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
临走前, 阿律也注意到了咖啡店播放到背景音乐。
毕氏音律，他也知道这个东西。
音律这种东西，有人说本质上是数学, 也有人说是人的先验感知规律。
说到底, 人究竟为什么会觉得这个音律好听，而不是觉得那个音律好听, 所谓好听，是个人的事情, 还是人类整体的事情, 是主观还是客观，还是两者兼具, 人的听觉审美是否从一开始就被设定好了。
如果是，那会是谁设定的？难道是……神吗？
对音乐比较了解的人，也许都会有过这类的疑问吧。
阿律以前想过一段时间, 也得到了一定层次的答案, 他比较认同的是，美好的音律是独立于人类存在的，甚至搞不好，人类自身就是为了认知那些美好之物被创造出来的。
也即所谓的下级观测对象。
具体的说法，阿律就不作多想了, 因为如果再往后面说, 就要涉及到量子力学之类的东西。
当然, 如果用诸天的概念，也可以进行解释，甚至可以说解释得更准确, 但他现在到底是地球人, 所以现在还更习惯于用地球的概念去思考这些事情。
不过关于这音律的事情, 阿律总觉得跟自己有关，更确切的说，好像跟自己的存在方式都很有关系。
这种感觉并非凭空想象的，阿律走出咖啡店后，还往那个方向多看几眼，有些沉思。
“怎么了？”
他们坐车回学校，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
衡云泽注意到阿律有心事，所以问了阿律。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我对咖啡店的那个音乐有些在意。”
“咦，是吗？”衡云泽对那音乐没有多大感知。
恒寿回头，看了过来，“你说的对，总觉得它应该不是偶然地播放出毕氏音律的音乐。”
“有什么意味。”阿律点头。
“什么意味？”衡云泽非常疑惑。
“应该是暗示我们一些事情吧，又或者它自己出了问题，暴露出了什么‘偏差’。”恒寿思考。
“暗示……你说的对，这个地方出现太多差错了，可能是出了什么变故。”
阿律认同恒寿的说法。
说到这里，衡云泽看了恒寿一眼，心里纠结了片刻后，看向阿律，问道“阿律，你是不是……瞒着我们一些事情？”
“……”
还是发现了吗，阿律心道。
“如果是你不能说的事情，就当我没问吧，但是……我们都很担心你。”衡云泽补充道。
“只是一些关于我出生的事情，你们不用太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校医那边的事呢？”
“他有一些奇怪的举动，但他的表现却很真诚，很矛盾，就像双重人格一样，不好说，但他确实是地球异变的中心人物。”阿律道。
衡云泽叹了口气，眼中多了几分忧虑。
恒寿则敏锐地注意到阿律话里的问题，问道“双重人格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表现得比较矛盾，虽然只是一个眼神……但我认为那个眼神足以说明他确实存在问题。”
眼睛大概不会说谎。
“那…有没有可能他就是双重人格？”恒寿认真道。
“嗯？怎么可能……”阿律顿了顿，被这个可能性吓到了。
衡云泽也惊呆了，“不会吧，我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啊。”
“但是有这个可能。”恒寿慎重道，“他明明很厉害，但却缺乏自觉，好像习惯了自己的状态，对自己的真实情况缺乏认知。那么，我就可以做一个推测，部分事情是他的第二人格进行打理安排的。”
“我去，真的？”衡云泽目瞪口呆。
“第二人格同时也是他自己，所以他潜意识地可能认为那些事是他自己做的，习惯性地使用了第二人格所拥有的某些权限。”
恒寿再次分析，而且越分析越有道理。
阿律挑不出毛病，但是假如恒寿说的是确切无疑，那么现在，地下室会是什么样子。
创世神一直没有回应他的联系，阿律起初还以为是地球的影响，但经恒寿这么一说，阿律怀疑事态可能发生了什么变化。
校医自己锁了自己，那个禁锢对于普通人来说有效的，但对于非凡人物，所谓的手铐与薄纸无异，想要撕开简直易如反掌。
难道说，地下室出事了？
“不行，得快点过去了。”
·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校医室，直奔地下。
阿律在前，衡云泽和恒寿在后。
门一打开，只见校医还绑在原处，看见阿律突然开门进来，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阿律转头一看，祂也在，而创世神也在。
没事？
阿律传音问创世神是否发生了什么。
创世神摇头道，“没有异常，倒是你回来的有点快哦。”
“……”
阿律再看向校医。
校医跟他走之前丝毫没有变化。
“回来了，调查有什么进展吗？”校医看着阿律道。
调查显示你更可疑了。阿律沉默半响，没说话。
“不是吧，难道说查出我更可疑了吗？”校医震惊，“见鬼，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这样真的完全不像是演的。
后面的恒寿走过来，径直盯着校医的眼睛，试图判断，校医现在是哪个人格，现在有可能是那个危险的人格刻意隐藏，让正常的校医出现见他们。
他们大可以让校医把戒指戴回去，将那个危险的人格暂且封闭，但是这样的，他们也相当于断了那个人格的情报。
如果他们猜得没错的话，很可能那个人格才知道一切。
而正常的校医大概率是一无所知的。
恒寿与阿律对视一眼，传音道“现在是个机会，如果他还没有发现我们已经怀疑到了关键点的话，现在是唯一可以利用情报差设计他的机会。”
阿律当然也清楚这点，所以犹豫了几秒就展开了行动，走到校医面前。
他的手里拿着之前从校医那里收到的三枚戒指。
校医的第二人格是否会接受这三枚戒指，他们要试探的无非是这一点。
阿律解开了校医的手铐。
校医把那三枚戒指拿在手中，有点不解，问道“是让我重新戴回去？”
“是。”阿律点头。
“哦哦，我知道了。”校医没有异常，听话地把戒指一个个戴上。
戴上第一枚戒指时，衡云泽和恒寿两人在一旁做好了戒备。
一旦发生什么异变，他们会以现在仅存的诸天手段将校医制伏。
不过，事实是校医戴上第一枚戒指时，并没有任何异样。
阿律忽然有感，看向了站在隔壁的创世神。
创世神……好像有点安静。
阿律再转眼，看到与自己面貌一摸一样的祂，祂怎么也这么安静。
如果是平常的话，这时候应该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试图挑拨离间或者什么了，现在却这么老实地坐在那里看着，未免太不符合祂的作风了。
阿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此时，校医正戴上了第二枚戒指，然后无事发生。
“怎么回事，难道他确实不是双重人格？”恒寿怀疑了自己判断。
按理说，这个戒指应该会对校医的里人格造成一定妨碍的，校医的里人格绝对不会想要戴上这些戒指。
他就这么想对阿律隐藏自己的身份吗？还是我的判断错了？
恒寿皱眉，陷入自我怀疑，以至于他有点分神，对于身后完全没有警觉。
突然间，在恒寿和衡云泽完全没有注意到的一个瞬间。
他们的身后出现了无数纯黑的手臂，它们猛地伸出前，一下就封住他们的嘴巴，禁锢他们的动作，势要将他们拉入黑暗之中。
草！恒寿吓得怒骂，可完全来不及反应。
衡云泽好一点，至少挣脱了几只手臂，在空气中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四肢，企图让阿律注意到身后的异常。
好家伙，校医这家伙居然当面动手了！果然有问题啊！
恒寿极速一看，注意到假阿律对他们的情况完全不予视线，靠，原来祂是假的，是幻觉之类的东西！
见鬼了，本来打算设计校医，结果却反被校医给设计了。
这个结果实在让恒寿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他究竟是什么目的，要这么下手！？说是阿律的哥哥，怕是想对阿律不利吧。
恒寿死死地盯着校医，直到他们两个都被完全拖入黑暗之中。
而此时，阿律看着校医正要戴上第三枚戒指，回头各自看了恒寿衡云泽一眼。
阿律看见恒寿与衡云泽都在警惕着校医，聚精会神，他传音问恒寿现在是否还要继续。
几乎是瞬间被虚构出来的恒寿点了点头，回道“让他继续。”
虚构出来的衡云泽也同样点头。
阿律转眸，看着校医，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这边的校医则终于戴上了第三枚戒指，看了看自己手，抬头对阿律道“像这样就可以了吗？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
“……”
阿律沉默，盯着校医，眸中浮现出一丝波澜，蕴着愤怒，居然说道。
“你不用假冒哥哥了。”
校医面色顿变，眼神透出几分不可置信。
。
毕氏音律，他也知道这个东西。
音律这种东西，有人说本质上是数学, 也有人说是人的先验感知规律。
说到底, 人究竟为什么会觉得这个音律好听，而不是觉得那个音律好听, 所谓好听，是个人的事情, 还是人类整体的事情, 是主观还是客观，还是两者兼具, 人的听觉审美是否从一开始就被设定好了。
如果是，那会是谁设定的？难道是……神吗？
对音乐比较了解的人，也许都会有过这类的疑问吧。
阿律以前想过一段时间, 也得到了一定层次的答案, 他比较认同的是，美好的音律是独立于人类存在的，甚至搞不好，人类自身就是为了认知那些美好之物被创造出来的。
也即所谓的下级观测对象。
具体的说法，阿律就不作多想了, 因为如果再往后面说, 就要涉及到量子力学之类的东西。
当然, 如果用诸天的概念，也可以进行解释，甚至可以说解释得更准确, 但他现在到底是地球人, 所以现在还更习惯于用地球的概念去思考这些事情。
不过关于这音律的事情, 阿律总觉得跟自己有关，更确切的说，好像跟自己的存在方式都很有关系。
这种感觉并非凭空想象的，阿律走出咖啡店后，还往那个方向多看几眼，有些沉思。
“怎么了？”
他们坐车回学校，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
衡云泽注意到阿律有心事，所以问了阿律。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我对咖啡店的那个音乐有些在意。”
“咦，是吗？”衡云泽对那音乐没有多大感知。
恒寿回头，看了过来，“你说的对，总觉得它应该不是偶然地播放出毕氏音律的音乐。”
“有什么意味。”阿律点头。
“什么意味？”衡云泽非常疑惑。
“应该是暗示我们一些事情吧，又或者它自己出了问题，暴露出了什么‘偏差’。”恒寿思考。
“暗示……你说的对，这个地方出现太多差错了，可能是出了什么变故。”
阿律认同恒寿的说法。
说到这里，衡云泽看了恒寿一眼，心里纠结了片刻后，看向阿律，问道“阿律，你是不是……瞒着我们一些事情？”
“……”
还是发现了吗，阿律心道。
“如果是你不能说的事情，就当我没问吧，但是……我们都很担心你。”衡云泽补充道。
“只是一些关于我出生的事情，你们不用太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校医那边的事呢？”
“他有一些奇怪的举动，但他的表现却很真诚，很矛盾，就像双重人格一样，不好说，但他确实是地球异变的中心人物。”阿律道。
衡云泽叹了口气，眼中多了几分忧虑。
恒寿则敏锐地注意到阿律话里的问题，问道“双重人格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表现得比较矛盾，虽然只是一个眼神……但我认为那个眼神足以说明他确实存在问题。”
眼睛大概不会说谎。
“那…有没有可能他就是双重人格？”恒寿认真道。
“嗯？怎么可能……”阿律顿了顿，被这个可能性吓到了。
衡云泽也惊呆了，“不会吧，我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啊。”
“但是有这个可能。”恒寿慎重道，“他明明很厉害，但却缺乏自觉，好像习惯了自己的状态，对自己的真实情况缺乏认知。那么，我就可以做一个推测，部分事情是他的第二人格进行打理安排的。”
“我去，真的？”衡云泽目瞪口呆。
“第二人格同时也是他自己，所以他潜意识地可能认为那些事是他自己做的，习惯性地使用了第二人格所拥有的某些权限。”
恒寿再次分析，而且越分析越有道理。
阿律挑不出毛病，但是假如恒寿说的是确切无疑，那么现在，地下室会是什么样子。
创世神一直没有回应他的联系，阿律起初还以为是地球的影响，但经恒寿这么一说，阿律怀疑事态可能发生了什么变化。
校医自己锁了自己，那个禁锢对于普通人来说有效的，但对于非凡人物，所谓的手铐与薄纸无异，想要撕开简直易如反掌。
难道说，地下室出事了？
“不行，得快点过去了。”
·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校医室，直奔地下。
阿律在前，衡云泽和恒寿在后。
门一打开，只见校医还绑在原处，看见阿律突然开门进来，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阿律转头一看，祂也在，而创世神也在。
没事？
阿律传音问创世神是否发生了什么。
创世神摇头道，“没有异常，倒是你回来的有点快哦。”
“……”
阿律再看向校医。
校医跟他走之前丝毫没有变化。
“回来了，调查有什么进展吗？”校医看着阿律道。
调查显示你更可疑了。阿律沉默半响，没说话。
“不是吧，难道说查出我更可疑了吗？”校医震惊，“见鬼，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这样真的完全不像是演的。
后面的恒寿走过来，径直盯着校医的眼睛，试图判断，校医现在是哪个人格，现在有可能是那个危险的人格刻意隐藏，让正常的校医出现见他们。
他们大可以让校医把戒指戴回去，将那个危险的人格暂且封闭，但是这样的，他们也相当于断了那个人格的情报。
如果他们猜得没错的话，很可能那个人格才知道一切。
而正常的校医大概率是一无所知的。
恒寿与阿律对视一眼，传音道“现在是个机会，如果他还没有发现我们已经怀疑到了关键点的话，现在是唯一可以利用情报差设计他的机会。”
阿律当然也清楚这点，所以犹豫了几秒就展开了行动，走到校医面前。
他的手里拿着之前从校医那里收到的三枚戒指。
校医的第二人格是否会接受这三枚戒指，他们要试探的无非是这一点。
阿律解开了校医的手铐。
校医把那三枚戒指拿在手中，有点不解，问道“是让我重新戴回去？”
“是。”阿律点头。
“哦哦，我知道了。”校医没有异常，听话地把戒指一个个戴上。
戴上第一枚戒指时，衡云泽和恒寿两人在一旁做好了戒备。
一旦发生什么异变，他们会以现在仅存的诸天手段将校医制伏。
不过，事实是校医戴上第一枚戒指时，并没有任何异样。
阿律忽然有感，看向了站在隔壁的创世神。
创世神……好像有点安静。
阿律再转眼，看到与自己面貌一摸一样的祂，祂怎么也这么安静。
如果是平常的话，这时候应该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试图挑拨离间或者什么了，现在却这么老实地坐在那里看着，未免太不符合祂的作风了。
阿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此时，校医正戴上了第二枚戒指，然后无事发生。
“怎么回事，难道他确实不是双重人格？”恒寿怀疑了自己判断。
按理说，这个戒指应该会对校医的里人格造成一定妨碍的，校医的里人格绝对不会想要戴上这些戒指。
他就这么想对阿律隐藏自己的身份吗？还是我的判断错了？
恒寿皱眉，陷入自我怀疑，以至于他有点分神，对于身后完全没有警觉。
突然间，在恒寿和衡云泽完全没有注意到的一个瞬间。
他们的身后出现了无数纯黑的手臂，它们猛地伸出前，一下就封住他们的嘴巴，禁锢他们的动作，势要将他们拉入黑暗之中。
草！恒寿吓得怒骂，可完全来不及反应。
衡云泽好一点，至少挣脱了几只手臂，在空气中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四肢，企图让阿律注意到身后的异常。
好家伙，校医这家伙居然当面动手了！果然有问题啊！
恒寿极速一看，注意到假阿律对他们的情况完全不予视线，靠，原来祂是假的，是幻觉之类的东西！
见鬼了，本来打算设计校医，结果却反被校医给设计了。
这个结果实在让恒寿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他究竟是什么目的，要这么下手！？说是阿律的哥哥，怕是想对阿律不利吧。
恒寿死死地盯着校医，直到他们两个都被完全拖入黑暗之中。
而此时，阿律看着校医正要戴上第三枚戒指，回头各自看了恒寿衡云泽一眼。
阿律看见恒寿与衡云泽都在警惕着校医，聚精会神，他传音问恒寿现在是否还要继续。
几乎是瞬间被虚构出来的恒寿点了点头，回道“让他继续。”
虚构出来的衡云泽也同样点头。
阿律转眸，看着校医，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这边的校医则终于戴上了第三枚戒指，看了看自己手，抬头对阿律道“像这样就可以了吗？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
“……”
阿律沉默，盯着校医，眸中浮现出一丝波澜，蕴着愤怒，居然说道。
“你不用假冒哥哥了。”
校医面色顿变，眼神透出几分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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