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我为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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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地雷的使用是有学问的

    王光宇的感觉还是很灵敏的,王效明现在的确是压力极大,关门嘴子山这边枪炮声一响,那边已经进至距离兴山街不到十华里的西山福太郎派出的先头部队立即发现异常,接到报告后,那边已经渡过大鹤立河的西山福太郎立即终止了宿营,带领两个联队连夜向兴山街疾进,

    日军的动作远比王效明预计的要快的多,就在王效明刚刚将骑兵第三旅团留守在兴山街上看守战马的那个小队解决掉,将其战马一扫而光后,不到半个小时,作为一零四师团先头部队的师团搜索联队的两个中队便已经进入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的兴山街,

    由于敌情不明,并且与一零八联队所有的通讯联络已经全部中断,这两个中队的日军并未急于继续北上,而是留在兴山街等待主力的到來,

    就在王光宇刚刚结束那场血腥的肉搏战不到一个小时之后,西山福太郎带领的一七零联队、一三七联队的两个步兵大队以及师团属炮兵两个山炮中队,一个一百五十毫米重迫击炮中队,一个三七速射炮中队,外加西山福太郎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带上的一个日军刚刚装备不久的九八式二十毫米高射炮中队,

    本來按照泽田茂中将的意思,还要给他带上整个三江省地区唯一的一个装备了大威力的大正十四年式一百零五毫米加农炮重炮大队,因为群策山一战,他知道对手手中有一百五十毫米重榴弹炮,

    但无论是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还是参谋长矶谷廉介都不同意,这个重炮大队已经决定西调参与诺门罕战役,在他们看來,这些大威力的加农炮要留着对付装备有数量巨大一百五十二毫米重榴弹炮的苏军,对付那些反满抗日分子,七十五毫米山野炮足够了,

    几经争取却始终未能获得批准,而有些歉意的泽田茂也就打开自己属下,包括暂时归属到第四师团建制内所有炮兵部队任西山福太郎挑,结果谁也沒有想到,西山福太郎既沒有要野炮,也沒有要其他的什么东西,

    除了数量巨大的毒气弹之外,他只要了一个一百五十毫米重迫击炮中队,以及一个不知道脑袋搭错了什么弦,鬼死神差的要了一个二十毫米高射炮中队,

    几乎一零四师团所有官兵都沒有想到,真正给他们带來巨大伤亡的就是这个刚一开战,便丢掉的这个高炮中队的六门九八式的二十毫米高射炮,

    谁也沒有想到过这种平时打飞机用的,临时改为平射后的二十毫米高炮杀伤力如此巨大,虽然使用的炮弹可以与日军装备的九七式步兵自动炮通用,但是同样的炮弹用这种炮打出來,威力却倍增,一发炮弹足足可以打穿一个班,

    尽管带着主力紧赶慢赶,但西山福太郎少将却不是为了那个该死的,自己都沒有听说过的兴山要塞,是为了自己的一零八联队,

    对于上个月末才由闷热、潮湿的华南调到满洲驻防的第一零四师团官兵來说,这屁股还沒有坐稳便又被发配到了佳木斯一事,西山福太郎以及一零四师团上下官兵极为不满,

    一零四师团按照原定计划,原本在满洲驻扎半年之后,准备调回国集体复原,在华中、华南几次大规模作战,尤其在去年的广州会战之中,这些抢劫成性预备役的老兵都发了大财,

    这些抢的是杯满盆盈的一零四师团上下官兵,现在都盼望着在满洲休整一段时间后复原回国,以便享受一下自己在中国大陆取得的丰厚战果带來为自己带來的优厚生活,

    可却沒有想到,刚一抵达满洲,还沒有來得及领略新京宜人的风光,和传说中满洲俄罗斯女人的热情,就被踢到这个该死的,之前连名字都沒有听说过的什么佳木斯,來清剿这些给皇军带來重大损失的反满抗日武装,

    尽管心中严重不满,但作为军人的这些日军官兵也知道,该执行的命令终归还是要执行的,更何况先头部队还是自己的战友、同袍,这些日军官兵行军还是很卖力的,

    作为日军特设师团,组建之后一直在主要战场作战,沒有半分与游击队作战经验,习惯了在关内战场上我攻你防作战模式的一零四师团打的太中规中矩了,行军沿着公路行军,两侧的山地上虽然派出了斥候,但只要在未发现对手的情况之下,也就沒有重视,

    行军大队也是,虽然同样派出了斥候,而且行军大队已经按照急行军的模式,但队形并未拉开,甚至行军路线上也沒有派出工兵扫一下雷,当第一波士兵踩中地雷死伤一地的时候,剩下的日军居然呆住了,明显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听着关门嘴子山那边越來越密集的枪炮声,已经与松野尾明胜失去了一切联系的西山福太郎少将也顾不得这条山区公路还有多少的地雷,沒有携带工兵的他,只能是硬着头皮走下去,

    可就算行军队列拉的已经是很开,但一路上却仍旧不时有士兵踩中那些该死的,似乎是无穷无尽的地雷,当被地雷炸死、炸伤的士兵已经达到了一个中队后,西山福太郎再也忍受不住,换了模式,集中炮火采取覆盖射击,沿着公路一米一米的扫过去,

    既然沒有携带工兵,那么不想弄出太大伤亡,避免回去无法向师团长阁下交待的他,就只能改为用炮火扫雷,虽然这种方法慢了一些,也显得浪费了些,但被炮火轰击过的地方,却再未发生士兵踩中地雷丧失战斗力的事情发生,

    虽说代价有些高昂,但西山福太郎绝对还是物有所值,一个士兵被炸伤,就要至少两个人來抬,之前在雷区损失了一个中队,阵亡的实际并不多,大多都是被炸断了腿,在不敢将这些伤兵留在这漆黑一片的北满山区的情况之下,这些无法行走的伤兵只能抬着,

    半个中队的伤兵,就需要一个中队的人來抬,要是按照这个负伤比例在增加下去,恐怕自己至少得抽出一个步兵大队來抬伤兵,西山福太郎少将不知道这些鬼地雷是哪里來的,但有一点他知道,这些地雷绝对不是日本兵工厂出产的,

    这些地雷被设计的极为不人道,并非是以将踩中地雷的人炸死为目的,而是纯粹的要将人炸成残废,虽说装药量远远比不上日军生产的常规的地雷,设计和制造甚至可以用简陋來形容,很多地雷的外壳干脆都是用无法防潮、防水的木头制造的,引信,很多都只是一发六点五毫米的步枪子弹,

    一般情况之下,除非特倒霉的家伙,否则踩上这些地雷的人大多只会被炸飞一只脚或是一条腿,通常是死不了的,尽管这些地雷中很多杀伤力都不大,但其战果在西山福太郎以及一零四师团官兵的眼中却是更缺德,

    把人有意的炸成残废,却是比炸死更难让人接受,死了就死了,死了除了支付部分抚恤金之外,并不会给对方的国家、军队带來什么负担,虽会对部队的士气有一定的影响,但不会太大,

    但成了残废就不一样,不仅行军时候的部队要分出部分人來抬,拖累行军速度,伤员发出的痛苦至极的**声极度影响士气不说,战后国家还要养活这些已经丧失劳动能力的人,大大增添了这个国家的负担,

    这就是杨震说的战争不仅仅是战场上决定胜负,不仅仅是武器装备的强弱,而是一门包含着经济战、心理战都多门科学的学问,这些地雷给西山福太郎以及一零四师团所有官兵带來极大心里伤害的地雷,正是杨震仿制的在后世大名鼎鼎美式m四九式反步兵地雷,

    这些日军还算幸运的,由于杨震命令兵工厂抓紧时间将在他看來效费比最高的六六式反步兵定向雷搞出來,而还沒有抽出时间生产他山寨的,工序相对复杂一些的七二式反步兵跳雷,

    而且也是有意的在日军中制造恐慌,毕竟炸成残废,对这些日军來说比杀死他们更痛苦,所以才集中精力搞这种反步兵地雷与定向雷,而有意识的将跳雷的生产押后,要不这些中奖的日军会更痛苦,

    也正是为了避免这些地雷在继续削弱本就已经不高的军心、士气,所以西山福太郎才决定采取相对昂贵一些的炮火扫雷方式,与其他日军将领不同的是,在西山福太郎看來,士兵的生命,尤其是经过战火考验的久经训练的老兵,要比比那些可以重新制造的炮弹值钱的多,

    由于时间过于匆忙,再加上是在夜间,王效明在布雷的时候,沒有玩多少花样,将主要的地雷都埋设在了公路上,西山福太郎这一手,让王效明始料不及,埋设在公路上剩余的,还沒有被命好的日军踩中的地雷大多被日军炮火引爆,

    见到剩余的雷区,被日军集中炮火一段段的轰掉,王效明心疼之极,一旦雷区失去了作用,自己拿什么拖住山下足足有一个加强联队的日军,难道就凭借这五百多个身体虚弱,杂七杂八的前战俘和那几十枚什么定向雷,

    尽管舍得拿出携行的炮弹,清扫公路上的雷区,但是并不代表一贯节俭成性的西山福太郎会舍得用炮弹一直炸到关门嘴子山,携行的炮弹数量虽然不少,但毕竟还是有限的,若是炮弹都用來扫雷了,下一步的战斗还怎么打,

    在清扫出长达一千余米相对安全的公路后,西山福太郎命令将驮运重迫击炮、重机枪以及高射炮的战马全部卸下來,赶到公路上,用这些驮马來继续探路,至于那些从马背上卸下來的重迫击炮与重机枪则全部上肩,改为人力,而那几门高射炮则留在了原地,

    看着驮马在前面一路奔驰,却在未引发地雷,西山福太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对于对手布置的这些地雷阵,西山福太郎有种感觉,对手在这里阻击自己的兵力根本就沒有多少,否则他们不会想到用地雷來阻止自己前进,

    既然对手苦心布置的地雷已经扫光,那么前面直到关门嘴子山将再无人任何可以阻挡自己前进的东西了,

    西山福太郎不知道,他比已经遭遇过类似境遇的直田吉少将要幸运的多,一是王效明手头沒有那么多的地雷,二是时间不允许他多花一些心思去布置这些雷区,最关键的是他比直田吉大方的多,除了舍得炮弹之外,还舍得用那些驮马去蹚未发现的雷区,

    至少这一点,地道骑兵出身,几乎是爱马如命的直田吉少将是远远做不到的,让他去拿战马的生命蹚地雷,还不如杀了他,

    就在得意洋洋以为对手的地雷阵已经彻底被自己破坏了的西山福太郎少将,将为了躲避地雷而拉的很长的行军队列重新整顿完毕,准备向关门嘴子山前进,以解救现在情况恐怕很不妙的一零八联队时候,刚刚还一片寂静的公路两侧,突然传來了几声并不大的轻微爆炸声,

    伴随着这几声轻微的爆炸声,成散布面炸出的,数量成千上万的的钢珠将刚刚集结完毕的日军扫倒了一片,还沒有等日军从这几声轻微爆炸声带來巨大的伤亡之中清醒过來,公路两侧的山地上又响起了清脆的枪声,

    被身边眼疾手快的卫兵一把按在地上,才侥幸逃过一劫的西山福太郎,看到倒下一片的部下,不由得破口大骂出声:“该死这是那里冒出來的,公路两边的山地不是已经仔细的搜索过了吗,怎么还会有袭击,那个搜索联队长杉本守中佐该切腹向天皇陛下谢罪,”

    听着关门嘴子山那里已经越來越微弱的枪声,心中升起一股子浓浓不祥预感的西山福太郎少将不敢在有丝毫的耽搁,除了留下一个步兵大队清剿两侧山地,将那些该死的,只会埋伏起來打黑枪的支那人揪出來,

    自己则带着主力不顾一切的向关门嘴子山方向疾驰,刚刚在雷区耽搁的实在太久了,他已经沒有时间再与这些只会偷袭分子在继续纠缠下去,自己可以拖,那边松野尾胜明却不见得能拖下去了,

    他这么一弄让王效明极为被动,手头兵力不多的王效明被他这一手弄的有些手忙脚乱,

    面对两难境地,王效明除了留下少量兵力交给唯一的经验丰富一些的孙文久指挥拖住那个进行清剿的日军大队之外,自己带着剩下的不到四百人的兵力,死死的卡住一个山头,试图拖住西山福太郎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