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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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是......

    鱼辰腹部闪烁着的光芒,镜仙姑惊讶的看着眼前这条寒焰鱼,震惊之色表露于言表。就算在她的印象之中,即使这龙岗河水透析了一百二十倍,也没有什么生物能够抗住这狂暴的龙岗河水。

    肆意的河水似是那猛烈的狂风,不断冲击着鱼辰的体表以及体内的各个部位,忍着剧烈难耐的疼痛,鱼辰期间甚至晕阙过去了四五次,可刚刚晕阙过去,却又被河水的冲击力打醒了!

    可尽管如此,它的身体还是不断的渴望,吸收,似要将那池中一切的能量尽数收入囊中。

    绿色,是宇珩宗内独修的时间秘法领悟时,才会发出的光芒,蓝色,是周边的那名为墓间道的宗门所修炼额空间秘法才有的光芒,纵使如此,镜仙姑还是不识得那红色的光为何物。

    这是一场身上散发的三基色光芒,若这是人族修士筑基,必然会引得宗门的打捞,将这人硬生生的队上天才的道路,但眼前这种即便是千年都难得一见的景象,此刻却硬生生的发生在了一条鱼的身上!况且,这还是一条算得上游走于食物链顶尖的寒焰鱼。

    寒焰鱼,顾名思义,拥有极寒以及炽焰的一条鱼,这还是一种阴阳鱼,两极相牵,两极相引,传说,这种鱼在只有一亿分之一的概率中,才能诞生一条能够筑基的妖鱼!

    镜仙姑凝望了四周,此刻,静籁无声的四周以及不断闪烁着的光芒,使得镜仙姑的呼吸愈发沉重,这也使得了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狂暴。

    镜仙姑每一次呼吸,都会让鱼辰身上的光芒愈发闪烁,耀眼的光芒已经持续了整整半天,居住在镜仙姑附近的人,每每看到这道光,就忍不住想要去看一番热闹,但想想是镜仙姑居住在这处,想想就觉得发毛,刚靠近又掉了头,赶紧回去。

    光芒直至夜晚时分还未消散,鱼辰的身体像是腐烂了一般,全身的肉,甚至连带着一些骨头,都变成了模糊的肉渣子。

    被水冲击的血肉缓缓被打散开来,渐渐地整个池子里的水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这个池子正常的池塘小了许多,甚至只能说是四五个脸盆大小,只有区区方圆3尺多一点。

    若是按常人的计量,这样的大小肯定不能成为池子,但这水可不是一般的水,就算是龙岗河内的一小滴水,哪怕透析了数万倍,也远远比普通的河流所蕴含的能量还庞大!

    可想而知,这一出此刻所受到的压力不可同日而语。鱼辰的血肉渐渐被打散,它的每一片鳞甲,它的血肉开始飘散与龙岗河水之中,就连龙岗河水也开始发出光芒。龙岗河水以及鱼辰的血肉相互影响下,龙岗河水渐渐接纳并融入了鱼辰的血肉之中。

    在池中的鱼辰此刻只剩下一个骨架,他的血肉已经变成了血水!

    血水开始凝结,像似结冰了一般,从池底,到池面,结了一层冰霜,冰霜中带着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就连镜仙姑也感觉到了冷冽的气息。

    “这还能是鱼么?”镜仙姑稍有诧异的感受着鱼辰身旁散发出来的气息,甚至可以说,镜仙姑在借助着这种气息来突破自身,以达到更高层境界。

    ......

    鱼辰一直持续了数个时辰,三种光芒已经在开始缓缓地融合,开始往耀眼的纯白色转换。

    鱼辰从血肉被打散的那一刻,除了自己意识还在以外,它只能感觉到自己那飘散在池中的肉身,它无数次试图将自己的肉身凝聚,无数次希望能够至少动一下,此刻也成为了一种奢望。

    鱼辰能够清晰地看到镜仙姑喜悦的神情,从她眼中的倒影,能够清晰地看到镜仙姑眼中的自己,那池中的一滩血水,还有那悬浮在水中的骨架子。

    鱼辰不再看着镜仙姑,它试图‘闭’上眼睛,只是一想,周围又迎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以及自己一生的经历。

    从鱼卵到鱼苗,逐渐长大,反反复复的观望着这些经历,红光渐渐被蓝色光芒以及绿色光芒掩盖住,转换成为白光的趋势,已经开始向青色的光转换。

    “你是谁?你身在何处?你凭什么活着?”

    回响,黑暗中发出了沉重的声音,似乎盖过了岁月的趋势,盖过了空间的意义,只有更为浓烈的一种‘道’,在这声音中显得至高无上。

    “你是谁?我是谁?”鱼辰喃喃着,从进入龙岗河水后那空洞的眼神,已经渐渐恢复了一丝精芒,似是那星辰般,不可湮灭的光。

    “我到底是谁?”

    如同单曲循环的歌,记忆的纪录片,在鱼辰脑海中回映,每当鱼辰看到鱼灵溪时,胸口总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鱼灵溪最后的别离,口中在对着谁喊?这又是谁?

    回响,回忆,痛苦的别离,越找不到存在的意义,不断凝望着自己的失去,鱼辰内心回荡,“我是谁?——我是谁?——”

    数万次的凝视着鱼灵溪不断地死亡,内心还在不断挣扎,“我...是鱼辰!”

    “——吗?”

    本微微闪烁起来的红光,又熄灭了,“我就是鱼辰!”

    数万次的看着鱼灵溪唇齿的变化,鱼辰已经对唇语出神入化,鱼辰边用唇语,一边角色替入,把自己的一生的名字想象为鱼辰,即使这样,也没有丝毫违背感。

    红光的熄灭使得镜仙姑吸收的冷冽气息开始变得缓慢,皱皱眉,朝着鱼辰的方向望去,“诶!失败了么?”

    镜仙姑见过多次动物在得到机缘的情况下进阶妖兽的,无一例外,非死即伤,而像鱼辰这种进阶妖兽还能持续一天的,镜仙姑从未见过。况且,进阶妖兽是绝对不会同时筑基,只是亘古不变的定论,而今天,镜仙姑却硬生生的在鱼辰身上看到了。

    而在筑基之前,眼前的这条寒焰鱼应该还会迎来一些劫难。例如,天劫,因为这是动物进阶妖兽的行列,本身就违背了天道,有很大几率会迎来天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