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魂阔少VS总裁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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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柳暗花明遇红颜

    sun feb 14 08:57:15 cst 2016

    挂了电话,他转身提起角落里的暖水瓶,却发现里头空空如也。他把心一横,拿起一个杯子去水龙头底下接自来水,可干涸地水槽里挤不出一滴水来。该死,一定是没交房租被房东停水了。

    有药没水,这不坑人嘛,不带这么玩的。吉作一摸口袋,还好剩下两钢镚。

    他无力地笑了笑,钱财这玩意儿他早已看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留着不如花了。

    他出门穿过两条马路来到一个小杂货店里,“老板来瓶农夫山泉。”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大爷,麻脸将军肚,脸上堆满了和蔼可亲的笑容把矿泉水递给他:“给你,天然的弱碱性水。”

    还有点甜呢,吉作可没心思同他开玩笑,他接过水就慢慢往回家方向走去。

    秋风瑟瑟,直往他脖子里灌,他把脑袋尽量向白衬衫泛黄的领口下缩。咖啡色夹克外套的拉链已经损坏,他就将水瓶插口袋里,然后佝偻着后背用冷得发颤的双手提起衣襟两端往中间死拽着来阖拢。

    他惆怅地踽踽独行在曲径通幽地小道上,深秋已然带走了夏花的绚烂,枯黄的落叶飘肆意旋转着飘落下来,砸在他爬满皱纹的眼角,又静美地坠落在地上。

    人生在世,如梦一场。

    作别西天的云彩原来也不过如此。

    世界如此美好,要问吉作此生唯一放不下的,那就是儿子柳楷喆。

    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被他妈给宠坏了,只懂得挥霍钱财寻欢作乐。

    现在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洞洞的空间里,忽然有一圈白色光晕,朦胧中浮现出了儿子的身影。

    “爸,老爸!我是楷喆啊,你怎么也……”

    “楷喆?”吉作半信半疑,我不是自己死了吗?又再仔细一看,“啊,真的是你,是老天怜悯我太想念你,让我临死前再见你一面吗?”

    两团虚浮的人影团抱在一起。

    这场面颇为感人,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你可以不置可否,但他们二人却不得不去面对。

    柳楷喆哭丧着脸却怎么也流不出泪来,“老爸,我错了,我刚才酒驾出了车祸,现在……现在快要死了……”

    “什么……你还那么年轻,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吉作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儿子同自己一样,来到了阴曹地府。

    可舐犊情深本能,使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视死如归般地怒吼:“不行!老爸不许你死,要死让老爸替你死!老天爷,听见了吗,让我替我儿子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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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样醒来,一切真相似乎都呼之欲出了。

    天啊,难道我以后就要代替我儿子活下去了吗?

    “楷喆,你感觉怎么样,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碗面?”柳若岚关切地对儿子说。

    少年用无比厌恶地眼神看着她。

    柳若岚啊柳若岚,十八年来我对你百依百顺,像皇太后似的把你供着,从没见你对我有如此关心过。呵,也好,以后的日子看我怎么折磨你!

    “滚远点,我不看到你。”

    柳若岚见儿子莫名其妙地冲自己发脾气,眼底掠过一丝痛苦,却又勉强自己扯起嘴角,灿笑着说:“行,妈先出去,你有事再叫妈妈奥,乖。”

    吉作看着柳若岚茕茕离去的背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哎,儿子就是这么给你宠坏的,真是活该。

    他坐在床头忧虑着,不知道儿子楷喆现在怎么样,会不会也穿越到我的身体里去了,还是已经……

    吱丫一声,病房的门突然又开了,“我让你出去!”吉作条件反射地咆哮起来。

    “啊,对不起,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蓦然出现在吉作面前,她怯生生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估计随便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软。

    吉作赶紧道歉:“对不起,我还以为是我……是我妈妈。”他在心头翻搅了半天,才说出口称柳若岚作妈妈。

    女生脸上绽放出一抹明媚的笑,拿着一束鲜花站在病房门口。

    眼梢微翘的杏眼被硬生生拧成两弯月牙儿,秀气的琼鼻外加樱桃小口素面朝天,穿一套蓝白相间的校服,带平刘海的黑长直柔美婉约,那简直是男生眼里最标准的清纯少女形象。

    她应该是儿子的同学吧,怎么办,吉作对儿子的学校生活不太了解,根本不认识眼前的女孩。

    不管了,随机应变吧,实在不行就装失忆说撞坏脑子了,应该也能门混过关。

    他首先保守地选择同她寒暄道:“谢谢你啊,请进来坐吧。”

    女生扭捏着坐下,可眼神却飘忽不定,根本不敢直视看他,好像心情十分紧张。

    吉作在心里忖度,一般情况下女生有这样的表现一定是害羞,难道这女孩喜欢我儿子?哈哈,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

    于是他大着胆子主动开口化解尴尬:“你刚放学吧,我出车祸的事学校都已经知道了吗?”

    可让吉作大跌眼镜的是女生听闻后瞠目而视,诧异地问:“你认识我?”

    什么情况?我当然不认识你,可我儿子应当认识你啊。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喜欢找陌生人探病玩?

    吉作一脸迷惑不解,不过这点小状况难不倒当年的才子加情圣,他立刻收敛了表情,淡然道:“我当然不认识你,像我这么出名的人,有点什么事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了,要不然也不会有我不认识的美女特意跑来看我。”

    女孩认同地笑起来,自我介绍道:“我叫朴羽薫,是你隔壁班的,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上个礼拜你带着你的几个兄弟把我弟弟朴羽俊打了一顿。我弟弟说你还扬言见他一次打他一次,所以我来找你问问他到底哪儿得罪你了,要怎么做才能化解你们的矛盾。”

    吉作尴尬极了,这小子真是过分,打架也就算了,说出来的话怎么跟黑社会似的。

    他红着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无论如何打人终究是不对的,可连发生过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现在又完全被顶在杠头上。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究竟如何是好?

    面对朴羽薫焦灼的眼眸,吉作吞吞吐吐地应付着:“我……那个……我打人肯定有我的理由,要想知道就问你弟弟去,我懒得跟你解释。”

    该死,我说的这是什么鬼话。吉作忐忑不安地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窥探朴羽薫。

    只见低头她咬着嘴唇,目光紧贴到了地板上,那委屈样仿佛被打的人就是她自己似的。

    这也难怪,朴羽薫和弟弟朴羽俊是孪生姐弟,本就心灵相通,感情自然要比普通亲人间更为亲厚。

    朴羽薫踌躇着突然抬起头,紫色的双眸里蓄满了眼泪恳求道:“柳楷喆,只要你们肯放过我弟弟,随便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她的嗓音因情绪而哽咽颤抖,就似一条毛毛虫缠绕在吉作心头,啃得他浑身**难耐。

    吉作的心在呐喊:求求你别哭了,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有了,不如就顺着她给的台阶下,反正我现在就是柳楷喆,打不打人都由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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