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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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祖扬的赌局

    丁清楼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想不到,想不到呀。”

    丁幽忽然道:“我也想不到。”

    丁清楼皱皱眉头,道:“你想不到什么?”

    丁幽道:“我想不到那个周笨蛋竟这样就走了。”

    丁清楼的脸又拉了下来,道:“他为什么要留下来?”

    丁幽叹口气,道:“至少,他也应该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丁清楼道:“可是他已经走了。”

    丁幽道:“我知道。”

    丁清楼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丁点笑意,道:“所以,你不该说话了,你应该——喝酒。”

    丁幽不拿酒杯,怪笑道:“丁老板是叫我闭嘴?”

    丁清楼的脸色又变了,道:“你为什么不喝酒?”

    丁幽拿起了酒杯,端量着,却没有喝下去:“我不敢喝。”

    丁清楼道:“你怕酒里有毒?”

    丁幽道:“倒不是。”

    丁清楼道:“那是为什么?”

    丁幽晃动着酒杯,却没有溅出一丁点:“酒虽然没有毒,却下了消魂散。”

    听到这里,人群倒没什么异动,只是那些在座的宾客们,脸色一下子全变了,都望向丁清楼。

    丁清楼也喝下了一杯酒,但他还能保持着冷静,道:“消魂散?”

    消魂散是一种很厉害的蒙药,无色无味,能很快的让人暂时失去内力,而不自觉。难道刚才曹京开站着不动,不是因为他没有反应,而是因为他失去了内力,动不了?

    丁幽看着丁清楼的脸,道:“丁老板不相信?”

    丁清楼也在看着丁幽,鬓角开始在冒汗:“你不是丁幽!?”

    已可远远的望见钱大宅院了,家丁们每人拿着一支灯笼,在附近找寻。

    看见萧夜莺焦急的在门外等待,凌寒兰就知道了,还没有找到小剑。

    可凌霜却扑了过去:“萧姐姐,怎么样,找到小剑哥哥了没有?”

    萧夜莺无奈的摇摇头,看钱祖扬没有跟回来,就问:“怎么了,钱大哥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凌寒兰道:“他说跟那个丁清楼招呼一声,随后回来。”

    萧夜莺道:“原来如此。”

    凌寒兰望望四周,灯火的范围渐渐扩大了:“萧姐姐,现在情况怎样?”

    萧夜莺也在望着远处的灯火,叹息一声,道:“在阿霜赶去黄鹤大会的时候,我已吩咐家丁把宅院整个都找了一遍,没有小剑的踪影。现在到庄外找寻,你们也看见了,这附近可以藏身的地方不多,所以我想……如果小剑是真的给那些人掳走的,只怕已走远了。”

    凌霜已哭了,她看着凌寒兰:“姐姐,小剑哥哥他会不会……”

    凌寒兰擦去凌霜脸上的泪水,道:“阿霜,不要哭,你放心,小剑应该不会有事的,那些人不会杀他的,那些人要的只是钱!”

    萧夜莺忍不住问道:“小剑到底是什么人?”

    凌寒兰道:“他是飞雪山庄的少庄主。”

    萧夜莺道:“就是那个藏有宝藏的飞雪山庄?”

    凌寒兰看着萧夜莺,道:“萧姐姐也知道飞雪山庄?”

    萧夜莺点点头,道:“听钱大哥提到过,他说飞雪山庄是江湖中最神秘,最可怕的地方,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走进去,活着走出来的。他还跟我打赌,他会是第一个!”

    凌寒兰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他真的这样说过?”

    萧夜莺也像是明白了什么,她在看着凌寒兰眼中的亮光,道:“你在怀疑他?”

    凌寒兰眼里的亮光更盛:“你认为呢?”

    萧夜莺黯然道:“我不知道。”

    凌寒兰道:“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承认?”

    这时,凌霜忽然道:“姐姐,你在怀疑是钱大哥掳走小剑哥哥的,是不是?”

    凌寒兰道:“阿霜,你不要插话进来,我在问萧姐姐。”

    凌霜不理,仍道:“不会,不会是钱大哥的,那天要不是钱大哥击退了那黑衣人,救了小剑哥哥,我跟小剑哥哥都已经死了。如果钱大哥真的要掳走小剑哥哥,,那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那天把小剑哥哥带走了,岂不更省事?”

    凌寒兰道:“或许那时候他还不能确定小剑的来历?”

    萧夜莺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之前钱大哥已在打小剑的主意了?可是,小剑跟阿霜到武昌城来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武昌城那么大,如果小剑不来通赔赌坊,钱大哥根本就不会跟小剑相认识,说来这还是一种缘分,难道这里面会有阴谋吗?”

    凌寒兰淡淡道:“十天已是不短的时间,要设计阴谋还真够长了。”

    萧夜莺道:“小剑又没把‘飞雪山庄’刻在额头上,钱大哥怎会知道他是飞雪山庄的人?”

    凌寒兰道:“他只是在怀疑。”

    萧夜莺道:“他为什么要怀疑?他凭什么怀疑?”

    凌寒兰道:“如果有证据,那就不叫怀疑了。”她顿了顿,接着道:“何况……萧姐姐,如果你见到一个人几天内输了五千两而全不在乎,你会有什么想法?”

    萧夜莺无言以对:“我……”

    凌寒兰却道:“如果换了是我,我一定会怀疑的,这个人如果不是傻子,就一定是巨富,因为这两种人都不把钱当一回事。”

    萧夜莺道:“小剑不是傻子,他只因为太伤心了,才会以赌泄情。……何况,这五千两不是小剑他带来的,这是他向赌坊借的。”

    凌寒兰道:“我知道,所以这才是问题的重点。”

    萧夜莺轻轻摇头:“我不太明白。”

    凌寒兰道:“这道理更简单,你会不会随便借给陌生人五千两?”

    萧夜莺又摇头:“当然不会。”

    凌寒兰看着萧夜莺茫然的样子,心里有点酸溜溜的,这感觉怎么似曾相识的?爱一个人,是不是只愿看见他(她)的好,而不愿去面对他(她)的坏?她在心里叹息一声。

    “萧姐姐,算了吧,是怎么一回事,你应该很明白了。”

    萧夜莺眼里泛起泪光,过了一阵子,她才道:“他是个爱打赌的人,他这样做,或许只为了实践他的赌约。”

    凌寒兰默然。

    过了一阵子,凌寒兰道:“萧姐姐,你叫家丁们都回去吧。然后你和阿霜到通赔赌坊走一趟,也许能找到小剑的;我则到黄鹤大会再走一趟,看钱大哥还在不在?”

    萧夜莺道:“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