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系列之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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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情绪,他眸光扫过桌子上赵慎独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戒指,挣开赵慎独的手,笑了笑:“没什么大事,我先走了。”

赵慎独看着顾泽离去时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曾经以为他们两个之间是没有秘密的,从八岁开始一直到现在,几乎形影不离快二十年,可如今顾泽也有他不知道的事了。

、什么位置

顾泽大步的走到停车场,直到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快速拨了几个号码,直到确认今天陆皆渊的确出去过一趟再也没有回来时,才握紧拳头狠狠的捶向方向盘。

闭上眼睛回忆起刚刚手里看到的画面,陆皆渊头破血流手脚被绑束昏迷在地上,整个画面昏暗又模糊,但对于十分了解陆皆渊的顾泽来说,还是一眼可以认出他来。

陆皆渊虽然混的是灰色行业,但行事一向谨慎,基本没有什么仇家,也不会有人专门来谋害他,而这个人特意打电话给自己,恐怕最终的目的,还是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顾泽的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正在顾泽努力排除掉其它不可能的答案时,电话再度响起,依然是刚刚回拨过去是空号的号码,那个充满着恶意的声音再度响起,压低的声音听起来嘶哑又邪恶:“他的皮相不错,我有手下好这一口,你猜我是让他们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放了他。”顾泽只觉自己的理智那根弦被陡然冒出来的火焰焚烧殆尽,说的话几乎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有什么事冲我来。”

男人低沉闷哑的笑声从电话那一端传过来,正在顾泽以为电话那头会再透露些什么信息时,电话突然被挂断,不管顾泽怎么样回播,那头依然是机械冰冷的女音一遍遍重复,你播打的号码是空号。

顾泽垂着眼,看着手里的手机,握着手机的手猛的收紧。

猜错了

如果抛出筹码,而不是为了谈条件,那是为了什么

顾泽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扔在一边,像抛掉一件不再被需要的伪装,眼眸的神色犀利又暗沉。

指尖无意义的敲击着方向盘,顾泽重新评估起了刚刚打电话过来的男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肆无忌惮。

要想在最快的速度把问题解决,并不是疯狂的挥霍手里的资源,你首先要知道两件事,给你制造问题的人是谁,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做这些背后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如果你足够了解自己,那你首先要做的不是发挥自己最大的力量,而是知道对手真正的弱点。

轻扣方向盘的声音在安静的车门显得格外明显,顾泽扯了扯领口,在心里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对象,脑子里冒出一个模糊的人选来。

顾泽猛的踩下油门,同时手机拨向另一串号码,电话被接通顾泽便快速开口:“你在哪”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没有想到顾泽会主动打他的电话,一瞬间沉默之后,快速报了个地址,顾泽在男人的话音刚落下,便挂上电话,把油门踩到底,用最短的路线开向刚问出来的地址。

方敬严在接到顾泽的电话后,才八分钟就在自己家门前看到顾泽,没错,刚刚顾泽通电话的对象就是方敬严,而顾泽也没有想到方敬严报出的地址竟然是他的住所。

方敬严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情有些微妙,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顾泽,没有一惯的从容不迫,也不是顺水推舟式的示弱,平时温和的眉头皱起,没有被镜片遮住的眼睛展露着主人真实的情绪,连唇角抿起的弧度都这样的好看。

明明最开始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渐渐的变成似真似假,到现在连方敬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入戏太深呢,还是眼前的男人实在诱人,总之顾泽这模明显在正常人眼中和平日里优雅俊美温和有礼相去甚远的形象,竟然让他感到赏心悦目。

竟然该死的赏心悦目,赏心悦目到让他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能理解峰火戏诸侯时的周幽王。

顾泽并不知道方敬严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因为他在门开的那一瞬间就用胳膊抵住方敬严的脖子狠狠的将其压在墙上,锐利的眸子牢牢的锁定着被自己钳制住的男人。

“别和我兜圈子,我要陆皆渊平安无事的回到夜都,条件你开。”顾泽说这句话的时侯,眼神很平静,明明扼制住对方最脆弱的地方,却依然像每一次和对手对峙时般优雅从容。

可是方敬严却知道,顾泽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无动于衷,这个人不够狠绝,太过重情,必然被一些无畏的事情给拖累,可这对方敬严来说是好事情,因为一个有弱点的对手,往往意味着在谈判桌上时自己能谋取到利益会更大更多。

方敬严根本没有把顾泽抵着他脖子的胳膊放在眼里,低低的笑出声来,有些调笑也有些轻浮的道:“真的什么条件都可以”

“别和我兜圈子。”顾泽眯起眼睛,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你只有五分钟。”

下一秒,顾泽被身体有一瞬间失重,没有防备的被按进沙发,男人灼热的身体压了上来,嘴唇被同样的柔软含住,辗转品尝,顾泽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片刻后放松,没有任何情绪反应的任其施为。

这是方敬严吻过的第一个男人,并不是他没有经验,相反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很多,只是在顾泽之前他没有试过和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情,而这个人的唇也和他想像中一样柔软,气息也和他这个人一样干净和清冷,只是

虽然这不是方敬严的目的,但是能收取到这样美味的额外的福利依然让他感觉十分享受,只是在瞬间的满意之后却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他实在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自己十分愉悦享受,对方却毫无反应无动于衷的感觉,太扫兴了

在同一个明明他很感兴趣的男人身上,他第二次尝到扫兴的滋味。

方敬严手撑在顾泽头侧,居高临下看着顾泽,微喘的呼吸泄露出他刚刚的情绪,而身下的人却气息平缓,连看着他的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他有些复杂的看了顾泽一眼。

“还有一分钟。”顾泽的看着方敬严,冷淡的开口:“给我你的答案,方先生。”

纤长又灵活的手指玩弄着顾泽领口的纽扣,转了两个圈不知道什么时侯就解开了前二颗扣子,方敬严看着顾泽,手指不老实滑过顾泽的细腻的锁骨,甚至来回暧昧的滑动,过了一会,方敬严勾了勾唇角,渐渐加深的弧度勾勒出一个含意莫明的笑容,这才张开唇:“我要你顾氏祖宅那块地。”

顾氏祖宅那块地,说是地,其实是一座山,而那山上有一座木制小屋子,是顾老爷子发家后盖在那里,于是成了他们顾氏的祖宅。

顾老爷子的祖辈和父辈都是农民,于是顾老爷子身上背负着几代传承下来对土地的某些特殊感情,总觉得有金有银都不如手里有地让他安心,于是在那个动乱的年代过后,相比其它人谋划的权利或者金钱,全被老爷子却想方设法把他变换成了土地,而恰好顾老爷子有几份交情的人正好在位上,不止让他得偿所愿,还让他在某个众人都惶惶不可终日的过度式时期,手里握着那样多的地的他,依然保留到现在。

当然这和顾老爷子并不热衷权利有关,这未尝不是顾老爷子的运道,谁又能想到当时的一片荒山,最后在这个寸土寸金的b市竟然变成了一座宝山,而顾老爷子临死也没有想过开发那座山,至于原因顾泽也有些摸不清,但看到现在b市大多都被过度开发,寸土寸金恨不得在高楼上再造上一百层的高楼的模样,顾泽就忍不住想着自家那座山上的小木屋,想着以后等赵慎独结婚生子,自己就一个人到那山上去养老。

而现在方敬严开口要的竟然就是那座山,这让顾泽心紧了紧,这座山一直是顾老爷子的**,哪怕现在他不在了,顾泽也没有想过改造或者用来谋利,可现在

顾泽不禁又想起电话里那个男人邪恶又轻浮的话,放在身侧的握成拳头的手再度收紧,紧到指尖都插进血肉,紧到手指都被某些**染上浸湿。

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只是别的办法哪怕花费代价再多,时间都会拖上太久,哪怕最后把陆皆渊救回来,恐怕人也毁了。

想到这,顾泽只觉得有什么哽在喉咙里。

那个从十六岁就陪伴着自己的男人,那个陪自己走过最无助青涩岁月的男人,无论如何顾泽都不希望最后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陆皆渊去遭遇那种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调查张晓月,恐怕也不会惊动到那个男人,陆皆渊不过是那个男人眼里一枚用来杀鸡儆猴的棋子,他甚至没想过拿来当筹码用,顾泽就连想谈判的机会都没有。

而很早前方敬严就能轻易调查出那个男人,甚至对那个男人的背景也知之甚详的样子,恐怕时刻盯着那人的动向,顾泽只有找他,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救回陆皆渊。

顾泽定定的看着方敬严,声音低而坚定的回道:“好,我答应你。”

方敬严看着顾泽的样子,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知道顾泽早晚会来求自己,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等顾泽按自己计划妥协的时侯,他又感觉自己似乎不是那么痛快。

一言不发的直起身,方敬严拿着手机当着顾泽的面打了几个电话,短短十多分钟就有电话打了过来,方敬严低低了应了几声,最后回到,把人送回夜都。

顾泽这才真正轻了口气,片刻也不留的站起来准备离开,方敬严截住顾泽,似笑非笑的开口:“这么迫不急待想去见你的小情人”

“我们是朋友。”顾泽甩开方敬严的手,有些不耐烦的回道。

“朋友”方敬严嗤笑道:“连祖宅地都为他送了出去的朋友”

“方先生,要我用地换人的人可是您,现在您却反过来用这点嘲笑我。”顾泽又仿佛恢复了那优雅又从容的模样,哪怕开口嘲讽人也是保持着彬彬有道的礼仪,说完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道:“相关手续等方先生准备好了打电话通知我,我顾泽说出口的话,自然算数。”

方敬严并没有在意顾泽的话,只是靠着墙点了根烟,吸了口这才漫不经心的道:“那个姓陆的就这么重要,那么赵慎独呢,他在你心里又是什么位置。”

顾泽这次连眼神都懒得给方敬严,直接绕过他甩门离开。

在顾泽走后,方敬严依然靠在那里,直到那根烟抽完,这才低低笑开了。

、我们交往吧

顾泽赶到“夜都”的时侯,陆皆渊正好刚被方敬严的手下送回来,尽管他之前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看到昏迷不醒,额头粘满血迹的陆皆渊,心还是像被谁狠狠的拧了一下,打发陆皆渊被吓得面色发白的小助理去找来守场子的医生,顾泽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陆皆渊床前。

医生来得很快,混在“夜都”这样地方的,大多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有时侯难免会有些意外,所以一般场子里都会备上个实力不错的医生,以备应付这种突发状况。

陆皆渊的伤势看起来很重,其实不过是伤的地方有些特殊,等检查完不过是皮外伤之后,医生三两下把伤口包扎好之后,就离开了。

等医生走后,顾泽站了起来,走到陆皆渊的床前,眸色晦涩暗沉的看着那个依然昏迷不醒的男人,因为长年不怎么见光所以陆皆渊的肤色很白,此时因为失血过多,让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如今显得更加苍白,配上粟色的发色,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柔软又稚气。

顾泽俯下身,眼睑随着视线的下移而渐合,陆皆渊下巴到脖子的线条流畅又漂亮,只解开第一颗扣子的领口把精致细腻的锁骨掩遮的严严实实。

白皙修长的手指伸到陆皆渊领口,解开第二颗扣子,漂亮的锁骨随着纽扣的解开瞬间暴露在空气当中,顾泽的手指伸到男人的第三颗纽扣

如果你足够了解陆皆渊,就会知道,他的衬衫永远只扣到第三颗纽扣,一直招摇的露出性感的锁骨,哪怕是穿着t恤,也会选择刚好露到锁骨下方的领子。

而刚刚被送回来的陆皆渊的第二颗纽扣却完好的扣上的,很显然是后来有人替他扣上的,而会替陆皆渊扣上衣服的人肯定是方敬严的手下,至于他们在见到陆皆渊时会是什么情况,顾泽不敢去想。

顾泽的抿着唇,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把陆皆渊上衣全部解开,直到上半身全部暴露在空气当中。

陆皆渊虽然很白,但身材却很好,薄薄的肌肉覆盖在看起来精瘦的**上,给人一种柔韧又有力美感,顾泽却对眼前的美景视而不见,只是认真的查看片刻,发现上半身只有少量的擦伤和於痕,这才把视线移到下半身。

当白皙的手指伸在银灰色皮带扣时,顾泽发现手下的这个躯体突然变得僵硬,坦露在空气中的漂亮的腹肌更是因为主人情绪的起伏而展现出更加漂亮分明的形状。

顾泽的抬起头,望向不知道什么时侯睁开眼睛的陆皆渊,男人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淡粉色的唇勾了勾,说出口的声音有些嘶哑:“怎么,想趁人之危”

看着顾泽没有说话,陆皆渊眨了眨眼睛,暧昧的道:“快趁吧,我反正求之不得。”

“别闹。”顾泽看着陆皆渊,声音异样柔和,仿佛低哄般开口道:“让我看看。”

说完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手腕却被陆皆渊扣住,看着顾泽固执的样子,陆皆渊有些无奈的开口:“我没事。”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陆皆渊松开手,盖住眼睛,明明万分羞耻却无奈妥协道:“你要看就看吧。”

等扒下陆皆渊的裤子,顾泽看着陆皆渊反应激动的某个地方,这才明白刚刚陆皆渊阻止自己的真正原因,沉默了会,帮他把裤子穿好,盖上被子,重新坐回椅子里。

“我就说不用了,你非要看。”陆皆渊拿开盖住眼睛的手,有些尴尬的道,转过头看向顾泽之后,又得瑟的调笑着开口:“怎么样,宝贝儿,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顾泽看着醒过来之后,明明脸色苍白却绝口不提自己被绑架的事情,一直插科打诨着的陆皆渊,心里说得出什么感觉。

“这次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顾泽艰涩的开口,领口却猛的被扯住,因为用力过猛,陆皆渊陡然坐起来的身体晃了晃,又倒在**,扯着顾泽领口的手却紧到指尖发白。

顾泽看着这个明明极度脆弱却异常固执的不肯放开手的男人,妥协的顺着他的力气被拉到**,用手撑在陆皆渊的枕头旁,不让自己压到身下的人。

**男人眸色晦涩暗沉,眼睛危险的眯起,握着顾泽领口的右手将身上的人拉得离自己更近,左手扣住顾泽的下巴,至使他的唇被迫微微张开,这样近的距离让陆皆渊能清晰的看到顾泽唇内侧那清晰甚至还渗着血的齿痕,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不会是赵慎独,这种激烈的痕迹也不会是女人。”陆皆渊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总是嬉笑的眉眼这一刻锋芒皆露,像乍然露出利刃寒光的匕首,危险又惊艳,出口的猜测同样致命精准,拇指重重的擦过顾泽的唇角:“你从来不做无聊又多余的事情,那么吻你的男人是不是就是你在这么短的时间救出我的原因。”

两个人之间只余十来厘米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呼吸可闻的地方,陆皆渊另一只手已经移到顾泽的衣领,说出来的话语仿佛是用齿缝里挤出来一样:“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他妈是拿自己去换,否则”

顾泽握住那个想解开自己衣领的检查的手,看着脸色阴沉的陆皆渊,过了一会,才有些无奈的开口解释:“我是个成年人,不管是和谁接吻或者跟谁上床,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陆皆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难看起来,过了会却陡然笑了起来,“那你能告诉我绑架我的人又是哪路神仙。”

陆皆渊几乎在睁开眼睛看到顾泽的瞬间就猜到自己被绑走的事情恐怕和他脱不了关系,否则怎么解释自己会几乎还没受什么皮肉之苦就这么快被救了出来,而陆皆渊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准备检查自己伤势的顾泽,百分之八十的肯定就落实成百分之百。

“是我太大意,这段时间我会找几个人跟着你,你行事也多加小心。”顾泽没有正面回答陆皆渊的话,用手把盖住他伤处纱布碎发拨到一边。

陆皆渊放开拉住他领口的手,半躺在**,眯着眼看着顾泽不说话。

“我真的没有事。”顾泽站直身体,把椅子拉到离床更近,这才坐在椅子上看着陆皆渊,斟酌着解释道:“只是在生意上让了点利给对方,并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放在心上。”

陆皆渊玩着手指听着顾泽解释,末了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开口:“那我问你这里是被哪个禽兽给啃了。”

“”顾泽别过头,过了会才看向陆皆渊,平静铁开口:“赵慎独要跟傅清雅求婚了,我看过戒指,很漂亮,是在绝世买的。”

“什么”陆皆渊瞳仁微缩,有些震惊的看向顾泽,看着他十分平静侧脸,心头陡然像被什么堵得满满当当,明明当事人那么平静淡然,为什么自己却不可控制的感觉到难受。

陆皆渊的手覆到顾泽的手上,自己这个失血过多的病人,竟然也比顾泽的手温度略高上一些,指尖渐渐收紧,陆皆渊抬头对上顾泽的眼睛,认真的开口:“顾泽,我们交往吧。”

被陆皆渊握着的手猛的僵了一下,顾泽看着这个习惯用嬉笑做为面具的男人,真挚又忐忑的看着自己,淡色的唇紧张的抿起,漂亮的额头被白色的纱布遮住一角,顾泽拒绝的话哽在喉间。

过了一会,顾泽直起身子,有些僵硬的开口:“你先休息,我答应阿慎和邵卫荣,处理完事情去找他们,现在他们估计急坏了,我先走了。”

陆皆渊苍白的唇扯了扯,躺在**,安静的看着找着借口想要离开的顾泽。

身后的人太过安静,如果不是那虚弱细微的呼吸声,恐怕极容易让人忽略掉他的存在,顾泽已经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过了很久,才像是放弃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无力的低声开口:“等阿慎结婚了,如果你还这样想,那么我们就做个伴吧。”

顾泽离开后,陆皆渊愉悦的眯起眼睛,心里竟然有些感谢起那个啃了顾泽的混蛋,还有那个有够蠢的赵慎独。

一个神一样的对手,一个猪一样的队友,终于把顾泽逼到自己身边。

陆皆渊躺进床铺,摸着额角的伤口,笑了笑,只希望赵慎独快点和他的女神结成连理,最好一定要百年好合。

、暗潮汹涌

在说完那句话之后,顾泽其实就后悔了,但接下来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他去处理,那无法清晰用逻辑来运算分析的感情问题,很快被他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