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济世者
1
“地面上的结界被突破了！”正在努力举行魔法仪式的阿里亚愣了一愣，对着身后的巴尼说道。
“我出去看看”巴尼对于这个生命术士并不存在什么好感，但出于利害的一致还是点了点头，走向身后的阶梯向着地面上走去。
“这么做真的值得吗？”巴尼扪心自问道。他迎着天花板上昏暗的白炽灯光，走过地下二层的狭长走廊，走廊内几乎没踏出一步都可以在脚旁找到几句干枯枯槁、毫无生机的干尸。
“这是必要的牺牲吗？”
阿里亚身为一个生命术士，他本身魔道的特性便是释放过程中需要损耗大量的生命力，而单论一个的生命力怎么样强大都是有限的，所以献祭他人而补充生命力这是不可避免的，更何况是要催动“给予四子的献礼”这种节数超过18节以及需要复杂仪式的对城魔法，对生命力的消耗更是巨大的。
“不过……这样的数量也太过了吧！”看着遍地的尸骨以及在走廊分布着的被尸体塞得满的房间，巴尼的手止不住的开始颤抖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巴尼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自言自语道。
……
2
在泰国由于是佛教盛行的缘故，大大小小的寺庙比比皆是，这也免不了在一些偏远的山村里有一些香火并不旺盛的破落小庙的存在。
在远离城市的偏远山区中就是这样一间小小的山庙的门前，一个干瘦黑黄肤色的当地少年在庙门前仔细的打扫着。少年头好像是刚举行过剃度仪式了，不过仪式举行的不是太过仔细，头上还留着点发茬。
“连！”不知何时，一位满脸挤满皱纹的老僧竟出现站在了他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少年完全没有意识到，被为之一惊，竹帚掉在了地上，慌忙向老僧打招呼道，“龙婆！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这里的“连”和“龙婆”都是僧众间的称呼）
老僧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默默的将竹帚捡起还给了少年，“连，你来庙里已经多久了？”
“应该是……六年了”，少年想了想回答道。
“已经六年了吗？”那些皱纹如承载着无数无上智慧一般动了动，“你来的那年是9岁，现在已经15了是吗？”
“对的，龙婆！”
“已经这么久了啊……”老僧瞥了瞥少年，这个少年实在是太过廋弱了，虽说已有15岁，不过由于营养不良的缘故，样子看起来只有一个10岁孩子的样子。
“连，我问你，当初你为什么来这座庙？”
“我……”少年依旧显得十分紧张，答案卡在他的口中没法传达而出。
“没关系，你就说实话就好……”
“家里的爸妈都只是普通的穷农民，可家里已经有……7个孩子了，已经负担不了了”少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是这样啊……”老僧的态度从开始就没有太大的变化，不知喜怒、不知冷热，只是一味的询问少年，“那时被强迫送来的你对他们有什么想法吗？”
“我……”
“没事的，说实话就好！”
“我恨他们！”少年又将头低了下去，不想让老僧看到他的表情。
“恩，那现在呢？”老僧对少年的回答并不意外，依旧显得十分冷静，平和的继续问道。
“现在……我……”
“继续说下去！”
“我还是恨他们！但……”
“哦？”老僧听到少年的话还没讲完，稍感意外。
“但恨着他们的同时，多少能明白他们的想法了！”
老僧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从少年的手中接过竹帚。
“连，你来了庙里六年，也打扫这山门了六年，你觉得每天落下的叶子，然后你每天都要不厌其烦的把他们扫干净这样做有意义吗？”
由于之前的问题，少年的胆量也大了起来，“一开始是觉得很烦，每天都要干，特别是地上有水的日子，叶子全粘在了一起，怎么也扫不掉，而到了第二天叶子又重新掉来下，又要重新干，每天都要不停的扫，好像永远都做不完一样。”
“所以，你坚持到了第二年，有一天你就没有做了”老僧还是拿起竹帚，轻轻的扫起地，虽然看上去没用什么力，但效果却意外的好，地上的树叶很配合的跟着竹帚的摆动被扫开。
“是的……”少年再一次低下了头，细声继续说道，“然后到了第二天，我发现叶子越堆越多，量是前一天累积起来的程度，一并扫起来花的时间也差不多是两倍，甚至更多……所以之后我再也没有放弃过。”
“那你觉得这个辛苦吗？”
“一开始的时候觉得很累，觉得看些看似只是扫叶子的事很简单，但实际上并不容易……可现在，就像习惯了一样，扫起来就像能控制他们一样，都变得容易了！”
“是的，就是这样的！”从最初开始都不动声色的老僧居然微微的笑了笑，“那你认为这是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我似乎有点明白了树叶的习惯了……”少年纠结了一下说道。
“恩”老僧继续笑道。
“经验老道的船夫，靠着一支桨就能像一只大鱼一样在河里来去自如，劳作多年的农夫，在田里手中插着秧，却能精确把控每一支秧苗的位置……这就是因为体会，因为他们能体会所工作事物的感受”老僧手中的竹帚如御风一般，每一片树叶都如同被牵扯住一般规规矩矩的聚成了整齐的一堆，完全没有一丝纰漏。
少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中还是透着股迷茫，不过多少都是理解了一些他的意思。
见此，老僧继续说道，“你知道释迦牟尼的故事吧？”
对于自己侍奉教义的创立者，少年当然清楚，他点了点头。
“他在凡世的试炼中觉醒了自身，在29岁的时候出家修行，看破了种种，一心想着普世济世，最终他失败了也成功了……他失败的是人世之中纷争还是不断，施暴和受暴一直都存在着，没有断绝过；他也是成功了，他留下了佛这一拯救万世的因，而极乐之境的果在某一天就必然实现”老僧激动的说道，脸上焕发出不属于他年龄红润的气色，“不过拥有如此觉悟的他，没能拯救世人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人们的念望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少年试着回答道。
“不，因为他是个无欲无望的真佛。”
“啊？既然已经是真佛，断七情六欲而成圣，反而救不了世人？”
“正是如此才不行”老僧咳了咳，“因为他无法知道树叶的想法，所以驾驭不了树叶……他不懂得仇恨，又怎么能救济得了世界上的那些仇恨呢？”
少年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
老僧对少年的反应很满意，再次对着少年点头道，“跟我来，现在的你已经可以授戒了！”
“什么？不不不！”少年惊慌的摇手道，“我还远没有到达那个资格，我现在才15！”
“那有什么关系，现在那些比丘，在受戒的时候远不及你的领悟，尚且也只有受戒后，你才能开始你真正的修行！”
“修行？”看着走入庙内的老僧，少年顿了一顿，虽然心中万般纠结，但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对！将来的你完全的成为一个‘济世者’！”
……
3
从回忆之中回来一愣神以后，巴尼从地下二层的走廊中来到了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是一个足已容下千辆车规模的开阔车库，谁能想到市中心的地下竟是这幅景象，当地人都不清楚这里有着这样一个秘密设所，不过这下可成了阿里亚极佳的施法地。
刚一走上地下车库的巴尼却发现了出乎意料的一幕，此时的车库内除了那些被献祭过的干尸以外，正有两人在相互对峙着，一人穿着白色教袍，另一人穿着黑色风衣，两人的样子都深深藏入了他们身上的兜帽之中。
白色教袍上，一个由书、十字剑、号角组成的标志十分显眼，这是“圣书骑士团”的团徽，而另一方面，黑风衣左手上佩戴的特殊戒指也暴露了“维和使者”统领这一特殊的身份。
对着两人观望了一阵子，巴尼稍稍愣了一愣，也大体上也判断出现在的局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深深叹了口气自语道，“龙婆，谢谢你相信我……我能够救赎这个世界的！”
“我就是‘济世者’！”
巴尼迈出步子，走向了对峙中的二人，然而对面的这两个人也马上发觉了这个从地下走来的东南亚人。
……
周四更新，今天拖得好晚呃……我自赏两巴掌，抱歉了大家。。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项尚英
国籍：中国
魔道系：战争魔术
生日：4月30日（金牛）
势力：东执行会
~~~
黑田由纪子
国籍：日本
魔道系：反魔力学
生日：11月12日（天蝎）
势力：东执行会
(本章完)
“地面上的结界被突破了！”正在努力举行魔法仪式的阿里亚愣了一愣，对着身后的巴尼说道。
“我出去看看”巴尼对于这个生命术士并不存在什么好感，但出于利害的一致还是点了点头，走向身后的阶梯向着地面上走去。
“这么做真的值得吗？”巴尼扪心自问道。他迎着天花板上昏暗的白炽灯光，走过地下二层的狭长走廊，走廊内几乎没踏出一步都可以在脚旁找到几句干枯枯槁、毫无生机的干尸。
“这是必要的牺牲吗？”
阿里亚身为一个生命术士，他本身魔道的特性便是释放过程中需要损耗大量的生命力，而单论一个的生命力怎么样强大都是有限的，所以献祭他人而补充生命力这是不可避免的，更何况是要催动“给予四子的献礼”这种节数超过18节以及需要复杂仪式的对城魔法，对生命力的消耗更是巨大的。
“不过……这样的数量也太过了吧！”看着遍地的尸骨以及在走廊分布着的被尸体塞得满的房间，巴尼的手止不住的开始颤抖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巴尼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自言自语道。
……
2
在泰国由于是佛教盛行的缘故，大大小小的寺庙比比皆是，这也免不了在一些偏远的山村里有一些香火并不旺盛的破落小庙的存在。
在远离城市的偏远山区中就是这样一间小小的山庙的门前，一个干瘦黑黄肤色的当地少年在庙门前仔细的打扫着。少年头好像是刚举行过剃度仪式了，不过仪式举行的不是太过仔细，头上还留着点发茬。
“连！”不知何时，一位满脸挤满皱纹的老僧竟出现站在了他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少年完全没有意识到，被为之一惊，竹帚掉在了地上，慌忙向老僧打招呼道，“龙婆！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这里的“连”和“龙婆”都是僧众间的称呼）
老僧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默默的将竹帚捡起还给了少年，“连，你来庙里已经多久了？”
“应该是……六年了”，少年想了想回答道。
“已经六年了吗？”那些皱纹如承载着无数无上智慧一般动了动，“你来的那年是9岁，现在已经15了是吗？”
“对的，龙婆！”
“已经这么久了啊……”老僧瞥了瞥少年，这个少年实在是太过廋弱了，虽说已有15岁，不过由于营养不良的缘故，样子看起来只有一个10岁孩子的样子。
“连，我问你，当初你为什么来这座庙？”
“我……”少年依旧显得十分紧张，答案卡在他的口中没法传达而出。
“没关系，你就说实话就好……”
“家里的爸妈都只是普通的穷农民，可家里已经有……7个孩子了，已经负担不了了”少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是这样啊……”老僧的态度从开始就没有太大的变化，不知喜怒、不知冷热，只是一味的询问少年，“那时被强迫送来的你对他们有什么想法吗？”
“我……”
“没事的，说实话就好！”
“我恨他们！”少年又将头低了下去，不想让老僧看到他的表情。
“恩，那现在呢？”老僧对少年的回答并不意外，依旧显得十分冷静，平和的继续问道。
“现在……我……”
“继续说下去！”
“我还是恨他们！但……”
“哦？”老僧听到少年的话还没讲完，稍感意外。
“但恨着他们的同时，多少能明白他们的想法了！”
老僧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从少年的手中接过竹帚。
“连，你来了庙里六年，也打扫这山门了六年，你觉得每天落下的叶子，然后你每天都要不厌其烦的把他们扫干净这样做有意义吗？”
由于之前的问题，少年的胆量也大了起来，“一开始是觉得很烦，每天都要干，特别是地上有水的日子，叶子全粘在了一起，怎么也扫不掉，而到了第二天叶子又重新掉来下，又要重新干，每天都要不停的扫，好像永远都做不完一样。”
“所以，你坚持到了第二年，有一天你就没有做了”老僧还是拿起竹帚，轻轻的扫起地，虽然看上去没用什么力，但效果却意外的好，地上的树叶很配合的跟着竹帚的摆动被扫开。
“是的……”少年再一次低下了头，细声继续说道，“然后到了第二天，我发现叶子越堆越多，量是前一天累积起来的程度，一并扫起来花的时间也差不多是两倍，甚至更多……所以之后我再也没有放弃过。”
“那你觉得这个辛苦吗？”
“一开始的时候觉得很累，觉得看些看似只是扫叶子的事很简单，但实际上并不容易……可现在，就像习惯了一样，扫起来就像能控制他们一样，都变得容易了！”
“是的，就是这样的！”从最初开始都不动声色的老僧居然微微的笑了笑，“那你认为这是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我似乎有点明白了树叶的习惯了……”少年纠结了一下说道。
“恩”老僧继续笑道。
“经验老道的船夫，靠着一支桨就能像一只大鱼一样在河里来去自如，劳作多年的农夫，在田里手中插着秧，却能精确把控每一支秧苗的位置……这就是因为体会，因为他们能体会所工作事物的感受”老僧手中的竹帚如御风一般，每一片树叶都如同被牵扯住一般规规矩矩的聚成了整齐的一堆，完全没有一丝纰漏。
少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中还是透着股迷茫，不过多少都是理解了一些他的意思。
见此，老僧继续说道，“你知道释迦牟尼的故事吧？”
对于自己侍奉教义的创立者，少年当然清楚，他点了点头。
“他在凡世的试炼中觉醒了自身，在29岁的时候出家修行，看破了种种，一心想着普世济世，最终他失败了也成功了……他失败的是人世之中纷争还是不断，施暴和受暴一直都存在着，没有断绝过；他也是成功了，他留下了佛这一拯救万世的因，而极乐之境的果在某一天就必然实现”老僧激动的说道，脸上焕发出不属于他年龄红润的气色，“不过拥有如此觉悟的他，没能拯救世人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人们的念望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少年试着回答道。
“不，因为他是个无欲无望的真佛。”
“啊？既然已经是真佛，断七情六欲而成圣，反而救不了世人？”
“正是如此才不行”老僧咳了咳，“因为他无法知道树叶的想法，所以驾驭不了树叶……他不懂得仇恨，又怎么能救济得了世界上的那些仇恨呢？”
少年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
老僧对少年的反应很满意，再次对着少年点头道，“跟我来，现在的你已经可以授戒了！”
“什么？不不不！”少年惊慌的摇手道，“我还远没有到达那个资格，我现在才15！”
“那有什么关系，现在那些比丘，在受戒的时候远不及你的领悟，尚且也只有受戒后，你才能开始你真正的修行！”
“修行？”看着走入庙内的老僧，少年顿了一顿，虽然心中万般纠结，但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对！将来的你完全的成为一个‘济世者’！”
……
3
从回忆之中回来一愣神以后，巴尼从地下二层的走廊中来到了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是一个足已容下千辆车规模的开阔车库，谁能想到市中心的地下竟是这幅景象，当地人都不清楚这里有着这样一个秘密设所，不过这下可成了阿里亚极佳的施法地。
刚一走上地下车库的巴尼却发现了出乎意料的一幕，此时的车库内除了那些被献祭过的干尸以外，正有两人在相互对峙着，一人穿着白色教袍，另一人穿着黑色风衣，两人的样子都深深藏入了他们身上的兜帽之中。
白色教袍上，一个由书、十字剑、号角组成的标志十分显眼，这是“圣书骑士团”的团徽，而另一方面，黑风衣左手上佩戴的特殊戒指也暴露了“维和使者”统领这一特殊的身份。
对着两人观望了一阵子，巴尼稍稍愣了一愣，也大体上也判断出现在的局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深深叹了口气自语道，“龙婆，谢谢你相信我……我能够救赎这个世界的！”
“我就是‘济世者’！”
巴尼迈出步子，走向了对峙中的二人，然而对面的这两个人也马上发觉了这个从地下走来的东南亚人。
……
周四更新，今天拖得好晚呃……我自赏两巴掌，抱歉了大家。。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项尚英
国籍：中国
魔道系：战争魔术
生日：4月30日（金牛）
势力：东执行会
~~~
黑田由纪子
国籍：日本
魔道系：反魔力学
生日：11月12日（天蝎）
势力：东执行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