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包皇帝强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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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浓,那么深(大结局2)

皇甫曜璟唇瓣凉凉掀开,不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说辞。

凉澈也不生气,挑高唇角,自顾道,“究竟是不是笑话,试上一试不就知道了?!”

…………

宫一瓦蜷缩着身子躺在**,白皙的额头滴满水珠,双眼紧闭,小脸簇紧,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双珠在眼皮底下左右滑动,似乎下一刻便会睁开眼来汊。

可是却没有,甚至于白净的牙关也开始打着颤,脸颊两边的软肉绷得紧紧的。

有一个声音不断在她耳边响起,凉凉闯进她的耳蜗。

他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可却不是她朕。

他叫的是什么?!

“小弯弯儿……”声音由凉飕飕的低喃到暖融融的轻唤

他一遍一遍的叫着,不知疲累。

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沙沙碾转,眉峰拢成一团,放在被子上的双手忽的死死拽住被角。

又是那一个画面。

她看见好多好多人,他们的表情好冷漠,身上,脸上,脚下,全是血。

浓郁的血腥味伴随着戚戚的哀凉将整个梦境涂画成恐怖的迷蒙墨黑,像是突然进入一个水墨画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模糊了她的双眼。

透过人群的缝隙,她隐约看见一抹白衣躺在地上,她的身体动了动,整个向上拱起,好似被人抱了起来。

还是看不清,或许是她的好奇让梦境转换,突然的她一下子站在了人群的中央,她,被包围了!

她来不及理清心里是恐惧多过好奇还是什么。

耳边一声划破天际的悲嚎将她的视线拉了过去,眸光垂下,触目的是雪白衣摆上那盛开的一朵又一朵嗜惨鲜血的花朵,开得那么艳!

呼吸急了,心也蓦地慌了起来。

被梦境痴缠的宫一瓦开始轻微晃动着脖子,像是想从里走出来。

现在她也该醒来了,以前都是到这里就醒过来的。

双眼转动的频率加快,心里的声音在狂吼,快醒过来,快醒过来……她不要再继续看下去,莫名其妙的,就是不想再看下去!

不管她如何的抗拒,这是不行了,梦还在继续着,画面也越来越清晰。

站在圈中的她,迫不得已的看着的眼前的场景。

那声音再一次传来,这一次她听得真切,因为那声音就在她身边,在……身子一抖,视线缓缓上移,瞳孔随着看到面前人的面貌时不住收缩。

她的脸色颓败,唇上全是血渍,一张一合的牙关同样不满血丝,还有她两只睁大的双眼,那么亮,又那么悲伤,她只是盯着抱着她的人

她听见两人的对话,一个极力忍着痛,一个极力让自己镇定,好似两人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晒着暖阳,谈天说地般的闲聊着。

“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家吗?”她的声音低柔无力,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恩,我说过只要你听话,我就带你回家,可是,你不听话呢!”男人的嗓音压抑,虚颤着,他的手在她脸上轻轻的抚摸,却始终不敢碰上那艳红的双唇。

梦里冷眼旁边的宫一瓦低着头,紧紧注视着那一双有力此刻却委然的大手。

不知怎的,她没有勇气看向他的脸。

“我很听话,一直很听话,所以,你不许赖皮,不准赖皮!”俏皮的,轻松的,不依的,嗔嗔看着他。

“恩,我不赖皮,我带你回家,现在就带你回家。”男人伸手将她抱起,脚步沉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踉跄,她,看得真切。

“嗯……”随着她的一声低呕,有血沫溅飞到她的脸上,温温热热的,她以为在梦中,她是感觉不到的,可是她就是感觉到了!

心头跳了跳,不受控制的,忍不住抬起眸子看向她,果然,她嘴里喷涌而出的暗红色的鲜血已然淋盖了她光洁白嫩的下巴。

奇怪的是,她能感受到她心内的悲恸以及五脏六腑的泛滥的疼意,捂住胸口,按了按,抚了抚,以为这样便能将莫须有的感觉甩掉,可是没有,就好像就是发生在她的身上一样,铭刻骨髓。

“嗯……跟你回家好哇,但是你要疼我,不能欺负我,只对我好……”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轻,即便周围紧密得能闻绣针坠地,不仔细听亦无法听清楚。

男人似乎慌了,低哑的声音从喉咙里眯缝里传出,“弯弯,我的小弯弯儿,不要说话,好不好?不要说话……”

“啊……”躺在**的宫一瓦闭着眼捂住胸口大叫出声,身体里像是有千万只小虫子不断咬着她的肉,一张张小嘴儿贪婪的吸食她的血液,痛,好痛

!“啊……”

宫一瓦一步一步往人群外退后,眼睁睁看着与躺在男子怀中的女子痛苦的大声叫着,只想,离开这里!

“啊……好疼!”她紧紧的攥住拳头抵在男人的胸口,双瞳可怜兮兮的盯着他,“镀戚,阿戚,阿戚,恩……疼,很疼……”

男子几乎立刻重新将她放在地上,眼神凌厉扫过四周,他眸光所到之处,无不让众人吓得退后数步。

宫一瓦则不然,她双眼大睁的看着他的脸,心跳惊骇得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是他,怎么会是他?!

他是镀戚?那皇甫曜璟呢?

“小弯弯儿,哪里疼?嗯?告诉我?哪里疼?阿戚给你给你止疼好不好?”镀戚双手战抖摸上她的脸,“小弯弯儿,是我不好,我该早些带你回家,回家就好!”

“阿戚……”弯弯白白的小手困难的向他伸出,眼神是接近失望的灰,撒娇般的嘟囔,“抱我,抱我……”

镀戚连忙握住她的手,将她急急又不失温柔的搂紧进怀里,薄唇在她泛青的脸颊各处亲吻着,“小弯弯儿,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凤眸也如他怀里的人一样,死一般的静寂,却又分明酿有燃尽万物的怒。

宫一瓦无法用语言形容她此时的心情,震惊,不,不够!

她在梦中一直不曾看清的容颜,原来是她和他!也有好像不是……

双脚一小步一小步的朝她二人走去,伸出手,想触上那张熟悉的俊颜,感受,体味!

明明还差一点距离她就可以碰上他,可是突然闯入的绯红人影以强势挤了进来,他似乎想夺过他怀里的女子。

可是他却更快一步抱着她闪出好远,将她占有的禁在怀里,没有看他,只是盯着怀里的人,呐呐低语,“小弯弯儿,等我,一小会儿,之后,我就带你回家,再也不出来。”

说完,双瞳铺卷温柔,将她缓缓的放在地上

再次起身时,凤眸里哪还有刚刚看着她时的浓烈深情,幽暗的瞳仁儿里一点一点蜕变,浅绿,绿,深绿,那一双眼睛,是兽,最凶猛的野兽。

薄薄的唇瓣随之弯出嗜血的弧,鄙夷的看着周围的人,残冷的话语一字一自从他唇瓣里轻轻溢下,“你们全都该死!”

话音刚落,铺天卷地的狂沙交织成一块青灰如绸的蛛网猛地朝脸袭来。

条件反射的捂住脸,身子向后退下,周围不断有尖叫声,痛嚎声钻进她的耳朵。

接着,是更浓的血腥味,更重的死亡气息没入鼻息。

只有这时,她才最为真实的感觉到,原来自己真的在做梦。

不然,她怎还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

扬起的沙尘终将坠地,缓缓松开捂脸的袖口,双眼看出去,满目全是残缺的肢体,**的身子,被血洗涤的地面。

身体僵住,她似乎觉得自己也许会就这么僵硬下去。

她没有看到过他如此嗜血的摸样,更没有亲眼见过他伤人,这样的他,有毁天灭地般可怖的能力,陌生,可心却更疼了!

一双细白的小手轻轻拉住他的衣摆,她看见他立刻俯下身去,低声哄着,“小弯弯儿,我说过,不会让你等太久,我们现在就回去,现在就回!”

女子眼泪无助的大滴大滴往外掉,看着他的神色也悲凉了起来,“阿戚,不可以,再杀人,不可以……杀人!”

“小弯弯儿,不要说话,我带你回家!”镀戚似乎除了‘带你回家’之外,再不会说其他的话。

女子**身子,双眸渐渐无神,却又像是在极力让自己睁大双眼,语无伦次道,“阿戚,阿戚……我不后悔……从来不后悔……爱你……只爱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镀戚失控的一把抱住她,脑袋死死埋进她的肩头,声线竟哽咽了,“小弯弯儿,你答应过我,永远在我身边,所以,不要……”还是没有将那一个只要一想起便如撕裂了他一般难受的“死”字说出口,却是再也无法逼自己无视她越来越凉的身子

“镀戚,你害她还不够吗?”

宫一瓦被他的嗓音惊到了,只因为那声音,好熟悉。

转头看过去,眉峰倏地迭起,绝艳的红裳,美煞万物的容颜,是他,风紫魅!

风紫魅猛地跃身上前,妄图抢过他怀里的人,却仍叫轻松闪开,心头悲怒,低吼,“镀戚,弯弯是我的未婚妻子!”

“她不是!”镀戚双目沸红,寒芒突兀。

风紫魅捏紧拳头,看着他怀里的人儿渐渐涣散的双眸,“三界自有规律,你却妄图打破三界规律,强制闯进来破坏。”咬牙,“你以为你真的能一统三界?!”

他,镀戚,存于三界之外的一个独立的阶地,不属三界管辖。他是有史以来,首个能自由出入三界而又不属三界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打破了三界建立起来的屏障,让属于他管辖境地的人亦能随意出入,甚至明目张胆的像天帝和他宣战,要一统三界。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一统三界的第一步竟是强夺了天帝的小女儿,弯弯。

至他七年归来后,他便大大咧咧出入天界,那时,他还不知他与弯弯之间的纠葛。

只是偶然一次到弯弯的府邸看望她,恰巧看到他从里走了出来。

两人只是照了个面,并无直接交涉。

走进府邸,便见弯弯慌乱打理衣物的样子,再一想想到刚才擦身而过时某人脸上清浅的笑弧,不用想都知道二人之间发生了何事。

自那以后,他便开始关注两人的交集。却不想,在他离开后不到不到两年,两人便有了交集,并且一直持续了五年。

甚至,也是为了弯弯,他才势要统一三界,只因为天帝不愿将他最为疼爱的幼女嫁与一个身份地位皆不入他眼的三界之外的人,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和弯弯的婚约

他隐约感觉出两人之间情愫,那么浓,那么深!

可是,怎么能?!

明明是他先入局,明明他曾那么近的靠近过幸福,他不甘心,怎么甘心?!

今日,是她十八岁生辰,他忍着一年的煎熬终于走到了这一天。

他知道,天帝会在这一天宣布他二人的婚事,他满心欢喜的提着她最爱的白鸽当做她的生辰礼物,也怀着期待前来,等着那个让他等了十八年的新娘!

可是,他不过晚来了一会儿,踏进她府邸看到的竟是她满身是血的躺在他的怀里,说着她的爱,是唯一。

他除了痛,几乎感觉不到身上还有其他的情绪存在。

镀戚脸色阴了下去,“不能吗?”说完,单手一握,又猛地掷出一股强势的力道打在地上,一瞬,原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顿时灰飞烟灭。

这些人都该死!

知道她的生辰,他必定不会错过。

是以便早早做了安排,要引他入瓮,来个瓮中捉鳖吗?!

哼,是他们太蠢,还是太低估他的能力!

可是,他算错了一点,他以为他们就算要行动,也不会在她生辰尚未开始便动手。

更没有想到,她们为了捉住他,在她的府邸布了困住他的阵法。

本来他是不可能被他们那般轻易便困住,只是带了戏谑,瞧着他们到底打算如何对付他。

眼看着那一个个凝聚神力,齐齐朝他打来。

他不屑,那点力量根本奈他不何,哪知,某个傻子竟直直奔了出来,替他挡了他们全力的一击。

他们该死,而他自己,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