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破军传之天郎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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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落叶归根(大结局)

这一夜,仿佛曾经见过,对,是二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不错,那一夜,好像是一个缠人的冤魂一样。

    天下山庄的夜又会发生什么呢?

    华丽的房间里,一个女人每当在这一晚都是心痛的如刀绞一般,因为这一天是十一月十五日,天上的月很圆。可是二十二年前她和她心爱的人不得圆,也和她的第一个孩子不得圆。

    她的眼睛湿润了,但她立马把泪水抹掉了,因为有一个男人进了她的房间,她发誓不会在这个男的面前而为另一个男人落泪。

    进来的是凌无名,沉稳的步伐已经减少了当年年少气盛的急促。

    凌无名看着秋莹的眼圈红了,道:“莹儿,对不起。”

    秋莹道:“你没有对不起我,耀天这个孩子走到这个地步我也有责任。”

    凌无名道:“真的很对不起,当初你的孩子你就没有要我传授他武功,不过他的失踪也让我对你悔愧二十年。”

    秋莹道:“不要说了,那个孩子我已经忘了,现在是耀天这个孩子,你真的……?”

    凌无名的眼神透露着一种无奈,道:“没有办法,只有废了他,才能保全他,然后另立其他堂的人为庄主,不然天下山庄就要永远在江湖上消失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那声音道:“消失,不错,我就是要你天下山庄在江湖上消失。”

    说着,那声音大笑几声隐没在空中。

    凌无名在闻声时便喊了一声“谁?”就追了过去。

    天下山庄中。

    倚着庄中内湖边的是一个偌大的广场,此时场中搭建了一个丈方的擂台,正和二十二年前的一样,那个擂台争得是天下第一,而今日的便是武林至尊。

    天下山庄称雄武林已逾百年,归于它统治的门派其中早有人心有不甘,更不说那些名门正派被其压过风头过百年,这口鸟气,今日便可发泄出来。

    凌无名循着声音便追到这擂台这儿来,声音就立刻消觅无踪,不再出声。

    群雄们在此等候已经多时,这才遇见凌无名,心中有喜有怒,但统一敬道:“凌庄主。”

    凌无名暂且抛开那神秘人,回敬群雄道:“诸位英雄客气,大家远道而来,恕凌某人招呼不周。”

    “凌庄主客气客气了。”

    寒暄一番后,群雄的眼睛盯着凌无名的脸色,后面人也看着前面人,就是等着一个人先行开口。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在下神门帮帮主有事讨教。”

    凌无名敬了一下,道:“神门帮屠帮主请赐教。”

    屠帮主谦道:“不敢,众位英雄可知,中原武林历来的武林盟主是有勇有谋,仁义无双,可是就偏偏有那么一些人是人皮兽心的伪君子,像这样的人能不能领导武林,屠某在这儿讨问讨问大家。”

    此言一出,群雄激起,截口否道:“不配,应该把他给除掉。”

    凌无名道:“是的,武林中出此败类实是武林的大不幸,来人将那逆子带上来。”命令一下,两个庄卫带着凌耀天就上来了。

    凌无名剑指喝道:“逆子向天下英雄跪下。”

    凌耀天笑道:“哈哈,成王败寇,要我向这些人下跪,他们配吗?”

    凌无名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跪下。”一掌击过去,一股劲风罩在凌耀天的双膝间,凌耀天的双膝立马变得软绵无力“噗通!”一声重重的撞击在擂台的木板上。

    这时,群雄中已有人发言道,那说话的是武当山掌门人青松道人,他道:“篡位逆父,此乃天不容之罪,罪当该处死。”

    “青松道长这话说的未免太绝情了吧!凌无名凌庄主那是何等的威武,只可惜生了一个这么不争气的儿子,虽说是如此凌耀天也是他凌家的独脉,要是赶尽杀绝未免太无情,难不成要断人家的香火吗?”花笑楼也跟着插了一句。

    这一句话似是为他求情,却又像是一鞭子重重的打在了凌无名的心里,当时他的脸色就已经变得铁青。

    花笑楼后面默默的站着一对男女在默默的注视着事态的变化,他们是郎歌和重烟,昨天晚上在西湖一舞过后,在客栈里歇息了一夜,今日白天郎歌先行拜见了一下花笑楼,然后带着重烟游玩了一下以前经历的地方,适才晚上才跟着昆仑堂大部进了天下山庄里。

    郎歌一直关注着场中的变化,他没想到的是在他不远处,花恋蝶已经在开始关注着他们俩,花恋蝶终于忍不住跑过来,拽住郎歌的衣服,把他拽至一旁,轻声问道:“你到哪儿去了,我找你好久了。”

    重烟看见他们鬼鬼祟祟的在一旁嘀咕,心中疑虑,遂走过去道:“公子,这位是……”

    郎歌道:“她是我的师姐花恋蝶。”

    花恋蝶道:“对啊!我就是他的师姐,你是他什么人?”

    重烟轻笑一下,道:“我是他什么人,他没有跟你说嘛!”

    花恋蝶眼睛转向了郎歌,以一种能杀死人的电力斜视着郎歌,郎歌不便回答“呃……呃……。”

    重烟一下子抱住郎歌的胳膊,道:“我这样抱着他,你说我是他什么人。”

    花恋蝶气的脸色涨红“好啊!你个死阿良,才出去一天你就另结新欢了。”粉拳立刻就铺天盖地的而来。

    “住手,蝶儿,这儿是天下山庄不得胡闹。”花笑楼听闻身后隐约的吵闹声,回头一看,肯定是蝶儿在胡闹了,出言喝止“还不过来,大庭广众之下莫失了女儿家的矜持。”

    郎歌握住花恋蝶的手,道:“对不起,我不叫阿良,我的名字是郎歌,她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们很在就认识了,我进昆仑堂其实也是为了查明我师父之死的真相而已,对不起。”

    “预谋,预谋,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在骗昆仑堂。”花恋蝶欲说欲泪,郎歌真是不忍再看“对不起,如果有下世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说完,郎歌就带着重烟离开了昆仑堂的阵营里,缓缓走向了寒山寺阵营里。

    寒山寺的清文迎接出来,道:“师弟,好久没有见了,听你在信里所说的,这次师父的死有些眉目了?”

    郎歌道:“已有点儿名目了,师兄这是我……呆会儿若是打起来了,请你好好照顾一下。”

    其实郎歌不说,清文已经猜出了,自上次见面时,这位师弟对这个女子就已经不一样,道:“好,那你过会儿也要小心。”

    场上,凌无名喧嚣一声,四下立时没了声音“诸位英雄豪杰,这逆子犯下这等错事,凌某自难辞其责,凌某知道怎么做。来人,拿剑来。”

    一位庄卫应了命令下去取上一把剑,那把剑赫然竟是凌家家传宝剑天商破军剑。

    凌无名接过剑,拔出剑指向天道:“凌家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凌无名在此请剑清理门户。”忽然间,便是那一闪的白光……

    千钧一发之刻……

    “不要啊!你真的想杀死自己的儿子吗?”

    冲上来的是秋莹,一个很久没有走出过天下山庄一步的女人。

    秋莹祈求道:“凌无名,你放了他吧!大不了你废了他的武功,不要杀他啊!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要失去他了。”

    凌无名哑声道:“莹儿,不是我想这么做,下面的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呢?”

    秋莹知道他的难处,她一下子看着凌无名那无奈的眼神一会儿又看看凌耀天的脸庞,她突然对群雄跪下了,磕了几个响头,哭泣道:“诸位英雄好汉,我祈求你们放过他吧!他只是一个孩子,放过他吧!”

    “凌夫人,凌夫人,请不要这样。”群雄为之大惊,胆颜失色。

    花笑楼道:“凌庄主,令公子罪也不致死,只不过这个武林至尊的位置,可不能让伪君子担任哪!”

    凌无名环顾四周,突然朗朗笑道:“哈哈哈……我凌无名纵横一生,笑傲江湖,今日犬子做下这等事,也自是算上凌家,凌无名愧对凌家祖先,愧对武林。”

    忽然那剑就向着他自己的胸膛刺去“这一剑,我带他受了。”

    “无名!”“啊!……爹……”

    凌耀天的眼睛也惊得傻了,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亲情能否唤醒他的良心。

    此举真是大出群雄之料,可有些人心里更是不得明白,凌无名已伤,接下来天下山庄中也只有四堂中的人能顶着这根大梁了。

    凌无名缓缓拔出剑,那伤口还在流着血,他捧着剑叫了一个人的名字“狂花,你上来。”

    狂花一愣,随即就走了上去,凌无名把他叫到身边道:“狂花现在起,你就是天下山庄的下一代庄主了。”

    狂花犹豫了一下,才重重的应了一声“狂花领命。”

    狂花拿着剑,横剑一挥,便喧声朗道:“天下英雄,有哪位不服的请上来赐教。”

    狂花接下这一把剑便是将自己挡在了风口浪尖之处,“凌无名这一招玩的可真够狠的。”花笑楼轻轻笑道。

    “那爹爹,我们要不要动手。”花无策在后面道。

    花笑楼道:“先不要动手,把你的妹妹和阿良叫过来。”

    “爹爹,不用了,阿良或许永远也不会在了。”花恋蝶已经慢慢走过来。

    “你这个死丫头你又在胡言什么?”

    “爹爹,阿良他不会再来了,原来他一直再骗我们。”

    花笑楼和花无策俱都一惊“这个人的心机真是比江海还深哪!”

    花无策道:“那爹爹你准备如何处置?”

    花笑楼道:“先不管这个了,先去查看那个叛徒在哪儿?”

    花无策应了一下,准备下去时,花恋蝶道:“不用了,他就在那个寒山寺的阵营里。”

    花笑楼道:“很好,你们都别动了,先看看情形再说,他过会儿再处理。”

    狂花放言叫战,已经有好几个人上台都被其打落下来“还有谁赶上来一争高下嘛!”

    “黄毛小子莫要轻狂,老夫领教几招。”

    狂花一横长剑,道:“哦,武当青松道长也有意争夺武林至尊。”

    青松利口驳辩道:“休逞口利,老夫只是不想武林至尊落入小人之手,看剑。”

    一式武当绝学‘风扫秋叶’罩向狂花全身空隙,这一上手便是最厉害的招数,青松道长也是想尽快结束,另外也起到一种杀鸡儆猴的警示。

    狂花没有破的这一招,一招便能化成三百六十式,天下没有多少人能接的了这么多在一招之间同时变招的绝学。

    在那千钧一发之间,狂花的手中双指一错,便闪现一道白光,随着他手一撒,月光映照下,满天金光,青松叫了一声“卑鄙”撤剑消打。那一点点的白光就是从狂花手中发射的成名绝技雪花飞刀。

    雪花飞刀,在世人而说是一样神秘的武器,没有人能预知它被狂花藏在哪儿,又是怎样在对敌时立拿就手。没有人知道的,这是一个秘密。

    这样的绝技,对于青松这样的一等一的高手来说只能勉强能支持一会儿,狂花被那绝招的剑气激荡往后飘退。刚一落地时,青松便已经破了他的飞刀,长剑再一次递了过来,他的眉间已经隐约感觉到那样的阴冷。

    果然是有一种风吹落叶的那一种秋过冬来的阴凉刺骨。

    “狂花小心了。”

    狂花一瞥眼,已有一个人冲了出来,挡在自己的身前,他的脸是如此的熟悉,平时是一张不善言笑、冷的像死神的脸,如今随着一下抽搐,他的嘴角已慢慢渗出血了。

    狂花一惊,扶着他喊着他的名字:“叶傲,叶傲,你怎么……”

    青松缓缓拔出剑,他拔得也只是一柄断剑,在那一瞬间,叶傲冲上来的一瞬间剑已经被叶傲那出手于无形中的碎叶剑给砍断了,可是断剑还是插进了他的身体。

    青松撤下断剑,道:“贫道,长剑已断,天意如此,贫道输了。”

    场上只留下了他们二人,狂花道:“叶傲,你为什么这么做?””

    叶傲道:“呵呵,能死在你的怀里我就觉得很幸福,我一直期盼着这一天。”

    狂花道:“你知道你这样做真的是很傻。”

    叶傲笑了笑,口中的鲜血已经如泉涌一般,道:“狂花,你的男子身装扮已经二十多年……我很想看一下你的……女儿家的装扮,可是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

    狂花泣道:“有机会的,你一定有机会的。”

    狂花说着,手便向头部伸去,拔掉了束发金簪,一头乌发如流水一般放落下来,细一看,狂花已经从翩翩的美男子霎时间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女子。

    叶傲看的痴迷了,他笑道:“苍天……待我不薄了……我终于能这么近看你了……”

    狂花是女子!

    除了叶傲和凌无名还有重烟以及他的侍女之外,其他人无不惊叹,确实一直以为风度翩翩的狂花公子,为何到这般年纪不娶,原来他本身就是一个女子。

    女子有时也生的如此狂放,连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女子的外表和内里已经和一个男人差不了多少了。

    郎歌自叹道:“原来他是个女儿身,我都被他蒙骗了。”

    重烟没有说什么,只有婉约一笑。

    狂花扶着叶傲下了擂台,没有人在阻拦,人去风波平息,这里的一切还得照常进行着。

    花笑楼终于熬不住了,道:“策儿,你在这儿等着,看为父怎么光大昆仑。拿剑来。”

    门下弟子递过长剑,那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一把名剑——潇湘神剑。

    潇湘神剑的剑气已布满了整个擂台,就是凌无名看着此时也是心忧忡忡,擂台之上只站着花笑楼一个人,花笑楼环道:“你们天下山庄就没有人来保卫这个武林至尊吗?”

    “哼!天下山庄东岳堂素风在此。”

    作为天下山庄的大弟子他有责任去维护天下山庄的名誉,尽管是遭受了欺骗,但是他还是不能看着自己的长大的山庄被人侮辱。

    花笑楼哦一声,道:“是你啊!你难道还维护这个欺骗你的天下山庄吗?”

    素风长剑一横,冷道:“天下山庄可以背弃我,但是我决不可背弃天下山庄。”

    “好,是个男子汉。”潇湘神剑一指,蓦地一道剑光射去,这一上手就是一招绝技‘一剑洞天’。

    郎歌知道花笑楼已经对入住中原是迫不及待了,大声喊道:“素风兄,小心让开这一招不可接的。”

    话说出时,已经晚了,花笑楼的剑招已经练得比声音更快,更凌辣。

    素风还好早有防备,但是这样的防备只有减弱一些剑招的攻击罢了,他的长剑被剑光击断,臂膀被一剑洞穿,伤口很大,里面的血流的很快。

    郎歌轻身一提,踏着两个人的肩膀,就飞跃到了擂台之上。

    花笑楼一见他来,便厉喝道:“你还有脸来见我。”

    郎歌扶起素风,抬头道:“花笑楼,果真是你杀了我师父。”

    花笑楼疑道:“你师父?我杀了你师父?你师父是谁?”

    郎歌道:“有胆子做这个事,就没有胆子担当吗?”

    花笑楼怒道:“哼!我花笑楼什么时候做事没有胆子担当。”

    郎歌道:“好,花笑楼果真是花笑楼,空尘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悉吧!”

    一说出空尘这个名字,凡是听清的人无不震惊,花笑楼脸色一变,道:“你是空尘的弟子,你居然潜伏在昆仑堂,说,你有什么企图?”

    郎歌笑道:“哈哈……,杀我师父的一招,就是你昆仑堂的绝技‘一剑洞天’。”

    花笑楼一下变了脸色,道:“果真是‘一剑洞天’。”

    郎歌道:“怎么,那么特殊的伤口,除了‘一剑洞天’我想没有什么招数能重创出那个伤口。”

    花笑楼道:“哼!不管你相不相信,空尘大师不是我杀的,再说我和空尘大师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

    郎歌道:“是,你和我师父是无仇怨,但是能和天商破军剑匹敌的七杀火云刀就在我师父手上,你一直想要入主中原,要进入中原你就要得到七杀火云刀。”

    七杀火云刀,这个沉寂了二十年的一把刀,今日再次被提起,立时让在场的勾起了二十年前的那可怕的回忆。

    所有在底下争论不休,或是窃窃私语。

    在台边的凌无名朗声道:“花笑楼,原来七杀火云刀被你夺去了,还不快拿过来。”

    花笑楼笑道:“凌无名,你不可轻信这个小子的话,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是拜在我的门下窃取我门秘技,话不多说了,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

    阴邪的笑容消失的在嘴角时,手中的潇湘神剑突发神威,蓦地剑光一转,就是那一招憾世无匹的一剑洞天。

    “你这一招我早就了如指掌了,你想取我的性命。”郎歌边大声说道一边闪去。

    一剑过去,确实袭空“嘭嘭嘭”擂台郎歌站着的原来的地方被剑气炸开了一个不规则的偌大窟窿。

    花笑楼收起长剑“哈哈哈……,你太轻信这一招了,你以为这便是一剑洞天,那你就是太轻敌了。”

    突然,他挽着一个剑花,剑气暴涨了几倍,只见花笑楼左手拿过长剑,长剑的剑气并没有像之前射出,而是他的右手一捏剑指,轻抚剑身,整个剑身的剑气被摄入手指。

    “看这一招,一剑洞天。啊!”

    剑指一指,从指甲中射出了向四面八方如烟花一样的流光罩满天空,后急转而下,聚于一点,从郎歌的的肩胛间落下。

    千钧一发间……是郎歌逃脱还是承受这一招?

    “啊!”

    花笑楼僵住了手“蝶儿。”流光击中了一个人,不是郎歌而是花恋蝶。

    花恋蝶的身体整个红了,成了一个看不清容貌的血人。

    花无策也抢了上来,花笑楼也撒掉了神剑夺了过去。

    而摇摇欲坠的花恋蝶还是躺在了郎歌的怀里,郎歌的双手、衣衫、脸上全是鲜血,她的鲜血。

    花恋蝶迷离的看着郎歌,断断续续的道:“阿良……你骗了我……你要付出代价,我要一生一世的缠着你……你的身上……有我的鲜血……我要你永远都欠着我的。”

    花笑楼嘶吼道:“蝶儿,蝶儿,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花恋蝶又望着爹爹和哥哥,道:“爹……哥哥……我很累……你的愿望,我恐怕不能帮你完成了……请恕……女儿……不孝……”

    剩下的遗言终究不能说完,这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子便逝花逐流。

    花笑楼已经什么不在乎了,他像一个疯掉了的野兽“你害死了她,我杀了你。”他猛地一转身,手成虎爪朝着潇湘神剑一吸,神剑被立刻吸附在手。

    郎歌好像被这一招打得措手不及,他呆住了,好像遗忘了这个世界,包括那把剑刺向自己他也不在乎了。

    铁片的破空声听起来永远是那么让人心惊胆颤。这破空声不止是潇湘神剑发出来的,还有另一把不知名的武器所发出来的。

    “当……”潇湘神剑居然断成了两截,剑尖的一截掉落在地上,群雄一惊,是什么样的兵器能截断潇湘神剑这样的神兵,当目光盯向了那截断神剑的兵器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没错,是七!杀!火!云!刀!

    郎歌也瞥见了那把刀,怎么会,这把刀怎么会在这儿出现,不是被……错了原来他猜错了,杀他师父另有其人,他猛地站起来,大声向四周狂吼一声“你是谁,你出来。”

    “哈哈哈……”天空中又想起了那阵声音。

    凌无名对这声音自是十分熟悉“你给我出来。”

    那声音道:“好好,十分好,二十年了,我在武林中消失了二十年了,你们都不记得我了吧!”

    凌无名激动道:“是你,真的是你,原来你没有死!步!青!云!”

    步!青!云!在他口中说出就像是一个死神的名字,听过这个名字的人脸色变得更胆颤,步青云不是二十年前就死在了凌无名的剑下了吗?难道他冤魂索命了。

    那声音道:“是,凌无名你的记性还真好。”话音落,他的人影在现出了。

    擂台上,好像是一阵风刮过的瞬间,他就傲立在那儿,二十年没有见,他还是当初那样站在那里就满身的杀气。

    郎歌见着他,道:“你就是步青云?”

    步青云好像对他是特别感兴趣,答道:“不错,正是我。”

    郎歌指着七杀火云刀问道:“这把刀是你从我师父手中抢夺来的?”

    步青云道:“抢夺,那就错了,这把刀本来就是我所有。”

    郎歌道:“那你杀了我师父?”

    步青云道:“你师父是我杀的。”

    郎歌的心中怒了“杀我师者,我必杀之。”

    步青云道:“他和我有仇。”

    郎歌道:“你现在也和我有仇了。”

    步青云道:“你不问问他和我有什么仇怨吗?”

    郎歌没有兴趣知道,他现在只想杀了他,或是被他所杀。

    步青云继续道:“他改变了我的儿子,就是你。”

    郎歌一惊,凌无名一惊,还有她,一个默默无名的女子,一直躲在远处观看的秋莹。

    秋莹一听,已是迫不及待的冲向了擂台“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步青云转头一看,脸僵住了“是你?你过的很不错,好像已经忘了我们父子了。”

    秋莹颤栗的望着他们俩“你说他是我们的儿子。”

    步青云道:“不错,二十年了,我也在暗中观察了他二十年,二十年前就是这个狠心的凌无名派人假装黑衣人夺去了他,然后抛弃了他。”

    秋莹一听更是浑身激抖不定,她朝着凌无名责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凌无名叹了一声,默默的低下头。

    秋莹怒斥一声“你这个禽兽,伪君子,他只是一个婴儿,你都能下得了手!”

    郎歌已经接近了崩溃,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了“你们都是伪君子,我该怎么办?烟儿,烟儿,我该怎么办?”

    他一直叫着重烟,现在他只想着重烟。

    重烟就出现在他的身后,没有说话的她现在已经是满眶盈泪“对不起,对不起,我也骗了你,我不想再骗你了。”

    “什么,你也在骗我?”

    重烟泣道:“其实我是凌庄主安排在你身边的。”

    “什么?”郎歌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他要我监视你的一切,但是日子久了,我便是真心的爱上了你,后来我真的不想骗你了,真的,真的,我想在好后悔。”

    “你们不要再说了,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一个对别人真心付出不求任何利益的人吗?”

    步青云道:“儿子,不要悲伤,我是你的父亲,我们现在杀了凌无名报了这二十年的仇。”

    郎歌道:“呵……呵呵……报仇,杀人能解决一切吗?你杀了我至亲的师父们,可我不能为他们报仇而杀了你,师父说的没错,果真没错,这世间一切皆是虚幻,纷纷扰扰难分源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对世间彻底失望的他,慢慢的走下了擂台,走出了天下山庄,走出了江湖……

    太阳照着往常日升日落,世间没有因少了一个他而停止一切,他走到了世界的无尽头。

    姑苏寒山寺。

    枯叶没有自由,风往哪儿吹,它就跟着往哪儿走,落地只停留一会儿,下一阵风来时,它又要跟着不知下一个落点儿在何方。

    暮光,照射在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很安静,在寒山寺的后院里的无人问津的地方,原地上拔起一座石碑,石碑上只刻了三个字——天郎碑。

    (全书完)

    二零一零年二月九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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