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宠之姐夫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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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梦魇

江夏初笑笑,又沏了一壶苦茶,更苦了几分,却也比不过唇间苦涩。

这个花季,还是夏天,她还是她,只是一睁眼便是凋落,罂粟花的季节,她再也学不会绽放了。

这天晚上,江夏初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不过来,其实也不是梦。

一轮冷月高悬,星光如辉,碎了一地的冰冷。杏黄的月光如同调皮的小孩般跳跃着,吻遍梦里的女孩,笼在迷蒙下,她安静的容颜映白了月色。

不经意间,唇角扬起一抹浅莞。很多年了,她没有如此笑过了。梦的伊始,很美很美。

是梦里吗?就当是吧,她恋上了梦里的感觉,竟贪心地不想醒了。

天,很蓝。那是个金黄色的海洋啊,暖暖的的斜阳碎在油菜花田。风拂过,黄色的花絮肆意弥散,飞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伴着伶仃的嬉戏,在油菜花的田间。

黄色的花朵上,印上了女孩笑靥如花的脸颊,绯红像天边偷来的云彩。

小径,弯弯曲曲的,那里坐着的人儿啊,仰着头迎着光的方向。

女孩的裙摆在风中摇曳,偶尔拂过身旁的男孩,他转过头,看着女孩如栀子花般纯纯的笑,然后,他也笑了。

“谦成,我要念你念的高中。”女孩忽而转过头,半明半暗的夕阳打在她的侧脸上,却鲜活了女孩认真的表情。

“嗯。”轻轻点头,男孩伸出手,将女孩的发拢到耳际。

“谦成,明年这个时候,你还要陪我来看油菜花。”女孩挽着男孩的手,痴缠着不肯松手,嫣然笑颜晃了谁的眼。

男孩宠溺地牵起女孩的手,似乎男孩寡言,只是淡淡答:“嗯。”

“谦成,明年不够,我要许多许多年

。”

“嗯。”

“谦成,夕阳好看。”女孩顿了顿,些许羞涩,声音轻柔,“我也好看。”

“嗯。”男孩看着女孩的侧脸,一直一直,他的眼里从来没有夕阳。

“谦成,……”

“嗯。”

“谦成,……”

“嗯。”

……

十五六岁的无邪里,都说花季的女孩,有很多个话匣子,一开就没完没了。男孩只是静静地听着,淡淡地应着。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西边的云彩微微暗了。女孩说累了。

“谦成,你背我。”女孩站在夕阳下,裙摆下的手张开,笑得肆意。

“嗯。”

小径里,男孩背上的女孩满足地笑开了,梨涡浅浅,盛了一个季节的馨香。

“夏初。”男孩轻轻地唤了一句,轻柔地像这春季的风。他走得很缓,看得出些许小心翼翼。

“嗯。”女孩小声应了一句,兴许是累了,女孩半眯着眼。

“夏初。”男孩不厌其烦般,再喃了一句。

“嗯。”女孩懒懒应着。

“夏初。”

“嗯。”

……

“夏初。”寡言的男孩如斯反复地念着女孩的名字。

“你叫了很多遍了。”

“我怕有一天,我叫夏初的时候,没有人应

。”男孩抿着唇角,紧蹙的眉头泄露了他年少时的心事。

“傻瓜,我会一直赖在季家,一直赖着你。”

“好。”

然后,男孩笑了,背上的女孩不知不觉睡着了,花还在继续纷飞,在那个春天的油菜花田。

梦还在继续,月亮看见了,梦里的她笑了。

梦还在继续,十五六岁的他们学会了愁思。

宽大的铁栏,横在女孩与男孩中间,隔出伸手无法触及的距离。

“夏初,一定要走吗?”男孩凝着女孩,深深的眼里似乎有些星点。

女孩抿着唇,很用力,泛着红色,为难极了:“我也不想走,我舍不得季爸爸,季妈妈,小黄……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女孩呶呶地唤了一句,“谦成。”

女孩点点泪花盈于睫,很伤心,却还不忘她的宠物狗小黄。

“那就别走。”男孩近乎祈求一般。

“可是姐姐病了。”

男孩微低着头,须臾,再抬头,似乎眼里多了一份不属于他年纪的坚定:“你还会回来吗?”

女孩点头如捣蒜:“会的,我们约定过的,我会一直赖着你的。”

“那好,我等着你。”

“我不会走远,你也要等在原地。”

“好,如果,你不回来,我也会去找你的。”

“拉钩。”女孩伸出嫩白的手指,眼眶中泪儿汪汪。

男孩伸手,不求一百年不变,只求在彼此存在的年华里,不渝。

还是夕阳西下,女孩与男孩约定,一个会回来,一个会等,约定太美,只是现实最爱支离破碎

月亮啊,曾经的女孩还记得他们的约定,你记得吗?那么美丽的约定,就算在梦里也不能实现吗?

美丽的梦啊,何时如镜花水月一般消散了,然后阴翳慢慢爬上了她的眉间,一点一点消散她的小小的幸福。

闭着眼,那张容颜还是那样清晰,那是她第一次见那个男人,她不知道,其实那是第二次。

那时的她还懵懵懂懂,不懂得害怕,不懂得人心藏得很深很深,她只看到了那个很俊逸的男人,很年轻,而且他有一双很美很美的手,记忆中,女孩只见过一次这样好看的手。

女孩似乎有些怯生生,这个奢华的大房子,这个冷漠的男人都让她很无措。她点点头,还有些疏离:“你好。”

男人似乎沉吟了很久,他很高,半蹲在女孩面前,双眼影沉沉,对着女孩:“夏初,夏初……”

男人呢喃着女孩的名字,俊颜之上沉淀着仿若与生俱来的深沉。女孩看不懂男人的情绪,只知道他的眼睛很黑很深,她有微微怯意,小声地应着:“嗯,我叫夏初。”

男人抬起手,拂过女孩的后脑勺,女孩怯懦地退了一小步。男人的手悬在空中,声音沉沉的,似乎很重:“那年你才十一岁。”

那个雪天,有个十一岁的女孩,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却忘记了。

女孩不理解男人的话,眼里雾霭重重,倾斜着脑袋:“嗯?”

男人并不解释,他很深沉,任谁也看不懂他的喜怒,更何况十六岁的她。他说的话,渐进像个谜:“以后哪也别去了。”

女孩懵懂点头,下意识里她不敢拒绝。

男人的眸光密密笼着女孩,良久,却什么也没有说,忽而转身。女孩上前,壮着胆子喊了一句:“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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