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见龙夫人
雪花飞舞，风不大。
冷冰冰看着冷笑的萧三少，有些害怕。
萧三少看了她一眼，道：“你接着说。”
冷冰冰点点头，接着说了下去：“我们就想利用龙夫人，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杀了萧二爷，我们的信息传出去了，萧二爷也死了，就连押送萧二爷尸体的人都死了，我们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偏偏又想不明白。”
萧三少道：“你们的消息是龙夫人传回来的？”
冷冰冰摇头道：“不是，她没有带消息回来，消息是江湖传开的，等到我们知道了这件事的时候，龙夫人也回来了。”
萧三少道：“龙夫人回来就嫁给了冷无情？”
冷冰冰点头道：“不错，那时她已有身孕，必须要有人照顾，冷无情在她还是我的侍女的时候，就曾经对她有情。”
萧三少道：“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一定要杀了龙双剑。”
冷冰冰道：“或许吧。”
萧三少眉头紧皱：“照你这么说，你当初并没有去往名剑门，也没有见到龙夫人，只是穿了信息过去，让她以计行事而已？”
冷冰冰道：“正是如此，所以我听到龙双剑那么一说，心中就知道，那个冷冰冰绝不是我，那时我若解释，你定然不信，所以我只能将龙夫人藏起来。”
萧三少点点头：“这些我明白，我只奇怪，既然你当年没有去名剑门，龙夫人遇到的又是谁？”他顿了顿又道：“你们既然发出了信息，那么我二哥究竟是死在你们的计谋中，还是另有他因？”
冷冰冰道：“这件事当年我也曾经问过龙夫人，但是她对于这件事，只字不提，我们见目的已经达到，也就没有多问。”
萧三少喝了一杯酒，皱着眉足足想了将近半个时辰，才长身而起。
冷冰冰道：“你干吗？”
萧三少道：“去找一个人。”
冷冰冰问道：“谁？”
萧三少沉声道：“龙夫人！”
龙夫人没有在地下，她在房间里，就坐在当初那个假龙夫人坐的凳子上。
萧三少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居然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她竟然仿佛已经是一个死人，一个灵魂已经死去的人。
她没有看萧三少，萧三少居然也没有看她。
她的手中有笔，笔在桌子上画着，画的是剑，两把剑。
萧三少看了看两把剑，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眼睛盯着酒杯，忽然道：“酒杯中若是放了毒，不知道能不能毒死人？”
龙夫人居然回答了：“只要喝下杯中的酒，自然就能毒死人。”
萧三少笑了笑：“酒杯中放毒，自然是给人喝的。”
龙夫人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她的眼中似乎只有一双剑。
萧三少沉声道：“这杯酒喝下去，只怕萧二爷这样的大善人，也只有死路一条。”
龙夫人叹了口气，终于抬起了头，她看了看萧三少，道：“原来是萧公子。”
萧三少道：“你岂非早已知道是我？”
龙夫人道：“你又准备问什么问题？”
萧三少道：“我想问你，你的酒杯中有没有毒。”
龙夫人道：“绝对没有。”
萧三少笑了笑，举杯，一饮而尽。
龙夫人看着他喝，眼中已有了奇怪的表情。
萧三少放下杯子，沉声道：“这杯酒果然没有毒，不知道十八年前那一杯有没有毒？”
龙夫人瞳孔陡然收缩：“你知道？”
萧三少道：“知道一点点。”
龙夫人叹了口气：“你觉得我会说什么？”
萧三少眼中陡然放出精光：“实话！”
龙夫人又叹了口气：“你既然喜欢听实话，我就说实话，当年那杯酒的确有毒，而且还是剧毒！”
萧三少道：“是那种一下子就能封喉的毒？封萧二爷的喉？”
龙夫人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
萧三少忽然厉声道：“我何必多问？因为毒是你下的，我不问你问谁？你说！”
龙夫人苦笑：“好像只能问我。”
萧三少又喝了一杯酒：“我想知道经过。”
龙夫人奇怪的道：“你以为我会说？”
萧三少道：“你必须说。”
龙夫人道：“哦？”
萧三少道：“我答应过龙双剑，一定救他的儿女，你即使不说我也会救的。”
龙夫人紧紧的盯着他，很想问为什么，但是她没有问，因为她知道，萧三少这种时候，绝不会说没用的话。
龙夫人咬了咬牙，“你想知道什么？”
萧三少道：“当年天剑山庄的信息到了你的手中？”
龙夫人道：“到了。”
萧三少道：“我就是要知道，信息到了你的手中后，你都做了什么？”
龙夫人忽然也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喘了几口气才道：“当初信息中让我在酒中下毒，毒害萧二爷。”
萧三少皱眉道：“你有接近我二哥的机会？”
龙夫人道：“当时我在名剑门已经三年，认识的侍女并不少。”
萧三少道：“任何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三年，都会有不少熟人朋友的。”
龙夫人道：“所以我调好了毒酒，然后在给萧二爷送酒菜的侍女那里掉了包。”
萧三少道：“你为何不直接下毒？”
龙夫人道：“萧二爷虽然是个大善之人，但是他闯荡江湖多年，我若是匆忙下药，难保不留破绽。”
萧三少点点头：“受教了。”
龙夫人道：“我偷偷掉了包，就离开了那里。”
萧三少皱眉道：“那里是哪里？”
龙夫人道：“就是龙门主女儿住的香云小院，萧二爷去到名剑门，一直都住在那里。”
萧三少点点头：“然后呢？”
龙夫人道：“我刚刚从香云小院退出来，就听到龙小姐愤怒的叫声。”
萧三少又皱眉道：“龙小姐？”
龙夫人道：“龙小姐就是龙香云，名剑门龙门主的掌上明珠。”
萧三少眨眨眼道：“嗯，我二哥去名剑门就是为了她。”
龙夫人道：“到了晚上，我才知道，龙小姐那时候发现萧二爷死了，一怒之下杀了那个侍女，我……都是我害了她。”虽然时隔多年，她如今说去来，还是有些伤悲，毕竟一个无辜的人，就因为她一个掉包之计，丢了性命。
萧三少瞪着她道：“你的意思是，你的毒酒进去，然后我二哥就死了？”
龙夫人点点头：“事实就是如此，你现在可以杀了我为你二哥报仇，我死在你手里，也算死得其所，但是请你记住答应双剑的话。”
萧三少厉声道：“我萧三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去做到。”他又喝了一杯酒，喘了口气，才接着道：“我虽然很想杀了你，但是我还有问题要问。”
龙夫人叹道：“你问吧，我知无不言。”
萧三少道：“你得到我二哥的死讯后，为何没有离开名剑门？”
龙夫人道：“这件事是我自己做的，没有人知道，我没有回来，只是因为我已经有了身孕……”
萧三少打断道：“恐怕还是你舍不得龙双剑吧？”
龙夫人没有说话。
萧三少道：“你既然做了，就难免会有事发的一天，你居然有胆量留在那里，足见你对他用情至深。”
龙夫人还是没有说话，眼中却似乎有泪光闪烁。
萧三少道：“我想，若是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情，你定然早已经死了。”
龙夫人终于点头道：“不错，若不是冷小姐来找我，又行使了一个计划，只怕不用三天，就能查出来，是我下的毒，不出七天就能查到天剑山庄。”
萧三少眼珠一转：“或许就是因为天剑山庄怕他们查到这里，所以才让冷冰冰去找你？”
龙夫人道：“好像只有这一个合理的解释。”
萧三少道：“冷冰冰是什么时候去找你的？”
龙夫人回忆道：“就在当天晚上，她找到我，告诉了我接下来的计划。”
萧三少道：“她用你作为人质，要挟龙双剑杀了护送我二哥尸体的人，这样一来龙双剑就成了叛徒，名剑门的人就会以为是龙双剑用毒杀了我二哥。”
龙夫人道：“这样一来，转移了注意力，名剑门就不会在酒菜侍女身上追查，当然也不会知道，那个时间段，我曾经出现在那里。”
萧三少冷笑：“果然好计！”
龙夫人忽然颤抖了一下，笑道：“天气似乎越来越冷了。”
萧三少道：“如今已是腊月，春天也不远了。”
龙夫人笑道：“可惜我看不到了。”她竟然已经冷的全身颤抖。
萧三少叹息一声，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龙夫人看着他，忽然伸出颤抖着的手，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这一杯酒似乎给了她暖气，她居然不再颤抖。
萧三少放下酒杯，站了起来，深深的看了龙夫人一眼，他的声音很奇怪：“当初冷冰冰并没有去名剑门，我真的很替你，替龙双剑可悲。”
龙夫人整个人忽然又如筛糠般颤抖起来，嘶声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萧三少叹息道：“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事情是不可能的，如果我没有在地下见到你，又怎么知道我第一次见到的竟然是假的你？”
萧三少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往外面走去。
龙夫人道：“你不杀我？”
萧三少道：“必死之人，何须我动手？”
龙夫人闭嘴不语，忽然拿起桌子上的笔，龙飞凤舞的画出了两把剑，她瞪大着眼睛看着桌子上的剑，眼睛空洞而无神，嘴里已经有血流出，黑血！
冷冰冰看着冷笑的萧三少，有些害怕。
萧三少看了她一眼，道：“你接着说。”
冷冰冰点点头，接着说了下去：“我们就想利用龙夫人，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杀了萧二爷，我们的信息传出去了，萧二爷也死了，就连押送萧二爷尸体的人都死了，我们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偏偏又想不明白。”
萧三少道：“你们的消息是龙夫人传回来的？”
冷冰冰摇头道：“不是，她没有带消息回来，消息是江湖传开的，等到我们知道了这件事的时候，龙夫人也回来了。”
萧三少道：“龙夫人回来就嫁给了冷无情？”
冷冰冰点头道：“不错，那时她已有身孕，必须要有人照顾，冷无情在她还是我的侍女的时候，就曾经对她有情。”
萧三少道：“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一定要杀了龙双剑。”
冷冰冰道：“或许吧。”
萧三少眉头紧皱：“照你这么说，你当初并没有去往名剑门，也没有见到龙夫人，只是穿了信息过去，让她以计行事而已？”
冷冰冰道：“正是如此，所以我听到龙双剑那么一说，心中就知道，那个冷冰冰绝不是我，那时我若解释，你定然不信，所以我只能将龙夫人藏起来。”
萧三少点点头：“这些我明白，我只奇怪，既然你当年没有去名剑门，龙夫人遇到的又是谁？”他顿了顿又道：“你们既然发出了信息，那么我二哥究竟是死在你们的计谋中，还是另有他因？”
冷冰冰道：“这件事当年我也曾经问过龙夫人，但是她对于这件事，只字不提，我们见目的已经达到，也就没有多问。”
萧三少喝了一杯酒，皱着眉足足想了将近半个时辰，才长身而起。
冷冰冰道：“你干吗？”
萧三少道：“去找一个人。”
冷冰冰问道：“谁？”
萧三少沉声道：“龙夫人！”
龙夫人没有在地下，她在房间里，就坐在当初那个假龙夫人坐的凳子上。
萧三少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居然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她竟然仿佛已经是一个死人，一个灵魂已经死去的人。
她没有看萧三少，萧三少居然也没有看她。
她的手中有笔，笔在桌子上画着，画的是剑，两把剑。
萧三少看了看两把剑，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眼睛盯着酒杯，忽然道：“酒杯中若是放了毒，不知道能不能毒死人？”
龙夫人居然回答了：“只要喝下杯中的酒，自然就能毒死人。”
萧三少笑了笑：“酒杯中放毒，自然是给人喝的。”
龙夫人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她的眼中似乎只有一双剑。
萧三少沉声道：“这杯酒喝下去，只怕萧二爷这样的大善人，也只有死路一条。”
龙夫人叹了口气，终于抬起了头，她看了看萧三少，道：“原来是萧公子。”
萧三少道：“你岂非早已知道是我？”
龙夫人道：“你又准备问什么问题？”
萧三少道：“我想问你，你的酒杯中有没有毒。”
龙夫人道：“绝对没有。”
萧三少笑了笑，举杯，一饮而尽。
龙夫人看着他喝，眼中已有了奇怪的表情。
萧三少放下杯子，沉声道：“这杯酒果然没有毒，不知道十八年前那一杯有没有毒？”
龙夫人瞳孔陡然收缩：“你知道？”
萧三少道：“知道一点点。”
龙夫人叹了口气：“你觉得我会说什么？”
萧三少眼中陡然放出精光：“实话！”
龙夫人又叹了口气：“你既然喜欢听实话，我就说实话，当年那杯酒的确有毒，而且还是剧毒！”
萧三少道：“是那种一下子就能封喉的毒？封萧二爷的喉？”
龙夫人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
萧三少忽然厉声道：“我何必多问？因为毒是你下的，我不问你问谁？你说！”
龙夫人苦笑：“好像只能问我。”
萧三少又喝了一杯酒：“我想知道经过。”
龙夫人奇怪的道：“你以为我会说？”
萧三少道：“你必须说。”
龙夫人道：“哦？”
萧三少道：“我答应过龙双剑，一定救他的儿女，你即使不说我也会救的。”
龙夫人紧紧的盯着他，很想问为什么，但是她没有问，因为她知道，萧三少这种时候，绝不会说没用的话。
龙夫人咬了咬牙，“你想知道什么？”
萧三少道：“当年天剑山庄的信息到了你的手中？”
龙夫人道：“到了。”
萧三少道：“我就是要知道，信息到了你的手中后，你都做了什么？”
龙夫人忽然也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喘了几口气才道：“当初信息中让我在酒中下毒，毒害萧二爷。”
萧三少皱眉道：“你有接近我二哥的机会？”
龙夫人道：“当时我在名剑门已经三年，认识的侍女并不少。”
萧三少道：“任何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三年，都会有不少熟人朋友的。”
龙夫人道：“所以我调好了毒酒，然后在给萧二爷送酒菜的侍女那里掉了包。”
萧三少道：“你为何不直接下毒？”
龙夫人道：“萧二爷虽然是个大善之人，但是他闯荡江湖多年，我若是匆忙下药，难保不留破绽。”
萧三少点点头：“受教了。”
龙夫人道：“我偷偷掉了包，就离开了那里。”
萧三少皱眉道：“那里是哪里？”
龙夫人道：“就是龙门主女儿住的香云小院，萧二爷去到名剑门，一直都住在那里。”
萧三少点点头：“然后呢？”
龙夫人道：“我刚刚从香云小院退出来，就听到龙小姐愤怒的叫声。”
萧三少又皱眉道：“龙小姐？”
龙夫人道：“龙小姐就是龙香云，名剑门龙门主的掌上明珠。”
萧三少眨眨眼道：“嗯，我二哥去名剑门就是为了她。”
龙夫人道：“到了晚上，我才知道，龙小姐那时候发现萧二爷死了，一怒之下杀了那个侍女，我……都是我害了她。”虽然时隔多年，她如今说去来，还是有些伤悲，毕竟一个无辜的人，就因为她一个掉包之计，丢了性命。
萧三少瞪着她道：“你的意思是，你的毒酒进去，然后我二哥就死了？”
龙夫人点点头：“事实就是如此，你现在可以杀了我为你二哥报仇，我死在你手里，也算死得其所，但是请你记住答应双剑的话。”
萧三少厉声道：“我萧三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去做到。”他又喝了一杯酒，喘了口气，才接着道：“我虽然很想杀了你，但是我还有问题要问。”
龙夫人叹道：“你问吧，我知无不言。”
萧三少道：“你得到我二哥的死讯后，为何没有离开名剑门？”
龙夫人道：“这件事是我自己做的，没有人知道，我没有回来，只是因为我已经有了身孕……”
萧三少打断道：“恐怕还是你舍不得龙双剑吧？”
龙夫人没有说话。
萧三少道：“你既然做了，就难免会有事发的一天，你居然有胆量留在那里，足见你对他用情至深。”
龙夫人还是没有说话，眼中却似乎有泪光闪烁。
萧三少道：“我想，若是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情，你定然早已经死了。”
龙夫人终于点头道：“不错，若不是冷小姐来找我，又行使了一个计划，只怕不用三天，就能查出来，是我下的毒，不出七天就能查到天剑山庄。”
萧三少眼珠一转：“或许就是因为天剑山庄怕他们查到这里，所以才让冷冰冰去找你？”
龙夫人道：“好像只有这一个合理的解释。”
萧三少道：“冷冰冰是什么时候去找你的？”
龙夫人回忆道：“就在当天晚上，她找到我，告诉了我接下来的计划。”
萧三少道：“她用你作为人质，要挟龙双剑杀了护送我二哥尸体的人，这样一来龙双剑就成了叛徒，名剑门的人就会以为是龙双剑用毒杀了我二哥。”
龙夫人道：“这样一来，转移了注意力，名剑门就不会在酒菜侍女身上追查，当然也不会知道，那个时间段，我曾经出现在那里。”
萧三少冷笑：“果然好计！”
龙夫人忽然颤抖了一下，笑道：“天气似乎越来越冷了。”
萧三少道：“如今已是腊月，春天也不远了。”
龙夫人笑道：“可惜我看不到了。”她竟然已经冷的全身颤抖。
萧三少叹息一声，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龙夫人看着他，忽然伸出颤抖着的手，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这一杯酒似乎给了她暖气，她居然不再颤抖。
萧三少放下酒杯，站了起来，深深的看了龙夫人一眼，他的声音很奇怪：“当初冷冰冰并没有去名剑门，我真的很替你，替龙双剑可悲。”
龙夫人整个人忽然又如筛糠般颤抖起来，嘶声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萧三少叹息道：“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事情是不可能的，如果我没有在地下见到你，又怎么知道我第一次见到的竟然是假的你？”
萧三少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往外面走去。
龙夫人道：“你不杀我？”
萧三少道：“必死之人，何须我动手？”
龙夫人闭嘴不语，忽然拿起桌子上的笔，龙飞凤舞的画出了两把剑，她瞪大着眼睛看着桌子上的剑，眼睛空洞而无神，嘴里已经有血流出，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