吧。”
“所以这就是这小子最可怕的地方，理智，太过于理智，做任何事都不会被感情影响，永远都会选择那个对自己最有利的选项。”
嘶！
老猎户也明白，顿时也倒吸了口凉气。
“确实，我刚见这小子的时候，就发现他理智的吓人，本以为只是比普通强一点，现在一想，这小子简直不像是个人，师兄，你确定要收他做徒弟？”
项尚闻言微微一笑。
“收！怎么不收。”
“可他的心性……你就不怕再教出个狱玄宇来？”
“怕，但这样不是更有趣吗？狱玄宇随性而为，跟着心情做事，孟凡这小子，却又是理智的吓人，做事情永远只做最有利，从不按照感情做事，这样两个完全相反，但却又有着相同天赋的人，撞在一起，那场面，啧啧，想想都让人激动。”
说着，项尚满脸激动的走了进去。
老猎户看着前面一老一少两个背影，又想了想那个不知道在哪的狱玄宇，不禁打了个寒颤，暗道。
“一群变态，整整一个师门就没一个正常人，老疯子带两个小疯子，老头子我还是离他们远点的好。”
嘴上这么说着，脚下却紧跟着项尚走进了院子里。
整个师门？好像他也是这个师门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