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王降
君夜安喝完最后一口米粥，心满意足的打一个饱嗝，抬头瞧见君逍遥从房内走出。
“今天起得早啊老爹，平时我吃完饭还能听见你那凄美的呼噜声。”君夜安眨眨眼，咧嘴说道。
“还贫嘴，赶紧上课去，别让先生等急了。”君逍遥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朝君夜安笑骂道。
“好嘞，老爹慢用。”君夜安拿起手帕擦擦嘴，转身走出君家门外。
君夜安离开君府没多久，便有一人出现在君府大门前，抬起脚上的银白长皮靴，迈过大门门槛，走入府中。
“敢问来者何人？”君逍遥望着渐渐靠近的男人，笑道。
“明知故问。”男人冷哼一声，他背后的一切事物都在瞬间静止，所有的颜色都被染成凄冷的冰寒雪色，鲜花停止摇曳，湖水停止扩散，树叶停止摆动，一切的景色都成为雪景的一部分。
君山瞬间在君逍遥身旁出现，察觉到男人的出现，不由得失声喊道：“辰南！”
“你是辰南？”君逍遥大惊失色，抖抖脚，低头往手心哈了口热气，哆嗦着身子说道：“那就别玩了啊哥，你这是要冷死我吗？”
“君逍遥，究竟是我在玩还是你在玩？你到底还想当土地主当多久！”男人冷声说道，左手一挥，控制湖中的冰块变形成箭，射向君逍遥。
眼看着冰箭即将刺穿君逍遥的身体，突然君逍遥身前一步距离处从地面上冒出一堵火墙，竟是硬生生地把冰箭给融化了。
“长途奔波，累了吧，来喝口茶先？我这有上好的......”
“我这有上好的牢房，等了你很久了。”辰南冷笑一声，说道。
“哥，你这又是何苦呢？”君逍遥叹了口气，说道。
“我只不过是奉命抓你和君山回去，”男人撇过脑袋，望向站在门口的少女，说道：“还有你，应忆南。”
君逍遥拉开座椅，坐下后两手手肘顶着大腿，手背顶住下巴，轻声说道：“现在不能和你回去，再等等，等夜安再长大些，我一定跟你回去。”
“那也就是说，你想打一场？”湖中的一条巨龙刹那间破冰而出，狂风大作，蓝冰色的五爪神龙仰天长啸，飞到辰南君逍遥二人上空，冲着君逍遥再次发出一声龙啸。
“君逍遥，你私自逃离仙界，唆使君山擅离职守并且随你进入凡间，你可否知罪？”
君逍遥点点头，面色平静，答道：“我君逍遥认罪，甘愿受罚，不过一切皆是因我而起，君山不过是受我迷惑，不得已离开仙界，此事还请查明。”
“逍遥，你......”君山老人望着君逍遥，竟是有些语塞。
“这事用不着逍遥你操心，你和君山的罪，回去后再安排处罚。”男人目光转向已经站到他身后的少女，短暂的沉默更是让少女身体发抖的厉害。
“应忆南，你违背指令，私自帮助君逍遥前往扬州城，使得君逍遥躲避追查十多年，罪不可恕，现罚你前往古妖塔，关押至千年轮回牢，经历血锁穿骨肉之痛。”
“是。”少女也低着头，双手紧紧贴着胸口。
“我甘愿受罚，不过，还是那句话，不是现在。”君逍遥抬头看了看巨龙，低头笑道。
“君逍遥，你不要忘了，为什么仙界只派我一人前来。”辰南左脚上前，头顶巨龙扭动身躯，朝君逍遥直冲而下！
“那就是因为我一人已经足够。”
“你这些话对着别人吹牛还行。”君逍遥身后的火焰无风自起，火焰升高至百余丈，化为与冰龙等高的炎龙，炎龙长啸一声，与冰龙厮杀在一块。
“君山，照顾好应忆南和周围，别让局外人受伤。”
********
君夜安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下数字，写完后将笔放到一旁，抬头对站在一旁的白发老人说道：“先生觉得我这次写的如何？”
老人抚摸长须，点点头，赞叹之词毫不吝啬，笑道：“不错，书法终究是要自成一家，临摹成不了大气候。相比较之前的中规中矩，在我看来你这次写的要好得多，尤其是这‘逍遥’二字，‘山’一字，还有‘应’一字，看出你是花了心思去练的。”
君夜安挠了挠后脑勺，脸色微红，答道：“是先生指导有方，能得先生赏识与指导，正是夜安书法有所长进的原因。”
“行了，用不着你来奉承，看你最后一个字落笔有些散乱，坐不住了吧？今天就到这，你可以回去了。”老先生拿起君夜安的字端详片刻，朝君夜安挥挥手说道。
“太好了，多谢先生！”君夜安喜上眉梢，欢呼一声就收拾行囊跑出房门。
君夜安一路狂奔，径直跑进画馆中。
“掌柜的，快出来！”君夜安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汗水，大声喊道。
“来了来了，君少爷，有何吩咐？”掌柜急忙从楼上跑出来，跑到君夜安面前。
“大白天你上楼作甚，那位应姐姐是不是还在楼上？”君夜安抬头看了眼楼梯。
“你说应姑娘啊，她早上就走了，说是明天起就不来了，就带着一幅画，其他东西都没带，我这不正在收拾房间嘛。”
“走了？你怎么不拦着她！”君夜安神色突变，伸出右手抓住掌柜的臂膀，厉声问道。
“这，君少爷，大庭广众之下，我怎么拦啊。”掌柜的被君夜安吓得脸色发白，苦着脸唯唯诺诺地回答。
君夜安松开手，在画馆中来回打转。
应姐姐走了，能去哪呢？对了，君山爷爷，君山爷爷肯定有办法找到应姐姐！君夜安停下头也不回地跑出画馆，往君府跑去。
君夜安在街道上拼命奔跑，可还没等他跑回家，天上突然下起雨来。君夜安停下脚步，伸出手接住几滴雨水，有些发愣。
热的雨水？
君夜安继续往前跑，等他跑到家门口，发现君府门外站着一大群人。
“真可怜，这就是飞来横祸啊。”
“是啊，好好的房子，怎么突然着火了呢？”
“看起来是个装饰不错的地方，会不会是有仇敌杀人放火，毁尸灭迹？”
“有可能有可能。”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君夜安使劲推开人群，走进人群的最中央，朝大门内望去，映入眼帘的是无穷无尽的火焰。
着火了！君夜安手脚瞬间发凉。
君夜安立刻冲进了君府之中，然而不等少年奔跑几步，只听得玻璃破碎之声响起，君府内传出一阵飓风，将君夜安吹倒在地。
“老爹，君山爷爷......”君夜安不顾旁人阻拦，再度跑入君府。
君夜安进入君府，熊熊燃烧的烈焰传递出难以忍受的高温，君夜安左手捂住鼻口，冲到了大厅前。
“爹！君山爷爷！你们在哪？”君夜安大声呼喊，可是无人回应，君夜安一边叫喊一边往里走，不等他走几步，燃烧着的大厅突然爆炸开来，爆炸产生的气浪将君夜安吹翻，与此同时大火之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猛兽吼叫，一红一篮两条巨龙交缠在一起冲上了天空。
炎龙张开嘴伸出獠牙咬在冰龙头部下方，冰龙发出凄厉的叫喊，口吐棱形冰块将炎龙打成两截，炎龙一爪将冰龙拍开，两节身体断开的地方冒出更加猛烈的火焰，重新将身体结合在一起。
空中红蓝光一闪而过，浮现出两人的身影。
“辰南，住手吧，我打不赢你，你也休想打赢我！”
“打不赢你，那就让扬州城数十万生灵因你而死。”
“你敢！”
“哼，有何不敢！”
君夜安瞳孔微缩，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控灵师，他们是控灵师！
这个世界，是一个有凡人与仙人区别的世界。凡人眼中的“仙人”，被统称为控灵师，控灵师最先分为一至十级，十级之上，又被一次划分为通灵师、灵主、灵王、灵鬼。
达到通灵师的境界就可开山劈石，其上的灵主段位更是能剑断洪海，若是到了灵王这一层次，肉体上已发生质的飞跃，近乎超脱生死，而灵鬼，世间与之相关的记载少之又少，口口相传仅有一句话：
灵鬼之上，乃为仙！
也就是说，成仙的契机，在突破为灵鬼之后才真正的出现。可仅仅是控灵师这一身份，就足以让普通人艳羡不已。
“控灵师，居然是控灵师......不过还是救人要紧。”君夜安观察四周，小心翼翼地往里走，辰南二人处于高空，君夜安看不清模样，自然不知道其中一人是他的老爹。
沾染火焰的木头石块不停地从断壁残垣上掉落，君夜安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是在迈入死亡的深渊。
突然，君夜安发现身前不远处一根石柱旁站着一位女子，石柱摇摇欲坠，顷刻间石柱的上半截竟是从石柱上滑落，即将落在那名女子的头颅之上！
“小心！”君夜安急声呼喊，朝前一扑便将那名女子推开，石柱砸在他的头脑勺上，君夜安只觉得胸口一闷，吐出一大口鲜血，随后就昏了过去。
“少爷！”君山收回正在施法的双手，急忙跑到君夜安身前，将他搂在怀里。
“夜安！”应忆南走到君山身边，顾不得少女矜持，握住君夜安的双手，抬头大声喊道：“逍遥叔叔，夜安他受伤了！”
“什么？夜安！”应忆南话音刚落，君逍遥就出现在她面前，君逍遥右手带火，一掌打在君夜安胸口，君夜安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依旧没有醒来。
辰南出现在君逍遥背后，看了眼君夜安惨白的面孔，问道：“这就是你的儿子？”
“对。”君夜安没有苏醒，君逍遥反倒不再担心，他用手背擦了擦君夜安脸上的血迹，回答道。
“他叫什么名字。”
“君夜安。”
“看起来是个好孩子。”辰南的语气柔和了许多，先前君夜安以凡人之躯不顾自身安危救下应忆南的那一幕，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哥，不是我不跟你回去，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夜安现在这样，我怎么放心跟你回去？”
“那你也不应该让兄弟们为你而死！”
“什么意思？”君逍遥眉宇微皱，走到辰南面前。
“还不是因为你的儿子，西方的人已经要控制不住了，你现在赶快跟我回去！”
君逍遥点点头，转身蹲在君夜安面前伸出右手摸摸了君夜安的额头。
“我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逃到了凡间，他才十五岁，以后就他一个人了，不知道以后他会发生什么危险。”
辰南摇摇头，叹了口气，抬头仰望天空，此时天空万里无云，他的声音突然听起来空洞而又悠远。
“你现在回仙界，就是在保护他。”
“今天起得早啊老爹，平时我吃完饭还能听见你那凄美的呼噜声。”君夜安眨眨眼，咧嘴说道。
“还贫嘴，赶紧上课去，别让先生等急了。”君逍遥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朝君夜安笑骂道。
“好嘞，老爹慢用。”君夜安拿起手帕擦擦嘴，转身走出君家门外。
君夜安离开君府没多久，便有一人出现在君府大门前，抬起脚上的银白长皮靴，迈过大门门槛，走入府中。
“敢问来者何人？”君逍遥望着渐渐靠近的男人，笑道。
“明知故问。”男人冷哼一声，他背后的一切事物都在瞬间静止，所有的颜色都被染成凄冷的冰寒雪色，鲜花停止摇曳，湖水停止扩散，树叶停止摆动，一切的景色都成为雪景的一部分。
君山瞬间在君逍遥身旁出现，察觉到男人的出现，不由得失声喊道：“辰南！”
“你是辰南？”君逍遥大惊失色，抖抖脚，低头往手心哈了口热气，哆嗦着身子说道：“那就别玩了啊哥，你这是要冷死我吗？”
“君逍遥，究竟是我在玩还是你在玩？你到底还想当土地主当多久！”男人冷声说道，左手一挥，控制湖中的冰块变形成箭，射向君逍遥。
眼看着冰箭即将刺穿君逍遥的身体，突然君逍遥身前一步距离处从地面上冒出一堵火墙，竟是硬生生地把冰箭给融化了。
“长途奔波，累了吧，来喝口茶先？我这有上好的......”
“我这有上好的牢房，等了你很久了。”辰南冷笑一声，说道。
“哥，你这又是何苦呢？”君逍遥叹了口气，说道。
“我只不过是奉命抓你和君山回去，”男人撇过脑袋，望向站在门口的少女，说道：“还有你，应忆南。”
君逍遥拉开座椅，坐下后两手手肘顶着大腿，手背顶住下巴，轻声说道：“现在不能和你回去，再等等，等夜安再长大些，我一定跟你回去。”
“那也就是说，你想打一场？”湖中的一条巨龙刹那间破冰而出，狂风大作，蓝冰色的五爪神龙仰天长啸，飞到辰南君逍遥二人上空，冲着君逍遥再次发出一声龙啸。
“君逍遥，你私自逃离仙界，唆使君山擅离职守并且随你进入凡间，你可否知罪？”
君逍遥点点头，面色平静，答道：“我君逍遥认罪，甘愿受罚，不过一切皆是因我而起，君山不过是受我迷惑，不得已离开仙界，此事还请查明。”
“逍遥，你......”君山老人望着君逍遥，竟是有些语塞。
“这事用不着逍遥你操心，你和君山的罪，回去后再安排处罚。”男人目光转向已经站到他身后的少女，短暂的沉默更是让少女身体发抖的厉害。
“应忆南，你违背指令，私自帮助君逍遥前往扬州城，使得君逍遥躲避追查十多年，罪不可恕，现罚你前往古妖塔，关押至千年轮回牢，经历血锁穿骨肉之痛。”
“是。”少女也低着头，双手紧紧贴着胸口。
“我甘愿受罚，不过，还是那句话，不是现在。”君逍遥抬头看了看巨龙，低头笑道。
“君逍遥，你不要忘了，为什么仙界只派我一人前来。”辰南左脚上前，头顶巨龙扭动身躯，朝君逍遥直冲而下！
“那就是因为我一人已经足够。”
“你这些话对着别人吹牛还行。”君逍遥身后的火焰无风自起，火焰升高至百余丈，化为与冰龙等高的炎龙，炎龙长啸一声，与冰龙厮杀在一块。
“君山，照顾好应忆南和周围，别让局外人受伤。”
********
君夜安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下数字，写完后将笔放到一旁，抬头对站在一旁的白发老人说道：“先生觉得我这次写的如何？”
老人抚摸长须，点点头，赞叹之词毫不吝啬，笑道：“不错，书法终究是要自成一家，临摹成不了大气候。相比较之前的中规中矩，在我看来你这次写的要好得多，尤其是这‘逍遥’二字，‘山’一字，还有‘应’一字，看出你是花了心思去练的。”
君夜安挠了挠后脑勺，脸色微红，答道：“是先生指导有方，能得先生赏识与指导，正是夜安书法有所长进的原因。”
“行了，用不着你来奉承，看你最后一个字落笔有些散乱，坐不住了吧？今天就到这，你可以回去了。”老先生拿起君夜安的字端详片刻，朝君夜安挥挥手说道。
“太好了，多谢先生！”君夜安喜上眉梢，欢呼一声就收拾行囊跑出房门。
君夜安一路狂奔，径直跑进画馆中。
“掌柜的，快出来！”君夜安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汗水，大声喊道。
“来了来了，君少爷，有何吩咐？”掌柜急忙从楼上跑出来，跑到君夜安面前。
“大白天你上楼作甚，那位应姐姐是不是还在楼上？”君夜安抬头看了眼楼梯。
“你说应姑娘啊，她早上就走了，说是明天起就不来了，就带着一幅画，其他东西都没带，我这不正在收拾房间嘛。”
“走了？你怎么不拦着她！”君夜安神色突变，伸出右手抓住掌柜的臂膀，厉声问道。
“这，君少爷，大庭广众之下，我怎么拦啊。”掌柜的被君夜安吓得脸色发白，苦着脸唯唯诺诺地回答。
君夜安松开手，在画馆中来回打转。
应姐姐走了，能去哪呢？对了，君山爷爷，君山爷爷肯定有办法找到应姐姐！君夜安停下头也不回地跑出画馆，往君府跑去。
君夜安在街道上拼命奔跑，可还没等他跑回家，天上突然下起雨来。君夜安停下脚步，伸出手接住几滴雨水，有些发愣。
热的雨水？
君夜安继续往前跑，等他跑到家门口，发现君府门外站着一大群人。
“真可怜，这就是飞来横祸啊。”
“是啊，好好的房子，怎么突然着火了呢？”
“看起来是个装饰不错的地方，会不会是有仇敌杀人放火，毁尸灭迹？”
“有可能有可能。”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君夜安使劲推开人群，走进人群的最中央，朝大门内望去，映入眼帘的是无穷无尽的火焰。
着火了！君夜安手脚瞬间发凉。
君夜安立刻冲进了君府之中，然而不等少年奔跑几步，只听得玻璃破碎之声响起，君府内传出一阵飓风，将君夜安吹倒在地。
“老爹，君山爷爷......”君夜安不顾旁人阻拦，再度跑入君府。
君夜安进入君府，熊熊燃烧的烈焰传递出难以忍受的高温，君夜安左手捂住鼻口，冲到了大厅前。
“爹！君山爷爷！你们在哪？”君夜安大声呼喊，可是无人回应，君夜安一边叫喊一边往里走，不等他走几步，燃烧着的大厅突然爆炸开来，爆炸产生的气浪将君夜安吹翻，与此同时大火之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猛兽吼叫，一红一篮两条巨龙交缠在一起冲上了天空。
炎龙张开嘴伸出獠牙咬在冰龙头部下方，冰龙发出凄厉的叫喊，口吐棱形冰块将炎龙打成两截，炎龙一爪将冰龙拍开，两节身体断开的地方冒出更加猛烈的火焰，重新将身体结合在一起。
空中红蓝光一闪而过，浮现出两人的身影。
“辰南，住手吧，我打不赢你，你也休想打赢我！”
“打不赢你，那就让扬州城数十万生灵因你而死。”
“你敢！”
“哼，有何不敢！”
君夜安瞳孔微缩，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控灵师，他们是控灵师！
这个世界，是一个有凡人与仙人区别的世界。凡人眼中的“仙人”，被统称为控灵师，控灵师最先分为一至十级，十级之上，又被一次划分为通灵师、灵主、灵王、灵鬼。
达到通灵师的境界就可开山劈石，其上的灵主段位更是能剑断洪海，若是到了灵王这一层次，肉体上已发生质的飞跃，近乎超脱生死，而灵鬼，世间与之相关的记载少之又少，口口相传仅有一句话：
灵鬼之上，乃为仙！
也就是说，成仙的契机，在突破为灵鬼之后才真正的出现。可仅仅是控灵师这一身份，就足以让普通人艳羡不已。
“控灵师，居然是控灵师......不过还是救人要紧。”君夜安观察四周，小心翼翼地往里走，辰南二人处于高空，君夜安看不清模样，自然不知道其中一人是他的老爹。
沾染火焰的木头石块不停地从断壁残垣上掉落，君夜安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是在迈入死亡的深渊。
突然，君夜安发现身前不远处一根石柱旁站着一位女子，石柱摇摇欲坠，顷刻间石柱的上半截竟是从石柱上滑落，即将落在那名女子的头颅之上！
“小心！”君夜安急声呼喊，朝前一扑便将那名女子推开，石柱砸在他的头脑勺上，君夜安只觉得胸口一闷，吐出一大口鲜血，随后就昏了过去。
“少爷！”君山收回正在施法的双手，急忙跑到君夜安身前，将他搂在怀里。
“夜安！”应忆南走到君山身边，顾不得少女矜持，握住君夜安的双手，抬头大声喊道：“逍遥叔叔，夜安他受伤了！”
“什么？夜安！”应忆南话音刚落，君逍遥就出现在她面前，君逍遥右手带火，一掌打在君夜安胸口，君夜安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依旧没有醒来。
辰南出现在君逍遥背后，看了眼君夜安惨白的面孔，问道：“这就是你的儿子？”
“对。”君夜安没有苏醒，君逍遥反倒不再担心，他用手背擦了擦君夜安脸上的血迹，回答道。
“他叫什么名字。”
“君夜安。”
“看起来是个好孩子。”辰南的语气柔和了许多，先前君夜安以凡人之躯不顾自身安危救下应忆南的那一幕，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哥，不是我不跟你回去，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夜安现在这样，我怎么放心跟你回去？”
“那你也不应该让兄弟们为你而死！”
“什么意思？”君逍遥眉宇微皱，走到辰南面前。
“还不是因为你的儿子，西方的人已经要控制不住了，你现在赶快跟我回去！”
君逍遥点点头，转身蹲在君夜安面前伸出右手摸摸了君夜安的额头。
“我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逃到了凡间，他才十五岁，以后就他一个人了，不知道以后他会发生什么危险。”
辰南摇摇头，叹了口气，抬头仰望天空，此时天空万里无云，他的声音突然听起来空洞而又悠远。
“你现在回仙界，就是在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