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惑
正当王曦和骨悲大师结下师徒之谊的时候，篱儿也找到了汤岚，带他去见母亲云荷。
汤岚两天前的那个晚上毁掉凝仙境之后，还一直没有见过师傅，也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汤岚哥哥，快点儿，娘在等你呢。”篱儿拉着汤岚，跑着跳着。
“跑那么快干嘛，等我学会了御剑术才不会受这些山道之苦。”吾志崖距离黑月庄虽然距离看上去并不远，但崎岖蜿蜒的山道着实让人头疼。
“我要是哪部小说里的主角，肯定得被活活累死，就这么几天，感觉就像过了十几年。”
“想得美，你要是那什么小说里的男主角，那我一定要做女主角。”篱儿高兴地说，这丫头，总是活蹦乱跳的，就没看见累过。
“小丫头片子。”汤岚真心很喜欢篱儿，
“我说篱儿，你整天都那么精力充沛吗？”
“有你在，篱儿当然高兴了啦，娘喜欢篱儿笑，篱儿要做全天下最快乐的人。”的确，从小到大，和篱儿在一起，总是有数不尽的快乐。
“快点快点。”
“来了来了。”到了吾志崖，云荷早早地立在崖边，一袭黑衣遮面，让人看不清斗篷下的脸。
“徒儿拜见……”
“你别说话，只管跟我走。”云荷话音冷峻，让人琢磨不出此次要见汤岚，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篱儿，你回去，少在外面调皮。”
“又不让篱儿去吗？”篱儿两个小眼睛翻出来看了看云荷，表示委屈。
“娘的话也不听了吗？上次跟我走，这臭小子不是好好的吗？娘还能吃了他不成？”云荷安慰道。
“师傅，就让篱儿……”
“都说了别叫我师傅，你给我闭嘴。”看来，汤岚是没有说话的余地的。
“娘，篱儿不去便是，只是你不许欺负汤岚哥哥。篱儿，篱儿…。。”篱儿把头转了过去，
“篱儿要嫁给他。”
“师傅，这，篱儿……”
“嗯哼…。。”云荷也是被篱儿这天真的模样逗笑了，她揭下斗篷，抚弄着篱儿额头的头发，怜爱地看着她说：“放心吧，篱儿，娘不会欺负她，都这么大了，还傻里傻气的，叫娘怎么放心得下。”说完，抓起汤岚就朝着飞云山飞去了。
“师傅……”
“别叫我师傅……”
“去，不就是个凝仙境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挂在嘴边。”
“你个乳臭未干的浑小子，你知道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凝仙境没了，飞云山都要没了，你说说看，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给我说，你说啊！”云荷怒火中烧，看到这什么都不懂的汤岚就气不打一处来。
“真，真，真有那么严重吗？”见云荷那极度生气的样子，汤岚知道，这次去飞云山，怕是没什么好事了。
“要是这凝仙境，还有那凝仙云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那我怎么没反应啊？”
“前辈？前辈？”云荷坐在云剑的前头，双眼紧闭，不理会他了。
“我见过云中白云伯伯了。”
“我还知道我父亲叫汤一山，他是为了……”
“前辈，前辈？”云荷还是不理他。
“云伯伯说你，说你……你真的不想听？”云荷纹丝不动。
“她说除了我娘，还有人也喜欢我爹。”汤岚说得很大声。云荷立马转过头来，紧紧地抓住汤岚的衣领，说：“臭小子，别以为篱儿喜欢你，我就不敢弄死你。你若再说一句，我就将你扔下这万丈深渊。”
“你要是敢，就不会带我走了。”
“你……”
“前辈，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
“我带你去见师父。”
“师祖？”
“凝仙境都没了，骗得了谁也骗不了师父，师父，就要圆寂了。”
“什么？师祖就要死了？这，你们云盗的人也一样生老病死吗？”
“没有任何东西逃得过时间的追索，长生不死，只是长生，没有不死。师父，已经三百多岁了。”云荷表情严肃。
“那他见我干嘛，他又不认识我。”
“到了你就知道，你这样，问我，我拿什么告诉你。师父向所有的门人说凝仙境仙逝了，可是他心里明白不是那么回事，我就把当日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他。”云荷说。
“那师祖是什么反应。”
“去了，你就知道了。原来师父，也是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小子，这些事情复杂得很，你别说话，只管跟我一道去见师父。”
“前辈，我只是想，到了那什么飞云山，怕是又没什么机会问你了，我就想，知道一些关于我爹的事。”汤岚说得很大声，因为身边呼啸而过的云和风的声音是在太大。
“那你长话短说，师父，还等着咱们呢。”
“我只是想知道云伯伯告诉我的是不是真的，我爹，真是个大英雄吗?”
“哼，你这样问，是希望你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吗？你若这样问，那便是了。”
“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爹，秋姐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如果我爹是个真正的大英雄，那我娘她一定会告诉我的，一定会的。她会让爹从小就成为我的骄傲。”
“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爹？”云荷说话很奇怪，好像是要故意避开汤岚的问题。
“我，我，我不知道，我有点儿乱。我觉得什么事都太突然，我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那你是不信云中白了？”
“不，不是，我信。可我……”
“怎么了，害怕了？”
“我心里觉得很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好啊，那你说说师兄都给你说了什么？”于是，汤岚便把那天晚上云中白所说之事全部告诉了云荷。
“事情就是这样，可我觉得，这么大的事，为何这十一年三山城那样的平静，似乎平静得过了头了。最离奇的，就是那什么噬骨兽，天下真有这样的怪物？倘若真像云伯伯所说，那为何到处都没有一点儿动静，就算是只有仙盟知道，只用半年的时间去想解决的办法，是不是太短了，这很不合理。我一开始的时候沉浸在我爹的故事中，根本就没有认真去想。一方面我觉得他的说法站不住脚，可是我看云伯伯又不像是在说假话。”
“这个师兄，搞什么，噬骨兽都给捅出来了。那他……”云荷心想。她愣了一会儿，在想到底该怎么去回答汤岚。
“你，没有和范长天联系吗？”
“就这一两天的事，我哪有什么时间，而且，我也想当面问问我娘。这么大的事，在我踏进黑月庄的那一刻也没有说。这都怎么了，就像我好像突然之间掉进了一口井里，什么人都看不到。外面很多人，七嘴八舌地都说要帮我，可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
汤岚两天前的那个晚上毁掉凝仙境之后，还一直没有见过师傅，也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汤岚哥哥，快点儿，娘在等你呢。”篱儿拉着汤岚，跑着跳着。
“跑那么快干嘛，等我学会了御剑术才不会受这些山道之苦。”吾志崖距离黑月庄虽然距离看上去并不远，但崎岖蜿蜒的山道着实让人头疼。
“我要是哪部小说里的主角，肯定得被活活累死，就这么几天，感觉就像过了十几年。”
“想得美，你要是那什么小说里的男主角，那我一定要做女主角。”篱儿高兴地说，这丫头，总是活蹦乱跳的，就没看见累过。
“小丫头片子。”汤岚真心很喜欢篱儿，
“我说篱儿，你整天都那么精力充沛吗？”
“有你在，篱儿当然高兴了啦，娘喜欢篱儿笑，篱儿要做全天下最快乐的人。”的确，从小到大，和篱儿在一起，总是有数不尽的快乐。
“快点快点。”
“来了来了。”到了吾志崖，云荷早早地立在崖边，一袭黑衣遮面，让人看不清斗篷下的脸。
“徒儿拜见……”
“你别说话，只管跟我走。”云荷话音冷峻，让人琢磨不出此次要见汤岚，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篱儿，你回去，少在外面调皮。”
“又不让篱儿去吗？”篱儿两个小眼睛翻出来看了看云荷，表示委屈。
“娘的话也不听了吗？上次跟我走，这臭小子不是好好的吗？娘还能吃了他不成？”云荷安慰道。
“师傅，就让篱儿……”
“都说了别叫我师傅，你给我闭嘴。”看来，汤岚是没有说话的余地的。
“娘，篱儿不去便是，只是你不许欺负汤岚哥哥。篱儿，篱儿…。。”篱儿把头转了过去，
“篱儿要嫁给他。”
“师傅，这，篱儿……”
“嗯哼…。。”云荷也是被篱儿这天真的模样逗笑了，她揭下斗篷，抚弄着篱儿额头的头发，怜爱地看着她说：“放心吧，篱儿，娘不会欺负她，都这么大了，还傻里傻气的，叫娘怎么放心得下。”说完，抓起汤岚就朝着飞云山飞去了。
“师傅……”
“别叫我师傅……”
“去，不就是个凝仙境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挂在嘴边。”
“你个乳臭未干的浑小子，你知道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凝仙境没了，飞云山都要没了，你说说看，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给我说，你说啊！”云荷怒火中烧，看到这什么都不懂的汤岚就气不打一处来。
“真，真，真有那么严重吗？”见云荷那极度生气的样子，汤岚知道，这次去飞云山，怕是没什么好事了。
“要是这凝仙境，还有那凝仙云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那我怎么没反应啊？”
“前辈？前辈？”云荷坐在云剑的前头，双眼紧闭，不理会他了。
“我见过云中白云伯伯了。”
“我还知道我父亲叫汤一山，他是为了……”
“前辈，前辈？”云荷还是不理他。
“云伯伯说你，说你……你真的不想听？”云荷纹丝不动。
“她说除了我娘，还有人也喜欢我爹。”汤岚说得很大声。云荷立马转过头来，紧紧地抓住汤岚的衣领，说：“臭小子，别以为篱儿喜欢你，我就不敢弄死你。你若再说一句，我就将你扔下这万丈深渊。”
“你要是敢，就不会带我走了。”
“你……”
“前辈，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
“我带你去见师父。”
“师祖？”
“凝仙境都没了，骗得了谁也骗不了师父，师父，就要圆寂了。”
“什么？师祖就要死了？这，你们云盗的人也一样生老病死吗？”
“没有任何东西逃得过时间的追索，长生不死，只是长生，没有不死。师父，已经三百多岁了。”云荷表情严肃。
“那他见我干嘛，他又不认识我。”
“到了你就知道，你这样，问我，我拿什么告诉你。师父向所有的门人说凝仙境仙逝了，可是他心里明白不是那么回事，我就把当日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他。”云荷说。
“那师祖是什么反应。”
“去了，你就知道了。原来师父，也是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小子，这些事情复杂得很，你别说话，只管跟我一道去见师父。”
“前辈，我只是想，到了那什么飞云山，怕是又没什么机会问你了，我就想，知道一些关于我爹的事。”汤岚说得很大声，因为身边呼啸而过的云和风的声音是在太大。
“那你长话短说，师父，还等着咱们呢。”
“我只是想知道云伯伯告诉我的是不是真的，我爹，真是个大英雄吗?”
“哼，你这样问，是希望你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吗？你若这样问，那便是了。”
“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爹，秋姐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如果我爹是个真正的大英雄，那我娘她一定会告诉我的，一定会的。她会让爹从小就成为我的骄傲。”
“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爹？”云荷说话很奇怪，好像是要故意避开汤岚的问题。
“我，我，我不知道，我有点儿乱。我觉得什么事都太突然，我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那你是不信云中白了？”
“不，不是，我信。可我……”
“怎么了，害怕了？”
“我心里觉得很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好啊，那你说说师兄都给你说了什么？”于是，汤岚便把那天晚上云中白所说之事全部告诉了云荷。
“事情就是这样，可我觉得，这么大的事，为何这十一年三山城那样的平静，似乎平静得过了头了。最离奇的，就是那什么噬骨兽，天下真有这样的怪物？倘若真像云伯伯所说，那为何到处都没有一点儿动静，就算是只有仙盟知道，只用半年的时间去想解决的办法，是不是太短了，这很不合理。我一开始的时候沉浸在我爹的故事中，根本就没有认真去想。一方面我觉得他的说法站不住脚，可是我看云伯伯又不像是在说假话。”
“这个师兄，搞什么，噬骨兽都给捅出来了。那他……”云荷心想。她愣了一会儿，在想到底该怎么去回答汤岚。
“你，没有和范长天联系吗？”
“就这一两天的事，我哪有什么时间，而且，我也想当面问问我娘。这么大的事，在我踏进黑月庄的那一刻也没有说。这都怎么了，就像我好像突然之间掉进了一口井里，什么人都看不到。外面很多人，七嘴八舌地都说要帮我，可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