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熟人齐聚
thu dec 17 17:11:50 cst 2015
九月五号这天，风轻云淡，晨光霍霍，华大迎来了史上最盛大的开学典礼。为了对市领导以示敬意，学校还特地用两天时间搭了一个高台，更甚着将原定于10月校典上要表演的节目匆忙排演，准备在这天一举献上，博领导一笑。
清晨，还不到八点，校园已然人潮涌动。偌大的停车场成了新生家长们展示家底实力的地方，一眼望去，奔驰宝**迪拉克等高阶轿车不算，法拉利宾利劳斯莱斯这种绝壁高档的名车不下二三十辆。
“每到这个时候，这里就会变成高档轿车的卖场。车模什么的那更是应有尽有。”
徐秋蜇听着谢海棠略带取笑的话，看着婀娜窈窕的新生们穿上正式的服装，骄傲地像一只只孔雀，女孔雀或故作冷淡或卖弄高雅或风情万种，男孔雀则干脆直接开了屏。在这场盛会中，倒是他和谢海棠的衣着十分普通，更可以说是暗淡，对比的效果正如在一盘子绿豆中扔下两颗红豆一般显眼。
徐秋蜇苦笑着道：“学姐，其实你也不用特意地给我去买套衣服，我有的。”
谢海棠一边走一边道：“我把你买衣服的钱吃了，把衣服还你又怎样？别多想了，有来有往才是朋友相交增进友谊的最佳方式。”
“其实我觉得穿平常的衣服也挺好的。”
谢海棠瞪起眼睛，第一次对徐秋蜇怒目而视，气道：“你的衣服还叫普通？太不普通了好吧。你敢穿那样的衣服上台，明天估计我们华大要上央视的焦点访谈了。而且你们市里不是给了你钱么？你不会是跟他们有仇吧，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们？”
徐秋蜇身子一缩，有些蔫了，他道：“我只是单纯地觉得就平平常常挺好的。现在的典礼什么的，感觉都成了学生们炫富的party了。”
他们沉默了一路，到了后台要分开了，谢海棠才道：“你说的炫富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谁不想将自己的所有美好在最青春洋溢的时候绽放出来呢？我也想啊。只是没有好命，便只能好好的打理自己一亩三分地了。”
徐秋蜇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的感觉不知道是酸是苦。
这时候，台下如潮的学生和家长已经就坐完毕，前来华大参观指导的市领导也在主持人千呼万唤之下姗姗走出。主持人拿着麦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情深意切道：“明清正气，朗朗乾坤，今天是我们华大举行60周年庆典的日子，也是我们大一学弟学妹正式成为华大一份子的日子...”
台下观众听到主持人说得成语有些不恰当，都不由得失笑起来。本来有些严肃紧张的会场气氛因为主持人的调节而轻松了起来。
“现在有请我们羊城市的知府大人，张国栋，张大人。”
掌声如雷，一脸慈祥的张国栋走上主席观望台就坐。接着一个个官员随着主持人的邀请上台，当一个盘着头发的少妇一身笔挺西服走上台的时候，徐秋蜇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睛，心中狂跳如雷。
那个叫赵墨的女人虽然盘着头发，戴着古板的眼睛，穿着暮气的黑色西服，却掩盖不住一眸一笑的绝代芳华。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是政府高官？徐秋蜇也曾道听途说过很多的官员轶闻，这个赵墨能年纪轻轻走上这样的高位，实在是很不简单。他的目光在赵墨和市委书记张国栋之间来回转动，心中不知道是怎样的滋味。
或许男人就是这样，纵使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别人一旦用了，不管表面装成怎样，心里总会很不舒服的。
市领导上台后，接下来是本校领导登场，因为主席台上位置不多，所以只能有三位校领导登台。三个校领导走上来，其中一个老人剑眉插鬓，那眯着的眼中不经意能发出风霜刀剑，那熟悉的面孔，可不就是欣儿的爷爷吗。却见谭老人走到座位上闭目沉思，徐秋蜇才知道了老人的名字：谭正林，华大名誉校长。
徐秋蜇在心中感叹命运的奇妙，原本许多阴错阳差的事情，现在看来好像是必然的。该见的人一定会见到，可现在台上熟人也不算少，想要上去，他实在忐忑。
主持人在台上又说了一些应景的话，接下来就是请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徐秋蜇涨红了脸，知道今天避无可避，于是迈开步伐，在谢海棠鼓励的目光下走出后台。台下新生千呼万唤之下，徐秋蜇终于黯淡登场。一见徐秋蜇头上的短毛，黝黑的肤色，憨厚的面容，不高的身板，平凡的服饰，一点亮点没有，某些有想法的女生顿时偃旗息鼓。而一些男生看到传说中的高考状元长这副尊容，一阵嬉笑怒骂。
徐秋蜇的目光一直往谭正林老人那边看去，不敢对赵墨那边瞥上一眼，忽然脚下一拌，踉跄几步，台下哄然大笑。这个时候谭正林老人才睁开眼看向徐秋蜇，表情有些错愕。赵墨捂嘴咳嗽了一声，两腮通红。坐在赵墨身旁的张国栋手指点了点，对赵墨道：“这孩子很有趣，身上也有我们那一代人艰苦勤俭的风范。”
徐秋蜇见出了丑，伸手摸了摸头，笑得灿烂。台下又是一阵暗中取笑。他走到台前，眯着眼睛就背起演讲稿来。听见徐秋蜇流利而富有感情的普通话，下面以为徐秋蜇是只知道照本宣科的书呆子的人不由得诧异起来，重新开始审视这个土冒状元。
徐秋蜇念完谢海棠写得演讲稿后，往后台看去，却见谢海棠捂着胸口轻轻松了一口气，便对她悄然一笑。学生代表发言完毕，台下掌声落下，市领导一番谦让后，终究是由市委大管家赵墨拿起麦克风点评道：“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很好嘛，徐秋蜇同学在困苦中乘风，在磨难中破浪，必定会像李白诗中‘病树前头万木春’。...”
美女待遇就是不一样，赵墨短短两百余字的发言中途被澎湃的掌声打断三次，让徐秋蜇在心中把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的妈问候了个遍。当然，在他的脸上自然还是保持着恭厚纯良的笑容。
当赵墨亲手给他颁发市贫困助学金时，徐秋蜇诚惶诚恐，低下头，余光往她脸上一瞥，见她一副看待祖国年轻花朵般呵护爱戴的笑意，丝毫无一丝异样。莫名的，徐秋蜇心中一阵失落。
下了台，谢海棠对他道：“我没想你能读的这么好，出乎我的意料。”
徐秋蜇见她唇红齿白地说话，心情莫名地好了一些，扬了扬手上的信封道：“学姐，我又有钱请你吃饭了。”
谢海棠听了这话，脸上莫名一冷，看了他半响，也不说话，转头走开。徐秋蜇一阵惊愕，想了片刻才明白了其中的奥妙，走在会宿舍的路上，他摇了摇头，喃喃道：”真是持家的好女人，长得又那么水灵，难得难得...”
难得二字，一语双关。
徐秋蜇回到宿舍睡到了中午，一觉醒来，听见远处的歌舞演出似乎还在继续。他正要出门吃饭，就见到曾书书从门外走进来拉他，道：“你红星学长听说宿舍来了你这号人物，在食堂请你吃大餐呢。”
胡红星终于出现了？徐秋蜇也想见一见被华大称作“混世魔王”的胡红星到底长得一副怎样的德行。被曾书书拉下楼，徐秋蜇想起了谢海棠曾跟他说的话：“学校里有背景的人很多，我们平头百姓若不想背个攀龙附凤的名头，一般见面点个头就好了，不必深交。而其中有几个人是最不能得罪的，第一个就是‘混世魔王’胡红星，纨绔子弟，你和他一个宿舍，要防着，不能被带坏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就是艺术系的穆白雪，学校里在传她有个黑社会的男朋友，以前就有几个学长被打过。不过这穆白雪好像退学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到了食堂，徐秋蜇举目四眺，一眼就看到赵墨和一个魁梧的男人坐在一起。这个女人似乎到哪里都能成为焦点。曾书书拉着他直接往赵墨那边去，徐秋蜇吃了一惊。等走近了，他似乎听到那男人称呼赵墨作“嫂子”，而赵墨一脸冷然，不苟言笑。
嫂子？胡红星，胡红旗。这是两兄弟。
徐秋蜇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按耐住转身就跑的冲动，心道：“不会的，胡红星应该不知道那件事，便是兄弟之间他哥也不会把这么丢人的事告诉他。而且，若要收拾他，也不用请吃饭啊。”
徐秋蜇这么安慰自己。但心里又有声音道：“兴许是他借口请吃饭，要在他嫂子面前教训你呢？”
似乎印证了徐秋蜇心里的想法，胡红星站起来，他脸上的轮廓与胡红旗有几分相像，只是不似胡红旗那般阳刚，反倒有些帅气。他看到徐秋蜇，眉头一挑，淡淡道：“你就是徐秋蜇啊，你在台上讲得不错呢。”
胡红星和徐秋蜇的手握到一起，似乎察觉到徐秋蜇手上的老茧，手上用力，见徐秋蜇面无表情，好胜心起，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么一用力，胡红旗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上还未有动静，却忽然感觉到手臂一紧，昏天暗地，风声呼啸，便从地上被徐秋蜇一个过肩摔甩到地上。
一旁的观众见了这情景，真是目瞪口呆。曾书书冲了上去，拉起胡红星，道：“卧槽，老大，你他妈的不是说自己空手道黑带吗？不堪一击啊！”
胡红星脸上通红，有些尴尬，是他自己要给别人一个下马威的，却反过来丢了个现行。总算他性子光明磊落，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人也不生气，反倒对这个小地方来的学霸起了惺惺相惜之心。他走到看起来有些担惊受怕的徐秋蜇面前，一巴掌拍在徐秋蜇肩上，笑道：“好身手，哥最欣赏的就是江湖好汉。你很不错，改天我们再较量较量。”
赵墨微微笑道：“红星，快叫你的朋友来吃饭吧，都凉了。”
徐秋蜇在落座前，上前恭敬地伸出手，道：“赵秘书长，多谢您在台上的点评。”
赵墨温软的手搭在他的手上，手心仿佛有小鱼游动了一番，仿若未觉，露出招牌的微笑道：“你好啊，小徐同学。”
九月五号这天，风轻云淡，晨光霍霍，华大迎来了史上最盛大的开学典礼。为了对市领导以示敬意，学校还特地用两天时间搭了一个高台，更甚着将原定于10月校典上要表演的节目匆忙排演，准备在这天一举献上，博领导一笑。
清晨，还不到八点，校园已然人潮涌动。偌大的停车场成了新生家长们展示家底实力的地方，一眼望去，奔驰宝**迪拉克等高阶轿车不算，法拉利宾利劳斯莱斯这种绝壁高档的名车不下二三十辆。
“每到这个时候，这里就会变成高档轿车的卖场。车模什么的那更是应有尽有。”
徐秋蜇听着谢海棠略带取笑的话，看着婀娜窈窕的新生们穿上正式的服装，骄傲地像一只只孔雀，女孔雀或故作冷淡或卖弄高雅或风情万种，男孔雀则干脆直接开了屏。在这场盛会中，倒是他和谢海棠的衣着十分普通，更可以说是暗淡，对比的效果正如在一盘子绿豆中扔下两颗红豆一般显眼。
徐秋蜇苦笑着道：“学姐，其实你也不用特意地给我去买套衣服，我有的。”
谢海棠一边走一边道：“我把你买衣服的钱吃了，把衣服还你又怎样？别多想了，有来有往才是朋友相交增进友谊的最佳方式。”
“其实我觉得穿平常的衣服也挺好的。”
谢海棠瞪起眼睛，第一次对徐秋蜇怒目而视，气道：“你的衣服还叫普通？太不普通了好吧。你敢穿那样的衣服上台，明天估计我们华大要上央视的焦点访谈了。而且你们市里不是给了你钱么？你不会是跟他们有仇吧，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们？”
徐秋蜇身子一缩，有些蔫了，他道：“我只是单纯地觉得就平平常常挺好的。现在的典礼什么的，感觉都成了学生们炫富的party了。”
他们沉默了一路，到了后台要分开了，谢海棠才道：“你说的炫富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谁不想将自己的所有美好在最青春洋溢的时候绽放出来呢？我也想啊。只是没有好命，便只能好好的打理自己一亩三分地了。”
徐秋蜇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的感觉不知道是酸是苦。
这时候，台下如潮的学生和家长已经就坐完毕，前来华大参观指导的市领导也在主持人千呼万唤之下姗姗走出。主持人拿着麦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情深意切道：“明清正气，朗朗乾坤，今天是我们华大举行60周年庆典的日子，也是我们大一学弟学妹正式成为华大一份子的日子...”
台下观众听到主持人说得成语有些不恰当，都不由得失笑起来。本来有些严肃紧张的会场气氛因为主持人的调节而轻松了起来。
“现在有请我们羊城市的知府大人，张国栋，张大人。”
掌声如雷，一脸慈祥的张国栋走上主席观望台就坐。接着一个个官员随着主持人的邀请上台，当一个盘着头发的少妇一身笔挺西服走上台的时候，徐秋蜇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睛，心中狂跳如雷。
那个叫赵墨的女人虽然盘着头发，戴着古板的眼睛，穿着暮气的黑色西服，却掩盖不住一眸一笑的绝代芳华。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是政府高官？徐秋蜇也曾道听途说过很多的官员轶闻，这个赵墨能年纪轻轻走上这样的高位，实在是很不简单。他的目光在赵墨和市委书记张国栋之间来回转动，心中不知道是怎样的滋味。
或许男人就是这样，纵使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别人一旦用了，不管表面装成怎样，心里总会很不舒服的。
市领导上台后，接下来是本校领导登场，因为主席台上位置不多，所以只能有三位校领导登台。三个校领导走上来，其中一个老人剑眉插鬓，那眯着的眼中不经意能发出风霜刀剑，那熟悉的面孔，可不就是欣儿的爷爷吗。却见谭老人走到座位上闭目沉思，徐秋蜇才知道了老人的名字：谭正林，华大名誉校长。
徐秋蜇在心中感叹命运的奇妙，原本许多阴错阳差的事情，现在看来好像是必然的。该见的人一定会见到，可现在台上熟人也不算少，想要上去，他实在忐忑。
主持人在台上又说了一些应景的话，接下来就是请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徐秋蜇涨红了脸，知道今天避无可避，于是迈开步伐，在谢海棠鼓励的目光下走出后台。台下新生千呼万唤之下，徐秋蜇终于黯淡登场。一见徐秋蜇头上的短毛，黝黑的肤色，憨厚的面容，不高的身板，平凡的服饰，一点亮点没有，某些有想法的女生顿时偃旗息鼓。而一些男生看到传说中的高考状元长这副尊容，一阵嬉笑怒骂。
徐秋蜇的目光一直往谭正林老人那边看去，不敢对赵墨那边瞥上一眼，忽然脚下一拌，踉跄几步，台下哄然大笑。这个时候谭正林老人才睁开眼看向徐秋蜇，表情有些错愕。赵墨捂嘴咳嗽了一声，两腮通红。坐在赵墨身旁的张国栋手指点了点，对赵墨道：“这孩子很有趣，身上也有我们那一代人艰苦勤俭的风范。”
徐秋蜇见出了丑，伸手摸了摸头，笑得灿烂。台下又是一阵暗中取笑。他走到台前，眯着眼睛就背起演讲稿来。听见徐秋蜇流利而富有感情的普通话，下面以为徐秋蜇是只知道照本宣科的书呆子的人不由得诧异起来，重新开始审视这个土冒状元。
徐秋蜇念完谢海棠写得演讲稿后，往后台看去，却见谢海棠捂着胸口轻轻松了一口气，便对她悄然一笑。学生代表发言完毕，台下掌声落下，市领导一番谦让后，终究是由市委大管家赵墨拿起麦克风点评道：“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很好嘛，徐秋蜇同学在困苦中乘风，在磨难中破浪，必定会像李白诗中‘病树前头万木春’。...”
美女待遇就是不一样，赵墨短短两百余字的发言中途被澎湃的掌声打断三次，让徐秋蜇在心中把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的妈问候了个遍。当然，在他的脸上自然还是保持着恭厚纯良的笑容。
当赵墨亲手给他颁发市贫困助学金时，徐秋蜇诚惶诚恐，低下头，余光往她脸上一瞥，见她一副看待祖国年轻花朵般呵护爱戴的笑意，丝毫无一丝异样。莫名的，徐秋蜇心中一阵失落。
下了台，谢海棠对他道：“我没想你能读的这么好，出乎我的意料。”
徐秋蜇见她唇红齿白地说话，心情莫名地好了一些，扬了扬手上的信封道：“学姐，我又有钱请你吃饭了。”
谢海棠听了这话，脸上莫名一冷，看了他半响，也不说话，转头走开。徐秋蜇一阵惊愕，想了片刻才明白了其中的奥妙，走在会宿舍的路上，他摇了摇头，喃喃道：”真是持家的好女人，长得又那么水灵，难得难得...”
难得二字，一语双关。
徐秋蜇回到宿舍睡到了中午，一觉醒来，听见远处的歌舞演出似乎还在继续。他正要出门吃饭，就见到曾书书从门外走进来拉他，道：“你红星学长听说宿舍来了你这号人物，在食堂请你吃大餐呢。”
胡红星终于出现了？徐秋蜇也想见一见被华大称作“混世魔王”的胡红星到底长得一副怎样的德行。被曾书书拉下楼，徐秋蜇想起了谢海棠曾跟他说的话：“学校里有背景的人很多，我们平头百姓若不想背个攀龙附凤的名头，一般见面点个头就好了，不必深交。而其中有几个人是最不能得罪的，第一个就是‘混世魔王’胡红星，纨绔子弟，你和他一个宿舍，要防着，不能被带坏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就是艺术系的穆白雪，学校里在传她有个黑社会的男朋友，以前就有几个学长被打过。不过这穆白雪好像退学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到了食堂，徐秋蜇举目四眺，一眼就看到赵墨和一个魁梧的男人坐在一起。这个女人似乎到哪里都能成为焦点。曾书书拉着他直接往赵墨那边去，徐秋蜇吃了一惊。等走近了，他似乎听到那男人称呼赵墨作“嫂子”，而赵墨一脸冷然，不苟言笑。
嫂子？胡红星，胡红旗。这是两兄弟。
徐秋蜇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按耐住转身就跑的冲动，心道：“不会的，胡红星应该不知道那件事，便是兄弟之间他哥也不会把这么丢人的事告诉他。而且，若要收拾他，也不用请吃饭啊。”
徐秋蜇这么安慰自己。但心里又有声音道：“兴许是他借口请吃饭，要在他嫂子面前教训你呢？”
似乎印证了徐秋蜇心里的想法，胡红星站起来，他脸上的轮廓与胡红旗有几分相像，只是不似胡红旗那般阳刚，反倒有些帅气。他看到徐秋蜇，眉头一挑，淡淡道：“你就是徐秋蜇啊，你在台上讲得不错呢。”
胡红星和徐秋蜇的手握到一起，似乎察觉到徐秋蜇手上的老茧，手上用力，见徐秋蜇面无表情，好胜心起，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么一用力，胡红旗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上还未有动静，却忽然感觉到手臂一紧，昏天暗地，风声呼啸，便从地上被徐秋蜇一个过肩摔甩到地上。
一旁的观众见了这情景，真是目瞪口呆。曾书书冲了上去，拉起胡红星，道：“卧槽，老大，你他妈的不是说自己空手道黑带吗？不堪一击啊！”
胡红星脸上通红，有些尴尬，是他自己要给别人一个下马威的，却反过来丢了个现行。总算他性子光明磊落，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人也不生气，反倒对这个小地方来的学霸起了惺惺相惜之心。他走到看起来有些担惊受怕的徐秋蜇面前，一巴掌拍在徐秋蜇肩上，笑道：“好身手，哥最欣赏的就是江湖好汉。你很不错，改天我们再较量较量。”
赵墨微微笑道：“红星，快叫你的朋友来吃饭吧，都凉了。”
徐秋蜇在落座前，上前恭敬地伸出手，道：“赵秘书长，多谢您在台上的点评。”
赵墨温软的手搭在他的手上，手心仿佛有小鱼游动了一番，仿若未觉，露出招牌的微笑道：“你好啊，小徐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