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系列之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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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推不开,才无奈的解释道:“再说你们现在不是认识了吗哪里用得着我介绍。”

邵卫荣这才松开顾泽,接着跑到朱静身边去献殷情,也没有留意朱静在顾泽说起他们不熟的时侯,复杂的眼神。

顾泽和朱静的确不熟,只是大四的时侯帮一个学长的忙,意外见过几面,唯一比较特别的地方,大概是那个时侯朱静对顾泽表白,当然最后被拒绝了。

被顾泽拒绝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个,朱静虽然长得漂亮,但这并不是顾泽记住她的理由,而是因为原本请他帮忙的学长偷偷暗恋朱静,结果没有想到,竟然被顾泽摘了芳心,最后朱静竟然用这理由拒绝了那位学长,这事之后倒是让顾泽对那个学长有些内疚。

而这事自然不能提,给赵慎独他们听的理由,只是单纯的谈了谈当初由于帮忙见过几面。

满足了好奇心后,便也没有再纠结顾泽他们为什么认识。

傅清雅跑到点歌台上去点起歌来,选了一首对唱情歌,和赵慎独拿着一个麦克锋,在那里秀恩爱,十分甜蜜的模样。

而邵卫荣也跑到冰山美人那里去献殷情。

顾泽一个人静静坐在角落,慢悠悠的喝着茶,过了会站起身子,也没有和他们打招呼,走到门边,打开隔音效果绝佳的包间门,走了出去,小心的关上门。

已经深秋的夜晚,裹着些许凉意的微风吹到人身上凉凉的,顾泽有些烦闷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无意识的走到一个围栏旁边,看到一个的身影坐在阳台上,静静的发着呆,外面的昏光路灯照在他的身影上,像电影里某种常用的特效一样,把他的背影显得温暖又有些寂寥。

顾泽走了过去,靠在旁边墙壁上,低声道:“你没走”

那人侧过头,看了顾泽一眼,递了一瓶碑酒给他,漫不经心的道:“我只是突然觉得这里的月色不错,想留下来欣赏一下。”

顾泽没有拆穿他,笑了笑接过碑酒,喝了一口。

“有烟吗”陆皆渊半眯着眼,随口问了句。

顾泽很很自然的从口袋里拿了一包烟来递了过去,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打火机。

陆皆渊拿过烟,含在嘴里,把打火机凑到唇边点燃烟,吸了口,腥红的火星在阴影处有一种惊心动迫的视觉效果,顾泽看着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把烟从唇边拿了下来,陆皆渊缓缓的吐了个烟圈,却没有再抽它,只是把他放在旁边的阳台上。

“为什么不抽了。”顾泽问道。

陆皆渊的抽烟的样子很勾人,特别是他吐出烟圈时的样子,微眯起的眼显得迷离又**,饱满的唇瓣微启时有一种很外放的性感。

“你不喜欢烟味。”陆皆渊没有情绪的答了一句。

顾泽笑了笑,接着道:“今天你例外,你可是寿星大人。”

陆皆渊似笑非笑的瞥了眼顾泽,有些意味明的道:“那谁在你这里是永远例外”

顾泽笑了笑,没有接陆皆渊的话。

“从来不抽烟,也讨厌别人抽烟的你,身上却永远备着烟和打火机。”陆皆渊眸中的神色变得晦涩暗沉,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铅华洗尽的真实,有些疲惫的沧桑,有些淡漠的寒凉,“顾泽,这样有意思吗”

顾泽垂着眼,看着那刚刚空掉的碑酒瓶,过了会取下眼睛,转头看向陆皆渊,淡淡的道:“以后不用了。”

陆皆渊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顾泽。

“以后不用了。”顾泽重复了一遍,缓缓的接着说道:“他已经把烟戒了。”

顾泽仰头看着天,闭上眼睛,勾了勾唇角笑道:“傅清雅不喜欢他抽烟。”

陆皆渊看着嘴角含着笑容的顾泽,一时说不上来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这个世界真t蛋。

、很难幸福

明明顾泽脸上挂着笑,陆皆渊却看得难受,抬起头看着天空,假装毫不在意的道:“今天我可是大寿星,没有礼物怎么行。”

“明天补给你。”顾泽回过神来。

陆皆渊眯起眼,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玩味的道:“那可不成,生日礼物当天送才有意义,过后补的就像隔了夜的饭菜一样,怎么都不是个味。”

顾泽伸手拿起一瓶碑酒,打开灌了一口,拿手背抹了抹唇角,这才微仰侧着脸,挑高眉梢笑问道:“那你想要怎样。”

陆皆渊侧着脸,垂着眼眸看着顾泽,不禁在心里暗暗叹息,真是个美人。

因为仰着脸,眼睛微微眯起,本就漂亮的眼睛凭添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沾过酒渍的唇瓣,显得润泽饱满,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陆皆渊俯下身,手指擦过顾泽的唇,擦拭掉唇角的酒渍。

顾泽淡定的任由他动作,即不出声阻止,也不见心怯躲闪,仿佛再自然不过,可陆皆渊清楚,这是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人之间最亲近的动作了。

“是不是想要什么都可以。”陆皆渊收回手,直身起子,眸光却依然停留在顾泽的脸上。

顾泽笑着摇了摇头,反问:“你说呢”

陆皆渊从护栏上跳了下来,身影逼近顾泽,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渐渐越来越近,直到呼吸可闻的地步,顾泽没有躲闪,只是刚刚微仰的角度变成平视,连眉眼间的神色都没有多余的波动,依然平静如初。

但陆皆渊知道,这是两个人之间最近的距离了,顾泽的不拒绝,并不是什么暧昧暗示,不过是一种无奈的纵容。

“我想要你”陆皆渊一字一顿的道,明明充满荷尔蒙的强势语语,却因为眼前的人充满了一种诡艳的**滋味,顿了顿,才说出剩下两个充斥着笑意的字:“的吻。”

“顾泽,我的生日礼物是想要你的一个吻。”陆皆渊的手搭在顾泽的肩膀,用一种缓慢又磨人的速度滑到脖颈,直到指尖插进顾泽的发间,唇与唇之间近到两个人的气息都交缠到一起,陆皆渊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可以吗”

顾泽退了一步,背后贴进墙壁,陆皆渊顺势近了一步,另一空出的手撑在墙壁上,尽管如此,刚刚的动作让顾泽额前的发散落,隐隐遮住他眼里的神色,陆皆渊看不透他的想法,只是顾泽并没有拒绝,不是吗

没有拒绝虽然不是答应,但也不代表拒绝。

藏在男人骨子里的掌控欲和领域意识,不允许身为一个男人的顾泽却被另一个男人以这种半强迫的方式禁锢,并不是件十分美妙的体验,但这个是陆皆渊,那就在他能忍受的范围。

陆皆渊对顾泽来说是不一样的,在他最无助徬徨,一度自暴自弃的时侯,是这个男人陪在自己身边,如果不是他,也许如今的顾泽,会走向往完相反的另一条路。

人的一生总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人。

而有的人,遇到是一辈子的幸运。

只是有些东西,顾泽能给,但有些东西,他给不了,也给不起。

并不是空泛的**关系,只是有些人,他占在你心里特别的位置之后,可以对别人随意说起的调笑,却无法轻浮的对那个人提及。

因为这是一种不尊重,对自己,也对那个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魔障的那一刻,他宁愿选择的对象是方敬严,也不会愿意是他。

因为慎重,更不会去触碰。

对赵慎独是这样,对陆皆渊何尝又不是如此。

这样的顾泽,注定很难幸福。

顾泽太清醒,而感情有时侯并不需要这些无畏的清醒。

无法否认,这一刻的顾泽是犹豫的。

一个吻而已

顾泽透过额前的发,望向陆皆渊微微翘起的唇角,揣测着他的唇的温度和触感。

双唇相触的感觉是不是柔软到不可思议,清冽的酒香和唇舌间的甘甜混合在一起是怎么样一种让人心悸的甜美味道。

顾泽有些走神,而陆皆渊却越靠越近,就在顾泽尽力压抑着全身的蠢蠢欲动的想要反抗**时,旁边突然插进来一个身影,甩开陆皆渊,紧接着拳头挥向陆皆渊的侧脸。

等看清到来人的脸时,顾泽有一瞬的惊谎,可随之铺天盖地压在心头的却是无法言说的复杂,说不清是解脱还是惊恐,所有的情绪都翻到心间,反而让这时的顾泽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赵慎独握着顾泽的肩膀,毛茸茸的头凑到顾泽眼前,紧张的看着顾泽,焦急的问:“顾小泽,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欺负。”

陆皆渊被打的歪了歪身体,等站直之后,用拇指在被打得红了一块的唇角擦过,望着刚刚揍了他的赵慎独,似笑非笑的道:“你就是赵慎独”

赵慎独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陆皆渊,询问的望向顾泽。

“这个是我的朋友,出来透气无意碰到了,就一起喝了会酒。”顾泽推开还抓着自己肩膀的赵慎独,解释道:“他坐护栏上太久,腿有点麻,借我靠一下。”

赵慎独脸上还是有些疑惑,到底没有再追根问底,不过总觉得这事情有那么一点不对劲,但究竟哪里不对,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顾泽笑了笑,自然知道,赵慎独这种一根筋的脑子,没有那根弦自然看不明白。

他喜欢的是女人,自然对男人之间的过于亲密的举止不那么**。

尽管如此,赵慎独还是十分给面子的,对着陆皆渊点了点头,开口道:“哥们,真是抱歉了,下次我凯旋我作东,给你赔个不是哈。”

凯旋就是邵大少家的酒店,也就是今天陆皆渊口里的最高档最豪华最贵的酒店,顾泽不禁有些好笑。

“那倒不用了。”陆皆渊无所谓的笑了笑,微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也不算是错怪我。”

陆皆渊拍了拍赵慎独的肩膀,转身离开。

顾泽也拍了拍赵慎独肩:“你先回包间,我送送他。”

夜晚的风有些凉意,陆皆渊双手插着兜有些漫不经心的缓步前行,顾泽落后一步走在他的身侧,两个人没有开口。

直到走近停车场,陆皆渊坐进车里,顾泽弯下腰替他系好安全感,两个人的距离再度拉到很近,在陆皆渊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时,一个柔软的吻落在他的额头,明明低沉的声音落在陆皆渊的耳朵里却觉得无限温情,某些情绪突然他的心底暴炸开来,激得他忍不住鼻头有些发酸。

“陆皆渊,生日快乐。”顾泽嘴角含着笑意,逆光看着陆皆渊的神情无比柔软,声音里带着祝福和虔诚:“陆皆渊,你要快乐。”

仅仅一个额头吻一句话而已,陆皆渊就觉得半个身体都没有了知觉,心里被一种莫明的幸福感胀得满满的,陆皆渊觉得自己实在没粗息透了,可转瞬又想,只要大爷我高心就好了,没粗息就没粗息吧。

顾泽直起身体,定定的站在原地,直到陆皆渊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眼里,才转身向ktv走去。

走到转角时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按进墙壁,顾泽往后退一了步卸掉肩膀上的力道,反手一拳挥向对方,男人身手也不弱,躲开后不退反近更加贴近他的身体,微喘的声音咬着牙恨声道:“顾泽,你再动一下试试。”

听到声音的顾泽停滞了一秒,就被男人彻底钳制住,顾泽也不惊谎,只是看着来人浅淡的招呼道:“好巧,方先生。”

方敬严看着顾泽眼神数度变幻,最后有些嘲讽的勾起唇:“可能不太巧,正好目睹了一场好戏。”

“哦”顾泽挑了挑眉,极其没有诚意的发出个单音节字。

方敬严的眸色渐深,对着顾泽的唇吻了下来,顾泽侧过脸避开,方敬严也没有强求,保留着这个姿势将头埋在顾泽的颈侧,湿热的气息打在他肌肤上。

“以后离那个男人远点。”顾泽看不到方敬严的脸,只觉得他说出口的话明明平静至极却带着带着股让人寒毛倒竖的冷意。

顾泽没来得回他的话,就听到五米开外包厢门打开的声音,接着赵慎独熟悉的声音响起:“阿泽,是你吗”

顾泽身体一僵,瞳仁微缩,几乎下一秒就拉开旁边另一个包厢的门,带着压在身上的人闪身进去。

进去之后顾泽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个包厢并不是空的,桌上的酒水齐全,只是房内却没有人,接着看着方敬严洽意的窝在沙发,端起桌上喝了一半的酒,抿了一口。

顾泽挑了挑眉,看来这个房间应该就是方敬严之前定的,顾泽没有理会方敬严,理了理刚刚和方敬严纠缠时弄乱的衣服,整理完握着门把手就准备离开。

方敬严混合着复杂笑意的声音在顾泽身后响起:“建虹工程让赵大别去碰。”

顾泽皱着眉看了一眼方敬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别告诉我

方敬严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那句看似警告的话下面肯定还有深意,顾泽隔着棉织的布料摩挲着胸口的红木吊坠,总觉得关键的地方有些断层,却也参不透其中的关节。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混,除了人脉外最关键的就是信息,以及对那些信息的**度,某些极庞大的政局变动,在事情没有公布出来之前,可能就隐匿在那种极细微琐碎的细节甚至小事里面。

顾泽能走到今天,不仅仅是因为他极擅经营和发展人脉,让人忌惮的是那些人脉所带来的第一手信息,只有手上掌握最新最全的资料,才能更精准的判断大局的风向。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就算局势还相当微妙,外人眼中万风凶险的局面下立于不败。

关于建虹的工程,顾泽自然也略有耳闻,甚至还浅浅的调查过。

这一任的掌权人是个手段铁血,行事更是刚硬果决的人,在贪腐上更是下手杀伐决断,而建虹的工程是他一手批下来的,是个基本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捞的差事,尽管如此能在新的掌权人眼里露脸的事还是惹来多方争抢,最后在周家和赵家里,选中了周家来办这事。

仅仅如此,却也让不少闻风而动的人似乎隐约嗅到了某些的偏向,已经有人蠢蠢欲动的开始站队,甚至为了讨好周家,给赵家的旁支使了几个小绊子。

这个圈子最忌讳的就是在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的时侯,得意忘形自掘坟墓,所以不管是顾泽还是赵家都没有把这些小人放在眼里。

心知不过是当权着玩的制衡把戏而已,甚至趁机把看清楚一些摆摊不定的墙头草,及时把这些不定时的炸弹找了出来。

而现在建虹的工程都过半了,如果进度快点,下个月底收尾都不成问题,所以方敬严说的那句话可以说的好没有道理。

顾泽揉了揉眉心,决定这事先放一放,如果有什么变动立刻联系赵方军,闭了闭眼,有些疲惫的睁开眼,方敬严瞒下某些极关键的部分,恐怕就是打定自己会回过去找他的主意。

拿起电话拨了几个电话,放出重点关注这个工程的消息,相信只要有个风吹草动自己肯定第一时间能得到消息,顾泽这才安下心来。

这才有些恍然的回想起那天赵慎独在自己回包厢之后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最后甚至陪伴傅清雅都有点心不在焉,倒是邵卫荣没心没肺的玩到最后,最后还殷勤的送冰山美人回家,也不理会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和他说上几句话。

顾泽知道赵慎独心里有些疑问,归根到底还是怪自己太大意,虽然陆皆渊在走之间意味不明白的话在赵慎独心里留下一根刺,但如果不是自己不够谨慎,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清早的阳光,温柔的抚摸着顾泽柔软的发。

顾泽挣扎的睁开眼睛,大脑一瞬间空茫,接着全身酸疼叫嚣的存在感,这才让他发现昨天竟然就这样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揉了揉太阳穴,顾泽直起身,走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随意的套了件居家服,拿着干毛巾搓着头发就走了出来。

手机里传来短讯音,顾泽拿起手机点开屏幕,看完信息后,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垂下的眼眸掩住他心底惊讶。

方敬严

这个人太厉害,也太可怕了。

今天早上才放出来的消息,他竟然在昨天晚上就提前知道,或者说猜到

早上才递上去的提案,当权者今天才做下决定,顾泽在这个时侯拿到的确切消息,某种程度已经是第一时间。

这点上来说顾泽可以自豪的说,方敬严也不会比他更早。

而他昨天晚上提醒的那句话,肯定根据圈子里甚至圈子外的一些事情,进行信息重组,推演出来。

如果不是他有别的渠道,那么顾泽真心要说一句佩服。

这个男人敏锐的太可怕。

难怪在方家那样复杂环境里,他竟然从一个旁系爬到如今无人能出其右的地位,这样的年纪,爬到这样的高度,在这个国家也属于少有。

顾泽放下手机,打开电视,调到早间新闻的频道。

电视里主持人将顾泽刚刚得到消息用避重就轻的一言代过,顾泽闭上眼睛靠进沙发,思索着事情是否还有什么别的转机。

不禁有些后悔,如果昨天晚上不是因为太过谨慎而没有第一时间把事情拿出来和赵方军商量,也不会陷在这样的被动。

不过转瞬间那样的想法就被压下,因为顾泽太了解自己,越是对自己重要的人和事,他越是谨慎,仅仅凭借当时方敬严似笑非笑说的一句半真半假的话,就让他方寸大乱的去和赵方军提这件事,那不是顾泽会做的事。

不提怎么和赵家大哥说这件当时看来相当荒唐不可能的事情,光消息来源也无法说出个子午寅卯来。

何况顾泽都想得明白的事,当时方敬严会想不到

恐怕现在的局面,未尝就不是他的打算。

震慑吗或者,别有目的

顾泽拿起手机,再度点开那个信息,周家主事周伟明在建虹工程的事情上亲力亲为,因为视察大意从二楼摔了下来,严重骨裂,需要卧床数月,这事报上去本来快完工的建虹工程,意外的落到了赵家身上。

这在外人看来是天大的好事,临到事情完结开始领功的时侯,被摘了桃子。

如果不是方敬严昨天的话,顾泽恐怕也只是多想想,不会觉得其中有什么古怪,但经过昨天方敬严的提醒,这件事恐怕就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光鲜诱人了。

顾泽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给赵家大哥,打了几下没有拨通,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良久,顾泽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还来不得松口气,手机铃声就响起,顾泽第一时间接起电话,却发现那头并不是自己以为的赵家大哥。

“知道你会要找我,我就识趣的自己送上门来。”电话那头的男人,低沉的噪音此刻听在顾泽耳里总觉得万分可恶,说完之后顿了顿,也不待顾泽回话,接着明知故问:“我刚打你手机没有打通,你在打给谁呢”

自从顾泽的爷爷走之后,对顾泽来说赵家就是他第二个家,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