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往事
掌柜的缓缓走了过来，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好厉害的眼力！”
萧三少笑了笑：“好厉害的心机！”
掌柜道：“还要多谢萧公子提醒！”
萧三少皱了皱眉，“掌柜何必客气，你如果要杀他们，只怕十招就够了，我那么说，只是看出你没有杀机，不想动手而已！”
一个人武功再高，若是不想动手，岂非是寻死而已？
陈小芸忍不住问道：“你对他说了什么话？”
萧三少笑道：“我只是告诉他，他不想出手，就会被杀，他如果不能被他们杀死，那么他就必须出手！”
陈小芸吃惊道：“就这些？”
萧三少耸耸肩：“就这些，这本来就是极其简单的道理，可是当局者迷，越是简单的道理，偏偏就越是想不起来。”他又看着掌柜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与这两位要杀你的人，定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所以你看到来的是他们时，你的杀气就不见了。”
掌柜苦笑道：“我实在不相信你是第一次出道。”
萧三少笑了笑，只是笑了笑。
掌柜忽然纵身向前，伸手解开了两人的穴道：“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但是我并不想杀你们，你们走吧。”
两人对望了一眼，忽然同时出手，两柄剑闪烁着青光，刺向掌柜的双肋，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快的速度，掌柜连闪避的念头都没有，就已经被两把剑穿入，瞳孔开始涣散，却“哼”了一声，一双手推出，正中少年少女的胸口，两人气血一阵翻腾，凌空翻出去三丈，落地后不做停留，瞬间已经去的远了，这一掌居然丝毫没有伤到他们！
这个变化委实太快，快到萧三少刚刚说出一句“小心”，就发现掌柜已经倒了下去。
萧三少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迅速的塞进掌柜的最中，苦笑道：“你这是何苦呢？”
陈小芸有些莫名其妙，萧三少这句话问的实在是奇怪。
掌柜服下了药，脸色居然红润了许多，魔剑宫的救伤灵药果然名不虚传！
“你看出来了？”他的声音很是虚弱。
萧三少点点头道：“你不是躲不开，你是不想躲。”
掌柜点点头：“我活了这么久，早就该死了，可是我还是想见他们一面，我……我总算是见到了……我已经老了……我也累了。”
陈小芸问道：“他们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现在你总该说了吧？”
掌柜点点头，道：“他们就是和我失散十八年的儿女！”
“什么？他们是你的儿子和女儿？”陈小芸瞪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是在是太疯狂了，你居然故意让你儿女杀了你！”
掌柜沉默不语，脸上带着一丝奇怪的表情。
萧三少无奈的道：“不论你做了什么事，只有活着才有弥补的机会，你以为就这样死了，一切就了结了？”他叹了一口气，又说道：“等到他们得知，今天居然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们又会怎样？你有没有想过？”
掌柜忽然激动的道：“他们不会知道的！他们不会知道的！知道这件事的人没有几个。”
萧三少叹道：“至少还有一个人知道！”
掌柜脸色变了，变的很难看，但是嘴里还是说着：“不会的，不会的。”
萧三少皱皱眉道：“他既然让他们来杀你，就算准了你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儿女动手，而且也算准了你看到他们就会一心寻死，可是等到你死了，他难保不会告诉他们真相！”他摇了摇头：“他既然能派你的儿女来杀你，就说明了他的为人！”看着脸色大变的掌柜，他又说出更惊人的：“如果你的儿女知道了真相，我想难免要找那个人拼上一拼，只是这个结果就未免惨烈了些。”
掌柜的脸色忽然发红，大声道：“你一定要救他们！”
萧三少笑了：“能救他们的只有你！”
掌柜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好吧，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恐怕也没有什么价值。”
萧三少道：“你是没有价值，但是你嘴里的东西却有价值。”
掌柜苦笑不语。
萧三少道：“我问，你答！”
掌柜点点头。
萧三少就开始问：“你是名剑门的弟子？”
掌柜道：“排行第七。”
陈小芸忽然道：“原来你就是龙双剑！”
掌柜点点头：“我就是龙双剑。”
陈小芸道：“龙双剑的年纪应该不大。”
龙双剑道：“刚好五十岁！”
陈小芸看着他光秃秃的头，布满皱纹的脸，实在想不出，一个五十岁的人，怎么像是七十岁？
一百多岁的人，像三十岁，她也不会感到奇怪，因为玲珑大陆上的普通人都可以活到百岁，修炼者自然是驻颜不老。
萧三少道：“原来是名剑门的第七弟子，可是现在你却躲在这里。”
龙双剑苦涩的说：“因为我背叛了师门。”
萧三少点点头：“背叛师门是大罪，所以你躲到这里来？”
龙双剑道：“可是还是被发现了。”
萧三少眼中闪着光：“你十八年都没有换地方，这足以说明，你的心中也很希望被发现。”
龙双剑承认：“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儿女是不是安然无恙。”
萧三少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龙双剑忽然笑了：“你一定是个孝子。”
萧三少笑了笑：“你背叛师门当然是因为我二哥的那件事。”
龙双剑道：“萧公子果然是聪明人，十八年前就只有这一件事最轰动。”
萧三少道：“你错了，还有一件事很轰动，只是和我二哥有关的却只有这件事。”
龙双剑苦笑：“看来你很细心，十八年前那论剑台奇妙的一战，至今为止，还无人参透，但是这件事却和你萧二爷的死，没有丝毫关系。”
萧三少看着他，看着他身上的血：“你的时间不多了。”
龙双剑道：“所以你要快点问，因为我随时都会死，死人是回答不了问题的！”他的脸色坦然，似乎已经肯定只要萧三少得到想要的答案，就一定会帮他救他的儿女。
萧三少道：“别急，一颗夺命丹，足够让你再活一个时辰，就算你流干了血，也不会立刻就死的！”
龙双剑苦笑：“你这夺命丹还真是要命，如果流干了血还死不了，那滋味一定不好受。”
萧三少不理他，又问道：“他们说你十八年前杀了百来人，那么在中心城那个大院子中杀人的黑衣人就是你了？”
龙双剑点头：“就是我。”
萧三少苦笑道：“你居然一下子就杀掉了百来名名剑门的人，难怪你要躲到这里来，我只奇怪名剑门怎么不追杀你？”
龙双剑道：“你看我想是无缘无故就背叛师门的人？”
萧三少果然在看，看了又看，才摇摇头：“不像。”
龙双剑眼中忽然露出了一种柔情：“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本来就是没有法子的事，即使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女人也是一样。”
萧三少苦笑：“看来你不但被人利用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龙双剑眼中朦朦胧胧的，也不知是爱是恨，声音似乎也有些飘渺：“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不论为她做甚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萧三少道：“幸好我现在还没有爱上一个人，也没有爱上一个利用自己的人！”
龙双剑忍不住看了一边的陈小芸一眼，笑道：“我还以为你们……”
萧三少打断道：“我们只是碰巧吃了一桌饭，又碰巧走了同一条路，然后又乘了一匹马而已。”
陈小芸忽然叫道：“你何必说这么多？你说这么多的意思就是我们没有关系而已，这本来没有什么，你何必说这么多？”她的声音居然有些嘶哑了，就连话语都有些凌乱。
龙双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笑道：“两人相见，第一感觉是非常重要的，想必你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他毕竟经过了许多事，一双事故的眼睛早已看出，萧三少眼底对这个女孩有一丝讨厌。
两个萍水相逢的人，就算讨厌，也不会表现在眼底，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们第一次相见，就已不愉快。
萧三少看了陈小芸一眼，摇了摇头，“陈姑娘，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何必那么大火气？”
陈小芸张了张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顿时愣在那里。
萧三少又问龙双剑：“你们总算已经有了儿女，她又怎么会欺骗与你？”
龙双剑道：“我不知道，她本来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可是那天她却带着天剑山庄的人来见我，让我去做一件事，否则不但我们都要死，就连我们的儿女也都在劫难逃。”
萧三少“哦”了一声，“所以你只有去做。”
龙双剑苦笑道：“我难道还有别的法子？”
自然是没有的，如果有法子，他又何苦忍受十八年的煎熬？何必被自己的儿女追杀？
萧三少并没有说出来这句话，他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令夫人是什么身份？”
龙双剑眼中又升起了柔情，即使带着点恨，也已经淡了：“她只是名剑门的一个侍女。”
萧三少摇摇头：“一个是名剑门风光无限的弟子，一个是地位低下的侍女，如果她没有特殊的地方，恐怕你也不会选择她。”
龙双剑点点头：“她确实很特别，至少我觉得很少有人能比得上她。”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本来就是很奇妙的一件事。
萧三少却说道：“一个这么特别的女孩，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说不定……”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有些事情，既然想通了，自己知道就行的，说出来只会让别人更伤心，一个将死之人，何不让他死的愉快点？
萧三少笑了笑：“好厉害的心机！”
掌柜道：“还要多谢萧公子提醒！”
萧三少皱了皱眉，“掌柜何必客气，你如果要杀他们，只怕十招就够了，我那么说，只是看出你没有杀机，不想动手而已！”
一个人武功再高，若是不想动手，岂非是寻死而已？
陈小芸忍不住问道：“你对他说了什么话？”
萧三少笑道：“我只是告诉他，他不想出手，就会被杀，他如果不能被他们杀死，那么他就必须出手！”
陈小芸吃惊道：“就这些？”
萧三少耸耸肩：“就这些，这本来就是极其简单的道理，可是当局者迷，越是简单的道理，偏偏就越是想不起来。”他又看着掌柜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与这两位要杀你的人，定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所以你看到来的是他们时，你的杀气就不见了。”
掌柜苦笑道：“我实在不相信你是第一次出道。”
萧三少笑了笑，只是笑了笑。
掌柜忽然纵身向前，伸手解开了两人的穴道：“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但是我并不想杀你们，你们走吧。”
两人对望了一眼，忽然同时出手，两柄剑闪烁着青光，刺向掌柜的双肋，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快的速度，掌柜连闪避的念头都没有，就已经被两把剑穿入，瞳孔开始涣散，却“哼”了一声，一双手推出，正中少年少女的胸口，两人气血一阵翻腾，凌空翻出去三丈，落地后不做停留，瞬间已经去的远了，这一掌居然丝毫没有伤到他们！
这个变化委实太快，快到萧三少刚刚说出一句“小心”，就发现掌柜已经倒了下去。
萧三少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迅速的塞进掌柜的最中，苦笑道：“你这是何苦呢？”
陈小芸有些莫名其妙，萧三少这句话问的实在是奇怪。
掌柜服下了药，脸色居然红润了许多，魔剑宫的救伤灵药果然名不虚传！
“你看出来了？”他的声音很是虚弱。
萧三少点点头道：“你不是躲不开，你是不想躲。”
掌柜点点头：“我活了这么久，早就该死了，可是我还是想见他们一面，我……我总算是见到了……我已经老了……我也累了。”
陈小芸问道：“他们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现在你总该说了吧？”
掌柜点点头，道：“他们就是和我失散十八年的儿女！”
“什么？他们是你的儿子和女儿？”陈小芸瞪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是在是太疯狂了，你居然故意让你儿女杀了你！”
掌柜沉默不语，脸上带着一丝奇怪的表情。
萧三少无奈的道：“不论你做了什么事，只有活着才有弥补的机会，你以为就这样死了，一切就了结了？”他叹了一口气，又说道：“等到他们得知，今天居然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们又会怎样？你有没有想过？”
掌柜忽然激动的道：“他们不会知道的！他们不会知道的！知道这件事的人没有几个。”
萧三少叹道：“至少还有一个人知道！”
掌柜脸色变了，变的很难看，但是嘴里还是说着：“不会的，不会的。”
萧三少皱皱眉道：“他既然让他们来杀你，就算准了你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儿女动手，而且也算准了你看到他们就会一心寻死，可是等到你死了，他难保不会告诉他们真相！”他摇了摇头：“他既然能派你的儿女来杀你，就说明了他的为人！”看着脸色大变的掌柜，他又说出更惊人的：“如果你的儿女知道了真相，我想难免要找那个人拼上一拼，只是这个结果就未免惨烈了些。”
掌柜的脸色忽然发红，大声道：“你一定要救他们！”
萧三少笑了：“能救他们的只有你！”
掌柜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好吧，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恐怕也没有什么价值。”
萧三少道：“你是没有价值，但是你嘴里的东西却有价值。”
掌柜苦笑不语。
萧三少道：“我问，你答！”
掌柜点点头。
萧三少就开始问：“你是名剑门的弟子？”
掌柜道：“排行第七。”
陈小芸忽然道：“原来你就是龙双剑！”
掌柜点点头：“我就是龙双剑。”
陈小芸道：“龙双剑的年纪应该不大。”
龙双剑道：“刚好五十岁！”
陈小芸看着他光秃秃的头，布满皱纹的脸，实在想不出，一个五十岁的人，怎么像是七十岁？
一百多岁的人，像三十岁，她也不会感到奇怪，因为玲珑大陆上的普通人都可以活到百岁，修炼者自然是驻颜不老。
萧三少道：“原来是名剑门的第七弟子，可是现在你却躲在这里。”
龙双剑苦涩的说：“因为我背叛了师门。”
萧三少点点头：“背叛师门是大罪，所以你躲到这里来？”
龙双剑道：“可是还是被发现了。”
萧三少眼中闪着光：“你十八年都没有换地方，这足以说明，你的心中也很希望被发现。”
龙双剑承认：“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儿女是不是安然无恙。”
萧三少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龙双剑忽然笑了：“你一定是个孝子。”
萧三少笑了笑：“你背叛师门当然是因为我二哥的那件事。”
龙双剑道：“萧公子果然是聪明人，十八年前就只有这一件事最轰动。”
萧三少道：“你错了，还有一件事很轰动，只是和我二哥有关的却只有这件事。”
龙双剑苦笑：“看来你很细心，十八年前那论剑台奇妙的一战，至今为止，还无人参透，但是这件事却和你萧二爷的死，没有丝毫关系。”
萧三少看着他，看着他身上的血：“你的时间不多了。”
龙双剑道：“所以你要快点问，因为我随时都会死，死人是回答不了问题的！”他的脸色坦然，似乎已经肯定只要萧三少得到想要的答案，就一定会帮他救他的儿女。
萧三少道：“别急，一颗夺命丹，足够让你再活一个时辰，就算你流干了血，也不会立刻就死的！”
龙双剑苦笑：“你这夺命丹还真是要命，如果流干了血还死不了，那滋味一定不好受。”
萧三少不理他，又问道：“他们说你十八年前杀了百来人，那么在中心城那个大院子中杀人的黑衣人就是你了？”
龙双剑点头：“就是我。”
萧三少苦笑道：“你居然一下子就杀掉了百来名名剑门的人，难怪你要躲到这里来，我只奇怪名剑门怎么不追杀你？”
龙双剑道：“你看我想是无缘无故就背叛师门的人？”
萧三少果然在看，看了又看，才摇摇头：“不像。”
龙双剑眼中忽然露出了一种柔情：“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本来就是没有法子的事，即使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女人也是一样。”
萧三少苦笑：“看来你不但被人利用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龙双剑眼中朦朦胧胧的，也不知是爱是恨，声音似乎也有些飘渺：“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不论为她做甚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萧三少道：“幸好我现在还没有爱上一个人，也没有爱上一个利用自己的人！”
龙双剑忍不住看了一边的陈小芸一眼，笑道：“我还以为你们……”
萧三少打断道：“我们只是碰巧吃了一桌饭，又碰巧走了同一条路，然后又乘了一匹马而已。”
陈小芸忽然叫道：“你何必说这么多？你说这么多的意思就是我们没有关系而已，这本来没有什么，你何必说这么多？”她的声音居然有些嘶哑了，就连话语都有些凌乱。
龙双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笑道：“两人相见，第一感觉是非常重要的，想必你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他毕竟经过了许多事，一双事故的眼睛早已看出，萧三少眼底对这个女孩有一丝讨厌。
两个萍水相逢的人，就算讨厌，也不会表现在眼底，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们第一次相见，就已不愉快。
萧三少看了陈小芸一眼，摇了摇头，“陈姑娘，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何必那么大火气？”
陈小芸张了张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顿时愣在那里。
萧三少又问龙双剑：“你们总算已经有了儿女，她又怎么会欺骗与你？”
龙双剑道：“我不知道，她本来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可是那天她却带着天剑山庄的人来见我，让我去做一件事，否则不但我们都要死，就连我们的儿女也都在劫难逃。”
萧三少“哦”了一声，“所以你只有去做。”
龙双剑苦笑道：“我难道还有别的法子？”
自然是没有的，如果有法子，他又何苦忍受十八年的煎熬？何必被自己的儿女追杀？
萧三少并没有说出来这句话，他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令夫人是什么身份？”
龙双剑眼中又升起了柔情，即使带着点恨，也已经淡了：“她只是名剑门的一个侍女。”
萧三少摇摇头：“一个是名剑门风光无限的弟子，一个是地位低下的侍女，如果她没有特殊的地方，恐怕你也不会选择她。”
龙双剑点点头：“她确实很特别，至少我觉得很少有人能比得上她。”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本来就是很奇妙的一件事。
萧三少却说道：“一个这么特别的女孩，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说不定……”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有些事情，既然想通了，自己知道就行的，说出来只会让别人更伤心，一个将死之人，何不让他死的愉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