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秦家有女
德县是长沟村所在的庆县的临县，可比庆县繁华多了。陈仁杰自幼聪明，又好书文，对于外面其实已经轻车熟路。陈延年想了想道：“仁杰，你对修行之术可感兴趣。”陈仁杰摇摇头，道：“少主，我对修仙并无兴趣。”
“这里不在界域内，你还是喊我延年吧。”陈延年道。德县的街道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陈延年想起先生带自己到界域的闹市的时日，不想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延年，没想到世上这么繁华。”路旁的商人卖力吆喝着，满脸都是笑意。陈延年道：“世上比这繁华的地方都有。下次带你去我长沟村看看，你就知道什么叫繁华了。”陈仁杰一溜烟的跑得没人影了。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晌午，陈延年找了家酒馆，要了酒菜独酌起来，不觉酒香昏然入睡。迷迷糊糊觉得有人拍了拍自己，陈延年见是酒保，以为是酒钱的事情，道：“老板，一共多少钱？”酒保摇摇头，笑道：“少爷交了好运了。”陈延年被说得云里雾里，酒后觉得有些口渴，道：“有水吗？”
“有，有。”酒保殷勤的跑的飞快。“少爷被秦家看中了，今后可是要飞黄腾达了。”“你说得可是我？”陈延年不解的问道。
“少爷是从外地来的吗？少爷，有所不知。这些日，秦家大小姐秦昭然在招人，若能进秦府，将来就不一样了。”
“秦昭然？我不认识啊？”陈延年摇摇头道。
酒保故作神秘，道：“秦小姐有一神通术叫“大惑术”，能感知福祸，想必少爷也有不寻常之处，才会落入秦小姐的法眼。今日的酒钱本店全免。”陈延年才发现自己的左肩落了一朵淡花痕，怪不得连酒保都知道。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前来邀请陈延年去秦府做客。
有人把陈延年带到内室，只觉得香气袭人，不知寒暖。陈延年隔着帘子，只听得有人在纸上沙沙写字，不多久便传出道：“这个人发放到河西去。”听其声，只觉得此女子虽是清脆，但不容置疑。“下一个！”
“在下潘应，自幼饱读诗书，闻名于郡县，。今日被小姐选中，一睹芳容，真是三生有幸。小姐貌胜天仙，小生才知言语也有词穷之处。”这人生得端庄，眉目清秀，此时一双眼都离不开秦昭然。
秦昭然似乎有不悦，另有人道：“这人拖出去挖掉双眼。”潘应原本颇为自负，没想到一时失态，忙道：“小姐，饶命啊！”接着不断有人被发配到河西，也有人被砍掉双手，双脚，挖掉双眼的。陈延年原本还有些醉意，听到这些惨叫，顿时酒醒，思量怎么跑掉，那个酒保说得好事也太离谱了吧。
轮到陈延年进去，见一豆蔻女子盘坐着，长发披肩，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香料，旁边还有两位穿着道袍的青年。还有一老者眯着眼躺在太师椅上，似乎已经昏昏睡去。
女子忽然抬头，陈延年原本以为她应该是女夜叉似的，没想到这人似夜里明珠，明眸如月，陡然间都忘了如何开口。
秦昭然这次也意外略有迟疑，隐隐觉得‘大惑术’似乎找得就是此人。旁边是她的师哥邱忠泽和邱忠礼见师妹犹豫不定，也打量这陈延年。陈延年被这三人看得有些心虚，不知他们打得是什么主意。太师椅咯吱响，老者冷不防看了陈延年一眼。陈延年隐隐觉得几分寒意。
“小姐，家主病重了。我们还是先回吧。”老者道。秦昭然对于老者倒是十分敬重，道：“顺伯，严重不？”老者脸色一皱，道：“这次恐怕是熬不过了。”对于秦家，这事关重大，秦昭然自是要赶回秦家。“顺伯，要不要把他给带上。”秦昭然指指陈延年。
“算了。这次还是不要多生事端。这人恐怕是早夭之命，小姐还是多放些心思在修道上。”这顺伯是秦十爷一辈的风云人物，后被秦家收入囊中，现在被派来保护秦昭然的安危。秦昭然虽生于秦家，却对秦家的功法不感兴趣，跑到天机阁去学‘天机道’，还自以为颇有成就，修得‘大惑术’，便时常南下小试身手，看看‘大惑术’威力如何，没想到这次几百人却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唯一有些迟疑的人还被顺伯给否定了。
秦昭然对两师哥暗示眼神，让他们将陈延年留下，她先和顺伯回秦家了。邱忠泽将陈延年带走，其余的人也都被遣散了。邱忠泽和邱忠礼商议着，这陈延年到底是什么来头，师妹会另眼相看。
“师哥，你说师妹的‘大惑术’是真的有所成吗？”邱忠礼问道。“你我入门早了师妹好几年，师父都觉得我们不够格传授‘大惑术’。而师妹入门没多久，就修得‘大惑术’了。”
“我们邱家到底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能在天机阁排的上号已是不容易了。师妹则不同，出身高贵，天机阁自然不敢怠慢。不过我看师妹也不过是众人捧出来的，真实本事能有几何。你也看到了，抓了这么多人，也只有秦家折腾得起。”邱忠泽不甘道。
“我看也是。你看那个小子看起来就惹人嫌，还有点傻乎乎的竟被小姐留下。”邱忠礼附和道。
“若是留下那个小子，恐怕是个麻烦。今后小姐万一青睐于他，我们日子就不好过了。”邱忠泽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我们把门故意开着，然后在一边喝酒。”邱忠礼拉着邱忠泽兄弟俩，吩咐人弄了一桌酒菜。
陈延年就被带到隔壁的一间屋内，听得这两人喝酒喝得欢畅，见过秦昭然的心狠手辣，便想乘机溜走，没想到门是虚掩着，心中大喜，蹑手蹑脚溜之大吉。
陈延年便想去找到陈仁杰再说，可没走几步便觉得有人跟着自己，难道是秦府的护卫。陈延年故意走进一条陋巷里，想见见到底是谁跟着自己。
这人有些出乎陈延年的意料，竟然是被秦小姐称为顺伯的老伯，不是说赶回秦家了吗，不过看他样子连走路似乎都有些不顺畅。
“老伯伯，你找我有事？”陈延年问道。
韩顺道：“年轻人倒是机灵，可惜啊，你碰到了我。”陈延年被他说得一头雾水。韩顺忽然发招，一发三至，陈延年之躲开脚上的一招，肩上被擦破了一大块。头上那一招却是躲闪不及了。陈延年也没想到，自己同他素未谋面，为何一上来就下狠手。
不想，被人接下了第三招。这人蒙着脸，身形臃肿不堪，没想到倒是十分敏捷。韩顺也很好奇陈延年到底是谁为何有人护着，刚才他出手不过是想引出背后之人。韩顺与蒙面人对了三招，蒙面人竟然不落下风。
“你的招数很正，年纪也不大，实在想不出你为何要救他。”韩顺道。
“这里不在界域内，你还是喊我延年吧。”陈延年道。德县的街道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陈延年想起先生带自己到界域的闹市的时日，不想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延年，没想到世上这么繁华。”路旁的商人卖力吆喝着，满脸都是笑意。陈延年道：“世上比这繁华的地方都有。下次带你去我长沟村看看，你就知道什么叫繁华了。”陈仁杰一溜烟的跑得没人影了。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晌午，陈延年找了家酒馆，要了酒菜独酌起来，不觉酒香昏然入睡。迷迷糊糊觉得有人拍了拍自己，陈延年见是酒保，以为是酒钱的事情，道：“老板，一共多少钱？”酒保摇摇头，笑道：“少爷交了好运了。”陈延年被说得云里雾里，酒后觉得有些口渴，道：“有水吗？”
“有，有。”酒保殷勤的跑的飞快。“少爷被秦家看中了，今后可是要飞黄腾达了。”“你说得可是我？”陈延年不解的问道。
“少爷是从外地来的吗？少爷，有所不知。这些日，秦家大小姐秦昭然在招人，若能进秦府，将来就不一样了。”
“秦昭然？我不认识啊？”陈延年摇摇头道。
酒保故作神秘，道：“秦小姐有一神通术叫“大惑术”，能感知福祸，想必少爷也有不寻常之处，才会落入秦小姐的法眼。今日的酒钱本店全免。”陈延年才发现自己的左肩落了一朵淡花痕，怪不得连酒保都知道。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前来邀请陈延年去秦府做客。
有人把陈延年带到内室，只觉得香气袭人，不知寒暖。陈延年隔着帘子，只听得有人在纸上沙沙写字，不多久便传出道：“这个人发放到河西去。”听其声，只觉得此女子虽是清脆，但不容置疑。“下一个！”
“在下潘应，自幼饱读诗书，闻名于郡县，。今日被小姐选中，一睹芳容，真是三生有幸。小姐貌胜天仙，小生才知言语也有词穷之处。”这人生得端庄，眉目清秀，此时一双眼都离不开秦昭然。
秦昭然似乎有不悦，另有人道：“这人拖出去挖掉双眼。”潘应原本颇为自负，没想到一时失态，忙道：“小姐，饶命啊！”接着不断有人被发配到河西，也有人被砍掉双手，双脚，挖掉双眼的。陈延年原本还有些醉意，听到这些惨叫，顿时酒醒，思量怎么跑掉，那个酒保说得好事也太离谱了吧。
轮到陈延年进去，见一豆蔻女子盘坐着，长发披肩，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香料，旁边还有两位穿着道袍的青年。还有一老者眯着眼躺在太师椅上，似乎已经昏昏睡去。
女子忽然抬头，陈延年原本以为她应该是女夜叉似的，没想到这人似夜里明珠，明眸如月，陡然间都忘了如何开口。
秦昭然这次也意外略有迟疑，隐隐觉得‘大惑术’似乎找得就是此人。旁边是她的师哥邱忠泽和邱忠礼见师妹犹豫不定，也打量这陈延年。陈延年被这三人看得有些心虚，不知他们打得是什么主意。太师椅咯吱响，老者冷不防看了陈延年一眼。陈延年隐隐觉得几分寒意。
“小姐，家主病重了。我们还是先回吧。”老者道。秦昭然对于老者倒是十分敬重，道：“顺伯，严重不？”老者脸色一皱，道：“这次恐怕是熬不过了。”对于秦家，这事关重大，秦昭然自是要赶回秦家。“顺伯，要不要把他给带上。”秦昭然指指陈延年。
“算了。这次还是不要多生事端。这人恐怕是早夭之命，小姐还是多放些心思在修道上。”这顺伯是秦十爷一辈的风云人物，后被秦家收入囊中，现在被派来保护秦昭然的安危。秦昭然虽生于秦家，却对秦家的功法不感兴趣，跑到天机阁去学‘天机道’，还自以为颇有成就，修得‘大惑术’，便时常南下小试身手，看看‘大惑术’威力如何，没想到这次几百人却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唯一有些迟疑的人还被顺伯给否定了。
秦昭然对两师哥暗示眼神，让他们将陈延年留下，她先和顺伯回秦家了。邱忠泽将陈延年带走，其余的人也都被遣散了。邱忠泽和邱忠礼商议着，这陈延年到底是什么来头，师妹会另眼相看。
“师哥，你说师妹的‘大惑术’是真的有所成吗？”邱忠礼问道。“你我入门早了师妹好几年，师父都觉得我们不够格传授‘大惑术’。而师妹入门没多久，就修得‘大惑术’了。”
“我们邱家到底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能在天机阁排的上号已是不容易了。师妹则不同，出身高贵，天机阁自然不敢怠慢。不过我看师妹也不过是众人捧出来的，真实本事能有几何。你也看到了，抓了这么多人，也只有秦家折腾得起。”邱忠泽不甘道。
“我看也是。你看那个小子看起来就惹人嫌，还有点傻乎乎的竟被小姐留下。”邱忠礼附和道。
“若是留下那个小子，恐怕是个麻烦。今后小姐万一青睐于他，我们日子就不好过了。”邱忠泽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我们把门故意开着，然后在一边喝酒。”邱忠礼拉着邱忠泽兄弟俩，吩咐人弄了一桌酒菜。
陈延年就被带到隔壁的一间屋内，听得这两人喝酒喝得欢畅，见过秦昭然的心狠手辣，便想乘机溜走，没想到门是虚掩着，心中大喜，蹑手蹑脚溜之大吉。
陈延年便想去找到陈仁杰再说，可没走几步便觉得有人跟着自己，难道是秦府的护卫。陈延年故意走进一条陋巷里，想见见到底是谁跟着自己。
这人有些出乎陈延年的意料，竟然是被秦小姐称为顺伯的老伯，不是说赶回秦家了吗，不过看他样子连走路似乎都有些不顺畅。
“老伯伯，你找我有事？”陈延年问道。
韩顺道：“年轻人倒是机灵，可惜啊，你碰到了我。”陈延年被他说得一头雾水。韩顺忽然发招，一发三至，陈延年之躲开脚上的一招，肩上被擦破了一大块。头上那一招却是躲闪不及了。陈延年也没想到，自己同他素未谋面，为何一上来就下狠手。
不想，被人接下了第三招。这人蒙着脸，身形臃肿不堪，没想到倒是十分敏捷。韩顺也很好奇陈延年到底是谁为何有人护着，刚才他出手不过是想引出背后之人。韩顺与蒙面人对了三招，蒙面人竟然不落下风。
“你的招数很正，年纪也不大，实在想不出你为何要救他。”韩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