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会审
熟悉的草药香味萦绕在莫小天的周围，使得他即使在深夜，也没有一丝困倦。秦红羽又躺在了那张竹床上，仍就昏迷不醒。五门的女医者正在为她号脉。
“秦姑娘经脉紊乱，真气封闭，又经过了激烈的打斗，导致气血逆行成了乱流，有些脏器也因此受损。需要慢慢调理恢复。”
莫小天身边除了三门的人，还挤满了六门和七门的人，一时间第五门热闹非凡。第五门本是个清静之地，无论是医者还是毒师，都是自顾自安静地研究着自己的方子，很少直接介入纷争当中，突然间的纷乱，也让很多女医官好奇地探头探脑，围观这些成天打打杀杀的男人们。
这时，一位白丝仙女飘然而至，兵士们都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
“寻仙门清幽之地，无关的人都退下吧。”付瑶琴说道。
兵士们面面相觑，毕竟他们的任务就是捉拿秦红羽，现在秦红羽就躺在面前，又不能直接过去捉拿，显得很为难。
付瑶琴向莫小天使了个眼色，莫小天会意道：“都下去，这里有我在，你们今晚的任务完成了。”
兵士们听后，这才有序地撤离，付瑶琴朝着莫小天眨了一下眼睛，俏皮地笑了一下。没过一会儿，第五门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还请付门主调些个方子，救一救这个小姑娘，首座和我还有话需要问她。”莫小天说道。
“现在要我救她，那你当初干嘛把她打伤啊？”付瑶琴说道，随即又摆了摆手，让女医官们也退下了。
“不是我打伤的，应该是付门主的梦露粉太烈了。”
梦露粉？付瑶琴心里暗忖道，这小丫头不是没吃梦露粉吗，分明是吃了我喂的定脉散才对。
“你什么时候喂她吃的梦露粉？”付瑶琴问道。
莫小天便把自己下药和秦红羽在后厨里偷吃红烧肉的事情告诉了她。
付瑶琴听罢，不禁掩嘴笑了起来。想来这小丫头运气真是不错，本因自己心中莫名的忌妒之火，想喂她些定脉散让她吃吃苦头，没想到她馋嘴的小丫头却又吃了下有梦露粉的红烧肉，结果本该流失的真气反倒被封住了。只是这经脉还是乱的。
“你这么担心她，可是看上了这小丫头？”付瑶琴撅嘴问道。
“你在胡说什么？万一她出了事，我们怎么追查猎龙者的下落？”莫小天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实在不可理喻。
“你可知道，我是一直是钟意于你的。”付瑶琴迈着小碎步子挪到了莫小天身边，“想看看你的样子嘛。”说罢，伸出一只玉臂想要摘掉莫小天脸上的鬼面具。
莫小天把她的手挡开，说道：“你能不能先办正事？”说着指了指竹床上的秦红羽。
“你就不怕我弄副药彻底把她毒死。”付瑶琴娇媚地嗔道，被挡开的那只手又搭在了莫小天的肩上。
“你可别胡来，首座大人怪罪下来了，你的日子可不好过。”
“老拿首座大人吓唬我。这小丫头不过是经脉乱了，调理一下便是，看把你紧张的。”付瑶琴终于走向药柜，拿了几副药倒入赤砂壶中，接上山泉水，点上业火，药便煎了起来。“半个时辰便好了，我会喂她喝的。这药啊，是疏通经脉的，真气还是得给她闭着，不然凭你那三脚猫的本事，又要让她跑了。”
莫小天终于放下心来。但又有些不解，今天下午这付瑶琴还挺正常，怎么到了夜间便成了这副模样。他摸了摸了脑袋，觉得以后有空了还是多陪陪付瑶琴吧，毕竟她也说了“钟意于我”，也不能让她太失望。
天亮后，秦红羽醒了。她对昨天夜间打斗的事情已经有些不记得了，有些模糊地想起吃了不少红烧肉，但又不确定是不是梦境——尤其是醒来发现自己仍躺在昨天的竹床上。
“好些了么？”付瑶琴坐在竹床上，盈盈地笑着。
“好些了。”秦红羽望着她，想起昨天冒冒失失闯进来的样子，不好意思道，“谢谢姐姐的醒酒药。”
“不用客气，你现在身子虚，趁着能休息就多休息会，待会说不定就有人来折腾你。”付瑶琴转过头看了看炉上的药，“马上就要煎好了，你还得再喝一碗。”
秦红羽看着炉上冒着青烟的赤砂壶，心想解酒药还得喝这么多，以后再也不要沾酒了。她看着付瑶琴，心想这便是昨天见到的那位仙女姐姐了，不禁说道：“姐姐长得真美。”
付瑶琴听罢，笑靥如花，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她说道：“嘴可真甜，嘴甜的人吃药不会苦。”
“姐姐叫什么名字？”秦红羽问道。
“你就叫我琴姐姐吧。”
“嗯，琴姐姐。”秦红羽说道，“真好听的名字。我还认识一位珑姐姐，也是个很好的人。”
“可是周玉珑么？相传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只是未曾拜会过。”
“珑姐姐只是聪明，做事周全，不是有手段。”秦红羽道。
“好了好了，哪天见一见，看看我和她到底谁漂亮。”付瑶琴端过一碗汤药，对秦红羽说道，“快喝了吧，喝完了再歇会儿。”
秦红羽端过药来，咕噜几口便喝完了。
“姑娘，这里可是暴雨大院，我喂你喝药，你就一点戒心都没有么？”付瑶琴问道。
“我睡了这么久，琴姐姐若要不利于我，恐怕我早就没命了。”秦红羽道，“我看姐姐长得善良，又与你投缘，便信了姐姐。”
“我善良……呵呵，希望你能在这乱世中能一直善良下去。”付瑶琴理了理秦红羽头上的乱发，说道，“待会他们会来审问你。不过你放心，我会一直在的，不会让他们为难你。”
“好好休息吧。”付瑶琴起身，挥了挥臂上的丝巾，秦红羽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无梦无烦恼地睡了过去。
约摸两个时辰过后，第五门主事房中多出了几个人。第三门门主莫小天和第八门门主宗仁仁面对着秦红羽的竹床坐着，暴雨之刃的首座郭行简则坐在不远处的一把太师椅上，手中端着一杯茶。而付瑶琴则在一旁配药写方子，做些第五门主事日常的工作，似乎即将到来的审讯与她无关——本来就与她无关。
宗仁仁有些不满道：“审讯一向是在我第八门的黑牢中进行的，不知为何今天要破这个例。”
莫小天先是望了望首座，又望了望付瑶琴，看见两人都没搭话，只好悄悄对宗仁仁说道：“宗主事，首座大人都来了，就在这凑合着吧。”
“如果没审出个所以然来，算谁的责任？”宗仁仁说道。
“放入你的黑牢？你是要置这大病初愈的小丫头于死地么？”付瑶琴瞟了他一眼，说道。
“这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不心狠，翘不开犯人的嘴。”
“犯人？”付瑶琴放下手中的草药，走向郭行简，行了一礼问道，“首座大人，红羽姑娘是犯人么。”
“好了，都不要吵了。”郭行简喝了一口茶，说道，“秦红羽不是犯人，是客人。昨天还在我们厨房吃了不少好东西呢，呵呵呵。”
秦红羽坐在床头，望着眼前几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刚刚的两个时辰睡了这辈子最舒服的一个觉，此时精神抖擞，经脉感觉也完全畅通了。只是真气仍然封闭着，使不了异能就逃不开这个现场。而面对着一位首座和三位门主，也自知不是对手。
付瑶琴，这位漂亮的姐姐，到底是敌是友，秦红羽心里也分不清楚，但刚刚也为自己说了几句话，直觉告诉她，这漂亮的姐姐肯定比那满脸横肉的宗仁仁和鬼面男莫小天好得多。至于郭行简，她只知道与自己的首座是多年好友，别的也就不再想太多了。
郭行简咳了一下，对宗仁仁说道：“审吧。”
宗仁仁满面赤红，心想这该怎么审，自己只审过犯人，可从来没审过客人。不能逼问，更不能上刑，客人撒着手脚懒坐在竹床上，还有一个平时是自己人的门主在帮着说话……想了半天，宗仁仁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句：“程广澜现在在哪？”
莫小天扶着额头一脸无奈，这种例行提问真是折煞了宗仁仁追魂剜心的称号。
秦红羽把头转向一边，根本没有理他。
宗仁仁提了提气势，凶道：“你若不说，可别怪我心狠。”说着便掏出了一把纯黑透明的匕首，“这把黑魂匕造成的伤口和痛感，是永远也无法复原的，若在你脸上划上一刀，看你日后还如何见人！”
郭行简又咳了一咳，表示他正在听着呢。
付瑶琴更是一大步迈过来，一脚踢开黑魂匕。可怜这黑魂匕号称神器，却被一脚飞出了房门外头。
宗仁仁怒不可遏，对着付瑶琴大喝道：“你也太放肆了！”
付瑶琴也不甘未弱，一拍桌子喊道：“这里不是你的黑牢！你若再对红羽姑娘耍横，老娘就把五毒沙灌进你的鼻孔里！”
“这还审个屁！”宗仁仁一脚踢翻凳子，对郭行简行了一礼，说道：“属下无能，这案子审不了，告辞了。”
郭行简无奈地笑笑，又呡了一口茶水，说道：“瑶琴，你的坏脾气也该收收。九门中就你和芙儿两个女主事，芙儿可是温顺得很。”
“暴雨之刃第四门负责暗杀，慕容芙作为第四门主事行事风格可想而之，表面温顺可不代表内心温顺呐。”付瑶琴说道，“你们审着吧，我继续炼药了。”
郭行简呵呵笑了两声，倒是没再说什么。他转向秦红羽，和蔼地说道：“小姑娘，我们两个来聊聊，可好？”
“秦姑娘经脉紊乱，真气封闭，又经过了激烈的打斗，导致气血逆行成了乱流，有些脏器也因此受损。需要慢慢调理恢复。”
莫小天身边除了三门的人，还挤满了六门和七门的人，一时间第五门热闹非凡。第五门本是个清静之地，无论是医者还是毒师，都是自顾自安静地研究着自己的方子，很少直接介入纷争当中，突然间的纷乱，也让很多女医官好奇地探头探脑，围观这些成天打打杀杀的男人们。
这时，一位白丝仙女飘然而至，兵士们都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
“寻仙门清幽之地，无关的人都退下吧。”付瑶琴说道。
兵士们面面相觑，毕竟他们的任务就是捉拿秦红羽，现在秦红羽就躺在面前，又不能直接过去捉拿，显得很为难。
付瑶琴向莫小天使了个眼色，莫小天会意道：“都下去，这里有我在，你们今晚的任务完成了。”
兵士们听后，这才有序地撤离，付瑶琴朝着莫小天眨了一下眼睛，俏皮地笑了一下。没过一会儿，第五门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还请付门主调些个方子，救一救这个小姑娘，首座和我还有话需要问她。”莫小天说道。
“现在要我救她，那你当初干嘛把她打伤啊？”付瑶琴说道，随即又摆了摆手，让女医官们也退下了。
“不是我打伤的，应该是付门主的梦露粉太烈了。”
梦露粉？付瑶琴心里暗忖道，这小丫头不是没吃梦露粉吗，分明是吃了我喂的定脉散才对。
“你什么时候喂她吃的梦露粉？”付瑶琴问道。
莫小天便把自己下药和秦红羽在后厨里偷吃红烧肉的事情告诉了她。
付瑶琴听罢，不禁掩嘴笑了起来。想来这小丫头运气真是不错，本因自己心中莫名的忌妒之火，想喂她些定脉散让她吃吃苦头，没想到她馋嘴的小丫头却又吃了下有梦露粉的红烧肉，结果本该流失的真气反倒被封住了。只是这经脉还是乱的。
“你这么担心她，可是看上了这小丫头？”付瑶琴撅嘴问道。
“你在胡说什么？万一她出了事，我们怎么追查猎龙者的下落？”莫小天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实在不可理喻。
“你可知道，我是一直是钟意于你的。”付瑶琴迈着小碎步子挪到了莫小天身边，“想看看你的样子嘛。”说罢，伸出一只玉臂想要摘掉莫小天脸上的鬼面具。
莫小天把她的手挡开，说道：“你能不能先办正事？”说着指了指竹床上的秦红羽。
“你就不怕我弄副药彻底把她毒死。”付瑶琴娇媚地嗔道，被挡开的那只手又搭在了莫小天的肩上。
“你可别胡来，首座大人怪罪下来了，你的日子可不好过。”
“老拿首座大人吓唬我。这小丫头不过是经脉乱了，调理一下便是，看把你紧张的。”付瑶琴终于走向药柜，拿了几副药倒入赤砂壶中，接上山泉水，点上业火，药便煎了起来。“半个时辰便好了，我会喂她喝的。这药啊，是疏通经脉的，真气还是得给她闭着，不然凭你那三脚猫的本事，又要让她跑了。”
莫小天终于放下心来。但又有些不解，今天下午这付瑶琴还挺正常，怎么到了夜间便成了这副模样。他摸了摸了脑袋，觉得以后有空了还是多陪陪付瑶琴吧，毕竟她也说了“钟意于我”，也不能让她太失望。
天亮后，秦红羽醒了。她对昨天夜间打斗的事情已经有些不记得了，有些模糊地想起吃了不少红烧肉，但又不确定是不是梦境——尤其是醒来发现自己仍躺在昨天的竹床上。
“好些了么？”付瑶琴坐在竹床上，盈盈地笑着。
“好些了。”秦红羽望着她，想起昨天冒冒失失闯进来的样子，不好意思道，“谢谢姐姐的醒酒药。”
“不用客气，你现在身子虚，趁着能休息就多休息会，待会说不定就有人来折腾你。”付瑶琴转过头看了看炉上的药，“马上就要煎好了，你还得再喝一碗。”
秦红羽看着炉上冒着青烟的赤砂壶，心想解酒药还得喝这么多，以后再也不要沾酒了。她看着付瑶琴，心想这便是昨天见到的那位仙女姐姐了，不禁说道：“姐姐长得真美。”
付瑶琴听罢，笑靥如花，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她说道：“嘴可真甜，嘴甜的人吃药不会苦。”
“姐姐叫什么名字？”秦红羽问道。
“你就叫我琴姐姐吧。”
“嗯，琴姐姐。”秦红羽说道，“真好听的名字。我还认识一位珑姐姐，也是个很好的人。”
“可是周玉珑么？相传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只是未曾拜会过。”
“珑姐姐只是聪明，做事周全，不是有手段。”秦红羽道。
“好了好了，哪天见一见，看看我和她到底谁漂亮。”付瑶琴端过一碗汤药，对秦红羽说道，“快喝了吧，喝完了再歇会儿。”
秦红羽端过药来，咕噜几口便喝完了。
“姑娘，这里可是暴雨大院，我喂你喝药，你就一点戒心都没有么？”付瑶琴问道。
“我睡了这么久，琴姐姐若要不利于我，恐怕我早就没命了。”秦红羽道，“我看姐姐长得善良，又与你投缘，便信了姐姐。”
“我善良……呵呵，希望你能在这乱世中能一直善良下去。”付瑶琴理了理秦红羽头上的乱发，说道，“待会他们会来审问你。不过你放心，我会一直在的，不会让他们为难你。”
“好好休息吧。”付瑶琴起身，挥了挥臂上的丝巾，秦红羽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无梦无烦恼地睡了过去。
约摸两个时辰过后，第五门主事房中多出了几个人。第三门门主莫小天和第八门门主宗仁仁面对着秦红羽的竹床坐着，暴雨之刃的首座郭行简则坐在不远处的一把太师椅上，手中端着一杯茶。而付瑶琴则在一旁配药写方子，做些第五门主事日常的工作，似乎即将到来的审讯与她无关——本来就与她无关。
宗仁仁有些不满道：“审讯一向是在我第八门的黑牢中进行的，不知为何今天要破这个例。”
莫小天先是望了望首座，又望了望付瑶琴，看见两人都没搭话，只好悄悄对宗仁仁说道：“宗主事，首座大人都来了，就在这凑合着吧。”
“如果没审出个所以然来，算谁的责任？”宗仁仁说道。
“放入你的黑牢？你是要置这大病初愈的小丫头于死地么？”付瑶琴瞟了他一眼，说道。
“这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不心狠，翘不开犯人的嘴。”
“犯人？”付瑶琴放下手中的草药，走向郭行简，行了一礼问道，“首座大人，红羽姑娘是犯人么。”
“好了，都不要吵了。”郭行简喝了一口茶，说道，“秦红羽不是犯人，是客人。昨天还在我们厨房吃了不少好东西呢，呵呵呵。”
秦红羽坐在床头，望着眼前几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刚刚的两个时辰睡了这辈子最舒服的一个觉，此时精神抖擞，经脉感觉也完全畅通了。只是真气仍然封闭着，使不了异能就逃不开这个现场。而面对着一位首座和三位门主，也自知不是对手。
付瑶琴，这位漂亮的姐姐，到底是敌是友，秦红羽心里也分不清楚，但刚刚也为自己说了几句话，直觉告诉她，这漂亮的姐姐肯定比那满脸横肉的宗仁仁和鬼面男莫小天好得多。至于郭行简，她只知道与自己的首座是多年好友，别的也就不再想太多了。
郭行简咳了一下，对宗仁仁说道：“审吧。”
宗仁仁满面赤红，心想这该怎么审，自己只审过犯人，可从来没审过客人。不能逼问，更不能上刑，客人撒着手脚懒坐在竹床上，还有一个平时是自己人的门主在帮着说话……想了半天，宗仁仁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句：“程广澜现在在哪？”
莫小天扶着额头一脸无奈，这种例行提问真是折煞了宗仁仁追魂剜心的称号。
秦红羽把头转向一边，根本没有理他。
宗仁仁提了提气势，凶道：“你若不说，可别怪我心狠。”说着便掏出了一把纯黑透明的匕首，“这把黑魂匕造成的伤口和痛感，是永远也无法复原的，若在你脸上划上一刀，看你日后还如何见人！”
郭行简又咳了一咳，表示他正在听着呢。
付瑶琴更是一大步迈过来，一脚踢开黑魂匕。可怜这黑魂匕号称神器，却被一脚飞出了房门外头。
宗仁仁怒不可遏，对着付瑶琴大喝道：“你也太放肆了！”
付瑶琴也不甘未弱，一拍桌子喊道：“这里不是你的黑牢！你若再对红羽姑娘耍横，老娘就把五毒沙灌进你的鼻孔里！”
“这还审个屁！”宗仁仁一脚踢翻凳子，对郭行简行了一礼，说道：“属下无能，这案子审不了，告辞了。”
郭行简无奈地笑笑，又呡了一口茶水，说道：“瑶琴，你的坏脾气也该收收。九门中就你和芙儿两个女主事，芙儿可是温顺得很。”
“暴雨之刃第四门负责暗杀，慕容芙作为第四门主事行事风格可想而之，表面温顺可不代表内心温顺呐。”付瑶琴说道，“你们审着吧，我继续炼药了。”
郭行简呵呵笑了两声，倒是没再说什么。他转向秦红羽，和蔼地说道：“小姑娘，我们两个来聊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