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尴尬的特例
() 随着米诺克说出这句话，当前的气氛再次陷入一种怪异的寂静之中。无论是米诺克还是爱莎也好，在这一瞬间，都沉默了。
虽然说了不合时宜的话让气氛变得如此奇怪，但米诺克还是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毕竟，有些事要问的终究是要问的，就算再拖下去也没什么好处。既然如此，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照直说出来。不然，按照爱莎那被动的xing格，天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主动说出来。
不……搞不好，也许都永远不会说呢。因此，米诺克甚至还有点庆幸自己竟然把握到了这个难得一见的时机，顺势问了出来。
不过，相比起米诺克这边的暗松一口气，爱莎这边的情况就显得纠结多了。公主殿下沉默了一阵，先是以一副复杂的眼望了米诺克一眼，随即冷不丁地哼了一声，重新变回之前那副高踞的样子，冷笑地道：“切，亏汝还真敢问出这种问题呢，但是……鉴于吾刚刚答应了汝，也会用对等的秘密为交换，这次吾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好好听着吧。”
米诺克咽了口唾沫。
“首先，吾恭喜汝，汝猜中了，吾的而且确已经死了，而且，还是在战场之上。但是……有一点是吾必须矫正汝的。那就是汝加在后面的那句‘心有不甘地’。”公主殿下单手叉着腰，另外一只手指着满头大汗的米诺克，开始朝他吼了起来，“不甘心？这就是汝对吾的见解吗？还是汝在小看吾曾经为一个‘战士’的觉悟？”
“呃？是这个啊……”米诺克完全想不到，爱莎竟然会挑着自己顺口说出口的几个字眼在那闹起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是，我没有在小看你，只是每一次听你提起从前的事，都会变得吞吞吐吐，就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所以一时顺口就加进去了。”
“汝最好就是无意的，要不然，汝就看着瞧吧。”爱莎在赔笑的米诺克面前晃了晃粉拳，随着将双臂交叉在胸前，转过身继续说了下去。
“在吾这一生当中，一件称得上是后悔的事情都不曾有过，更谈不上什么甘心不甘心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汝在做一件事之前，就应该做好觉悟。只要是自己选择的未来，不论其好坏，都应该无怨无悔地接受，这就是人活着的代价。”
“爱莎…你…还真是乐观啊。”看见公主殿下对于自己“已经死了”这个事实显得如此不在意，米诺克苦笑了几句，终究还是无话可说。
“吾过去曾经是诺克特皇朝的公主，同时也是诺克特皇朝的子民。身为其中的一员，吾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与机核心缔结契约，成为一名契约者，参与战，这是吾的选择，也是吾为一个皇族成员的骄傲。而这一切的结果，在缔结契之前，吾就已经知道了。身为一名战士而言，战死在战场上这种事情，不是很常见吗？出身于军人世家的汝，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一点的啊，不是么？”
“这个…我…知道。”慢慢闭上双眼，米诺克点了点头。
“哼，那不就结了？”
“那么，爱莎，难道你如今这个状态就是所谓的契约者的其中一个结局吗？要是中途战死的话，就会和机核心合为一体，跟那些灵一样被永远囚禁在其中？”兜兜转转了那么久，米诺克总算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爱莎的死与她现在这个状态的关系。
“呵呵，终于觉察到了么，下人，吾之所以会跟汝说那么多的原因。”爱莎侧过脸，捋了一下长发，微微笑道，“但是很遗憾，如果汝认为这便是吾所说的契约者的其中一个结局的话，那么，汝这次就猜错了……好吧，其实也不算全错。”
“这些真要解释起来的话，还是要追溯到契的内容。”爱莎势咳了两声，开始讲解起来，“如果说，契约者取代的位是对人类一方而言最好结局的话，那么就一定存在一个对封印在机核心的来说最好的结局，那就是得到他们期望的zi you。”
“嗯，话到这里，相信汝也大概知道我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了吧。”
“那些获得zi you的方式？”
“呵，答对了！可惜没奖励。”爱莎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随即收敛笑容说道，“得到zi you的方式，总的来说，就只有两种。”
“第一种，吞噬掉契约者的灵魂，夺舍契约者的身体，取代契约者的身份，以摆脱契的束缚，得到zi you。不过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比较少见。毕竟，以的高傲，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变成一个人来苟且偷生。在他们眼中，我们人类也许跟虫子没什么两样。因此，这种方法，大概也只有那些自尊心相对较低，弱小的灵才会去做。”
“而第二种方法，相对来说，会比较耗时，在步骤上也比第一种方法要复杂得多。但却是大部分灵选择的方法。因为只有用这种方法，他们才能完全保持自我，甚至以比自己全盛的时候更强的状态获得zi you。那就是只吞噬契约者的灵魂，却不夺舍他们的身体。”
“呃？只改变这一步的话，结果会有什么差别？”
“别插话，吾还没说完呢！”爱莎白了米诺克一眼，继续说道，“随着他们吞噬的契约者灵魂越来越多，他们自身当然会变得越来越强，最终便挣脱掉契的禁锢，恢复zi you之身。但要是选择这种方法的话，并不是吞噬一两个契约者就能看到成效的，因此，吾才会说这是一个耗时很长的方法。”
“爱莎，这就是你之前说过的，契约者对于来说是食物的原因？”想起了前两天在医院，爱莎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米诺克顿时将一切已知的信息贯通起来。
“这么说，那些之所以肯与契约者契，最终只是为了像圈养肉猪一样，把契约者当自己的食物而培养？”米诺克听得满头都是冷汗，这一下，他终于知道有什么不对了。
“呵呵，这一下，汝终于明白契的含义了？不过，汝安心好了，一般来说，只有化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之后，契对灵的制约力弱化了，他们才有机会吞噬契约者。而且，也只有契约者的化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之后，才算成长为一只他们看得上眼的‘肉猪’。而且，下人，汝以为化率百分之九十是那么容易便能达到的吗？在成之路当中，有大部分的契约者会在战斗中死去，或者因为无法成而自然老死。真能达到那个程度化率的契约者，在一千个之中，都不知道有没有一个。所以说，也只有这种寿命无尽的生命，才能禁得起这种漫长的岁月了。”
“那么，说到底，爱莎你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的？”
“要说起吾的话，那可是其中的特例呢。而这种特例，又恰好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
爱莎秘一笑，开始解释起来。
虽然说了不合时宜的话让气氛变得如此奇怪，但米诺克还是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毕竟，有些事要问的终究是要问的，就算再拖下去也没什么好处。既然如此，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照直说出来。不然，按照爱莎那被动的xing格，天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主动说出来。
不……搞不好，也许都永远不会说呢。因此，米诺克甚至还有点庆幸自己竟然把握到了这个难得一见的时机，顺势问了出来。
不过，相比起米诺克这边的暗松一口气，爱莎这边的情况就显得纠结多了。公主殿下沉默了一阵，先是以一副复杂的眼望了米诺克一眼，随即冷不丁地哼了一声，重新变回之前那副高踞的样子，冷笑地道：“切，亏汝还真敢问出这种问题呢，但是……鉴于吾刚刚答应了汝，也会用对等的秘密为交换，这次吾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好好听着吧。”
米诺克咽了口唾沫。
“首先，吾恭喜汝，汝猜中了，吾的而且确已经死了，而且，还是在战场之上。但是……有一点是吾必须矫正汝的。那就是汝加在后面的那句‘心有不甘地’。”公主殿下单手叉着腰，另外一只手指着满头大汗的米诺克，开始朝他吼了起来，“不甘心？这就是汝对吾的见解吗？还是汝在小看吾曾经为一个‘战士’的觉悟？”
“呃？是这个啊……”米诺克完全想不到，爱莎竟然会挑着自己顺口说出口的几个字眼在那闹起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是，我没有在小看你，只是每一次听你提起从前的事，都会变得吞吞吐吐，就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所以一时顺口就加进去了。”
“汝最好就是无意的，要不然，汝就看着瞧吧。”爱莎在赔笑的米诺克面前晃了晃粉拳，随着将双臂交叉在胸前，转过身继续说了下去。
“在吾这一生当中，一件称得上是后悔的事情都不曾有过，更谈不上什么甘心不甘心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汝在做一件事之前，就应该做好觉悟。只要是自己选择的未来，不论其好坏，都应该无怨无悔地接受，这就是人活着的代价。”
“爱莎…你…还真是乐观啊。”看见公主殿下对于自己“已经死了”这个事实显得如此不在意，米诺克苦笑了几句，终究还是无话可说。
“吾过去曾经是诺克特皇朝的公主，同时也是诺克特皇朝的子民。身为其中的一员，吾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与机核心缔结契约，成为一名契约者，参与战，这是吾的选择，也是吾为一个皇族成员的骄傲。而这一切的结果，在缔结契之前，吾就已经知道了。身为一名战士而言，战死在战场上这种事情，不是很常见吗？出身于军人世家的汝，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一点的啊，不是么？”
“这个…我…知道。”慢慢闭上双眼，米诺克点了点头。
“哼，那不就结了？”
“那么，爱莎，难道你如今这个状态就是所谓的契约者的其中一个结局吗？要是中途战死的话，就会和机核心合为一体，跟那些灵一样被永远囚禁在其中？”兜兜转转了那么久，米诺克总算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爱莎的死与她现在这个状态的关系。
“呵呵，终于觉察到了么，下人，吾之所以会跟汝说那么多的原因。”爱莎侧过脸，捋了一下长发，微微笑道，“但是很遗憾，如果汝认为这便是吾所说的契约者的其中一个结局的话，那么，汝这次就猜错了……好吧，其实也不算全错。”
“这些真要解释起来的话，还是要追溯到契的内容。”爱莎势咳了两声，开始讲解起来，“如果说，契约者取代的位是对人类一方而言最好结局的话，那么就一定存在一个对封印在机核心的来说最好的结局，那就是得到他们期望的zi you。”
“嗯，话到这里，相信汝也大概知道我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了吧。”
“那些获得zi you的方式？”
“呵，答对了！可惜没奖励。”爱莎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随即收敛笑容说道，“得到zi you的方式，总的来说，就只有两种。”
“第一种，吞噬掉契约者的灵魂，夺舍契约者的身体，取代契约者的身份，以摆脱契的束缚，得到zi you。不过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比较少见。毕竟，以的高傲，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变成一个人来苟且偷生。在他们眼中，我们人类也许跟虫子没什么两样。因此，这种方法，大概也只有那些自尊心相对较低，弱小的灵才会去做。”
“而第二种方法，相对来说，会比较耗时，在步骤上也比第一种方法要复杂得多。但却是大部分灵选择的方法。因为只有用这种方法，他们才能完全保持自我，甚至以比自己全盛的时候更强的状态获得zi you。那就是只吞噬契约者的灵魂，却不夺舍他们的身体。”
“呃？只改变这一步的话，结果会有什么差别？”
“别插话，吾还没说完呢！”爱莎白了米诺克一眼，继续说道，“随着他们吞噬的契约者灵魂越来越多，他们自身当然会变得越来越强，最终便挣脱掉契的禁锢，恢复zi you之身。但要是选择这种方法的话，并不是吞噬一两个契约者就能看到成效的，因此，吾才会说这是一个耗时很长的方法。”
“爱莎，这就是你之前说过的，契约者对于来说是食物的原因？”想起了前两天在医院，爱莎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米诺克顿时将一切已知的信息贯通起来。
“这么说，那些之所以肯与契约者契，最终只是为了像圈养肉猪一样，把契约者当自己的食物而培养？”米诺克听得满头都是冷汗，这一下，他终于知道有什么不对了。
“呵呵，这一下，汝终于明白契的含义了？不过，汝安心好了，一般来说，只有化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之后，契对灵的制约力弱化了，他们才有机会吞噬契约者。而且，也只有契约者的化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之后，才算成长为一只他们看得上眼的‘肉猪’。而且，下人，汝以为化率百分之九十是那么容易便能达到的吗？在成之路当中，有大部分的契约者会在战斗中死去，或者因为无法成而自然老死。真能达到那个程度化率的契约者，在一千个之中，都不知道有没有一个。所以说，也只有这种寿命无尽的生命，才能禁得起这种漫长的岁月了。”
“那么，说到底，爱莎你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的？”
“要说起吾的话，那可是其中的特例呢。而这种特例，又恰好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
爱莎秘一笑，开始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