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阑珊之心
“叶衡，你……你给我站住！”
哪知道叶衡突然就生气了？濮家欣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想要喊住叶衡，但是……叶衡根本就没有理会她！
“天……怎么办？”
在叶衡离开之后，濮家欣慌张了。
这个叶衡，怎么突然脾气就这么牛呢？
没有办法，濮家欣只好去找陈尧佐，而且还吩咐随身的丫鬟，不能把叶衡负气离开的事情给说出去，就连濮楼远和濮家静也不能说！
之所以是自己亲自去找陈尧佐，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把陈尧佐找过来，这是因为濮家欣知道，其实她能和陈尧佐走得这么近，都是因为濮家有一个濮家静！
换成现在，濮楼远在这里，陈尧佐就肯定不会过来的，为什么呢？
避嫌，怕别人说闲话，平时陈尧佐过来找濮家姐妹聊聊天什么的，别人也不会说什么，要是和濮楼远走到了一起，那说不定别人就会误会他们官商勾结了。
找到陈尧佐以后，濮家欣就埋怨了起来：“陈老，你来评评理，这叶衡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
把事情大约地向陈尧佐叙述了一句，陈尧佐听了摇摇头，问道：“濮丫头，我早就说过，你一个女孩子家，家里有父亲有兄长的，却偏要把这生意都往自己的身上揽！你一个人操纵这濮家大房在杭州七县的生意，虽然说也是仅仅有条的，但是……这回也得意过头了吧？”
陈尧佐说得不错，也许是因为要强，所以这一次贡酒的事情，濮家欣一直瞒着濮楼远，所以当时濮楼远见到叶衡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叶衡和濮家欣之间，还在因为这贡酒的事情而勾心斗角！
还有一点陈尧佐也说对了，当时濮家欣是因为见到叶衡是打算妥协了，所以才想得寸进尺的，不但希望能拿下贡酒，连富贵酒楼也打起了主意。
所以当叶衡问是不是要他也入赘的时候，濮家欣想也没想就随口说了一声好！
问题就在这个上面了，陈尧佐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你怎么连这个也说好？你居然连叶衡说的气话都看不出来，而且……堂堂男儿，你让他入赘，换成谁不会生气？”
“那……现在怎么办吗？”濮家欣也是急了，然后问道：“这个叶衡，他脾气这么大，就不想想后果么？陈老，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僵，你以为我愿意呀？要不是为了静儿，我才懒得理他，看他到重阳节那一天拿什么交差！”
“嗯？”
陈尧佐问道：“怎么回事？”
然后濮家欣就把她算计富贵酒楼的事情说了出来，其实濮家欣先是派人买走了酒楼大量的酒，然后暗中找人串通官府，把贡酒的数量和日期都改了，于是现在富贵酒楼就走到了必须要来求她濮家欣的地步！当然，在陈尧佐的面前，濮家欣肯定不会把她和官府串通的事情给说出来的！
所以陈尧佐听了以后，也是眉头一皱，然后说道：“这贡酒可不能出事，罢了！我现在就到叶家去一趟！”
这一天，已经是九月初八了。
那六十桶贡酒不见踪影，李富贵和王为源以及庞大力他们也着急，都在等着叶衡的消息呢，但是叶衡初七去了濮家一趟之后，回来就把自己给闷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到了这一天，叶衡好不容易出了屋子，但是一见到他的脸色，大家就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叶衡也是没有办法，时间太紧，就是让他变也不可能变出六十桶贡酒来吧？于是叶衡最后咬咬牙，对李富贵说道：“李大哥，酒楼……关了吧！”
“关……关了？”
李富贵一听，就知道事情肯定是严重了。
“嗯！”叶衡点点头，然后说道：“现在我们的命脉掌握在濮家的手上，不妥协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真的为了一口气和濮家争吧？而且就算和濮家争，到最后我们倒是有可能会被官府问罪，但是濮家却不会有任何事情的，所以……酒楼关了，至于贡酒的事情，唉！”
说到这里，叶衡叹息一声，引得李富贵和王为源这些汉子都低头默然不语。
平心而论，这一个多月以来，大家的努力，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成效，现在却落得这样的结果，他们自然是心有不甘的。
就连红裳都忍不住留着泪水，拉着叶衡问道：“少爷，这……这酒楼可是大家的心血啊！”
“我知道……”
“那……关了酒楼，以后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
叶衡想了想，突然看着红裳说道：“只要你不哭了，我就答应你，我们离开杭州，回常州去，然后听你的话，专心读书，考取功名，怎么样？”
听到叶衡的话，红裳还真的立马就不哭了！
也许是真的有些累了，现在的叶衡看起来，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丝不顺的，脸上也无精打采的，至于他说出要离开杭州回常州，只怕也不是空穴来风。
正和家里人商量着，然后外面庞铁头跑了进来，就是陈尧佐来了。
叶衡赶紧让庞铁头把陈尧佐带到了书房，一见面以后陈尧佐就直接说道：“濮家大丫头来找我了，事情老夫也清楚了一些，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昨日离开濮家之时，学生倒是想过和濮家闹个鱼死网破，不过……”叶衡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对陈尧佐说道：“还是算了吧，这闹来闹去的，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就是贡酒么？”
说到这里，叶衡洒脱地一笑。
见到叶衡这样说，陈尧佐才松了口气，事情似乎看起来并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嘛……于是陈尧佐说道：“如此就好，呵呵……这贡酒乃是老夫全力向朝廷推荐的，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出什么纰漏！持之啊，这一次……你就委屈一下，不过我可以保证，到时候让濮家那丫头向你道歉！”
“不必了！”
叶衡却回绝了陈尧佐的建议，然后淡淡地说道：“陈老，我打算……离开杭州，回常州去！”
“嗯？”
“呵呵……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更何况，陈老不是也希望我去参加科考么？至于那富贵酒楼，我本来是打算让李大哥关了的，但是……这酒楼是李大哥一辈子的心血，还有王大哥那边的造纸坊，也都准备了一个多月，就这样放弃了实在是可惜，所以……”
“你尽管说！”
陈尧佐的意思是，老夫能帮就帮，你有什么话都说出来！
叶衡想了想，最后说道：“那就麻烦陈老去和濮家欣说一句，这贡酒我愿意给她，但是她要保证濮家的贡酒不会卖到临安来，把临安的贡酒生意，都交给富贵酒楼，别的也没有什么了！她要是愿意的话，明日就可以派人来富贵酒楼签订契约！”
哪知道叶衡突然就生气了？濮家欣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想要喊住叶衡，但是……叶衡根本就没有理会她！
“天……怎么办？”
在叶衡离开之后，濮家欣慌张了。
这个叶衡，怎么突然脾气就这么牛呢？
没有办法，濮家欣只好去找陈尧佐，而且还吩咐随身的丫鬟，不能把叶衡负气离开的事情给说出去，就连濮楼远和濮家静也不能说！
之所以是自己亲自去找陈尧佐，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把陈尧佐找过来，这是因为濮家欣知道，其实她能和陈尧佐走得这么近，都是因为濮家有一个濮家静！
换成现在，濮楼远在这里，陈尧佐就肯定不会过来的，为什么呢？
避嫌，怕别人说闲话，平时陈尧佐过来找濮家姐妹聊聊天什么的，别人也不会说什么，要是和濮楼远走到了一起，那说不定别人就会误会他们官商勾结了。
找到陈尧佐以后，濮家欣就埋怨了起来：“陈老，你来评评理，这叶衡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
把事情大约地向陈尧佐叙述了一句，陈尧佐听了摇摇头，问道：“濮丫头，我早就说过，你一个女孩子家，家里有父亲有兄长的，却偏要把这生意都往自己的身上揽！你一个人操纵这濮家大房在杭州七县的生意，虽然说也是仅仅有条的，但是……这回也得意过头了吧？”
陈尧佐说得不错，也许是因为要强，所以这一次贡酒的事情，濮家欣一直瞒着濮楼远，所以当时濮楼远见到叶衡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叶衡和濮家欣之间，还在因为这贡酒的事情而勾心斗角！
还有一点陈尧佐也说对了，当时濮家欣是因为见到叶衡是打算妥协了，所以才想得寸进尺的，不但希望能拿下贡酒，连富贵酒楼也打起了主意。
所以当叶衡问是不是要他也入赘的时候，濮家欣想也没想就随口说了一声好！
问题就在这个上面了，陈尧佐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你怎么连这个也说好？你居然连叶衡说的气话都看不出来，而且……堂堂男儿，你让他入赘，换成谁不会生气？”
“那……现在怎么办吗？”濮家欣也是急了，然后问道：“这个叶衡，他脾气这么大，就不想想后果么？陈老，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僵，你以为我愿意呀？要不是为了静儿，我才懒得理他，看他到重阳节那一天拿什么交差！”
“嗯？”
陈尧佐问道：“怎么回事？”
然后濮家欣就把她算计富贵酒楼的事情说了出来，其实濮家欣先是派人买走了酒楼大量的酒，然后暗中找人串通官府，把贡酒的数量和日期都改了，于是现在富贵酒楼就走到了必须要来求她濮家欣的地步！当然，在陈尧佐的面前，濮家欣肯定不会把她和官府串通的事情给说出来的！
所以陈尧佐听了以后，也是眉头一皱，然后说道：“这贡酒可不能出事，罢了！我现在就到叶家去一趟！”
这一天，已经是九月初八了。
那六十桶贡酒不见踪影，李富贵和王为源以及庞大力他们也着急，都在等着叶衡的消息呢，但是叶衡初七去了濮家一趟之后，回来就把自己给闷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到了这一天，叶衡好不容易出了屋子，但是一见到他的脸色，大家就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叶衡也是没有办法，时间太紧，就是让他变也不可能变出六十桶贡酒来吧？于是叶衡最后咬咬牙，对李富贵说道：“李大哥，酒楼……关了吧！”
“关……关了？”
李富贵一听，就知道事情肯定是严重了。
“嗯！”叶衡点点头，然后说道：“现在我们的命脉掌握在濮家的手上，不妥协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真的为了一口气和濮家争吧？而且就算和濮家争，到最后我们倒是有可能会被官府问罪，但是濮家却不会有任何事情的，所以……酒楼关了，至于贡酒的事情，唉！”
说到这里，叶衡叹息一声，引得李富贵和王为源这些汉子都低头默然不语。
平心而论，这一个多月以来，大家的努力，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成效，现在却落得这样的结果，他们自然是心有不甘的。
就连红裳都忍不住留着泪水，拉着叶衡问道：“少爷，这……这酒楼可是大家的心血啊！”
“我知道……”
“那……关了酒楼，以后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
叶衡想了想，突然看着红裳说道：“只要你不哭了，我就答应你，我们离开杭州，回常州去，然后听你的话，专心读书，考取功名，怎么样？”
听到叶衡的话，红裳还真的立马就不哭了！
也许是真的有些累了，现在的叶衡看起来，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丝不顺的，脸上也无精打采的，至于他说出要离开杭州回常州，只怕也不是空穴来风。
正和家里人商量着，然后外面庞铁头跑了进来，就是陈尧佐来了。
叶衡赶紧让庞铁头把陈尧佐带到了书房，一见面以后陈尧佐就直接说道：“濮家大丫头来找我了，事情老夫也清楚了一些，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昨日离开濮家之时，学生倒是想过和濮家闹个鱼死网破，不过……”叶衡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对陈尧佐说道：“还是算了吧，这闹来闹去的，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就是贡酒么？”
说到这里，叶衡洒脱地一笑。
见到叶衡这样说，陈尧佐才松了口气，事情似乎看起来并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嘛……于是陈尧佐说道：“如此就好，呵呵……这贡酒乃是老夫全力向朝廷推荐的，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出什么纰漏！持之啊，这一次……你就委屈一下，不过我可以保证，到时候让濮家那丫头向你道歉！”
“不必了！”
叶衡却回绝了陈尧佐的建议，然后淡淡地说道：“陈老，我打算……离开杭州，回常州去！”
“嗯？”
“呵呵……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更何况，陈老不是也希望我去参加科考么？至于那富贵酒楼，我本来是打算让李大哥关了的，但是……这酒楼是李大哥一辈子的心血，还有王大哥那边的造纸坊，也都准备了一个多月，就这样放弃了实在是可惜，所以……”
“你尽管说！”
陈尧佐的意思是，老夫能帮就帮，你有什么话都说出来！
叶衡想了想，最后说道：“那就麻烦陈老去和濮家欣说一句，这贡酒我愿意给她，但是她要保证濮家的贡酒不会卖到临安来，把临安的贡酒生意，都交给富贵酒楼，别的也没有什么了！她要是愿意的话，明日就可以派人来富贵酒楼签订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