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世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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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诬陷 2

    thu feb 26 13:00:00 cst 2015

    “飞燕,我就说怎么找遍了书院都找不到你,原来你跑到着来了。”衙门外,白长宇出乎意料的来到衙门,身侧还跟着阿果和薛平。

    阿果看到孟安被“拐带”进了书院便觉得事情不妙,跑回去找了孟昶,孟昶让阿果把事情告诉白长宇,他先行一步来找孟安。看到赶到的三人,孟昶无力的笑笑,总算还来的及。

    “天哪,怎么被打成这样?”孟安血肉模糊的后背和苍白的面孔吓坏了阿果,再看看站在一旁同样脸色苍白的孟昶,阿果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一会的时间就被折腾着这样,要是再晚一点,还非不把他们打死?

    阿果白了飞燕一眼,眼见身侧的白长宇不好意思开口只是指着榆阳骂道:“榆阳,你下手也太狠了!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有歹毒的。”

    县承惊堂木一拍:“大胆!这是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

    白长宇朝县承行礼道:“大人,他们都是我书院的学生,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们之间的是应该交由书院自行处理,还望大人网开一面,让我把他们三人带回去!”

    县承摸摸胡子:“嗯,既然白掌院开口了,我也不方便留人,这本就你们书院的事,不过还希望白掌院在我衙门备一份案,为今日之事做个笔录。”

    白长宇点点头,似警告的看了看阿果和榆阳,随着县承去了后堂。白长宇的身影刚消失,阿果就指着榆阳的鼻子骂了起来:“榆阳,你技不如人就算了,没想到现在连脸都不要了,哦!不对,其实在你心里,你早就认为自己的连被我们踩在地上,颜面扫地了,所以根本不会在乎,尽干这种没羞没臊,没脸没皮不要脸的歹毒之事!”

    “喂,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沉默的飞燕皱着眉头恼怒道。孟安的身子不自己的颤抖了一下,孟昶拍拍孟安的肩膀,孟安冲着哥哥摇摇头,他只想背对着她,不想再看她一眼。

    阿果一笑:“怎么,有脸干的出,这种不要脸的事,还怕被别人说?我看你长的和清水芙蓉一样,今天看来,你怎么比那清水下的污泥还脏百倍?简直臭不可闻!其实我看你们两个根本就是天生一对,一个不要脸,一个不要皮,狼狈为奸,干尽天下不要脸的事!”

    “你……”会骂什么的已经难消白飞燕的心头之恨,她轮圆了胳膊就要朝阿果打去,阿果才不傻,抽身一退,落空的被飞燕更是气的脸颊通红,泪眼汪汪。

    “你敢骂我?我是白长宇的女儿。”

    “我管你是谁的女儿,不要脸就是不要脸,你才多大就背着白长宇和这个混蛋偷情!你把我们当瞎子还是傻子?我倒要看看,我回去之后把这件事一说,丢人的是你们还是我们!”

    “阿果,别说了。”薛平拽拽阿果的衣袖,小声劝着。对面的二人已经被阿果气的面颊发紫,所谓冤家易结不易解。适可而止就好了。

    “刘果,你好歹也是读书人,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榆阳是不是被自己气的无话可说,才拿这么无力的语言还击,正是够虚伪的!阿果仰天大笑,呸的啐了一口:“装腔作势!”

    白长宇黑着脸从后堂出来,白飞燕一件白长宇,挂着两行委屈的泪水飞奔得到白长宇怀着,指着阿果向白长宇告状。

    白长宇拍拍白飞燕的后背,以示安慰,却没有对阿果斥责的飞燕是做任何表示。

    “喂喂,我告诉你啊!臭小子,仅此一次,今日是你受伤,所以我才背你,老实点,不要在我身上晃来晃去,注意不要血弄到我衣服上,弄脏了你要负责给我洗干净,最重要的一点,禁止吐口水,抹鼻涕,不然我把你摔下去!”阿果喋喋不休的警告着要背的伤员,孟安不住的点头,直到所有警告都说完,阿果才不情愿的背着孟安。

    薛平搀扶着孟昶走在队伍的最末端。

    “薛公子,怎么也跟着阿果来了?”孟昶轻咳几声,背上一记闷棍,打的他直不起腰。

    “阿果和白外傅说的时候,我正好也在,所以就跟过来看看,你们回书院以后先养伤吧,要是银子不够,我这里还有一点,可以随时来问我借。”

    “多谢薛公子。”

    回到书院以后白长宇什么也没说,只让二人先去养伤,今日之后明日再做追究。现在的一切如此平静,平静的让人不由的想到明天会有一场暴风雨。

    白长宇还算好,派人给他们送了一些消肿止血祛瘀的药,撕开孟安血淋淋的衣服薄片,扑鼻而来呢的血腥味,让阿果差点吐出来。衙门的人下手太狠,孟安的背上背打的皮开肉绽,外翻的皮肉泛着白,浓稠的鲜血在伤口里凝固成块,发黑变深。

    阿果着实见不得这场景,拿着毛巾的手不停的颤抖,看着那一盆鲜红的血水,胃里一阵恶心,扔下毛巾跑到院中透气。最后还是薛平帮忙清理的伤口。不过孟昶却无论如何都不让人清理他的伤口,他只是咬死自己没事,但是背上的那道血痕分明就是说他有事啊!但无论他们怎么劝说,孟昶就是不同意。无奈,最后也只好有手上的孟安帮孟昶上药。

    孟昶的身上,有一个谁都不能告诉的秘密。

    ――第二日――

    那是他们来书院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到那样的阵仗,大厅上座左边坐着白长宇,右边坐着王全安,小三小四站在一侧,还有几个他从没见过的陌生面孔。二十个学生依次站在左右两旁,飞燕和榆阳站在队伍前端,低着头。孟昶三人跨进大厅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和紧张感萦绕心间。

    榆阳看着正在环顾四周稍显兴奋的孟安,眉头微皱,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着都要躺上几天。连成年人都受不了,他孟安怎么可能第二天就活蹦乱跳?是衙门纳西人手下留情了?他可是交代过的,要往死里打。这些人!

    “昨日之事,就由孟安将清楚,我们听听,众人做决断。”

    孟安有些意外上前一步:“昨天,白飞燕带我去了公堂,说丢了东西要报官,飞燕丢的东西就是我前几日见到的耳环,这个时候榆阳就出来一口咬死耳环是我偷的,县承便下令打我一百棍子。”

    孟安虽然说了实话,但却将关于白飞燕的部分的隐去。他这样做并不是期待什么,只是,不,或许是不想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名誉扫地吧!

    “飞燕,你丢了耳环?”

    飞燕点点头。

    “榆阳,你凭什么说耳环时孟安偷的?”

    “我无意间从孟安的身上见到过,所以确定是他偷的。飞燕可以作证,丢耳环的那天,她正好看到一个身影从她屋前路过,要不是有人刻意偷取,怎会被飞燕看见?”

    “是吗,飞燕?”

    白飞燕看了看榆阳,这个时候可有这么多人看着,她必须咬死是孟安偷了她的耳环,不然不就等于打自己的脸,说自己刻意冤枉这个小子,颜面尽失吗?

    “是的,孟安爱慕我,被我拒绝,所以他就偷走了我的耳环。”

    孟安看着飞燕,而飞燕别过头回避孟安的目光。

    孟昶笑笑:“既然偷耳环为什么只偷一只?”

    “因为我的梳妆台上只放了一只。”

    “那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丢的?”

    飞燕白了孟昶一眼:“我怎么记得?东西就是你弟弟孟安偷的。”

    白飞燕一问三不知的态度,和他们手上的“铁证”让孟昶有些为难。周围的人都咧着嘴等着看他们的好戏。

    “飞燕,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东西是孟安偷的?”

    白长宇再次问话,让白飞燕感到不安,昨天回来白长宇什么也没问她,只让她好好去休息,这种不闻不问的态度让飞燕心慌。如今面对父亲面沉似水的质问,她的心跳的更快。

    “是,就是他偷的!”

    “你丢的是不是泉州时我给你买的琉璃耳环。”

    “是!”

    飞燕很喜欢那对耳环,自从有了那对耳环之后,她在没带过别的。白长宇道:“你说你的耳环被孟安偷了,可是,我记得有一天中午食堂的时候你就没戴耳环,而那天早上你是带了耳环的。”白长宇没有再说,期间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父亲,你是不相信女儿吗?”飞燕的身子已经一点一点的开始发虚,她知道白长宇的脾气,帮理不帮亲。

    白长宇看了榆阳一眼,视线重新落回飞燕身上,这一眼,让飞燕无法鼓起勇气和父亲对视。

    “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

    王全安冲白长宇拱手,对耳环的事情没有表态,毕竟那涉及到白飞燕,只对孟昶道:“孟昶,你可记得昨日我和你说的话吗?”

    “先生让我在学堂抄书到日落。”

    “你还记得?既然记得为什么昨天下午我去学堂的时候却看不到你?”

    “孟安出事了,所以我下山了!”

    “孟安出事了,你就一定要下山吗?阮籍痴迷于棋,听到母亲病死的消息他也是先下完棋在去办理母亲的后事!而你呢?我还以为你对读书有多大的毅力没想到却不过如此。你很让我失望啊!以后我的课你不用来上了!”

    “你混蛋!”

    “放肆!这里是学堂,岂容你满嘴胡言!”白长宇一拍桌子,孟安将拳捏的更紧。

    “其他人呢?有什么话直说,先生学生都可以说。”

    刑严道:“我挺喜欢孟昶那小子的,孟安也不错,不过是个小耳环而已,板子也挨了,不如算了吧!”

    “这兄弟二人手脚不干净,偷盗东西,怎么可以留下,书院不能收这样的人!”

    “这孟安,仰慕飞燕小姐就偷人耳环,长此以往下去还得了?”

    “书院本就不是他们这样的人来的地方……”

    除了偶尔之间听到的少许安慰的话语,但大多充斥在耳边就是这些让他们滚蛋的话。

    “喂!你们的耳朵是不是装饰?还是多年没掏耳屎被糊住了?你们没听见白外傅刚才说的话吗?”

    众人相互看看默契的回避这个关于在食堂看见白飞燕没带耳环的问题。

    “白外傅说什么了吗?你少在这里歪曲事实,替他们开脱,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少在这里丢人显眼了,回去吧!”阿果一恼,俗话说墙倒众人推,他一个人也扶不起来。

    如此解气的场景,怎能让榆阳不开心?所有人都在帮他,他们活该自不量力和他斗,这就是下场。

    白长宇依旧没有表态,事实怎么样,他的心里也清楚一二。

    “外傅,能听我说一句话吗?”一抹青绿色站在大堂之中,羞涩胆小的她努力的仰起头看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