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旁边那只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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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幻梦惊魂

艾玛,大家怎么突然变得矜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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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嘴角抽了抽,随即也跟着飘了出去。而之前被容菲随手扔在**的牌位,仍旧孤零零的躺在枕头的一边。

“看来是没事了。”确定不会对沈谦造成威胁,容菲当即就把担心放回了肚子里,“我好像梦到你了。”刚醒来那会儿本来记得的,被容玥一打岔就给忘差不多了,“你男扮女装蛮漂亮的。”说完就起身开门走了出去,显然抓错了重点。

“你能关心我,真好。”尽管这关心来得后知后觉。

被她这一关心,沈谦原本有些受伤的心灵瞬间就给治愈了,笑眯眯的又飘回了床前,然后伸手温柔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

容菲掀被下床,刚穿上拖鞋,想到什么就怔住了,有些紧张的看向角落里猫着的沈谦,“那个符水,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容玥接过空碗,叮嘱了句赶紧起来就转身出去了,自始至终都没看见角落里的沈谦。当然,此等‘殊荣’,也就容菲那倒霉催的体质有那荣幸。

也不再墨迹,端起碗就把符水不取口给喝了,饶是咬着牙,那纸灰沫子和木渣屑子还是糊了一嘴,硌牙的慌。

容菲疲倦的打了个哈欠,压根儿和没睡没什么区别。

居然睡了半天。

“可不。”容玥撇了撇嘴,“叫你吃早饭,愣是睡得给死猪样,半点反应都没得。”

“我睡半天了?”容菲闻言一惊。

“那是阳木屑,你没看那曾道士肉疼的呢,就别再挑肥捡肉了,赶紧喝了吧,一会儿该吃午饭了。”容玥催促道。

容菲狠狠心咬咬牙,刚要喝又顿住了,“嘿,我怎么看这水面漂着的那么像木头屑子呢?”这要真给喝了确定不会卡喉管子?

“你自己身体咋样你还不清楚啊?别墨迹,赶紧给喝了。”容玥也觉得这玩意儿实在下不去嘴,可谁让她姐倒霉催的呢,不喝不行,看这脸色都成啥样了,整个被妖精吸了精气样。

容菲接过一看,脸色就皱巴了,“哎哟,这玩意儿喝了不会拉肚子吧?”符纸烧成灰兑的冷水,光是看着就下不去那嘴。

“姐你醒啦?”容玥说着就走到了床边,将碗递给容菲,“喏,我看你脸色不好上曾道士那给你要的黄符水,你给喝了吧?”

容玥手上端着一个小碗走了进来。

心里正吐槽呢,房门就给推开了。

容菲,“……”心里没鬼,可耐不住身边有鬼啊!

“你心里要没鬼,有什么好怕的

。”沈谦脸色难看的呛了容菲一句,随即起身飘到了墙角。

“你干嘛不出声儿,吓我一跳!”做梦没给吓出好歹,这会儿倒是给他幽黪黪的白脸给吓得心脏猛震,差点没蹦出来。

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扭头又被坐在床沿的沈谦给吓了一跳。

还好只是做梦。

容菲猛然惊坐而起,才发现自己是在自家的**,抬手一抹,一脑门儿的冷汗。

“啊!”

容菲惊骇不已,慌不择路的转身逃跑,眼前却骤然一黑,脚下踩空,感觉整个身子都随之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再看戏台,除了仍旧唱腔婉转尽情演绎的沈谦,所有物体都隐约荡出涟漪的波纹,这里的一切,就像是被刻意勾画的幻境。

因为,她从一个突然起身的男人身上直接穿了过去。这才惊觉到,自己根本不是走,而是飘!与此同时,她还发现,那些穿梭来去的观众,根本不是实体,而是些虚幻的影子!

然而,刚走了两步她就吓得顿住了。

容菲不由自主的就朝戏台走去。

想到这里,容菲又是愕然一震,当即将视线调到戏台上。那人眉目如画,笑靥如花,分明是青衣的婀娜装扮,然而容貌却仿似早已熟悉到了骨子里,可不就是沈谦么?!

沈谦也经常这么叫自己。

小菲……

容菲几乎是在看到几人的一瞬就莫名的心头猛震,尤其女孩儿那张和自己相差无几的脸,更是惊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更奇怪的是,戏台上唱腔洪亮悠扬,戏台下人们喝彩声不断,热闹不已的场面她站在远处却清楚的听到中年军官喊了声小菲。

在女孩儿的左手边,同样是名军官装扮的中年男人,男人挺着啤酒肚,满脸堆笑的似乎在越过女孩儿和冷峻男人交谈着什么。而在他的身侧,是一名穿着灰白色长衫的年轻男子,面容英俊却双目浑浊,点头哈腰的似乎在附和着中年男人的话,看似不经意瞥向女孩儿的眼里,满是**火热的猥亵欲念。

男的一身笔挺的军装,高眉骨深凹眼,面容冷峻中透着股阴鸷。紧挨他右手边的女孩儿一袭淡粉色的陀毛大衣,里面衬着白底细花的修身旗袍,卷发蕾丝帽,手上拎着绣花荷叶手提包,容颜娇好白皙恬静,嘴角微微弯出笑的弧度,眼神却近乎痴迷的凝望着台上戏子的表演。

容菲好奇的目光一一梭巡着形形色色的人们,而后,怔怔的定在了最前排的几个人身上。

女人普遍穿着那时代特别盛行的立条纹修身旗袍,手腕挎着绣花荷包,男人均是中分头长衫子。也有的女人盘着贵妇头,花色艳丽的旗袍外面披貂皮,手腕挎亮皮洋包,踩着程亮镶钻的高跟鞋,涂脂抹粉,浑身的珠光宝气,更有穿西装打领带的阔少爷。

容菲就站在观众席中间的位置,眼看着空置的长条凳上很快人头满座,而令她奇怪的是,这些人的穿着都是民国时期的装扮。

呈现眼前的,是一个色彩纷呈的露天戏台,戏台上一人花影辗转步态婀娜,一颦一笑间,深情的丹凤眼风情流转顾盼生辉。

突兀的一道唱腔惊得容菲蓦然一怔,这声音好耳熟。循声望去,眼前的黑幕霍然开明。

“小尼姑年芳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披直缍,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着锦穿罗,不由人心急似火,奴把袈裟扯破……”

迷迷糊糊中,总觉得耳边咿咿呀呀敲锣打鼓吵嚷的很,感觉周围有很多人,然而眼前却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容菲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