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牢
潘莹莹走到城门前，发现城门紧闭，门口的士兵也换成了暴雨之刃的黑锋铁骓。她担心多生事端，便走到一处僻静场所，翻墙出了京城。
她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思索着潜入第五门的计划，只是直到了暴雨大院的附近，也没能想出个万全之策来。她不敢像猎龙者上次那样闹腾，一来闹的动静再大也拿不到解药，二来还可能连累了铃儿。
因这暴雨大院几乎派了全院的兵力去京城围捕猎龙者，大院周围反倒没留下多少兵士，这让潘莹莹感到顺利了许多。她悄悄地溜进了第五门，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顺着墙沿，踏着碎步，转眼已到了第五门门主所在的那间屋子。
她俯身在屋外，听着屋里动静。
这时屋中一名女子说道：“真没想到首座突然发这么大的火，竟把四门主关进黑牢里了，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一名男子答道：“也怪慕容芙太不懂事，她不知道她放走猎龙者的后果。这可能要坏了首座的大事。”
“什么大事？”那女子问道。
“你不是天天就只在这屋里捣弄些草药，从来不关心外头的事情么？”那男子语气中有些不满。
那女子听了，便嗔道：“现在有些好奇。小天，你便告诉我罢。”
“你可知我们当今圣上已病入膏肓了？”
“上次首座审问那小丫头就知道了啊，不过是老得快了些。”
“可比常人快了许多。”莫小天道，“皇上眼看已经不行了，你说说看，谁来继承皇位？”
“按理来说，不是那铃儿公主么？”付瑶琴说着，也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就那草包怎么当皇帝。况且我朝也没有女子称帝的先例。”
“那你的意思是？”付瑶琴有些兴奋起来，声调不知不觉也变得高了，“我们首座要当皇帝了？”
“嘘，小点声。”莫小天似是赶紧捂住了付瑶琴的嘴巴，“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你不要乱声张。”
“怪不得首座要对猎龙者发难，怕是被那程广澜抢了皇位。”付瑶琴说道，“不过，首座要真的当了皇帝就好了，那我们怎么样也是大将军吧。”
“程广澜想不想抢皇位我不清楚，但猎龙者终归是一个很大的隐患。”莫小天说，“这些事慕容芙不懂，以至于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再加上她的身份本就有些不清不楚，这也是为什么首座对她特别苛刻。”
潘莹莹在脚边听着，不由得从心中冒起一团火来：这些篡位者，楚帝仍然在世，便已讲出这些大不敬的话来，不如趁现在没人，把这对狗男女结果了吧。
她刚要起身，便又听那莫小天问道：“你之前匆忙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付瑶琴道：“聊着聊着竟把正事忘了。小天，慕容芙在那黑牢中，我仍是不放心，你帮我带些药物和吃的给她。”
“就为这事？”莫小天惊讶道，“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不是与那宗仁仁有些过结么……”付瑶琴道，“你就帮我去嘛，我平时又不怎么求你办事的。难道你一点不担心她？”
“担心是自然的。也好，”他说道，“我本就打算去看看她，现在拿些东西，还不至于空手了。”
潘莹莹已经知道，那慕容芙实是为了救了猎龙者们才落到这副下场的，她虽对猎龙者有所防备，但对于慕容芙的这一作法，还是颇为赞赏。而眼前这两人对慕容芙念念不忘，也非大奸大恶之人，便决定先不出手。更何况，现在屋里只留下一个付瑶琴，若是逼问她拿出解药，想必也不是难事。
她躲在墙后，望着莫小天拎着一个大食盒走了，便直接进了付瑶琴的屋子。进屋后，转身便把门反锁了，手中握着一柄剑，望着无比吃惊的付瑶琴。
这付瑶琴原来看着一个女孩进来，仿佛间还以为是秦红羽，差点脱口而出喊了声红羽妹妹，但仔细一看却发现不是，不免有些失望起来。她问道：“你是何人，来此做甚。”
“过来向姐姐讨要些解药。”潘莹莹说道。
“可是解酒药么？”
“什么？”
“哦，没什么。”付瑶琴黯然一笑道，“姑娘既是来讨解药的，那便告诉我是何人中了何毒罢。”
“有几个人的真气尽数被封了，我猜必定是姐姐的杰作吧？”
“呵呵，你胆子倒也不小，孤身一人便敢闯进这暴雨大院，难道经过了之前那件事，我暴雨大院竟被如此轻视了么。”
潘莹莹知道这付瑶琴曾在猎龙者面前狼狈不堪，出了洋相，但她仍是说道：“猎龙者的威力非凡人所能抗衡，况且那日姐姐对上周玉珑后，似也没落什么下风。”
付瑶琴听罢，甚是欣喜，她说道：“我对那些叫我姐姐的小姑娘颇有好感，你叫了我几声姐姐，我也不会为难于你。只是你为我暴雨之刃的重犯讨要解药，我若给了你，岂不也要落得那慕容芙一样的下场。”
“你若不给我解药，我会让你的下场比她更难看。”
“尽说些大话。”付瑶琴摇了摇头，问道，“对了，红羽妹妹在你那里么？”
“秦红羽么？当然在的，你很关心她？”
“是的，有些想她。她没事便好。”付瑶琴道，“红羽妹妹虽和你一样都唤作我姐姐，但她可比你乖多啦，而且武功还比你高强。”
“谁说她的武功比我高强了？”
“她可是猎龙者。哼哼，她一个猎龙者都没敢那样跟我说话，你说说，你倒是如何要让我的下场难看。”付瑶琴得意地说道。
这潘莹莹倒是气得不行，真想就把左臂上的衣服撕下来，将那蛟龙图案亮给付瑶琴看看，好晃一晃她的眼睛。
付瑶琴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又道：“小姑娘，你来毕竟是有求于我，更应该对我客气一些才对。”
潘莹莹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眼前的这个女人就范。平日里她面对的都是那没心眼的铃儿公主，说话处事都没有任何难度，而今天不一样了，这女人像是长着一颗七巧玲珑心一般。但一味诉诸武力，暴打她一顿，似乎又不太合适。潘莹莹思来索去，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
莫小天提着食盒，在黑牢中摸索着前进。宗仁仁和他手下的兵士只是给他开了门，递了一只火把之后，便让他自己朝里走了。这黑牢的深处，连第八门的人都不愿进来。
火把虽亮着，但奈何这黑牢实在太暗，过了眼前一丈远的地方，便是什么也看不见了。莫小天一边走，一边喊着慕容芙的名字。
慕容芙听到后，微弱地回应了一声。她在那黑水中站了整整一天，早已被抽尽了体力，再加上自她进入黑牢以后，粒米未进，现在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莫小天只听到声音，但看不清人在哪里，他得循着声音，朝着一个大概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掏出宗仁仁给的钥匙，打开了牢门的锁。
开了门后，他朝里一走，竟又一步踏进了那黑水里，心里没有任何防备的他差点一个踉跄。不过莫小天的武功终究还是可以，他稳了稳步子，手中的食盒也没有翻落，便趟着水，朝慕容芙走去。
慕容芙双手绑在铁架上，身子无力地向前倾着。莫小天看在眼里，有些不忍。他一边将火把固定在了架子上，一边对慕容芙说道：“我给我带了些吃的，还给你带了些药。”
“可是首座大人让你来看我的？”慕容芙问道。
莫小天想了想，心里难免有些埋怨首座，但又不忍告诉她这实际上付瑶琴的主意。他说道：“是首座让我来看你的，你放心吧，首座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生气，相信不久就会把你放出来。”
“首座大人还是没有忘了我。”慕容芙笑了笑，似是得到了一些安慰。
莫小天听了，心中又是一酸。她若知道首座这一日只是想着如何围捕猎龙者，而全然没有把慕容芙放在心上，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喂你吃些东西吧。”莫小天打开了食盒，将饭菜慢慢夹打了慕容芙的口中。这些饭菜还是很丰富可口的，只是因慕容芙心情极度低落，所以吃得很慢。
吃完后，莫小天又喂慕容芙吃了些药，告诉她这药是付瑶琴配的，能抵住这黑水的毒性。
莫小天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问她：“你为何违抗了首座的命令，私自放了那些猎龙者？”
“我不曾放了他们，只是不忍心杀死他们。程首座有恩于我，这你是知道的。”慕容芙终于恢复了气力，叹着说道。
“首座密令你杀掉他们？”莫小天听了还是有些吃惊的，毕竟他对猎龙者的印象仍停留在秦红羽身上。首座当时不但没有为难秦红羽，还对她颇为客气。他之前只道是首座为登大宝，内心忌惮猎龙者，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下杀手。
“是的，我押送的途中便有的这密令，我当时也颇为震惊。想是猎龙者们大闹暴雨大院，惹恼了首座。”慕容芙说道。
莫小天心想，现在满城都在捉拿猎龙者，檀啸和杨百步想必也是得到了诛杀猎龙者的命令，目前这些猎龙者真气都被封了，施展不了异能的他们也就只是一群武艺高强的武士罢了，面对这么多兵士怕是很难脱身。
他本不在乎猎龙者们的生死，只是那日被秦红羽射落了面具之后，便对那小姑娘念念不忘，现在的他，不免有些担心起了秦红羽的安危。
他问道：“其实你也是猎龙者罢？”
慕容芙抬起了头，与他对视着。她在暴雨之刃的这些年，长期在外执行刺杀任务，对于她的身份，暴雨之刃中的人只有传言，没有定论。只不过慕容芙当年是从龙穴而来，这件事大家是知道的。
她答道：“本不是，后来才是的。”她转念又说道：“这不是我不杀那些猎龙者的原因。”
莫小天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又问道：“你既是猎龙者，这黑牢应困不住你才对。”
慕容芙悲哀地说道：“困住我的确实不是这黑牢，困住我的……是首座大人的心”
她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思索着潜入第五门的计划，只是直到了暴雨大院的附近，也没能想出个万全之策来。她不敢像猎龙者上次那样闹腾，一来闹的动静再大也拿不到解药，二来还可能连累了铃儿。
因这暴雨大院几乎派了全院的兵力去京城围捕猎龙者，大院周围反倒没留下多少兵士，这让潘莹莹感到顺利了许多。她悄悄地溜进了第五门，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顺着墙沿，踏着碎步，转眼已到了第五门门主所在的那间屋子。
她俯身在屋外，听着屋里动静。
这时屋中一名女子说道：“真没想到首座突然发这么大的火，竟把四门主关进黑牢里了，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一名男子答道：“也怪慕容芙太不懂事，她不知道她放走猎龙者的后果。这可能要坏了首座的大事。”
“什么大事？”那女子问道。
“你不是天天就只在这屋里捣弄些草药，从来不关心外头的事情么？”那男子语气中有些不满。
那女子听了，便嗔道：“现在有些好奇。小天，你便告诉我罢。”
“你可知我们当今圣上已病入膏肓了？”
“上次首座审问那小丫头就知道了啊，不过是老得快了些。”
“可比常人快了许多。”莫小天道，“皇上眼看已经不行了，你说说看，谁来继承皇位？”
“按理来说，不是那铃儿公主么？”付瑶琴说着，也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就那草包怎么当皇帝。况且我朝也没有女子称帝的先例。”
“那你的意思是？”付瑶琴有些兴奋起来，声调不知不觉也变得高了，“我们首座要当皇帝了？”
“嘘，小点声。”莫小天似是赶紧捂住了付瑶琴的嘴巴，“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你不要乱声张。”
“怪不得首座要对猎龙者发难，怕是被那程广澜抢了皇位。”付瑶琴说道，“不过，首座要真的当了皇帝就好了，那我们怎么样也是大将军吧。”
“程广澜想不想抢皇位我不清楚，但猎龙者终归是一个很大的隐患。”莫小天说，“这些事慕容芙不懂，以至于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再加上她的身份本就有些不清不楚，这也是为什么首座对她特别苛刻。”
潘莹莹在脚边听着，不由得从心中冒起一团火来：这些篡位者，楚帝仍然在世，便已讲出这些大不敬的话来，不如趁现在没人，把这对狗男女结果了吧。
她刚要起身，便又听那莫小天问道：“你之前匆忙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付瑶琴道：“聊着聊着竟把正事忘了。小天，慕容芙在那黑牢中，我仍是不放心，你帮我带些药物和吃的给她。”
“就为这事？”莫小天惊讶道，“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不是与那宗仁仁有些过结么……”付瑶琴道，“你就帮我去嘛，我平时又不怎么求你办事的。难道你一点不担心她？”
“担心是自然的。也好，”他说道，“我本就打算去看看她，现在拿些东西，还不至于空手了。”
潘莹莹已经知道，那慕容芙实是为了救了猎龙者们才落到这副下场的，她虽对猎龙者有所防备，但对于慕容芙的这一作法，还是颇为赞赏。而眼前这两人对慕容芙念念不忘，也非大奸大恶之人，便决定先不出手。更何况，现在屋里只留下一个付瑶琴，若是逼问她拿出解药，想必也不是难事。
她躲在墙后，望着莫小天拎着一个大食盒走了，便直接进了付瑶琴的屋子。进屋后，转身便把门反锁了，手中握着一柄剑，望着无比吃惊的付瑶琴。
这付瑶琴原来看着一个女孩进来，仿佛间还以为是秦红羽，差点脱口而出喊了声红羽妹妹，但仔细一看却发现不是，不免有些失望起来。她问道：“你是何人，来此做甚。”
“过来向姐姐讨要些解药。”潘莹莹说道。
“可是解酒药么？”
“什么？”
“哦，没什么。”付瑶琴黯然一笑道，“姑娘既是来讨解药的，那便告诉我是何人中了何毒罢。”
“有几个人的真气尽数被封了，我猜必定是姐姐的杰作吧？”
“呵呵，你胆子倒也不小，孤身一人便敢闯进这暴雨大院，难道经过了之前那件事，我暴雨大院竟被如此轻视了么。”
潘莹莹知道这付瑶琴曾在猎龙者面前狼狈不堪，出了洋相，但她仍是说道：“猎龙者的威力非凡人所能抗衡，况且那日姐姐对上周玉珑后，似也没落什么下风。”
付瑶琴听罢，甚是欣喜，她说道：“我对那些叫我姐姐的小姑娘颇有好感，你叫了我几声姐姐，我也不会为难于你。只是你为我暴雨之刃的重犯讨要解药，我若给了你，岂不也要落得那慕容芙一样的下场。”
“你若不给我解药，我会让你的下场比她更难看。”
“尽说些大话。”付瑶琴摇了摇头，问道，“对了，红羽妹妹在你那里么？”
“秦红羽么？当然在的，你很关心她？”
“是的，有些想她。她没事便好。”付瑶琴道，“红羽妹妹虽和你一样都唤作我姐姐，但她可比你乖多啦，而且武功还比你高强。”
“谁说她的武功比我高强了？”
“她可是猎龙者。哼哼，她一个猎龙者都没敢那样跟我说话，你说说，你倒是如何要让我的下场难看。”付瑶琴得意地说道。
这潘莹莹倒是气得不行，真想就把左臂上的衣服撕下来，将那蛟龙图案亮给付瑶琴看看，好晃一晃她的眼睛。
付瑶琴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又道：“小姑娘，你来毕竟是有求于我，更应该对我客气一些才对。”
潘莹莹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眼前的这个女人就范。平日里她面对的都是那没心眼的铃儿公主，说话处事都没有任何难度，而今天不一样了，这女人像是长着一颗七巧玲珑心一般。但一味诉诸武力，暴打她一顿，似乎又不太合适。潘莹莹思来索去，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
莫小天提着食盒，在黑牢中摸索着前进。宗仁仁和他手下的兵士只是给他开了门，递了一只火把之后，便让他自己朝里走了。这黑牢的深处，连第八门的人都不愿进来。
火把虽亮着，但奈何这黑牢实在太暗，过了眼前一丈远的地方，便是什么也看不见了。莫小天一边走，一边喊着慕容芙的名字。
慕容芙听到后，微弱地回应了一声。她在那黑水中站了整整一天，早已被抽尽了体力，再加上自她进入黑牢以后，粒米未进，现在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莫小天只听到声音，但看不清人在哪里，他得循着声音，朝着一个大概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掏出宗仁仁给的钥匙，打开了牢门的锁。
开了门后，他朝里一走，竟又一步踏进了那黑水里，心里没有任何防备的他差点一个踉跄。不过莫小天的武功终究还是可以，他稳了稳步子，手中的食盒也没有翻落，便趟着水，朝慕容芙走去。
慕容芙双手绑在铁架上，身子无力地向前倾着。莫小天看在眼里，有些不忍。他一边将火把固定在了架子上，一边对慕容芙说道：“我给我带了些吃的，还给你带了些药。”
“可是首座大人让你来看我的？”慕容芙问道。
莫小天想了想，心里难免有些埋怨首座，但又不忍告诉她这实际上付瑶琴的主意。他说道：“是首座让我来看你的，你放心吧，首座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生气，相信不久就会把你放出来。”
“首座大人还是没有忘了我。”慕容芙笑了笑，似是得到了一些安慰。
莫小天听了，心中又是一酸。她若知道首座这一日只是想着如何围捕猎龙者，而全然没有把慕容芙放在心上，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喂你吃些东西吧。”莫小天打开了食盒，将饭菜慢慢夹打了慕容芙的口中。这些饭菜还是很丰富可口的，只是因慕容芙心情极度低落，所以吃得很慢。
吃完后，莫小天又喂慕容芙吃了些药，告诉她这药是付瑶琴配的，能抵住这黑水的毒性。
莫小天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问她：“你为何违抗了首座的命令，私自放了那些猎龙者？”
“我不曾放了他们，只是不忍心杀死他们。程首座有恩于我，这你是知道的。”慕容芙终于恢复了气力，叹着说道。
“首座密令你杀掉他们？”莫小天听了还是有些吃惊的，毕竟他对猎龙者的印象仍停留在秦红羽身上。首座当时不但没有为难秦红羽，还对她颇为客气。他之前只道是首座为登大宝，内心忌惮猎龙者，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下杀手。
“是的，我押送的途中便有的这密令，我当时也颇为震惊。想是猎龙者们大闹暴雨大院，惹恼了首座。”慕容芙说道。
莫小天心想，现在满城都在捉拿猎龙者，檀啸和杨百步想必也是得到了诛杀猎龙者的命令，目前这些猎龙者真气都被封了，施展不了异能的他们也就只是一群武艺高强的武士罢了，面对这么多兵士怕是很难脱身。
他本不在乎猎龙者们的生死，只是那日被秦红羽射落了面具之后，便对那小姑娘念念不忘，现在的他，不免有些担心起了秦红羽的安危。
他问道：“其实你也是猎龙者罢？”
慕容芙抬起了头，与他对视着。她在暴雨之刃的这些年，长期在外执行刺杀任务，对于她的身份，暴雨之刃中的人只有传言，没有定论。只不过慕容芙当年是从龙穴而来，这件事大家是知道的。
她答道：“本不是，后来才是的。”她转念又说道：“这不是我不杀那些猎龙者的原因。”
莫小天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又问道：“你既是猎龙者，这黑牢应困不住你才对。”
慕容芙悲哀地说道：“困住我的确实不是这黑牢，困住我的……是首座大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