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钱家的人
夜晚，枫桥渡上面一片狼藉，许多人的尸体都已经丢进了大海，引来了鲨鱼们的一顿狼吞虎咽。
只有那些血迹宣告着刚才那场战斗的残酷与激烈，不过残酷只是对于那些盐场守卫来说的。
正规军与混混，完全就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
在控制住了盐场之后，那些苦役也都被集中了起来，叶衡让高大猛带人好生安顿着，一边让高大猛带着士兵门和他们好好聊聊，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什么来。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这些苦役原来多是一些犯了死刑的罪犯，很多还是流民，都被钱家用手段给弄到这里来，然后每天开始为他们干活，过着连畜生都不如的日子！
这些人早就忍受不住，所以这次叶衡和士兵们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甚至还求高大猛带他们离开，他们宁愿去当兵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听到高大猛的叙述叶衡笑了起来，说道：“答应他们，不过你吩咐下去，让他们说一下这个盐场的内幕，还有他们之中看看有没有证据能指证钱家的人！”
高大猛点点头离开了，然后叶衡继续带着人审问着那几个盐场的看守头目。
“你们的账簿上面都只是记载着私盐每天进出的数量，至于去向则是都没有写上，我不相信你们会这么粗心，也不相信你们不会连这么重要的信息都会忽略，所以……”
叶衡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要想活命的话，全部给我老实交待！”
桌子前面跪下的五个人都是浑身一哆嗦，然后他们都将眼看向了跪在最后的那人。
“嗯？那个你，说你呢，抬起头来！”
叶衡指了指那个人，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人回答。
“都不说话对吧？”
叶衡冷哼一声，对身边的人招手道：“去，带几个诚心要投靠的人过来指认一下！”
人被带来了，那些人一见到叶衡便跪了下来，然后说道：“老大，老高让我们来拜见你的！”
“嗯！”
叶衡点点头，问道：“认识他们吗？”
“认识！”
“特别是他！”
有人指着叶衡刚才询问的人说道：“这个人乃是钱老大，整个枫桥渡的人都要听他的……”
“钱老大？”
叶衡笑了起来，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
“叫什么？”
几个原本是盐场的苦役对视一眼，他们似乎一时想不起来了，叶衡也不着急，对他们说道：“别急，慢慢想，我们有的是时间！就算是你们想不起来了，那也没有关系，杀了他便是！”
“放屁！”
那个钱老大或许是心虚了，毕竟这里面认识他的人很多，而且看叶衡的来头好像也不像是官兵，于是便对叶衡说道：“你们最好放了我然后赶紧离开，不然的话你们可知道后果么？”
“哦？”
叶衡笑了，问道：“什么后果？”
“哼！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以为我是一般的人么？”
钱老大为了活命，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许多，对叶衡说道：“我不管你是哪里来是水寇，你们可知道这里是钱家的产业？我钱立可是钱家的子弟，你要是杀了我，我保证你们离不开杭州！”
“哟，钱家的人呀！”
叶衡笑了起来，好吧，不用追查私盐去向那么麻烦了，有了钱立这个人证，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果然就像叶衡料想的那样，这钱家还真是狡猾。
他们的私盐生意原来都是在海外，根本就不在内陆和运河那边，难怪陈尧佐到杭州担任两浙转运使这么久都查不到一丝证据！
只怕如果不是叶衡，范仲淹他也可能会和陈尧佐一样，就算查一辈子也什么都查不到，顶多查到那些水匪而已！
怪不得历史上叶衡并没有听说过钱家沾私盐然后被处置的消息，感情是根本就查不到！
有了钱立这个人证，而且钱立这个家伙似乎还很怕死，那叶衡便好处置了，只是钱立说得也不错，虽然叶衡已经偷袭得手，但钱家估计也很快就会发觉了，所以这个时候叶衡只能在枫桥渡等着！
现在叶衡只能希望范仲淹那边能快点行动，因为到了枫桥渡之后，叶衡也知道了钱家私盐的下一个中转站，也就是钱家在海外那些岛屿上面的势力。
只要将这些势力全部摧毁，钱家就算是完了，一切似乎变得非常明朗了起来！
只是胡不休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不过叶衡相信胡不休肯定能完成任务的。
……
苏州，夜，月色清寒。
范仲淹这天晚上正在熬夜查阅一些公文，他就在自己府邸的后院中，趁着范仲淹累了休息的空隙，一个护卫走了进来，询问要不要上茶，范仲淹摇了摇头，然后他喃喃地说道：“持之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个护卫没有说什么，他当然知道范仲淹的话不是在问他的，范仲淹是在问自己，也可以说是在担心叶衡那边。
所以这个护卫很识相地退出了房间，不过刚一出门他就眉头一皱，然后喝道：“什么人？”
夜色中，一个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的人出现了，范仲淹的护卫骂了一声，然后便一拳朝那人打了过去。
那人连忙还击，两人互相打了几个回合，这动静也不小，不过房间里面的范仲淹却似乎丝毫不在意，好像也不怕外面的人会冲进来一样。
他继续批改公文，直到外面有个声音似乎是支撑不住喊了起来：“范知州，属下胡不休带来了叶公子的书信求见！”
“叶公子……叶衡？”
范仲淹这才赶紧放下了手里的公文，然后打开房门说道：“让他进来！”
那个护卫押着胡不休走了进来，范仲淹对自己的护卫摆摆手，护卫便将胡不休放开了，然后胡不休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叶衡。
看完了信范仲淹立马将书信反过来扣在桌子上不让别人看到，然后一边沉着脸对那个护卫说道：“范文，赶紧去准备一下，我现在就要见张忠！”
只有那些血迹宣告着刚才那场战斗的残酷与激烈，不过残酷只是对于那些盐场守卫来说的。
正规军与混混，完全就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
在控制住了盐场之后，那些苦役也都被集中了起来，叶衡让高大猛带人好生安顿着，一边让高大猛带着士兵门和他们好好聊聊，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什么来。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这些苦役原来多是一些犯了死刑的罪犯，很多还是流民，都被钱家用手段给弄到这里来，然后每天开始为他们干活，过着连畜生都不如的日子！
这些人早就忍受不住，所以这次叶衡和士兵们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甚至还求高大猛带他们离开，他们宁愿去当兵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听到高大猛的叙述叶衡笑了起来，说道：“答应他们，不过你吩咐下去，让他们说一下这个盐场的内幕，还有他们之中看看有没有证据能指证钱家的人！”
高大猛点点头离开了，然后叶衡继续带着人审问着那几个盐场的看守头目。
“你们的账簿上面都只是记载着私盐每天进出的数量，至于去向则是都没有写上，我不相信你们会这么粗心，也不相信你们不会连这么重要的信息都会忽略，所以……”
叶衡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要想活命的话，全部给我老实交待！”
桌子前面跪下的五个人都是浑身一哆嗦，然后他们都将眼看向了跪在最后的那人。
“嗯？那个你，说你呢，抬起头来！”
叶衡指了指那个人，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人回答。
“都不说话对吧？”
叶衡冷哼一声，对身边的人招手道：“去，带几个诚心要投靠的人过来指认一下！”
人被带来了，那些人一见到叶衡便跪了下来，然后说道：“老大，老高让我们来拜见你的！”
“嗯！”
叶衡点点头，问道：“认识他们吗？”
“认识！”
“特别是他！”
有人指着叶衡刚才询问的人说道：“这个人乃是钱老大，整个枫桥渡的人都要听他的……”
“钱老大？”
叶衡笑了起来，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
“叫什么？”
几个原本是盐场的苦役对视一眼，他们似乎一时想不起来了，叶衡也不着急，对他们说道：“别急，慢慢想，我们有的是时间！就算是你们想不起来了，那也没有关系，杀了他便是！”
“放屁！”
那个钱老大或许是心虚了，毕竟这里面认识他的人很多，而且看叶衡的来头好像也不像是官兵，于是便对叶衡说道：“你们最好放了我然后赶紧离开，不然的话你们可知道后果么？”
“哦？”
叶衡笑了，问道：“什么后果？”
“哼！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以为我是一般的人么？”
钱老大为了活命，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许多，对叶衡说道：“我不管你是哪里来是水寇，你们可知道这里是钱家的产业？我钱立可是钱家的子弟，你要是杀了我，我保证你们离不开杭州！”
“哟，钱家的人呀！”
叶衡笑了起来，好吧，不用追查私盐去向那么麻烦了，有了钱立这个人证，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果然就像叶衡料想的那样，这钱家还真是狡猾。
他们的私盐生意原来都是在海外，根本就不在内陆和运河那边，难怪陈尧佐到杭州担任两浙转运使这么久都查不到一丝证据！
只怕如果不是叶衡，范仲淹他也可能会和陈尧佐一样，就算查一辈子也什么都查不到，顶多查到那些水匪而已！
怪不得历史上叶衡并没有听说过钱家沾私盐然后被处置的消息，感情是根本就查不到！
有了钱立这个人证，而且钱立这个家伙似乎还很怕死，那叶衡便好处置了，只是钱立说得也不错，虽然叶衡已经偷袭得手，但钱家估计也很快就会发觉了，所以这个时候叶衡只能在枫桥渡等着！
现在叶衡只能希望范仲淹那边能快点行动，因为到了枫桥渡之后，叶衡也知道了钱家私盐的下一个中转站，也就是钱家在海外那些岛屿上面的势力。
只要将这些势力全部摧毁，钱家就算是完了，一切似乎变得非常明朗了起来！
只是胡不休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不过叶衡相信胡不休肯定能完成任务的。
……
苏州，夜，月色清寒。
范仲淹这天晚上正在熬夜查阅一些公文，他就在自己府邸的后院中，趁着范仲淹累了休息的空隙，一个护卫走了进来，询问要不要上茶，范仲淹摇了摇头，然后他喃喃地说道：“持之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个护卫没有说什么，他当然知道范仲淹的话不是在问他的，范仲淹是在问自己，也可以说是在担心叶衡那边。
所以这个护卫很识相地退出了房间，不过刚一出门他就眉头一皱，然后喝道：“什么人？”
夜色中，一个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的人出现了，范仲淹的护卫骂了一声，然后便一拳朝那人打了过去。
那人连忙还击，两人互相打了几个回合，这动静也不小，不过房间里面的范仲淹却似乎丝毫不在意，好像也不怕外面的人会冲进来一样。
他继续批改公文，直到外面有个声音似乎是支撑不住喊了起来：“范知州，属下胡不休带来了叶公子的书信求见！”
“叶公子……叶衡？”
范仲淹这才赶紧放下了手里的公文，然后打开房门说道：“让他进来！”
那个护卫押着胡不休走了进来，范仲淹对自己的护卫摆摆手，护卫便将胡不休放开了，然后胡不休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叶衡。
看完了信范仲淹立马将书信反过来扣在桌子上不让别人看到，然后一边沉着脸对那个护卫说道：“范文，赶紧去准备一下，我现在就要见张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