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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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仇人相见

    (两章重复的章节,已经修改完成!请朋友们查阅,十三抱歉了!)

    轮到庆丰军前军万户徒单钧与新归附的将领敬酒,他笑容可掬的端着酒碗离席上前,漏出黑洞洞的牙槽,也不言语,双手端着酒碗就与常遇春碰杯,只听的‘铛儿’的一声,酒器碰撞,徒单钧已经把嘴唇放在酒碗上,就在他准备仰头,一饮而尽的时候,就听常遇春客气道:“多谢将军抬爱!”

    ‘这声音,怎么这般的熟悉?’徒单钧颇为惊讶的把嘴唇从酒碗拿开,抬头仰观常遇春,不看还则罢了,一看,不由得怒从中生。

    常遇春体貌雄伟、身高臂长,饶是他谦卑的躬身,还要比徒单钧足足高一头,徒单钧离他的距离不足一米,只能抬头仰视,他把常遇春相貌看的清楚。

    徒单钧又惊、又怒、又喜!怒,是因为正是常遇春打落他的门牙;惊,是因为找了常大许久,不曾想,今日居然在都督的酒宴上不期而遇;喜,是因为终于逮着报仇的机会了!

    “哎卧槽,山贼常大,可让爷爷寻的好苦!”徒单钧一声惊呼,撇下酒碗,上前就要厮打,以报门牙被打落之仇。

    郝仁正沉浸在收纳猛将常遇春的喜悦中,猛然间才想起来,徒单钧与常遇春之间,还有打落门牙的梁子,如今眼看两员爱将,就要打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徒单大人,不得无礼!”郝仁把酒碗往案几上一拍,冷冷的喝道。

    徒单钧见都督喝止,一时不敢动常遇春,心中却万般的委屈。

    都督居然因为打落他门牙的常大,如此严厉的斥责他,都督几时与他说话这般严厉过?

    若是因为作战不利,犯了什么过错,都督别说斥责他,就是打板子、杀头,他也没有怨言,偏偏是因为这个仇人常大,都督居然斥责他,明显就是偏袒常大,徒单钧感觉非常委屈。

    “都督!这可是伤我的仇家?这事儿您不会忘记吧!”徒单钧目瞪口呆,委屈的说。

    郝仁冷冷的说:“此事我没有忘记,徒单大人是因为我受伤的!”

    “都督明鉴!”徒单钧颇为得意的说,他感觉,毕竟还是自己跟着都督时间长,都督还是念他的好的!

    虽然那次与常大过招,只是因为徒单钧醉酒,赛力气输给施耐庵,被施耐庵按在地上打耳光,他心中有气,想找人发泄,偏偏常大这个骑着骡子的不伦不类的山贼出现了,徒单钧想拿山贼出气,万万没想到,常大功夫厉害,把他门牙给打掉了让他郁闷值+2。

    结果郝仁说成是徒单钧大事敢担当,是替郝仁受伤的,那他的作用被都督放大了,无心插柳,立下救主之功,那日后前程无量啊。

    “都督……”常遇春面色一沉,感觉郝仁要谋害他,如今面对酒席上这么多的武将,他再骁勇,也难以立敌。

    郝仁不理会二人,续道:“我等志在推翻大元,如今蒙元实力尚且雄厚,庆丰军顿兵六合城下,逡巡不进,北定中原,何时能够实现?此时我等正应该抛弃个人恩怨,戮力齐心,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常江军乃是不世出的名将,徒单大人若能高风亮节,放弃恩怨,必然能让后人传颂!”

    常遇春虽然勇猛,如今刚刚脱离绿林,却被郝仁说成“不世出的名将”,心中颇感自己遇到伯乐了,认为郝仁在袒护他。

    徒单钧虽对常大恼火,被郝仁所谓的‘高风亮节、名垂青史’言语,架到高处,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想恼火,也恼火不起来,可是让他放弃报仇的念头,他却不能放下。

    “好一个‘不世出的名将’!”徒单钧喝彩道:“军中无以助酒兴,那就让我与常大赛赛力气,以助酒兴,请都督恩准!”

    徒单钧曾经只与常大过一招,就被打落马下,他一直感觉是自己疏忽大意,一个山贼能厉害到哪去?他不觉大常遇春会有多厉害,又自负自己摔跤功夫了得,想借机报仇。

    郝仁明知道徒单钧不是常遇春的对手,有心想看顾徒单钧,毕竟跟随自己时间久了,但是一想,此时不好驳回徒单钧的请求,不让徒单钧心服口服,他心中永远过不了这个节,日后还要和常遇春产生矛盾,若自己处理有失偏颇,容易造成手下反叛。

    常遇春新来,知道郝仁手下诸多将领不服他,他想借此机会,在郝仁诸位将领面前树立威信,可是,他的学的都是大杀大砍的功夫,摔跤的手段,他却是不擅长,上前对郝仁抱拳道:“属下虽然不懂摔跤的手段,属下愿意与这位将军赛力气,以助酒兴!”

    “好!二位只许切磋,不许伤人,三局两胜,输了罚酒三碗!”郝仁再三叮嘱道。

    郝仁因为手下很多将领的信仰和禁忌,酒宴采取分席制度,酒宴中间就有很大空地,徒单钧颇为兴奋,脱了上衣来到垓心,在垓心耀武扬威的亮开跤步,惹得俞家兄弟惊呼:“好俊的跤步!”

    依照徒单钧的想法,就是趁机将常遇春摔倒,然后‘失手’折断常遇春的脊梁,都督就是偏袒常大,那时常大已经活不成了,徒单钧凭借跟随都督时间长,都督也不能杀他头,顶多也就是骂几句,打几下板子,严重点,罚几个月不许喝酒而已。

    常遇春正是树威的时候,也不敢怠慢,打着赤膊,来到垓心,露出钢铁一般的健硕的肌肉,长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惹得诸位将领连连赞叹。

    二人一言不合,扭做一团!

    徒单钧是摔跤好手,志在伤常遇春,连连进招,专攻常遇春下盘,常遇春虽然功夫了得,偏偏不善于摔跤,徒单钧专攻薄弱环节,逼的常遇春连连后退。

    常遇春本也没把徒单钧放在眼里,毕竟当初没过上一招就把徒单钧打下马,奈何常遇春学的都是杀人、打人的招数,偏偏在摔跤上用不上,他被逼急了,几次想出拳脚伤徒单钧,又怕伤了郝仁手下的将领,遭到郝仁的猜忌,只能一位的避让、退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满座文武,毕竟对常遇春了解不多,如今被郝仁放在第一个作为上,大家都对常遇春不服气,又多与徒单钧交往时间长,眼看着徒单钧占着上风,都希望徒单钧能胜了常遇春,杀一杀新来的将领的锐气,所以,都为徒单钧鼓劲儿加油。

    一时间,郝仁的中军大帐,欢声雷动,气氛热闹异常。

    左手边第二位的白面少年邓友德,与常遇春属于前后脚前来投靠郝仁的,作为后来人,他希冀常遇春能够胜了徒单钧,给后来人长长威风,奈何常遇春摔跤功夫确实不行,被徒单钧逼的连连后退,惹得邓友德手心捏着汗水!

    两名摔跤手,一个要报仇,一个要立威,却不知道,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二)

    饶是常遇春武功高强,乃是不世出的名将,奈何武术与摔跤的技技术,颇多不同,武术在于击打杀伤对手,而摔跤,只是局限于破坏对手的重心,将对手摔倒在地,常遇春对武术修为很高,对摔跤却是一窍不通。

    徒单钧欺常遇春不懂摔跤,使出高超的手段步步紧逼,一番拼搏后,抢住常遇春的腰部把位,一个‘别子’别住常遇春大腿,腰力虚晃一下,引常遇春发力,常遇春仗着自己的力量大,赶紧潜身发力对抗。

    徒单钧经过几次力量试探,知道在力量上远远输于常遇春,虽然他抢住有利把位,占据重心的优势,却不能将常遇春别倒,所以他虚晃一下,就在常遇春发力的一瞬间,改变自己的发力方向,顺着常遇春发力,猛然发力,正是‘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

    常遇春吃亏就吃亏在力量大上,他自己发出的力量,被徒单钧借住,反而增加了徒单钧的力量,常遇春抵挡不住,重重的摔在地上。

    常遇春自负为成名武将,逞凶斗狠,比武切磋,从来都没有输过,他本想在庆丰军将领面前立威,反而被徒单钧摔倒,他脸上勃然变色,感觉自己大大的丢了面子!

    摔跤上讲求破坏对方重心,对手除了双脚以外,有第三个点着地,就算是输了一跤,一方输了,需要重新站立,重新摔起,差不多和社会人打架,倒地不打,如出一辙。

    徒单钧不想当什么社会人,也不讲求摔跤规矩,他只想趁常遇春处于下风,上前折断常遇春的脊梁,以报打落门牙之仇恨。

    徒单钧不待常遇春起身,“啊呀”一声呐喊,用出杀招,一个腾空虎扑,挥肘直砸常遇春的心脏。

    武谚云:宁挨十拳,不挨一肘。何况,这是虎将徒单钧的一肘,常遇春若是挨了这一肘,最好的情况得是心脏受损,吐血重伤。

    常遇春本就恼羞成怒,见徒单钧不按套路出牌,用出杀人的招数,常遇春颇为得意,心道:“来的好,你若早用杀招,也也不至于输了这一跤!”他修炼的武术是上乘的杀人招数,往往都是一招毙命的,他与徒单钧摔跤,总不能因为助酒兴的活动,一招将徒单钧毙命,那酒宴也没法继续下去了,只能给徒单钧发丧了。

    徒单钧用出杀招就不一样了,常遇春自己杀招很多,既然破解杀招数就多了。

    说时迟,那时快,常遇春见徒单钧腾空而来,也不闪躲,兔起鹘落一般,双手抓住徒单钧的胳膊,一支脚掌,已经点住徒单钧的小腹,在徒单钧下落的一瞬间,三点一齐发力,顺着徒单钧发力的方向,使出一计“兔子蹬鹰!”

    这招‘兔子蹬鹰’,却是武术与摔跤相通的一招,武术里也有,摔跤手也用。

    常遇春这一招“兔子蹬鹰”用的太漂亮了,满座文武,无不目瞪口呆,中军大帐内,仿佛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偏偏听不见徒单钧落地的声音,诸位将领,全部被常遇春的俊俏功夫所折服,呆呆愣愣,不能发一言。

    郝仁在常遇春倒地时,心道:“高估常遇春了”,他准备等他起身再战斗,所以他本能的低头呷了一口酒,只是那么低头抿酒的一瞬间,再次抬起头,却根本在中军帐中寻见徒单钧的身影。

    难道这常遇春不但是功夫行家,而且还是顶级魔术师?“兔子蹬鹰”的招数中,夹杂了魔术的“大变活人”,要不徒单钧怎么凭空消失了?

    郝仁确实溜号那不足一秒钟的时间,摔跤的前后情节就已经衔接不上了,他满是狐疑的看着常遇春,希望能从常遇春的身上,看出一些端倪。

    常遇春一记“乌龙绞柱”,腾的一下从地上悬空站立起来,他不慌不忙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径直回到座位上坐定,气定神闲的喝了一杯酒。

    不是……这……

    常遇春到底把徒单钧摔哪去了?他抖裤子上的尘土时,也没有见徒单钧掉落下来?他到底把徒单钧变哪去了?

    郝仁正在纳闷中,徒单钧满脸尘土,撩开中军帐的门帘,径直走了进来,他“呸,呸,呸”连连吐了几口抢入嘴中的污泥,兴奋道:“小子有两下子,一比一,算你赢一局!”

    常遇春知道自己力量大,在他使出“兔子蹬鹰”的时候,怕打翻诸位将领的案几,额外生出事端,也怕一不小心,弄坏了郝仁的中军大帐,于都督的面皮不好看。

    所以,在他发力的一瞬间,凭感觉,把徒单钧向帐篷的门口摔,不知道是常遇春的技艺高超,还是徒单钧点背。

    徒单钧一招吃的结实,活生生的从敞篷的门口飞了出去,摔得他口内直流酸水,啃了他一嘴泥巴,半天才挣扎起来。

    徒单钧回归,二人一言不合,又扭做一团。

    徒单钧颇为无赖,用出一些撩阴的阴招,害得常遇春几次捏着拳头想爆尅徒单钧,徒单钧见他要出拳脚,颇为无赖的说:“咱们是摔跤,不是讨教拳脚!”常遇春也想用武术里的小擒拿,拿徒单钧的反关节,徒单钧反倒恶人先告状:“不许用阴招!”气的常遇春没有一点脾气。

    常遇春虽然力气大,功夫好,不会摔跤,也不会进招,为了不伤都督的爱将,只是一味的防守,退却,与徒单钧保持一定距离,也不给徒单钧留下什么空档,常遇春略处于下风,二人却谁也不能摔倒谁,因为距离太远,谁也够不到谁。

    一旁的邓友德,早就替常遇春捏着一手心汗水,他也是功夫上的行家里手,其兄长邓友龙病逝之后,没战必争先,功夫和威望,都是经过实战检验的,他见常遇春不会摔跤,一记“兔子蹬鹰”用的漂亮,他提醒道:“常江军,故伎重演!”想让常遇春继续用那一招,摔倒徒单钧。

    常遇春心领神会,瞧准机会,放徒单钧近来,抓住徒单钧的肩膀,身体迅速团身主动向后倒,又是一记“兔子蹬鹰”,给徒单钧用的结实。

    常遇春故伎重演,郝仁才看得明白,徒单钧是如何凭空消失,又如何从帐篷外面回来的。

    徒单钧被常遇春摔了两次嘴啃泥,丝毫不见一点羞恼,反而笑呵呵的撩门帘进来,大大喇喇的说:“都督,这小子挺猛,我看适合当先锋!”说罢,径直回到座位上,跟没事儿人一样,也不想着找常大要门牙了,拿起酒碗,连干三杯,又道:“徒单认罚!徒单认罚!”

    还要什么门牙?以常遇春的手段,打掉他门牙,是让他捡了一条性命,在继续摔下去,保不齐嘴里的哪颗牙齿又要松动了,还是留着仅有的牙齿,吃手把肉多好。

    “常江军夺得摔跤状元,赏黄金百两,锦袍一领,在庐州赐府邸一座;徒单大人夺得摔跤榜眼,赏白银百两,美酒三坛,****增加饮酒三次;邓友德总管作为常将军的现场指导,颇有成效,赏赐白银百两,锦袍一领,赐庐州府邸一处!”郝仁见徒单钧已经没有异议,不思量复仇,对手下三人同时进行封赏,三人悉数皆大欢喜。

    徒单钧被常遇春摔的通体熨帖,又得到都督的封赏,还嫩比其他将领多喝三次酒,这荣誉,让他感觉骄傲,不过在整个庆丰军中,徒单钧除了郝仁、施耐庵,又多了一个怕性,对他来说,怕或许是一件好事儿。

    常遇春出班抱拳道:“启禀都督,摔自家人两个跟头,实在不足以扬常某的威名,某家愿向都督请命,自认先锋,明日与都督破了月阔察儿的大军,也算是常某新归附的觐见礼节。”

    邓友德无功受禄,也赶紧出班抱拳道:“友德来都督帐下也有数日,未为都督立下尺寸之功,都督封上,末将受之有愧,有德也愿意帅手下精兵,协同常江军一道破敌!”

    这二位确实是猛将不假,郝仁收纳他们,可不是让他们当花瓶,是要利用他们的勇武的,他见二位主动请缨,大喜道:“好!各位将军先修整三日,熟悉我军号令,三日后列出军阵,与那月阔察儿,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

    …………

    (三)

    三日后,常遇春、邓友德、李宗可三部,已经熟悉郝仁的旗语号令,五更造饭,天明进军,军队在营门外列出军阵,缓缓向月阔察儿的大军杀来,不一刻,已经到了月阔察儿的大营下。

    一时间,号角呜咽,战鼓激昂,旌旗摇动,杀声震天,庆丰军列下三重军阵。

    第一重左侧,常遇春一身乌铁鱼鳞甲,手中一根丈八马槊,胯下一匹追风乌骓马,马鞍左侧,悬挂着长弓箭袋,马鞍右侧,悬挂着一条二十斤重的流星锤,身后,在三百精壮骑兵和两千步兵簇拥下,甚是威武。

    常遇春归附时,带来的兵马不多,唯独带来三百身经精锐骑兵,想那三百人,也是与常遇春千军万马中厮杀过多回,战力不容小觑。

    第一重军阵中间,李宗可一身锁子连环甲,一万步兵压前,三千骑兵压后面,军容甚是严整。

    第一重军阵右侧,邓友德白盔白甲,胯下缎子白的白马,手中一杆亮银子枪,七千精锐马步军。

    邓友德虽然带万余人来归庆丰军,其中多有家属、老弱妇孺,可作战人员,不过这七千人马。

    郝仁的指挥所就列在第二重军阵的前面,在吴六玖带领的一千都督府宿卫簇拥下,等高台指挥。指挥台后面,是火器营焦禄万户、庆丰军精锐左军万户付友德部,组成的混编军阵。

    第三重乃是骑兵,胡大海、杨通知、徒单斛三部,共计五千骑兵,压在军阵的最后!

    前军万户徒单钧、水军万户俞通海,负责留守营寨。

    郝仁想保存实力,没有想一阵就打败月阔察儿的七八万精锐部队,如今战机尚不成熟,等脱脱被元惠帝撸夺官职,犯临阵换帅的大计,那才是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刻。

    他列出的军阵,采取的都是守势,想试一试常遇春、邓友德这两把新收的宝刀快不快。另外,李宗可的安庆军过于庞大,郝仁没有信心能够掌握他,防患于未然,削弱他的军力,等李宗可战败,找个理由,分其兵马!

    月阔察儿见郝仁肯离开营寨,前来作战,心中大喜,都帅六万马军,出营前来迎战。

    两军兵马总数,超过十万,军容庞大,一眼望不到头,战鼓激昂、喊杀之声,震天动地,没一刻工夫,两军列阵完毕,军阵对圆。

    “让李宗可的骑兵,先去掠阵,试探一下敌人虚实!”郝仁冷冷的下了命令。

    吴六玖领命,中军中号角呜咽,旌旗摇动,战鼓敲出激昂紧迫的鼓点,安庆军总管李宗可领命,他宝剑一挥,手下的三千骑兵冲出军阵。

    月阔察儿见郝仁只拍出来三千骑兵冲阵,哈哈大笑,骑兵,是月阔察儿的优势,他最忌惮的是郝仁的火器,以及依靠火器组建的军阵,三千骑兵,还不够月阔察儿塞牙缝的。

    月阔察儿马刀一挥舞,科尔沁草原诸王的五千草原骑兵,呼喊着如同歌声一般的口号,冲向前来掠阵的安庆军。

    一时间,箭如同飞蝗,遮天蔽日,人仰马嘶,杀生震天,没一刻工夫,三千安庆军折损大半,退下阵来。

    郝仁万万没有想到,安庆军三千骑兵,这么不堪一击,还没有等中军指挥旗下达撤退命令,就已经溃退,敌人前锋若是尾随而来,李宗可的安庆军,根本抵挡不住。

    “叫常遇春、邓友德挡住他们!”郝仁赶紧让吴六玖下令。

    常遇春、邓友德领命,两军出击,直扑安庆军后面尾随的科尔沁骑兵。

    月阔察儿见科尔沁骑兵骁勇,已经破了郝仁的前锋,眼看着尾随溃兵,就能杀入红巾军的军阵,赶紧派出两支军队,支援科尔沁骑兵。

    高丽骑兵从左侧杀来,抵挡住常遇春,钦察雇佣军骑兵,抵挡住邓友德,一时间,为科尔沁骑兵,阻挡住庆丰军的反扑,科尔沁奇兵,尾随着安庆军骑兵,直冲郝仁的中军。

    科尔沁骑兵的骁勇,仿佛能冲开一切的抵挡,瞬间就能将郝仁的中军,冲出来一个大口子。

    郝仁暗叫糟糕,玩大了,这仗,要败啊!

    科尔沁骑兵的冲锋势头,给郝仁内心带来强大的震撼力,他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情不自禁的抽动,压抑得郝仁,只想掉头就走!

    太危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