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挣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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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2 不解之谜

出租到了百货大楼门口,何静付了车费。

    市中心就是市中心,车水马龙,灯火辉煌,人头攒动。

    将自己淹没在这片人海里,谁知道谁是谁?

    我可不想跟警察到派出所做笔录去。

    最好是永永远远都不会再有人过问、提及这件事情。

    何静问我:“老公,我们来这里干嘛?”

    我说:“随便转转,送你回家。”

    何静说:“送我回家怎么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何静不该问我这个问题。

    我想她应该知道,我不想留下后遗症。

    我揍那两个小毛贼的事情,我做的有些过分。

    一个残废,一个破相。这种事情如果闹到派出所,我会惹下一身的麻烦。倘若警察追究起来,必然刨根问底:施暴者是哪里人?籍贯、年龄、身份证?在那个单位工作?现住哪里?

    我不去派出所,玩起了消失。警察必定追查:施暴者从哪里离开?乘坐的是什么车辆?往什么方向离去……

    这一细细追查,何静的住处不就暴露了吗?

    我就不信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到百货大楼这成百上千的人丛里打探出何静的住处!

    连何静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谁能想到?

    我说:“何静,别问。——你住哪里?”

    何静说:“我住西苑小区。”

    我说:“你回去吧。”

    何静问我:“你呢?”

    我说:“我走走。”

    何静说:“我不!”

    我问:“你不什么?”

    “我不回去!”

    “你要干嘛?”

    “我要你跟我回去!”

    我说:“你爸妈见你带个陌生男人回去,你觉得合适吗?”

    何静说:“我爸妈不在!”

    “什么?”

    “我爸妈不在k市。”

    “你不是本地人?”

    “我是。但我爸妈不在k市。”

    我奇怪了。何静一口正宗的k市口音。她应该是本地人。可她的父母不在k市,如何解释?哦,她父母走亲戚去了。

    我问:“你爸妈出门旅游去了?”

    何静说:“懒得告诉你。我一个人住呢。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搬家跟我住吗?”

    “你需要男人。”

    “我呸!我需要男人,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是吗?那你就随手抓一把去!”

    “我要的是老公!我抓那么多男人干嘛去?!”

    哦!是这样的。

    可是,我总感觉,我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你的老公了呢?

    一次偶然的相识,一夜的接触,你就认定了这个男人是你的老公了?那你该有多少个老公呢?

    难不成,你把所有接触过的男人都排队编号:老公一号、老公二号、老公三号……老公一百号?

    我知道什么是时下流行的一夜#情。

    如果这样的接触,都可以叫老公老婆,编号都编得头大!

    我讨厌一夜#情。总觉得这种交往是不负责任的。

    没有感情基础,就往一张床单上瞎滚乎,然后最多再黏糊几个晚上,再然后就你别烦我,我也不烦你。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就当没见过面。

    至于那个事情,只是一场游戏。

    我讨厌,但我却很想往,而且乐于做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呢?

    人是从动物进化过来的。不管你怎么进化,你始终有动物的本能,有动物的劣根性。

    然而,人又是渴望温情的抚慰的。

    温情来自哪里?来自彼此深深沉沉的爱恋。

    就像我跟丽丽的交往那样。

    唉!丽丽。

    我的丽丽现在在哪里呢?

    一想到丽丽,心里就一阵阵隐隐的疼。

    ……

    何静有错吗?没有。

    如果说何静有错,就错在昨天晚上——我问她:“接下来我们去哪里”然后,她说:“随便!”

    一个随便的女人!

    我掏出何静送我的手机,说:“何静!你的手机还给你!”

    何静惊讶了。

    “什么意思?!”

    我说:“这个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接受!”

    “你是不是醉了?!你怎么啦?老公!”

    我醉了?我没醉。我清醒得很。

    我清醒得知道我是谁、我爱谁。

    我清醒的知道,我不能接受一个很随便的女人的贵重礼物。

    我为什么要这么清醒?

    我不知道。

    一个每月只能拿两千块工资的卖手机的女人,送给我一个价值四千块的手机。

    四千块,是这个女人两个月的血汗。我清醒的意识到这是别人辛苦挣来的,我应该还给人家才对。

    我说:“何静,我没醉。这是你两个月的辛苦钱,我用着心里就不是滋味。”

    何静,只要你把你的礼物拿走,你回家去。我折身打辆出租,折回电影厂,从此猫进张子房的屋子里。这样,你不烦我我不烦你,不就完了吗?

    “呵!就这点事情?!”

    “什么意思?”

    “过几天,新款来了,给你换个好的。”

    “你是说这个手机落后了?”

    “是呀!这是用手指头拨号的。过段时间,触摸屏的即将上市,到时候给你换个触摸屏的。”

    “多少钱一个?”

    “8000左右。”

    我懵了。

    疯了吧,你一个卖手机的,要送我一个8000块的手机?

    我斜睨着她:“你钱多是吧?”

    何静说:“不是告诉过你了,我会造钱吗?”

    “那好,你就告诉我,你是如何造钱的?”

    百货大楼旁边是一个音乐喷泉,喷泉的四围有一圈长椅。我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我想听听何静是如何造钱的。

    张子房说何静是个大老板的闺女,我不信。

    刘诗音的父亲有权有势有钱,你能把刘诗音跟一个卖手机的女人之间画上一个等号?

    “告诉你吧!——懒得跟你说!”何静欲言又止。

    这女孩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不成她白天上班,晚上去干那个事情?不对!不像!

    难不成是某个大老板包#养的二#奶?也不像。

    我想起何静收拾张子房的房间时,手脚那么麻利,这女孩应该是个良家妇女。

    可是,她怎么出手如此阔绰?

    一个小家碧玉不该有这样的大手笔。一个大家闺秀又怎么会干家务活呢?

    一个随便、出手阔绰、会干家务活的女人!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必须说!”

    我命令何静。

    何静一脸坏笑:“你跟我回去,我告诉你。”

    我说:“就这儿说!”

    何静说:“我就不告诉你!”

    我看着她。

    她嘟着嘴赌气。

    看来,要解开这个谜,还真得去她住的地方看一眼才行。

    我站了起来,说:“走吧!”

    “去哪里?”

    “去你家!”

    “欧耶!这就对了嘛!老公,你真乖!”

    “呕姆!”够头往我脸颊烙上了一个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