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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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点到为止

    运粮部队的兵员配置大多以军工杂役为主,其战斗力可想而知,再说正规军都被打成这样,杂牌军更白给,但作为一名军人就该懂得军人的职责,岂能因敌军太过强势而畏首畏尾贪生怕死,黄飞猛地举起长戈大吼一声,正准备指挥军卒发起最后的冲锋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对面的秦军畴骑显然也发现这支赵军的运粮队,却根本沒有准备作战的意思,原本密集的攻击队形左右一分,开始直接从运粮队的侧翼绕行,

    也可以这么认为,只要自己这边不动手,人家完全无视运粮队的存在,秦军根本就沒打算动这支几乎沒有任何战斗力的赵军,

    此时,也多亏黄飞反应快,发现这种异常情况后,赶紧命令手下严禁攻击正在快速通过的秦军,运粮队的职责就是保护好自家的粮草,而不是为御敌作战准备的,

    只要秦军沒打粮草的主意,能避免作战还是尽量避免的好,再说就算自己这些人全都拼干净,这些沒人要的粮食随后也会被人家当成战利品,与其跨界作战,还不如留下來将这些补给安全送回大营,

    再次确认秦军沒有攻击意图的黄飞约束住手下,甚至还朝秦军部队招手示好,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秦国兵卒随后也招手作为友好回应,这也就证明自己这支运粮队并非是隐形的,而且早已被秦军发现,

    等遭遇的这支秦军畴骑部队绝尘而去,众兵卒还在挥手致意,随着一阵冷风袭來,这才发现各自的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浸透,黄飞抬手擦把汗,暗呼侥幸,他并不担心自己战亡,而是担心手底下这些杂役无辜而死,

    现在回想起來当时的情景,仍是心有余悸,此刻见到李兄弟和司马兄弟,仿佛是千年之后的相遇一般,寒暄几句还沒來得及问携带的粮草够不够,突然发现二弟行色匆匆便知有大发生,忙清清嗓子,改口问道:“两位贤弟如此着急,这是打算去那里,”

    听到这话,司马尚转头看看李牧的脸色果然不善,不由地暗叹一声,沒有回答而是问道:“大哥,你在过來的路上可曾遇到过秦军,”

    听到赵军的后方出现秦军,黄飞顿时大惊失色,看看继续前行的运粮队,心里顿时被堵得满满的,幸运从不会重逢,糗事却总会接踵而至,怎么又发现秦军,,直接要疯掉了,

    “有多少畴骑,你们身在丹水前线,怎么能让他们突破天险过來,,”

    此次追寻的秦军小队并不是骑兵,因为沿途并未发现马蹄印,此时见大哥词不达意,司马尚便明白黄飞并未看到那支追失的这股秦军,但他也知轻重,道出实情恐会引起军心不稳,即便是大哥问及此事,仍然不能据实相告,

    司马尚转头看看李牧,这才答道:“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沿途听说附近好象有几个秦卒在活动,小弟这才跟二哥过來确认一下罢了,”

    黄飞所担心的是,遭遇大股的秦军畴骑部队,此时听说不过才几个人,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我当是什么呢,却原來是几个秦军的斥候,咱们这边可是有二十几万主力部队呢,过來几个毛毛虫还能闹翻了天不成,,”说完,哈哈大笑起來,

    果真是斥候就不用担心了,

    即便他们能偷偷地潜过來,肯定也回不去报信,但现在一切都无法确定,所以提早下结论有点不妥,李牧见此次谈话太沒有水分还耽误宝贵的时间,躬身给大哥施礼,“小弟跟司马尚还有公务在身,不敢多做耽搁,就此告辞,还望兄长多多体谅才是,”

    此次的运粮队里面还夹杂着临时从国内召集过來的医官,趁对岸的秦军停止渡河之际派往前线也要抓紧时间,黄飞其实也是军务紧急,所以并未怪罪一直少说话的李牧,拱手抱拳,嘱咐道:“就此别过,两位贤弟一定要注意安全才是,”

    李牧见黄飞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忙伸手一把抓住黄飞的胳膊,深深地吸口气,轻叹一声,左右看看并沒人注意,这才小声提醒道:“大哥,送完这次粮食以后,你们务必要赶紧撤回太行山,”

    突然听到这话,黄飞顿时一愣神,我军几十万部队都在这边防守,能有什么危险,,再说,秦军根本就打不过河來,大惑不解地看看面沉如水的李牧,小声问道:“什么意思,,”

    李牧也不想就此多言,朝黄飞点点头转身跳上战马,“大哥,记住小弟刚才所说的话,就此别过了,”说完,拽带马的司缰朝运粮队的反方向疾奔而去,

    司马尚跟着跳上战马,摆手示意命令兵队跟上,然后朝黄飞拱拱手,说道:“大哥,凡事听二哥的话沒错,兄弟就此一别,希望还能再见到,告辞,”

    黄飞朝司马尚拱拱手,见司马尚调整马头忙说道:“对了,我刚才碰到老三了,如果你们能够碰上,记得替我多照看照看他,”

    “知道了,”司马尚答应着朝后面挥挥手,驾驭着战马匆匆追赶李牧而去,

    黄飞看着自家的畴骑队远去,这才转身跳上战马,不由地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帮小子,一个比一个着急,总以为赵国若是沒了你们就玩不转似得,其实一个样的,”

    司马尚追上李牧,忍不住是一通数落,“自打兄弟们光狼城一别,已是数月有余,好歹碰上大哥,为何不多说两句,,”

    李牧笑着摇摇头,指指自己的心,“兄弟都是放在这里面的,多说句少说句又有什么关系,,就算平时说得天花乱坠,能有什么用,,关键时候却只想着自己,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

    司马尚本是一肚子火气,听到李牧避重就轻是气极反笑,“照你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你能为我挡箭,,”

    李牧微微一笑,问道:“刚才大哥跟你喊的什么话,我因为跑得急沒听清楚,”

    不承认错误也就罢了,还在强词夺理,司马尚见这位一肚子歪歪理,干脆沒好气地说道:“耳听八方的二哥都沒听见,小弟更听不清楚了,”说完,一提缰绳直接带來畴骑朝前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