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序幕（3）
第二天的清晨总是要忘记昨天的劳累与无聊，以便于迎接新一天的满身疲惫和重复。
李解意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发呆，以前会想些有的没的东西，现在想的是该不该这么做，也算是一种改变。起床后，他才会发现今天并没有什么事可做，他度过的日子里很多都是这样的，在一阵忙碌之后再次重回这样的状态，总是会觉得乏味枯燥。
他是一个没有太多主见的人，做事的时候喜欢随波逐流，别人给他安排好工作他去做就好，让他自己去想做什么有点难为他了。不过当关乎自己的生活时，他会想着一切不太繁琐，自己可以在无聊中找些事情给单调上色，这会让他觉得生活惬意，而不是充实的在忙碌中寻找无聊。可是他现在的生活状态是在无聊中待命，不能随意的无聊，也不能满怀期待的等待无聊，总是在无聊却又总是在担心下一秒不再无聊，若是以前的李解意，他会烦恼死这个问题，现在稍微看开些，不是因为责任感缺失，倒是像无论什么事情他都能够解决，一种自信的样子。
“老不死的对我影响太大了点吧。”李解意无声地叹息，老不死一直让他寻找自己的道，可是他总是在围着老不死转，这让他很苦恼。
“你好，剑仙。”和李解意搭乘同一部电梯的同事笑着和他打招呼。
“你们平时有什么任务吗？我刚来这边不太懂。”
“听指派就行了，不过很少会有任务，通常情况是局里去做的。像是上次劫狱的事，部里都打算出手了，没想到被你一剑给搞定，太随便了。”
李解意只能笑着说运气不错，通过刚才的短暂的聊天，他还算明白，第一部就是五二六局的特种部队。
离开第一部的大楼，他不知不觉就开始往城外山区走，是基地的方向。“我是有多无聊，得找点事情做才行。”李解意自言自语说。然后很决绝地转身返回第一部，去了他总是不太喜欢的办公室里。
“能有什么任务吗？无聊死了，在这里我实在找不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李解意说话间看见办公桌后面那张不太舒服的脸，“我不是因为什么责任感之类的，就是太无聊，这里又没熟人……你不用想着那把剑的事。”
“老子是你上司还是你是老子上司？嗯？你小子不过有把剑，可别和我嚣张，要不有你的好果子吃……现在，没有任务给你，你要明白你自己的定位……和我狂，你有那个本事吗？”组长老头很张狂地样子，无时无刻不在表示着这里是他的地盘。
李解意很苦恼这种问题，他大致知道局里对他的安排，无非是作为一个压箱底的底牌类人物，现在看来应该是以压箱底为主。他不愿意相信从一个编外人员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可以毫无上进心的就能成为主力，并且这一切就发生在他身上，便更加不愿意了。
“那我可以请假吧，要不你把我炒了最好，我知道你看我不爽，我在这也没啥用处。”李解意说。
最后他只能失望地离开办公室，心情也变得很糟糕。有时候事情总会挤在一起来找上你，不是杜撰也不是刻意安排，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你不爽，现在李解意就有这种感觉。
“怎么，听说你想要离开？你要明白一点，这是五二六局，不是什么公司，不能因为你不顺心就可以离开。你现在是一位政府部门工作人员，要有一定的觉悟才行。”张清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此时李解意才发觉这些人都是一个个人精。
“要不我把剑留在这里，你把我从五二六局除名。”
“只是留在这里恐怕不行，剑必须是局里的，而且要能够使用才行。”
“剑只有观里的人能用，这不是能够商量的。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让剑作为局里的私有物，我要离开就必须有一个能够代替的人，而且我还不能再用那把剑是吧？”
“毕竟这种事情局里还要给上面的人交待，局里的态度还不算强硬，有些事不太好去评价，只希望你能够理解。要是你愿意在局里干，那么一切都很好说，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突然不愿意了。”张清波诚恳地说。
“老不死的，也就是我师哥，一直以来都是让我找自己的路，也许以前的我愿意被束缚，那样会有安全感，但是认识师哥之后，我发现受到他的影响，想要看淡一切，可是才发现这并不是我。我也不清楚我该怎么做，也不知道具体的我想要什么，但是我知道我现在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你可以理解为一粒种子找到一棵大树依靠时，然后想要变得和他一样好。”
“这棵大树不会是五二六局，这让我很吃惊，如果你以前说的都是真的话，你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和我商量，可是你说的没理由是假的，这就说明你这个人很有意思。我想知道你离开之后你准备怎么做？”
“那就得等我离开了再说，这就好像写文章一样，并不都是提前想好的，随意的写下去才是人生。”李解意说，“我会点卜卦，对未来依旧迷茫，师哥也许知道的更多，但我也能肯定他一样会迷茫，因为总有他不确定的存在，只是他不愿意去深究，他常说我懒，其实他也懒。”
李解意很认同一个观点：只有相似的人才能看到彼此。所以老不死才会找到他，才会时不时地说他懒。生死观建了几百年，老不死也认识过很多人，有在这之前的，也有之后的，有相熟的也有相知的，可是生死观只有老不死和他。又一次回到生死观的李解意没有什么变化，就如同这间道观一样随意。
“老不死，你说我就是想自己随便玩玩，结果总是不如意，是生活和我作对，还是我所做的不足以实现我所想的。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以前很常见，我原以为现在不会再有了，到最后发现我想多了，我是不是总是想多了？”李解意面色略微平静的和老人交谈。人生总是这样不可琢磨，或者说李解意还没有能力去琢磨透，老人在这方面可能会有所收获，所以李解意会在不自觉的时候请教。
“师弟，其实我刚开始也想过去影响你的路，可是后来想了想，要是师弟走了和我相同的路，那么这条路会不会太挤了。而且师弟给道观取了名字，想来也对，我是生，师弟是死，这才是生死观。”老人捋捋胡子说。
黄鼠狼骑着老虎进了院子，蹲在老虎头上对着老人比划起来，又指了指外面的树林。
“这黄毛也不会说话呀，差劲，是外面有人闯进来了吗？”李解意问道。
“师弟去看看吧。”
“总感觉当步入一个新环境之后会有所变化，可是也没有想过会这样，以前会找事做，现在事来找。”李解意摇着头跟在老虎后面走。
到了那片林子里，才发现来的人是四三九小队的，黄鼠狼还算比较明白事理，没有直接把人带进去。李解意看着昔日的队友也不知如何开口，倒是田小麦大大咧咧的，“老大，你是不是被他们逼的，要不我也走，以后跟你混。”
田小麦被叶子欣拍了一下脑袋，满眼埋冤又理直气壮的和她对视，“本来就是嘛，局里肯定想要老大的剑，就耍了手段，以后有可能会对我的火焰有兴趣，到时候我咋办。”
“你自己的事自己想吧，我现在还得想我自己的事，不过你这丫头在局里也不错，我离开是因为还有其他原因。今天就不请你们去观里了，都回去吧。还有小麦以后听子欣的话，至于火焰，那是你自己的，能不能保住它就看你自己的了。当然，以后要是真的想要来找我也可以，先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我已经离开，虽然有过不愉快，更多的是可惜，但回不去了。”李解意对五二六局的生活还是依恋的，尽管这只是人生中的一个阶段，却真切的是一个重要的经历。
李解意送走了队友后在观里待了几天，然后回到离城的屋子里，把房屋打扫一下，开窗通通风。这时，门铃响起，门外站着几位李解意不太愿意见的人，却又有些想见一面，至少可以骂一顿。
“变态男和心机男怎么有空来这，你是要报答我的捡头之恩，那你要道歉耍我吗？”李解意的分别指了指两人。
武长风和赵凌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茶，丝毫没有报恩或是道歉的意思。李解意看着两个不要面子的家伙，很无奈，这个时候他都觉得两人是等他打扫干净才想着出现。
“我们是希望能去一趟观里，你看着给安排一下。”武长风很不讲究，直接提出要求。
“当初不就说过了，你们想去就自己去，现在我都不是局里的人，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早就试了，可是没进去过，你的那些队友不是进去过吗，我问过他们，有点收获，但是最好还是亲自去一趟，见见你那师哥。”武长风扭扭脖子，把拳头攥的咯吱响，展现出变态的本色。
李解意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武长风，好像是在说你这变态也不咋地，要不然怎么还得我帮你捡头。赵凌插了句话，说：“你之前买玉瓶的钱，其实可以给你的，毕竟你现在也不是局里的人嘛。”
李解意心头顿时万马奔腾，赵凌则是继续说：“其实你也没有必要去帮你师哥来阻拦外界的打扰，就算他是要隐世，但是因为你的存在他也该和我们见一面。你要明白你现在的处境，我们和你师哥见面还可以稍微改变一点。”
“你现在没有剑了，哪来的凭仗拒绝，明天我们再来，到时候一起去。”武长风丝毫不带商量的定了下来。
赵凌看戏的样子看着李解意，“果然不太适合和你讲道理，你现在性格变化挺大，还得要队长的那一套才行。”
“行，明天去。”李解意干脆的答应下来，让赵凌有不好的预感，到这时候也不好说其他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无赖地走了，李解意懒散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自言自语说：“谁来发泄我的不满，自找的。”
在另一边，武长风有些谨慎，“他这么容易答应下来，恐怕明天我们不太好过，四三九的人说那人脾气很好，希望能够好好聊聊吧。”
“不太可能，不过最后能让他动手，这样才好有个评估，对于他的了解仅限于李解意的描述，那太虚幻。但是那把剑确确实实存在，他放弃的也太过随意，这就让人琢磨不透。”赵凌说。
五二六局对于云之上的定位一直不准确，从李解意口中知道的云之上是个非人的存在，而这一切没法证实，也难以置信。并且，现在因为李解意交出了剑，局里需要把控住，这才有对于生死观的不断试探。可是他们所不知的是，那把剑李解意也不是随意的放弃，而是深思熟虑后认为用那把剑换来一身轻很合适。
人生的际遇改变了李解意的很多思考方式，也许是就像他以前说的那样，跟在云之上身边，他可以看见很多别人不敢相信的东西，潜移默化地提高了他的眼界。
他没法肯定自己到底哪里改变了，改变的是否是正确的，他只知道他和以前不一样了。身边的人也许能够直观的从别的角度发现这一点，但是内在本质的改变却无法言喻，这一切感受还需要李解意慢慢去发掘，除此之外还需要有足够的语言表达能力才能够表述给其他人。
“现在为什么会想这些呢，不会真的要成为一个道士了吧，可是老不死也不算道士呐，费。”李解意低声嘟囔。
(本章完)
李解意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发呆，以前会想些有的没的东西，现在想的是该不该这么做，也算是一种改变。起床后，他才会发现今天并没有什么事可做，他度过的日子里很多都是这样的，在一阵忙碌之后再次重回这样的状态，总是会觉得乏味枯燥。
他是一个没有太多主见的人，做事的时候喜欢随波逐流，别人给他安排好工作他去做就好，让他自己去想做什么有点难为他了。不过当关乎自己的生活时，他会想着一切不太繁琐，自己可以在无聊中找些事情给单调上色，这会让他觉得生活惬意，而不是充实的在忙碌中寻找无聊。可是他现在的生活状态是在无聊中待命，不能随意的无聊，也不能满怀期待的等待无聊，总是在无聊却又总是在担心下一秒不再无聊，若是以前的李解意，他会烦恼死这个问题，现在稍微看开些，不是因为责任感缺失，倒是像无论什么事情他都能够解决，一种自信的样子。
“老不死的对我影响太大了点吧。”李解意无声地叹息，老不死一直让他寻找自己的道，可是他总是在围着老不死转，这让他很苦恼。
“你好，剑仙。”和李解意搭乘同一部电梯的同事笑着和他打招呼。
“你们平时有什么任务吗？我刚来这边不太懂。”
“听指派就行了，不过很少会有任务，通常情况是局里去做的。像是上次劫狱的事，部里都打算出手了，没想到被你一剑给搞定，太随便了。”
李解意只能笑着说运气不错，通过刚才的短暂的聊天，他还算明白，第一部就是五二六局的特种部队。
离开第一部的大楼，他不知不觉就开始往城外山区走，是基地的方向。“我是有多无聊，得找点事情做才行。”李解意自言自语说。然后很决绝地转身返回第一部，去了他总是不太喜欢的办公室里。
“能有什么任务吗？无聊死了，在这里我实在找不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李解意说话间看见办公桌后面那张不太舒服的脸，“我不是因为什么责任感之类的，就是太无聊，这里又没熟人……你不用想着那把剑的事。”
“老子是你上司还是你是老子上司？嗯？你小子不过有把剑，可别和我嚣张，要不有你的好果子吃……现在，没有任务给你，你要明白你自己的定位……和我狂，你有那个本事吗？”组长老头很张狂地样子，无时无刻不在表示着这里是他的地盘。
李解意很苦恼这种问题，他大致知道局里对他的安排，无非是作为一个压箱底的底牌类人物，现在看来应该是以压箱底为主。他不愿意相信从一个编外人员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可以毫无上进心的就能成为主力，并且这一切就发生在他身上，便更加不愿意了。
“那我可以请假吧，要不你把我炒了最好，我知道你看我不爽，我在这也没啥用处。”李解意说。
最后他只能失望地离开办公室，心情也变得很糟糕。有时候事情总会挤在一起来找上你，不是杜撰也不是刻意安排，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你不爽，现在李解意就有这种感觉。
“怎么，听说你想要离开？你要明白一点，这是五二六局，不是什么公司，不能因为你不顺心就可以离开。你现在是一位政府部门工作人员，要有一定的觉悟才行。”张清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此时李解意才发觉这些人都是一个个人精。
“要不我把剑留在这里，你把我从五二六局除名。”
“只是留在这里恐怕不行，剑必须是局里的，而且要能够使用才行。”
“剑只有观里的人能用，这不是能够商量的。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让剑作为局里的私有物，我要离开就必须有一个能够代替的人，而且我还不能再用那把剑是吧？”
“毕竟这种事情局里还要给上面的人交待，局里的态度还不算强硬，有些事不太好去评价，只希望你能够理解。要是你愿意在局里干，那么一切都很好说，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突然不愿意了。”张清波诚恳地说。
“老不死的，也就是我师哥，一直以来都是让我找自己的路，也许以前的我愿意被束缚，那样会有安全感，但是认识师哥之后，我发现受到他的影响，想要看淡一切，可是才发现这并不是我。我也不清楚我该怎么做，也不知道具体的我想要什么，但是我知道我现在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你可以理解为一粒种子找到一棵大树依靠时，然后想要变得和他一样好。”
“这棵大树不会是五二六局，这让我很吃惊，如果你以前说的都是真的话，你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和我商量，可是你说的没理由是假的，这就说明你这个人很有意思。我想知道你离开之后你准备怎么做？”
“那就得等我离开了再说，这就好像写文章一样，并不都是提前想好的，随意的写下去才是人生。”李解意说，“我会点卜卦，对未来依旧迷茫，师哥也许知道的更多，但我也能肯定他一样会迷茫，因为总有他不确定的存在，只是他不愿意去深究，他常说我懒，其实他也懒。”
李解意很认同一个观点：只有相似的人才能看到彼此。所以老不死才会找到他，才会时不时地说他懒。生死观建了几百年，老不死也认识过很多人，有在这之前的，也有之后的，有相熟的也有相知的，可是生死观只有老不死和他。又一次回到生死观的李解意没有什么变化，就如同这间道观一样随意。
“老不死，你说我就是想自己随便玩玩，结果总是不如意，是生活和我作对，还是我所做的不足以实现我所想的。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以前很常见，我原以为现在不会再有了，到最后发现我想多了，我是不是总是想多了？”李解意面色略微平静的和老人交谈。人生总是这样不可琢磨，或者说李解意还没有能力去琢磨透，老人在这方面可能会有所收获，所以李解意会在不自觉的时候请教。
“师弟，其实我刚开始也想过去影响你的路，可是后来想了想，要是师弟走了和我相同的路，那么这条路会不会太挤了。而且师弟给道观取了名字，想来也对，我是生，师弟是死，这才是生死观。”老人捋捋胡子说。
黄鼠狼骑着老虎进了院子，蹲在老虎头上对着老人比划起来，又指了指外面的树林。
“这黄毛也不会说话呀，差劲，是外面有人闯进来了吗？”李解意问道。
“师弟去看看吧。”
“总感觉当步入一个新环境之后会有所变化，可是也没有想过会这样，以前会找事做，现在事来找。”李解意摇着头跟在老虎后面走。
到了那片林子里，才发现来的人是四三九小队的，黄鼠狼还算比较明白事理，没有直接把人带进去。李解意看着昔日的队友也不知如何开口，倒是田小麦大大咧咧的，“老大，你是不是被他们逼的，要不我也走，以后跟你混。”
田小麦被叶子欣拍了一下脑袋，满眼埋冤又理直气壮的和她对视，“本来就是嘛，局里肯定想要老大的剑，就耍了手段，以后有可能会对我的火焰有兴趣，到时候我咋办。”
“你自己的事自己想吧，我现在还得想我自己的事，不过你这丫头在局里也不错，我离开是因为还有其他原因。今天就不请你们去观里了，都回去吧。还有小麦以后听子欣的话，至于火焰，那是你自己的，能不能保住它就看你自己的了。当然，以后要是真的想要来找我也可以，先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我已经离开，虽然有过不愉快，更多的是可惜，但回不去了。”李解意对五二六局的生活还是依恋的，尽管这只是人生中的一个阶段，却真切的是一个重要的经历。
李解意送走了队友后在观里待了几天，然后回到离城的屋子里，把房屋打扫一下，开窗通通风。这时，门铃响起，门外站着几位李解意不太愿意见的人，却又有些想见一面，至少可以骂一顿。
“变态男和心机男怎么有空来这，你是要报答我的捡头之恩，那你要道歉耍我吗？”李解意的分别指了指两人。
武长风和赵凌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茶，丝毫没有报恩或是道歉的意思。李解意看着两个不要面子的家伙，很无奈，这个时候他都觉得两人是等他打扫干净才想着出现。
“我们是希望能去一趟观里，你看着给安排一下。”武长风很不讲究，直接提出要求。
“当初不就说过了，你们想去就自己去，现在我都不是局里的人，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早就试了，可是没进去过，你的那些队友不是进去过吗，我问过他们，有点收获，但是最好还是亲自去一趟，见见你那师哥。”武长风扭扭脖子，把拳头攥的咯吱响，展现出变态的本色。
李解意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武长风，好像是在说你这变态也不咋地，要不然怎么还得我帮你捡头。赵凌插了句话，说：“你之前买玉瓶的钱，其实可以给你的，毕竟你现在也不是局里的人嘛。”
李解意心头顿时万马奔腾，赵凌则是继续说：“其实你也没有必要去帮你师哥来阻拦外界的打扰，就算他是要隐世，但是因为你的存在他也该和我们见一面。你要明白你现在的处境，我们和你师哥见面还可以稍微改变一点。”
“你现在没有剑了，哪来的凭仗拒绝，明天我们再来，到时候一起去。”武长风丝毫不带商量的定了下来。
赵凌看戏的样子看着李解意，“果然不太适合和你讲道理，你现在性格变化挺大，还得要队长的那一套才行。”
“行，明天去。”李解意干脆的答应下来，让赵凌有不好的预感，到这时候也不好说其他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无赖地走了，李解意懒散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自言自语说：“谁来发泄我的不满，自找的。”
在另一边，武长风有些谨慎，“他这么容易答应下来，恐怕明天我们不太好过，四三九的人说那人脾气很好，希望能够好好聊聊吧。”
“不太可能，不过最后能让他动手，这样才好有个评估，对于他的了解仅限于李解意的描述，那太虚幻。但是那把剑确确实实存在，他放弃的也太过随意，这就让人琢磨不透。”赵凌说。
五二六局对于云之上的定位一直不准确，从李解意口中知道的云之上是个非人的存在，而这一切没法证实，也难以置信。并且，现在因为李解意交出了剑，局里需要把控住，这才有对于生死观的不断试探。可是他们所不知的是，那把剑李解意也不是随意的放弃，而是深思熟虑后认为用那把剑换来一身轻很合适。
人生的际遇改变了李解意的很多思考方式，也许是就像他以前说的那样，跟在云之上身边，他可以看见很多别人不敢相信的东西，潜移默化地提高了他的眼界。
他没法肯定自己到底哪里改变了，改变的是否是正确的，他只知道他和以前不一样了。身边的人也许能够直观的从别的角度发现这一点，但是内在本质的改变却无法言喻，这一切感受还需要李解意慢慢去发掘，除此之外还需要有足够的语言表达能力才能够表述给其他人。
“现在为什么会想这些呢，不会真的要成为一个道士了吧，可是老不死也不算道士呐，费。”李解意低声嘟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