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系列之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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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明的防备着这个人,甚至不愿意赵慎独多和那几个朋友来往。

原来如此。

恐怕,她那时心有所感,直觉赵慎独对那个人太过重视。

傅清雅看着赵慎独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过去的已经过去,不回头,也不必留恋,总有人在未来等着她,只是这一次,她学会珍惜眼前人。

、62什么才重要

赵慎独眼里布满红色血丝,神情恍惚的站在赵家大门前,思绪却飘回十天前方敬严的葬礼上,那是他到今天为止最后一次看到顾泽。

来参加方敬严葬礼的人并不多,可以说少到可怜,方氏家族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花团锦簇,实则外强中干,从根里早就烂光了,如果不是这一代出了一个方敬严,恐怕这外在的荣光早就维持不住。

而就在方敬严死后不久,便暴出方氏里面竟然有人偷偷往国外走私军火,数额之大让人惊叹,更是有些没法拿到台面上的消息声称他们还偷偷把国家保密技术卖给他国。

方老爷之一生最明智的决定是把位置传给了方敬严,不然方氏不可能在他死后还能维系这些年的荣光,而最失败的就是把方氏核心掌握的依仗给了张恒,那时方敬严和张恒之间的交易恐怕就是为了这样东西,最后却被张恒用来和方氏里面其它的野心家做了交换,在张恒最后孤注一掷时手里持有的那十挺非本国能拿出的先进武器也就不奇怪了。

如果说方老爷子把位置传给方敬严是出于理智,因为他明白只有这个人能撑起偌大的方氏,那他把那个那秘密技能传给张恒则是出于感情,那样东西可以说只要方氏不糊涂到卖国,这个东西足以让他们在这个圈子里的势力中心屹山不倒。

可惜,却被方老爷子短视的亲人,轻易交易给了别国,这也让原本荣光无限的方氏,变成如今大厦将倾的模样。

顾泽立在方敬严墓前的时侯,莫明觉得方敬严死的时机也颇为巧妙,如果方敬还活着,方家这件事不牵连到方敬严几乎不可能。

顾泽心情有些复杂,张恒和方敬严利益联盟之所以崩裂,恐怕是因为他。

方敬严下葬的那天的天气并不好,雾气肆无忌惮的沾染的这个世界,尽管打着伞,面对飘浮在空气中无孔不入的水气,还是无可奈何。

顾泽隔着薄薄的雾气看到墓地外站着的赵慎独,两个人沉默的站在那里对视半响。

顾泽走到赵慎独的面前,将手里的伞撑过他的头顶,开口:“你身体还没有好完全,这种天气还是在家多休养比较好。”

赵慎独沉默地看着赵慎独,一言不发。

顾泽伸出左手握起赵慎独的右手,将右手里握着的伞柄塞到赵慎独的手里,侧过身从赵慎独身边擦身而过。

顾泽的手腕被另一只手钳制住,来自另一个人的灼热体温烫得他下意识崩紧身体,耳边传来赵慎独哑嘶的声音,“真的不可能吗”

顾泽的步子顿了顿,淡声道,“不可能。”

赵慎独转过身,看到顾泽挺直着脊背头也不回离开的身景,几近绝望的喊道:“顾小泽,如果不是因为家庭,不是顾忌着我大哥和父亲的仕途,你能不能接受我。”

原本雾气朦朦的天气,突然下起细细密密的小雨,像一颗颗细小的针尖,打在那个清瘦修长的身体上。

赵慎独看着顾泽,那个身影立在雨中,一直没有回头。

此时赵慎独的心像是被这样的天气给同化般,酸涩潮湿。

顾泽的声音像是沾染了水气,让赵慎独听的并不真切,只是那隐含无奈的叹息,像是他小时侯看的不知名的戏曲里,青衣花旦谢幕时轻甩出的水袖,缠眠哀婉,似无奈似结束,绕带出的余影像是无声的传达着一种你看不懂的感情。

剩下事情在的赵慎独记忆里变得模糊不清,也许是顾泽绝决而去的身影,也许是他抱着那把伞在雨里哭得歇斯底里,只知道最后他醒过来的时侯是躺在医院,因为伤口感染加上受寒各种病发症,让他又多躺了十分天,而这十天里他再也联系不到顾泽。

明明原本时时刻刻都待在你一转身就能看到位置的人,突然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不见。

他没有给任何人留下联系方式,可赵慎独知道,顾泽防备的,其实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二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张叔的声音把赵慎独从回忆里喊了出来,张叔在赵家做了几十年的管家,而赵慎独更是他看着长大的,对这个孩子也是真心疼爱,现在看到赵慎独这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心里暗暗担忧。

赵慎独恍惚的看了一眼张叔,笑着摇了摇头,问道:“爷爷在家吗”

“老爷子在三楼书房里。”张叔恭敬的开口回答。

赵慎独点了点头,拒绝张叔的搀扶,走到三楼赵老爷子书房门口停了会,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屈指敲响书房了的木门。

门里响起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进来。”

赵老爷子看到推门进来的小孙子,吓了一跳,赵慎独是他从小就带在身边的,感情最深,也最了解他。

这小子从小就熊天熊地,天不怕地不怕,哪天要是赵慎独说是把天捅了一个窟窿,赵老爷也不会奇怪,而如今看他一模失魂落魄,颓废失意的模样,一时间心疼的要死,也顾不得摆爷爷的谱,杵着手仗就急步走到赵慎独面前,焦急的问道:“你这死小子,为了一个女人至于把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吗,不就一个女人嘛,你要真喜欢就娶回来,这个主爷爷还是做得了的。”

赵慎独红着眼眶,就这么看着赵老爷子,不管赵老爷子问什么都沉默着一言不发。

这么多年赵老爷子从来只看到这小子倔得像头牛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要命的狠劲,什么时侯看到过赵慎独这样脆弱无助的模样,一时间赵老爷子的心被小孙子这难得示弱祈求的小眼神看得心里酸酸软软的一片。

可不管问什么,赵慎独就是不肯说话。

最后逼急了,赵慎独二话不说的跪了下来,直挺挺的跪在那里,这可把赵老爷子吓坏了。

赵老爷子颤着手,连手仗都扔在一边,蹲在赵慎独身边,小声哄劝道:“唉呀,我的宝贝孙子啊,你可别再这样,把老爷子我可心疼坏了,你这犟起来恨不得跟天皇老子干架性子,你老爸的血管都快被你气暴三根,我以为已经够得了,没想到你一软起来,才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啊,有什么跟爷爷说,爷爷给你兜着,你可别这样了。”

赵慎独跪着没有起来,抿着唇沉默了很久,才哑着嗓子开口:“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什么。”赵老爷子突然觉得自己听力好像出现了一点问题,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毕竟几个月前还提着一个女孩回来说要娶人家,才多少天突然就暴出喜欢上男人这事,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我喜欢上一个男人。”赵慎独没有体贴赵老爷子那颗不愿意接受现实的脆弱心灵,坚定的又重复了一遍。

赵老爷子一面想狠狠揍这小孙子一顿,可看到赵慎独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模样,眼眶红到滴血,神色憔悴,堵在喉咙里的话梗了梗,叹了口气,低声劝道:“唉,从小我就知道你是个不省心的,早晚有天要惹出点事来,以前有你大哥和顾家小子帮你兜着,现在倒好你竟然。”

“你说你怎么喜欢上男人,男人有女人好吗有女人软吗有女人温柔吗你说说,**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赵老爷子喃喃不停列举着女人的好处,看着孙子垂着头一脸失魂落魄的绝望模样,心里一软,想着这小子这些年一直没闯出大祸来已经不容易了,现在,不过是喜欢个男人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也许过两年就好了,也说不定,反正这小子还年轻,谁年轻的时侯,没有荒唐过。

赵老爷子很显然的忽略了,别人的荒唐可不是喜欢男人这种。

心里防线一突破,赵老爷子的口气也就软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好了,别跪了,不就喜欢男人吗其实,也没什么”

赵慎独跪着依然没有动,抬起头苦涩的扯了扯唇角,神情绝望说出那句藏在心里的话,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却偏偏每一个字都碎玉断金的坚定,而说出的话像是一道旱天雷打在刚缓过气来的赵老爷子和焦急守在门口的赵家大人哥的脑袋上

“我喜欢的人是,顾泽。”

过了很久,赵老爷子才沉声问道:“你再说一遍,你喜欢的是谁”

赵慎独看着赵老爷了,一字一顿坚定道:“顾泽”

赵老爷子当下手就开始抖了,二话不说抓起刚刚扔在一旁的手仗,对着赵慎独就满头满脸的打了起来。

那可是上好的沉香木,十打十不搀假的,赵老爷子过寿时顾泽费尽心力找来孝敬他老人家的,现在没想到最大的用场竟然是派在他小孙子身上。

棍棍到肉,棍棒和血肉碰撞在一起时发出让人牙酸胆寒的闷响声,其中有几棍混乱中对着脑袋砸过去的,血顺着额发染红了赵慎独半张脸,有几颗下狠狠砸在还没有完全痊合的枪伤,伤口再度崩裂,不一会赵慎独就像是半个人都泡在血水里,却咬着牙不躲不闪连哼都没哼一声,硬生生的受了。

赵方军在门口听听不对,等推开门之后看到赵慎独这副模样时吓了一跳,赶紧抱住赵老爷子的腰,劝道:“老爷子,你可别再打了,小慎前段时间才受过伤,我没敢告诉您,你这样再打下去人就没了。”

暴怒的赵老爷子恢复冷静之后,看到混身是血的赵慎独,心里痛的不知如何是好,想要说两句软话,但想到赵慎独的刚刚的吐出的名字,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你喜欢男人,爷爷不拦着你,可顾泽你不能碰啊。如果不是为了救我,顾老爷子不会这么早早就去了,现在你又祸害人家独孙,你这是让老顾家断子绝孙啊,让我以后死了有什么脸见我的老朋友。”

赵老爷子说着说着声音哽住了,抹了把眼泪,看着半死不活的孙子,心疼的要命,可死死咬着牙,不肯松口答应。

赵学军被冷静下来的赵老爷子推出去找医生,很快赵家的家庭医生就过来了,做完基本检查,止完血之后,焦急的对赵老爷子和老方军开口:“赵二少情况危机,前段时间的伤没好,淋雨并发症感染,刚刚又重新重枪了那里,赶快去大医院,去晚了恐怕”

家庭医生两句话,把赵方军和赵老爷子说的给蒙在那里,没想到以前那么皮实的赵慎独,身体竟然糟糕成这样,赵老爷子心里又悔又急。

如果人没有了,到时侯说什么都晚了。

医院,手术室外。

赵方军焦急的一遍遍拨打着顾泽的电话,电话那头却一遍遍只有冰冷的机械音传来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直到把所有能打的电话都打了一圈,赵方军看着还亮着手术室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他的弟弟会突然变成这副失魂落魄,心死绝望的样子,肯定和顾泽的失踪有关。

直到现在赵方军也不知道心里该怎么去想这件事,怪顾泽

顾泽的选择并没有错,如果他知道,恐怕也会暗地里劝顾泽远离赵慎独,让时间和距离冲淡赵慎独的感情。

可他弟弟是什么性格,他怎么会不明白。

从小到大如果说谁有办法改变赵慎独的想法,让赵慎独乖乖服软,那恐怕只有顾泽。

而现在呢,当问题是出现在顾泽身上呢。

不知道怎么的,赵方军就想当他们十五六岁那年,具体时间不记得,只记得赵慎独打了李家公子一顿,最后被父亲打个半死也不肯去道歉,最后赵慎独也没有出面。

出面替赵慎独道歉的人是顾泽,他还记得接到护士打来电话,告诉他还打着石膏着的赵慎独几乎拖着断了的脚逃出医院的时侯,他明胆很焦急,却有一种奇怪的直觉,他把车直接开到顾泽的家门口,果然看到赵慎独站在顾泽门口。

一身狼狈,从来流血不流泪的赵慎独,抱着顾泽哭的像个孩子,从那之后赵慎独就开始慢慢变了,这种改变不道痕迹,只是陡然发现的时侯才会惊觉,原来不知道什么时侯身边这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不是他特别关注,也不会知道一切的轨迹从那个时侯就开始悄然改变。

曾经宁死也不愿意低头的赵慎独,会因为另一个人而强迫着自己成熟成长起来。

也许,在赵慎独还不懂得感情的时侯,就把感情放在那个人身上了。

而顾泽呢

赵方军想到那时把赵慎独搂在怀里的顾泽,少年还稚嫩的眉目,纯然温柔心疼的眼神。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赵方军深深的吸了口气,过了会又把那口气缓缓的吐了出来。

但愿,如他所想吧。

只要赵慎独好好活着,只要他们两个都好好的。

其它的,真的不重要。

“b市飞往y国的飞机就快要起飞,请乘客做好登机准备。”甜美的声音在s市机场响起,侯机室里不少人检查行李的检查行李,和亲朋友好友告别的告别。

其间有一个带着眼镜俊美高大的男人只简单的背了个包,站在人群中的模样却格外惹眼,男人在登机前转过头来最后看了眼b市,冰冷的镜面掩盖住男人眼底真实的神色。

不过片刻,他便收敛好情绪,迈步登上去y国的飞机。

、63大结局

两年后,y国。

这是顾泽在y国过的第二年冬天,这里的冬天和国内区别不大,并不是特别冷,只是天黑的要比国内早。

顾泽点了杯咖啡,坐在他常去的一家环境清幽的咖啡店在外设的客椅上,静静享受着午后的阳光,y式的下午茶有着别的国家没有的独特风情。

只是,异域也许风情,终非吾心安处。

刚开始来这里的时侯,顾泽几乎断了国内所有的联系,等到几个月后才慢慢得到一些零星的消息,因为怕惊动那个人,所以顾泽并没有特意去调查。

尽管如此还是探听到,赵慎独大病一场,将将养了几个月才把身体养好,只是消息辗转到y国,事情也过去了。

顾泽不是没有想过回国去看看,只是终究有些犹豫,他总是想到那天雨里赵慎独字字泣血,语带祈求质问他的模样。

他没有把握,能再拒绝那样的赵慎独一次。

既然在赵慎独最需要的时侯没有回去,那之后,也就没有必要再回去了。

顾泽扯开唇角,露出一个淡到没有的笑容。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凡人,会害怕,会犹豫,会逃避。

顾泽抬起手臂,用手掌遮住眼睛,分开手指让阳光能透过指缝晒在眼皮上,并不热烈的阳光,温柔的让人沉溺,明明不相干的温度,却莫明让顾泽想到很多年前的夏天的某个午后。

赵慎独在前面走着,一只手拨开眼前的草木,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草木的气息被夏天的烈日照耀散发着一股特殊的味道,但顾泽那时满眼都是那个握着他手的少年。

少年抹了发额头上的汗珠,突然回过头对他笑得明媚,灿烂的比下盛夏的午阳,刺得他眼睛生疼,那一刻他的心脏疯狂的跳动起来。

少年用食指在唇边比了禁声的动作,伏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悄悄话。

顾泽早就不记得那个盛夏的午后,那个少年带着他是在探寻的是什么有趣的秘境,但少年清新的气息混和着身上些微的汗味和伏在他耳旁低语时他那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深深的刻在他的记忆里,时时就像艳到极丽的玫瑰酿成的香醇美酒,漂亮得让人一眼就着迷,带着让人迷醉的奇异芬芳。

顾泽想起曾经那些单纯年少的日子,勾了勾唇角,大概在很早很早之前,他对他就有了只能藏在暗处不能宣诸于口的绮念吧。

顾泽放下遮住眼睛的手,再睁开眼睛,只觉得视线仿佛恍惚了下,整个人像是还没有从回忆里走出来。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复杂难辩起来。

如果不是幻觉,那么眼前站着的人,真的是赵慎独,成年版的赵慎独。

顾泽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立刻站起来逃走,可整个人就像被定在那里,更多的却是用视线贪婪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切,仔细观察收录着他的一切,细细弥补着对比着这两年来的变化和差异。

两年没见了,他似乎比以前瘦了些,原本肆意飞扬的眉,也少了当年那桀骜,变得沉稳,眼睛还是那么亮,只是更加深遂,像是经岁月发酵一下子变得更有味道起来。

眼前的男人比两年更耀眼英俊。

顾泽感觉到十分遗憾,这一次,他却没能去见证他的成长和蜕变。

赵慎独坐在顾泽对面,沉默的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眼睛眨也舍不眨一下。

赵慎独就这样死死的盯着顾泽,眼眶一寸寸红了起来,过了会仿佛某些情绪再也抑制不住,赵慎独睁着眼睛仰起头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要把某些要喷发的情绪压制下去,结果却引来更加汹涌的反扑。

他没敢看顾泽,借出手抹了抹眼角,深深了吸了口气,发出带着些许鼻声的吸气声,像极学龄前的小鬼,明明眼泪往下掉,却强行抑制着,要强的想像另一个人证明他并没有哭。

看着这样的赵慎独,顾泽的心从来没有过的柔软,有那种瞬间的冲动想要把赵慎独的按进怀里,狠狠的唇上这个男人的唇,让他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气息。

可顾泽什么也没有做,只能静静的坐在那里,尽管放在桌下的手指紧握成拳,甚至因为过于用力而刺破他的掌心。

等情绪平静下来,赵慎独从脖颈处解下那个他贴身佩带了两年的项链。

赵慎独将用银链串起来的两枚戒指取出来,放在掌心,递到顾泽面前,哑着声音开口:“别说话,你好好看看它们。”

顾泽拿过那两枚戒指,其中一枚他带在脖子上了快十年,很快就认出来了,只是那枚戒指如今已经被改大了尺寸。

而另一枚陌生的戒指和他曾经订购的戒指如此相似,很显然是同样的风格。

顾泽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戒指某处不同的地方。

顾泽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慎独,这怎么可能。

这是“绝世”的戒指,上面“绝世”独有防伪,还有独特的姓名微雕。

那这枚戒指是谁的

他和赵慎独都买过,他们没有资格再去购买“绝世”的戒指了。

赵慎独看着满脸惊色的顾泽,勾了勾唇角,接过顾泽拿在手里的两枚戒指,并排放在一起,拿出手机拍了照片,放大图片,将手机递到顾泽面前。

顾泽看着图片上的文字,说不出话来,只是定定的看着赵慎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