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心惶惶
“先前，先生教你念两声杀两鬼，也是秘术的一种。世间若要从此处登上山顶，最快不过是一条直道。而你有一天破了世间道法束缚就会明白，到山顶还有无数秘道比直道还近。”罗隐指着远处的高山道。
陈延年好像明白了点点头。“我不过是先生的一道化身，不能长时间存活于世。我就睡在这布囊中。你若道紧要关头，可以唤醒我。不过你要记住，我若再醒过来，就回不到布囊了。”
陈延年“嗯”了一声。“你先到界域里面去，界域城北的有一间破草屋，那里可以修行。你要勤加修行，不可懈怠。倘若有一天界域的天色变黄，你就出来。”
罗隐道：“你的寿限未除，呆在界域里还好，若出来恐怕劫难重重。你今后去鬼域走走，那里有长生之法。临别之际，我赠你八字真言‘我心如磐，不动如山’，当你日后心境不稳时，你就不断念这八个字。”罗隐渐渐变成了虚影，回到了布囊。
陈延年再次踏入界域内，只见先生的雕像似乎暗淡起来，而自己的雕像被这里人们顶礼膜拜。陈延年本来想去找陈象，后来想想还是径直走到了城北的破草屋。这间草屋破得有些不成样子了，屋顶有好几个透明的窟窿，门口放着斗笠，一杆鱼竿都因年代久远开始腐烂了。陈延年想将鱼竿捡起，却发现鱼竿似有千斤重，丝毫不动。
陈延年推开小屋，找了好久才找到落脚的地方。这草屋所在果然与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能感觉的道法的存在。陈延年看到菜篮里放了几本书，细细翻阅，竟然与先生所教并无二致。从医入道，似乎一气呵成。与《药王经》倒是有许多共通之处，剥繁化简，对各家功法都有所点评，唯独对秦家赞叹不已。陈延年按书中所讲修行，有迟滞的地方，总能想起先生的话语顿时有所领悟。陈延年暗想难道先生当年也来过这里。这里不都是陈家的后代，为什么先生会这么熟悉这一切。先生给陈延年的感觉似乎更像自己的一位长者，一见就又莫名的亲近。
不知山中岁月，也不知人间冷暖，陈延年在这破草屋里醒了就修行，困了就入睡，有时想起先生总想把布囊打开，可若是打开了先生就连法身都不在了，想到这里心里就会作痛，便不断念八字真言“我心如磐，不动如山。”
在这破茅草屋里，陈延年浑然不觉身外事，也不觉的饥饿，好似自己就是破草屋的一部分。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延年终于修行有所成，也才知道这本书叫《道缚经》。这书真是一本奇书，觉得世间所有法都是一种束缚，所写的功法也不写全，似蜻蜓点水，无迹可寻，拘于行而困于行，拘于无形而困于无形。陈延年天资卓绝，在这看似虚无缥缈无迹可寻之中，有一丝明悟。这本《道缚经》只是传授了捕捉天地大道的一些法门，至于修行，则可悟天悟地悟一切道法。
陈延年像是一觉醒来，听得草屋外马蹄声急促，推开门，只见几十上百匹骏马扬尘而过。马背上的人个个高声阔语，不甚得意。陈延年提起鱼竿，鱼竿断了开来，里面竟然是一柄软剑，怪不得破鱼竿也这么沉。陈延年踏步跟了上去，混在这群人里面。
不多时，这群人看似回到营里。为首的一人觉得有些不对劲，道：“林老四，弟兄们都去哪里了。”林老四也看出不对劲，道：“帮主，薛虎他们去了渡口村，照理应该回来了。”
“帮主，你就不用担心。方圆十几里还有谁敢不卖帮主的面子，简直就是活腻了。”一个瘦高个有些不以为然。
但听见鼓声四起，马匹都变得焦躁不安起来。“驱马术，看来陈象是活得不耐烦了。”马帮帮主吹起了长哨，马匹才安静下来。可就在这时，漫天的火箭铺天盖地而来。
“陈象是不是一把年纪活到土里去了，竟然敢和我们作对。”林老四道。“陈象估计没这个胆，可他那个熊孩子有。”“这个陈仁杰倒是有些能耐，可惜不能招入帮中，反倒处处与我们为敌。”陈延年倒是听了个大概，想不到界域里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些马贼，不是说这里清净无比，不想也和外面一般混乱。陈延年抬头看天，才觉出天色昏黄，像是老天睁不开眼迷了层沙似的。陈延年想起先生的交代，天地变色也不能久呆在这里。
这马帮被打个措手不及，不少人纷纷中箭落马。马帮帮主齐昏道：“陈仁杰，你这王八羔子给老子出来。不然我一把烧了你陈家。”“齐帮主就这点能耐？还不如解散马帮。”不知从哪里传出了回应。
齐昏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里变天了，能快活一天是一天。天要是崩塌了，都是一样死。陈仁杰不如加入我们吧。”大家都有些心惊，虽然最近天色不太对，但这齐昏说天要塌了，这可关系到几百万人啊。顿时，一片沉寂下来。“齐帮主不要妖言惑众。界主掌控这一切，必可保大家平安无事的。”
“界主，界主早死了。你不要以为我无知。我齐家也是最早来这里的那批人之一。界主的雕像都已暗淡无光了。陈仁杰，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齐昏暗自得意。这时大家都竖着耳朵，不敢分神，毕竟这关乎存亡生死。
“界主死了自然有新的界主上位。”“你说得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齐昏道。“你不觉得把这几百万人的性命交给一个毛孩小子不觉得可笑吗？”
“界主的神通不是你一个马帮帮主能揣测的。”大家有些动摇，陈仁杰站了出来。陈仁杰约莫只有十四五岁，个子不高，皮肤黝黑，但声音洪亮，不少人很是信服他。
齐昏就是想引诱陈仁杰出来，没想到陈仁杰这般沉不住气，果然是年少。齐昏拎着板斧，一个跨步奔了过来。陈仁杰见已经无路可退，倒也不惧。
“好胆色，老子送你一程。”齐昏扬斧劈下，不少人都不敢相信难道陈仁杰就这般丧命。齐昏身手不差，臂力过人，对付陈仁杰自是万无一失，不想这板斧被人接住了。齐昏既砍不下去也收不回来，脸涨得通红。
众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眼前冒出一个人来。这人身形不高，一身破衣裳，头发乱糟糟，像是从哪个山洞跑出来似的。陈仁杰也不认识眼前之人，但他能在齐昏手下救下自己自是感激不尽。接着又有一帮人赶到，来人自是陈象他们。马帮帮主被抓，马帮一行人自是溃败，不多时都被抓了起来。
陈延年好像明白了点点头。“我不过是先生的一道化身，不能长时间存活于世。我就睡在这布囊中。你若道紧要关头，可以唤醒我。不过你要记住，我若再醒过来，就回不到布囊了。”
陈延年“嗯”了一声。“你先到界域里面去，界域城北的有一间破草屋，那里可以修行。你要勤加修行，不可懈怠。倘若有一天界域的天色变黄，你就出来。”
罗隐道：“你的寿限未除，呆在界域里还好，若出来恐怕劫难重重。你今后去鬼域走走，那里有长生之法。临别之际，我赠你八字真言‘我心如磐，不动如山’，当你日后心境不稳时，你就不断念这八个字。”罗隐渐渐变成了虚影，回到了布囊。
陈延年再次踏入界域内，只见先生的雕像似乎暗淡起来，而自己的雕像被这里人们顶礼膜拜。陈延年本来想去找陈象，后来想想还是径直走到了城北的破草屋。这间草屋破得有些不成样子了，屋顶有好几个透明的窟窿，门口放着斗笠，一杆鱼竿都因年代久远开始腐烂了。陈延年想将鱼竿捡起，却发现鱼竿似有千斤重，丝毫不动。
陈延年推开小屋，找了好久才找到落脚的地方。这草屋所在果然与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能感觉的道法的存在。陈延年看到菜篮里放了几本书，细细翻阅，竟然与先生所教并无二致。从医入道，似乎一气呵成。与《药王经》倒是有许多共通之处，剥繁化简，对各家功法都有所点评，唯独对秦家赞叹不已。陈延年按书中所讲修行，有迟滞的地方，总能想起先生的话语顿时有所领悟。陈延年暗想难道先生当年也来过这里。这里不都是陈家的后代，为什么先生会这么熟悉这一切。先生给陈延年的感觉似乎更像自己的一位长者，一见就又莫名的亲近。
不知山中岁月，也不知人间冷暖，陈延年在这破草屋里醒了就修行，困了就入睡，有时想起先生总想把布囊打开，可若是打开了先生就连法身都不在了，想到这里心里就会作痛，便不断念八字真言“我心如磐，不动如山。”
在这破茅草屋里，陈延年浑然不觉身外事，也不觉的饥饿，好似自己就是破草屋的一部分。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延年终于修行有所成，也才知道这本书叫《道缚经》。这书真是一本奇书，觉得世间所有法都是一种束缚，所写的功法也不写全，似蜻蜓点水，无迹可寻，拘于行而困于行，拘于无形而困于无形。陈延年天资卓绝，在这看似虚无缥缈无迹可寻之中，有一丝明悟。这本《道缚经》只是传授了捕捉天地大道的一些法门，至于修行，则可悟天悟地悟一切道法。
陈延年像是一觉醒来，听得草屋外马蹄声急促，推开门，只见几十上百匹骏马扬尘而过。马背上的人个个高声阔语，不甚得意。陈延年提起鱼竿，鱼竿断了开来，里面竟然是一柄软剑，怪不得破鱼竿也这么沉。陈延年踏步跟了上去，混在这群人里面。
不多时，这群人看似回到营里。为首的一人觉得有些不对劲，道：“林老四，弟兄们都去哪里了。”林老四也看出不对劲，道：“帮主，薛虎他们去了渡口村，照理应该回来了。”
“帮主，你就不用担心。方圆十几里还有谁敢不卖帮主的面子，简直就是活腻了。”一个瘦高个有些不以为然。
但听见鼓声四起，马匹都变得焦躁不安起来。“驱马术，看来陈象是活得不耐烦了。”马帮帮主吹起了长哨，马匹才安静下来。可就在这时，漫天的火箭铺天盖地而来。
“陈象是不是一把年纪活到土里去了，竟然敢和我们作对。”林老四道。“陈象估计没这个胆，可他那个熊孩子有。”“这个陈仁杰倒是有些能耐，可惜不能招入帮中，反倒处处与我们为敌。”陈延年倒是听了个大概，想不到界域里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些马贼，不是说这里清净无比，不想也和外面一般混乱。陈延年抬头看天，才觉出天色昏黄，像是老天睁不开眼迷了层沙似的。陈延年想起先生的交代，天地变色也不能久呆在这里。
这马帮被打个措手不及，不少人纷纷中箭落马。马帮帮主齐昏道：“陈仁杰，你这王八羔子给老子出来。不然我一把烧了你陈家。”“齐帮主就这点能耐？还不如解散马帮。”不知从哪里传出了回应。
齐昏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里变天了，能快活一天是一天。天要是崩塌了，都是一样死。陈仁杰不如加入我们吧。”大家都有些心惊，虽然最近天色不太对，但这齐昏说天要塌了，这可关系到几百万人啊。顿时，一片沉寂下来。“齐帮主不要妖言惑众。界主掌控这一切，必可保大家平安无事的。”
“界主，界主早死了。你不要以为我无知。我齐家也是最早来这里的那批人之一。界主的雕像都已暗淡无光了。陈仁杰，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齐昏暗自得意。这时大家都竖着耳朵，不敢分神，毕竟这关乎存亡生死。
“界主死了自然有新的界主上位。”“你说得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齐昏道。“你不觉得把这几百万人的性命交给一个毛孩小子不觉得可笑吗？”
“界主的神通不是你一个马帮帮主能揣测的。”大家有些动摇，陈仁杰站了出来。陈仁杰约莫只有十四五岁，个子不高，皮肤黝黑，但声音洪亮，不少人很是信服他。
齐昏就是想引诱陈仁杰出来，没想到陈仁杰这般沉不住气，果然是年少。齐昏拎着板斧，一个跨步奔了过来。陈仁杰见已经无路可退，倒也不惧。
“好胆色，老子送你一程。”齐昏扬斧劈下，不少人都不敢相信难道陈仁杰就这般丧命。齐昏身手不差，臂力过人，对付陈仁杰自是万无一失，不想这板斧被人接住了。齐昏既砍不下去也收不回来，脸涨得通红。
众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眼前冒出一个人来。这人身形不高，一身破衣裳，头发乱糟糟，像是从哪个山洞跑出来似的。陈仁杰也不认识眼前之人，但他能在齐昏手下救下自己自是感激不尽。接着又有一帮人赶到，来人自是陈象他们。马帮帮主被抓，马帮一行人自是溃败，不多时都被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