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听琴
sat jul 11 20:03:21 cst 2015
“这外面是在吵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
汤岚打着哈欠，从房间中走出来，恰好遇到迎面走来的梦泽，两人差点就撞在了一起。他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伤没事？”
“就他那功夫，怎么可能上得了我。”
梦泽头也不回地朝屋子里走去了。
“想不到梦泽姑娘这么美，你说她怎么老是戴着斗篷啊，这么美的姑娘。”香云对丽春说道。
“是啊，是啊，我也没想到，她都来这么久了，没想到就这么一揭斗篷，整个三山城的男人，怕都是没了魂儿咯，我怎么没这么好的脸蛋呢。”
“诶诶，香妃，丽妃，你们说什么呢。”刚起床，汤岚正好碰到两人。
“老大，你还不知道啊，梦泽姑娘可成了三山城的名人了，就在今天早上，春秋苑都差点儿被城里的男人挤破了……”香云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汤岚听。
“没想到，这妮子有这么大的能耐？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汤岚不屑一顾，其实他心里想的却是梦泽在树下风中的那张脸。
汤岚走进酒楼内，立马被吓了一跳，这里里外外全是人，就连楼梯，栏杆上全都坐满了人。“老大，这些人啊，可都是等着梦泽姑娘表演才艺的。”
“看过这世间的美人儿无数，绝没有像梦泽姑娘这样超凡脱俗的。”
“我这一看见梦泽姑娘啊，我心里就什么事都不曾想。”
“谁说不是呢，但这种感觉啊，却既不是妖媚，也不是美艳，可就是迷人呀。”
……众人纷纷议论。
“有那么神吗？去，真是的。”汤岚在心底默默嘀咕，又不由自主地朝着梦泽的房间走去了。“好像，还真有那么点儿味道。”
正当汤岚想敲门的时候，梦泽突然从房间走了出来。两人沉默了一秒钟，梦泽说：“你来做什么？”
“哦，那个，外面的男人都等着看你呢。哦，不，是听你弹琴，让我来催催。”
“走吧。”
其实汤岚是想在屋外偷偷看看，没想到梦泽确自己走了出来。
春秋苑内坐满了富家子弟，仍是闹哄哄的。但唯有两人，却是一言不发，而这两人，都各自坐在了最不易被人发现的梁上，骨仁堂的风韶清与酒剑坊的白敬辉。在这样的场合，即便有人看见，那也是不足为怪。白敬辉因为昨日集市上那匆匆一眼，对梦泽是入了迷了，今日登场，居然手上连个酒杯都没有。而这风韶清，就说不清楚为何而来，但看得出他的眼睛里，对梦泽也是充满了向往。而且风韶清和春秋苑也没多打关系，平日里未曾来过，和汤岚也仅是认识而已，算不上有什么交情。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梦泽马上就要开始表演了，梦泽姑娘说，今天早晨受到些小小的惊扰，心神不宁，之为大家弹三曲，三曲之后，大家请勿多劝……”秋娘向众人说道。
“秋娘，别废话了，梦泽姑娘有什么愿望要求，我们统统答应，快让梦泽姑娘弹曲吧。”
“对呀，对呀……”众人随声附和，显得很不耐烦。
帘下，悠扬的琴声缓缓响起，众人随着琴声慢慢摇头，作出一副极其享受的模样。其实梦泽根本就没有心情弹琴，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突如其来的众人钦羡，让她多少有些心神不宁。一曲弹罢，一富商诚心上前，隔着帘子对梦泽说道：“梦泽姑娘，可否请你三日后到府上赴宴，价钱你说了算。”
“谢谢你的好意，梦泽有礼了，梦泽只愿意留在春秋苑中。”
富商也不作态，无奈地退下了。又一翩翩公子走上前，说道：“梦泽姑娘，昨日看你画像，特作诗一首，想当面献给你，望姑娘喜欢。”
“我不曾喜欢过诗歌，不如你念给众人听听吧。”梦泽轻声答道。
“树下揭斗篷，
树上栖凤凰。
飞来云梦泽，
姑娘全跑光。”
“哈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站在楼上的汤岚，把刚吃的糕点都吐出来了，梦泽也是忍不住微微地笑了。
“笑什么笑，我这诗怎么了。”书生一脸的委屈。
“你这诗啊，好好好，写得好啊。”众人又是一团哄笑。
嬉笑间，梦泽又弹起了第二曲。其实这一曲也弹得不好，梦泽一点心思都没有。但众人还是不亦乐乎，仿佛都沉浸在那幅画上。
“让开让开，都给东方少爷让条道出来。”
整当梦泽快要弹完之时，东方白带着他的随从从人群中走了进来。琴声也戛然而止。众人一见是东方白，纷纷默不作声，匆忙间让出一条道路。
秋娘走上前去，对着东方白冷冷地说道：“东方少爷，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春秋苑，可不是你喜欢的地方啊。”
“诶，错了错了，秋娘，有喜欢的人在，自然是喜欢的地方，这梦泽姑娘倾国倾城，谁会不喜欢呢。我是特意来听梦泽姑娘弹曲的，无意冒犯，来者皆是客，春秋苑哪有不欢迎的道理？”话语间，随从给他端来了椅子。
东方白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秋娘也找不到好的理由反驳，只得勉强地说：“今天，我们这儿不欢迎你，你带着你的人走吧。”
“老不死的，你找死啊。”一打手作出气愤状，欲上前拳脚相加。
“你算什么东西，上来试试。”秋娘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东方白立即阻止了下人的无礼，对着秋娘好生说道：“诶，秋娘，您老别动怒，我这下属不懂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今天是专程来听梦泽姑娘弹曲的，可不是来，无理取闹的。秋娘您大人大量，还是让梦泽姑娘开始吧。”
“还算你识相。”秋娘回头看看梦泽，眼神中多了一丝担忧。梦泽也点点头，示意她将继续弹下去。
只是……
只是这一曲奇怪得很，让众人听得很难受，一听就是剑拔弩张的气愤。人们都明白，这是梦泽在向东方白表达不满，东方白可不是谁都敢惹的，看着架势，极有可能要出事，众人都自觉地在琴声还未结束时纷纷离开。
“走吧走吧，别呆在这儿了，看不出来吗？”
”快走快走，东方少爷惹不起啊。“
“哎，这春秋苑怕是不得安宁了。”
…….
琴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令人难受了。汤岚已经把耳朵堵上，还是忍不住的难受。“妈呀，这妮子弹的是什么曲。怎么叫人这么难受。”汤岚不动修仙炼骨之术，自然是难受得很，香云，丽春，小红和春秋苑的众人也是同样的感受。
“原来梦泽也是修仙之人。”梁上的白敬辉默默地说。
“啪”只听空气里一声巨响，东方白一掌震碎了自己坐的椅子。然后大声呵斥道：“东方白诚心前来听曲，却得姑娘如此对待，东方白告辞了。我们走，哼。”说完，立即带着自己的属下离开了春秋苑。
这的确让人摸不着头脑，倘若以他的秉性，纵然春秋苑有骨王堂撑腰，受到这等无礼的对待，也是要闹个天翻地覆的，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离开了春秋苑。而这细间几次说话，确也与往日风格不同，若不是有市集上耍无赖那一遭，秋娘与梦泽是显然失礼的。而且又是来去匆匆，就更加让人不解。
“去，神气什么，耍无赖还那么神气。”见众人离去，汤岚从楼上走了下来。又对着梦泽说：“梦泽，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管他呢。我说，你这最后一曲安的是什么心，怎么弹得那么难听，耳朵都快给你弹没了。”
“这你当然不知了，这是梦泽姑娘在琴音中施加了法术。你不曾修仙，这种功夫，你当然不知。”梁上的白敬辉跳了下来，对着汤岚说道。
汤岚一拳顶在他胸口，说：“真有你的，竟然躲在梁上，看美女呢？”
“我，这，楼下人不是太多了吗，在梁上一边喝酒，一边听曲，岂不是一大快事。”
“什么狗屁快事，你那点儿心思，还不是为了看美女。”汤岚又转身对着帘子里的梦泽说道：“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是修仙之人啊。”
“我自幼喜欢学琴，也跟着学了一点御琴的法术。”又对秋娘说：“秋娘，我先回去休息了。”
正当梦泽欲起身时，琴前突然飞来一杯酒。“梦泽姑娘，这是我家珍藏的百年醉不归，具有调神养息的特效，你也来一杯吧。”
“醉不归。你这家伙，我找你要了多少次你都不肯，就见了人家一次面就把珍藏的宝贝先出来了。你还真是色迷心窍啊，白敬辉，我看不起你。”汤岚说。
“说谁呢你，好酒当然是留给有缘人的，难道我和你有缘啊。”敬辉说。
“你……”汤岚一副欲咬死他的模样，“我要是会仙法，一掌打坏你的嘴。”
梦泽想要拒绝，可是秋娘却说：“梦泽，你就喝了吧，难得敬辉一片心意，敬辉的人品你也见识过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喝下醉不归，梦泽也不多说话，“秋娘，我回房间去了。”
望着梦泽的背影，白敬辉眼睛都不眨一下。
“别看了，看什么看，色迷心窍。”汤岚说。
“又没看你，你激动什么。”敬辉说。
“敬辉，刚才你坐在梁上，你旁边的那位是谁啊？”秋娘说。
“秋娘，你怎么注意到的，那是骨仁堂的风韶清，不过很早他就走了，没怎么在意。秋娘，我酒剑坊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敬辉见梦泽已走，已没有心思留下来了。
“你，去帮香云她们做做杂务吧，我去见见梦泽。”秋娘对汤岚说。
秋娘走进梦泽的房间，梦泽正好取下了斗篷。
“秋娘，我……”
“春秋苑你是待不下去了，孩子，有个地方很不错。而且……”
“你是说黑月庄吗？我正愁没有借口呢，秋娘，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你和范庄主联系过了吗？”
“和汤岚去验骨的时候我就和范叔叔联系过了，我来三山城的目的，他也知道。”
“哎，一晃就是十年了，其实，我希望你去黑月庄，是想让你好好看着汤岚。整天一副事事不关心的模样，真让我有点担心。”
“秋娘，我……”
“孩子，你不用说了，我也是女人，你要说什么我懂。秋娘怎是不通情达理的人，那件事是老头子们决定的，可由不得他们，你自己决定吧。”
“秋娘，不是，我，那汤岚……”
“好了，梦泽，我会想好理由让你上山的，云中白不只是让你来找汤一山那死鬼的吧。可别忘了，他给你的黑月戒。”说完，秋娘握住梦泽的手，笑着离开了梦泽的房间。
“秋娘，秋娘……”
“这外面是在吵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
汤岚打着哈欠，从房间中走出来，恰好遇到迎面走来的梦泽，两人差点就撞在了一起。他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伤没事？”
“就他那功夫，怎么可能上得了我。”
梦泽头也不回地朝屋子里走去了。
“想不到梦泽姑娘这么美，你说她怎么老是戴着斗篷啊，这么美的姑娘。”香云对丽春说道。
“是啊，是啊，我也没想到，她都来这么久了，没想到就这么一揭斗篷，整个三山城的男人，怕都是没了魂儿咯，我怎么没这么好的脸蛋呢。”
“诶诶，香妃，丽妃，你们说什么呢。”刚起床，汤岚正好碰到两人。
“老大，你还不知道啊，梦泽姑娘可成了三山城的名人了，就在今天早上，春秋苑都差点儿被城里的男人挤破了……”香云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汤岚听。
“没想到，这妮子有这么大的能耐？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汤岚不屑一顾，其实他心里想的却是梦泽在树下风中的那张脸。
汤岚走进酒楼内，立马被吓了一跳，这里里外外全是人，就连楼梯，栏杆上全都坐满了人。“老大，这些人啊，可都是等着梦泽姑娘表演才艺的。”
“看过这世间的美人儿无数，绝没有像梦泽姑娘这样超凡脱俗的。”
“我这一看见梦泽姑娘啊，我心里就什么事都不曾想。”
“谁说不是呢，但这种感觉啊，却既不是妖媚，也不是美艳，可就是迷人呀。”
……众人纷纷议论。
“有那么神吗？去，真是的。”汤岚在心底默默嘀咕，又不由自主地朝着梦泽的房间走去了。“好像，还真有那么点儿味道。”
正当汤岚想敲门的时候，梦泽突然从房间走了出来。两人沉默了一秒钟，梦泽说：“你来做什么？”
“哦，那个，外面的男人都等着看你呢。哦，不，是听你弹琴，让我来催催。”
“走吧。”
其实汤岚是想在屋外偷偷看看，没想到梦泽确自己走了出来。
春秋苑内坐满了富家子弟，仍是闹哄哄的。但唯有两人，却是一言不发，而这两人，都各自坐在了最不易被人发现的梁上，骨仁堂的风韶清与酒剑坊的白敬辉。在这样的场合，即便有人看见，那也是不足为怪。白敬辉因为昨日集市上那匆匆一眼，对梦泽是入了迷了，今日登场，居然手上连个酒杯都没有。而这风韶清，就说不清楚为何而来，但看得出他的眼睛里，对梦泽也是充满了向往。而且风韶清和春秋苑也没多打关系，平日里未曾来过，和汤岚也仅是认识而已，算不上有什么交情。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梦泽马上就要开始表演了，梦泽姑娘说，今天早晨受到些小小的惊扰，心神不宁，之为大家弹三曲，三曲之后，大家请勿多劝……”秋娘向众人说道。
“秋娘，别废话了，梦泽姑娘有什么愿望要求，我们统统答应，快让梦泽姑娘弹曲吧。”
“对呀，对呀……”众人随声附和，显得很不耐烦。
帘下，悠扬的琴声缓缓响起，众人随着琴声慢慢摇头，作出一副极其享受的模样。其实梦泽根本就没有心情弹琴，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突如其来的众人钦羡，让她多少有些心神不宁。一曲弹罢，一富商诚心上前，隔着帘子对梦泽说道：“梦泽姑娘，可否请你三日后到府上赴宴，价钱你说了算。”
“谢谢你的好意，梦泽有礼了，梦泽只愿意留在春秋苑中。”
富商也不作态，无奈地退下了。又一翩翩公子走上前，说道：“梦泽姑娘，昨日看你画像，特作诗一首，想当面献给你，望姑娘喜欢。”
“我不曾喜欢过诗歌，不如你念给众人听听吧。”梦泽轻声答道。
“树下揭斗篷，
树上栖凤凰。
飞来云梦泽，
姑娘全跑光。”
“哈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站在楼上的汤岚，把刚吃的糕点都吐出来了，梦泽也是忍不住微微地笑了。
“笑什么笑，我这诗怎么了。”书生一脸的委屈。
“你这诗啊，好好好，写得好啊。”众人又是一团哄笑。
嬉笑间，梦泽又弹起了第二曲。其实这一曲也弹得不好，梦泽一点心思都没有。但众人还是不亦乐乎，仿佛都沉浸在那幅画上。
“让开让开，都给东方少爷让条道出来。”
整当梦泽快要弹完之时，东方白带着他的随从从人群中走了进来。琴声也戛然而止。众人一见是东方白，纷纷默不作声，匆忙间让出一条道路。
秋娘走上前去，对着东方白冷冷地说道：“东方少爷，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春秋苑，可不是你喜欢的地方啊。”
“诶，错了错了，秋娘，有喜欢的人在，自然是喜欢的地方，这梦泽姑娘倾国倾城，谁会不喜欢呢。我是特意来听梦泽姑娘弹曲的，无意冒犯，来者皆是客，春秋苑哪有不欢迎的道理？”话语间，随从给他端来了椅子。
东方白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秋娘也找不到好的理由反驳，只得勉强地说：“今天，我们这儿不欢迎你，你带着你的人走吧。”
“老不死的，你找死啊。”一打手作出气愤状，欲上前拳脚相加。
“你算什么东西，上来试试。”秋娘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东方白立即阻止了下人的无礼，对着秋娘好生说道：“诶，秋娘，您老别动怒，我这下属不懂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今天是专程来听梦泽姑娘弹曲的，可不是来，无理取闹的。秋娘您大人大量，还是让梦泽姑娘开始吧。”
“还算你识相。”秋娘回头看看梦泽，眼神中多了一丝担忧。梦泽也点点头，示意她将继续弹下去。
只是……
只是这一曲奇怪得很，让众人听得很难受，一听就是剑拔弩张的气愤。人们都明白，这是梦泽在向东方白表达不满，东方白可不是谁都敢惹的，看着架势，极有可能要出事，众人都自觉地在琴声还未结束时纷纷离开。
“走吧走吧，别呆在这儿了，看不出来吗？”
”快走快走，东方少爷惹不起啊。“
“哎，这春秋苑怕是不得安宁了。”
…….
琴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令人难受了。汤岚已经把耳朵堵上，还是忍不住的难受。“妈呀，这妮子弹的是什么曲。怎么叫人这么难受。”汤岚不动修仙炼骨之术，自然是难受得很，香云，丽春，小红和春秋苑的众人也是同样的感受。
“原来梦泽也是修仙之人。”梁上的白敬辉默默地说。
“啪”只听空气里一声巨响，东方白一掌震碎了自己坐的椅子。然后大声呵斥道：“东方白诚心前来听曲，却得姑娘如此对待，东方白告辞了。我们走，哼。”说完，立即带着自己的属下离开了春秋苑。
这的确让人摸不着头脑，倘若以他的秉性，纵然春秋苑有骨王堂撑腰，受到这等无礼的对待，也是要闹个天翻地覆的，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离开了春秋苑。而这细间几次说话，确也与往日风格不同，若不是有市集上耍无赖那一遭，秋娘与梦泽是显然失礼的。而且又是来去匆匆，就更加让人不解。
“去，神气什么，耍无赖还那么神气。”见众人离去，汤岚从楼上走了下来。又对着梦泽说：“梦泽，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管他呢。我说，你这最后一曲安的是什么心，怎么弹得那么难听，耳朵都快给你弹没了。”
“这你当然不知了，这是梦泽姑娘在琴音中施加了法术。你不曾修仙，这种功夫，你当然不知。”梁上的白敬辉跳了下来，对着汤岚说道。
汤岚一拳顶在他胸口，说：“真有你的，竟然躲在梁上，看美女呢？”
“我，这，楼下人不是太多了吗，在梁上一边喝酒，一边听曲，岂不是一大快事。”
“什么狗屁快事，你那点儿心思，还不是为了看美女。”汤岚又转身对着帘子里的梦泽说道：“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是修仙之人啊。”
“我自幼喜欢学琴，也跟着学了一点御琴的法术。”又对秋娘说：“秋娘，我先回去休息了。”
正当梦泽欲起身时，琴前突然飞来一杯酒。“梦泽姑娘，这是我家珍藏的百年醉不归，具有调神养息的特效，你也来一杯吧。”
“醉不归。你这家伙，我找你要了多少次你都不肯，就见了人家一次面就把珍藏的宝贝先出来了。你还真是色迷心窍啊，白敬辉，我看不起你。”汤岚说。
“说谁呢你，好酒当然是留给有缘人的，难道我和你有缘啊。”敬辉说。
“你……”汤岚一副欲咬死他的模样，“我要是会仙法，一掌打坏你的嘴。”
梦泽想要拒绝，可是秋娘却说：“梦泽，你就喝了吧，难得敬辉一片心意，敬辉的人品你也见识过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喝下醉不归，梦泽也不多说话，“秋娘，我回房间去了。”
望着梦泽的背影，白敬辉眼睛都不眨一下。
“别看了，看什么看，色迷心窍。”汤岚说。
“又没看你，你激动什么。”敬辉说。
“敬辉，刚才你坐在梁上，你旁边的那位是谁啊？”秋娘说。
“秋娘，你怎么注意到的，那是骨仁堂的风韶清，不过很早他就走了，没怎么在意。秋娘，我酒剑坊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敬辉见梦泽已走，已没有心思留下来了。
“你，去帮香云她们做做杂务吧，我去见见梦泽。”秋娘对汤岚说。
秋娘走进梦泽的房间，梦泽正好取下了斗篷。
“秋娘，我……”
“春秋苑你是待不下去了，孩子，有个地方很不错。而且……”
“你是说黑月庄吗？我正愁没有借口呢，秋娘，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你和范庄主联系过了吗？”
“和汤岚去验骨的时候我就和范叔叔联系过了，我来三山城的目的，他也知道。”
“哎，一晃就是十年了，其实，我希望你去黑月庄，是想让你好好看着汤岚。整天一副事事不关心的模样，真让我有点担心。”
“秋娘，我……”
“孩子，你不用说了，我也是女人，你要说什么我懂。秋娘怎是不通情达理的人，那件事是老头子们决定的，可由不得他们，你自己决定吧。”
“秋娘，不是，我，那汤岚……”
“好了，梦泽，我会想好理由让你上山的，云中白不只是让你来找汤一山那死鬼的吧。可别忘了，他给你的黑月戒。”说完，秋娘握住梦泽的手，笑着离开了梦泽的房间。
“秋娘，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