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星神的天赋
高士和灵风漂浮在位面虚空当中，周围是数不清的空间气泡。
他将目光低垂，脚下的大陆无边无际，即便动用审查官的神力探查，也只能勉强看个大概轮廓。
相比之下，灵风的天赋却能将整片大陆完整扫描，可见星神的天赋能力有多变态。
即便如此，随着检测的深入，后者娇弱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疲惫，毕竟涉及到一整个位面死因，她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紧张，不放过每一个可能存在的细节。
而且她知道，检测大陆信息，不过是给任务起了个头，后续还要负责收容文明遗物、制定文明复苏计划、甚至亲自引导文明启蒙。
如果后续一切顺利，她和高士或许会成为新生文明蒙昧时期的父神与母神。
对于二人来说，往后还要遇到很多的的挑战。
她将思虑抛诸脑后，心神完全沉浸在眼前的天赋能力当中。而高士也将无人机群实时发回的反馈与灵风共享，只有二者结合之下，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为丰收大陆做一次全方面的“尸检”。
但看着看着，高士的眉头不禁蹙到了一起：“辛苦了，你休息一会儿吧。”
“结合你的天赋和我手中的报告来看，这片大陆的生态环境并没有什么异常，甚至在诸天万界无数位面里，还能算是灵力丰沛，洞天福地的那类。单单只看这一块，谁能想到这么宜居的地方竟然是一片死地。”
这个结论有点出乎高士来之前的意料。
因为审查官工作的原因，他去过很多近乎于末日的世界。无论是丧尸横行的生化世界，还是世界核平后的废土寒冬，亦或是灵异统治的鬼魅空间……
虽然对于他来说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危险，但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他没想到的是，丰收大陆除了没有生灵，其他地方看起来居然一切正常。
而这也代表了他们的调查一开始就陷入了困境。
见高士还在思索，灵风以为他有些累了，开口安慰道：“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任何一个文明的灭绝都不是小事，不可能一点线索都留不下来。”
高士摇摇头，将心中的疑问抛了出来：“我是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在保存位面完好的情况下，彻底灭绝所有生灵。”
后者其实不难做到，诸天万界有许多恐怖的手段可以做到这一点。但如果加上“不破坏环境”这个前提条件，那难度一下子就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而且根据高士的经验而言，以丰收大陆丰沛的灵力程度，供养出几个土著神灵都不是难事。
或许此刻高士身边的某个空间气泡，就曾经是祂们当中的“神国”。
对于一般的灭世之灾，神灵们完全有能力将其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消灭。
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可以让土著神灵没有半点反抗，引颈受戮呢？
又或者，祂们也是灭世的帮凶？
高士没有去细想，一切的猜测都要在证据的基础上。
“现在无人机群还在同步扩张，说不定后续的报告里会有什么新发现。”
灵风点点头，同时也做出了自己的见解：“根据殓星处最早的报告，这片文明毁灭的时间大致在五百年至一千年前，仅仅这点时间还不足以使地表发生明显的变化。”
“地表没有发现火山活动、地震、洪水、陨石等痕迹，初步可以排除天灾的可能性。”
“不是天灾，那就是人祸了。”高士握拳置胸，沉思道：“会是战争吗？”
灵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以这片大陆的灵力丰沛程度而言，全面战争不可能会对地表没有任何影响，随便一个大法师的禁咒就足以摧毁一座高山。”
“检测的时候我就特别留意了，但并没有发现这种情况。”
高士心神链接上无人机群，结合一部分的探测结果，得出了和灵风一致的结论。
“归根结底，现在可能性太多，而有效信息太少，我们还需要更深入的调查。”高士望向灵风，问道：“根据殓星处的工作经验，一般你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怎么处理，有什么建议吗？”
灵风犹豫了一下，又像是在回忆过往的收容经验，缓缓说道：“大多数的文明毁灭其实都没有那么彻底，偶尔还会有一些个体存活，只要根据他们的指引，很容易就能将其文明最有代表性的信息收容，制作文明纪念碑。”
“而那些完全逝去的文明，往往也不是一下子覆灭的，它们总会在最后关头进行各种各样的挣扎和尝试，在这过程中也会留下很多痕迹。有的文明预感到大限将至，一些文明领袖甚至会主动将文明的历史信息编纂成册，朝深空发射。”
“尽管他们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用，但还是会为自己的文明尽最后一份力。”
“就算是那些最弱小的文明，想要彻底毁灭他们，动用的恐怖力量完全不可能将母星保存的那么完好。”
灵风说道这里，脸上却显出同高士一样的疑惑：“像丰收大陆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不但文明毁灭程度极为严重，而且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就像一夕之间，所有生灵全都消失了，只有无法移动的植物在地表开始腐烂。”
“甚至于此地的灵力丰沛程度还保持着如此强盛，丝毫不像个文明已经毁灭的世界。”
高士明白灵风口中的意思，丰收大陆的情况属实古怪，就好像一个人拥有健康的身体，却失去了灵魂。
说白了就是植物人。
而现在他们二人的任务，就是找到背后“致病”的原因。虽然人救不回来了，但还要搞清楚人是怎么没的。
“我还有一个办法。”灵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我之前就说过，星神的天赋能力除了可以检测位面的情况外，特殊情况下还可以感应到位面的记忆。”
“但那需要我全部心神完全沉入历史的长河中，用星神的本体去直面这片位面的喜怒哀乐，去体验文明中每一个个体的人生，在不断轮回中寻找答案。”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星神，也不敢贸然使用这种天赋能力，若是处理不当，或许会被无情的历史长河抹去意识，彻底沦陷，再也无法苏醒。”
灵风望着高士，眼神充满了坚定：“我需要你在身边守护我！”
高士被灵风的决心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灵风这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脾气这么刚。
赶忙道：“等等等等，不至于，办法总比困难多。一时没有进展是正常的，总得慢慢来。”
不管怎么说，小姑娘一上来就想放大招搏命，这种混不吝的气质让高士总感觉她和之前温婉的形象有些差距。
人设崩塌了呀！
“放心，没事的。”灵风微微一笑，嘴角的酒窝露出，样子十分迷人：“我每隔一段时间我会醒来一次，记录下比较重要的片段；若是我没按规定的时间醒来，你替我呼叫殓星处，让上面派其他星神过来救援。”
“别别别，不至于，还是太危险了，咱们再想想办法。”高士坚决不同意对方冒险，哪怕自己就在身边守护，但这种办法的风险还是很高。
要知道殓星处的任务十分繁重，有些积压了数百年任务都抽不出时间来做，万一碰上其他星神没空怎么办。
万一要是灵风真出点意外，高士可就麻烦了。
局里跟他特别交代的是不要在兄弟单位面前丢脸，好家伙，他直接把对方人弄丢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任务，但我们还有别的办法。”高士安抚道，“现在无人机群正在布局，我调整了它们的检测方向，着重收集城市废墟中的物品，或许我们可以先根据那些东西推断出文明毁灭的准确时间。”
高士接着劝道：“而且制作文明纪念碑也需要相关的物品，我们先降落到地表上，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私自使用星神的天赋能力。”
“我，我知道了。”灵风虽然暂时同意了高士的建议，但看的出来，她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若后续的调查没有更多的进展，相信到时候高士也不会再阻拦她。
“或许调查历史我没你那么专业，但你可别忘了我的老本行。”高士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要知道，在这颗星球上，可还有个人在等着我们！”
他将目光低垂，脚下的大陆无边无际，即便动用审查官的神力探查，也只能勉强看个大概轮廓。
相比之下，灵风的天赋却能将整片大陆完整扫描，可见星神的天赋能力有多变态。
即便如此，随着检测的深入，后者娇弱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疲惫，毕竟涉及到一整个位面死因，她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紧张，不放过每一个可能存在的细节。
而且她知道，检测大陆信息，不过是给任务起了个头，后续还要负责收容文明遗物、制定文明复苏计划、甚至亲自引导文明启蒙。
如果后续一切顺利，她和高士或许会成为新生文明蒙昧时期的父神与母神。
对于二人来说，往后还要遇到很多的的挑战。
她将思虑抛诸脑后，心神完全沉浸在眼前的天赋能力当中。而高士也将无人机群实时发回的反馈与灵风共享，只有二者结合之下，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为丰收大陆做一次全方面的“尸检”。
但看着看着，高士的眉头不禁蹙到了一起：“辛苦了，你休息一会儿吧。”
“结合你的天赋和我手中的报告来看，这片大陆的生态环境并没有什么异常，甚至在诸天万界无数位面里，还能算是灵力丰沛，洞天福地的那类。单单只看这一块，谁能想到这么宜居的地方竟然是一片死地。”
这个结论有点出乎高士来之前的意料。
因为审查官工作的原因，他去过很多近乎于末日的世界。无论是丧尸横行的生化世界，还是世界核平后的废土寒冬，亦或是灵异统治的鬼魅空间……
虽然对于他来说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危险，但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他没想到的是，丰收大陆除了没有生灵，其他地方看起来居然一切正常。
而这也代表了他们的调查一开始就陷入了困境。
见高士还在思索，灵风以为他有些累了，开口安慰道：“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任何一个文明的灭绝都不是小事，不可能一点线索都留不下来。”
高士摇摇头，将心中的疑问抛了出来：“我是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在保存位面完好的情况下，彻底灭绝所有生灵。”
后者其实不难做到，诸天万界有许多恐怖的手段可以做到这一点。但如果加上“不破坏环境”这个前提条件，那难度一下子就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而且根据高士的经验而言，以丰收大陆丰沛的灵力程度，供养出几个土著神灵都不是难事。
或许此刻高士身边的某个空间气泡，就曾经是祂们当中的“神国”。
对于一般的灭世之灾，神灵们完全有能力将其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消灭。
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可以让土著神灵没有半点反抗，引颈受戮呢？
又或者，祂们也是灭世的帮凶？
高士没有去细想，一切的猜测都要在证据的基础上。
“现在无人机群还在同步扩张，说不定后续的报告里会有什么新发现。”
灵风点点头，同时也做出了自己的见解：“根据殓星处最早的报告，这片文明毁灭的时间大致在五百年至一千年前，仅仅这点时间还不足以使地表发生明显的变化。”
“地表没有发现火山活动、地震、洪水、陨石等痕迹，初步可以排除天灾的可能性。”
“不是天灾，那就是人祸了。”高士握拳置胸，沉思道：“会是战争吗？”
灵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以这片大陆的灵力丰沛程度而言，全面战争不可能会对地表没有任何影响，随便一个大法师的禁咒就足以摧毁一座高山。”
“检测的时候我就特别留意了，但并没有发现这种情况。”
高士心神链接上无人机群，结合一部分的探测结果，得出了和灵风一致的结论。
“归根结底，现在可能性太多，而有效信息太少，我们还需要更深入的调查。”高士望向灵风，问道：“根据殓星处的工作经验，一般你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怎么处理，有什么建议吗？”
灵风犹豫了一下，又像是在回忆过往的收容经验，缓缓说道：“大多数的文明毁灭其实都没有那么彻底，偶尔还会有一些个体存活，只要根据他们的指引，很容易就能将其文明最有代表性的信息收容，制作文明纪念碑。”
“而那些完全逝去的文明，往往也不是一下子覆灭的，它们总会在最后关头进行各种各样的挣扎和尝试，在这过程中也会留下很多痕迹。有的文明预感到大限将至，一些文明领袖甚至会主动将文明的历史信息编纂成册，朝深空发射。”
“尽管他们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用，但还是会为自己的文明尽最后一份力。”
“就算是那些最弱小的文明，想要彻底毁灭他们，动用的恐怖力量完全不可能将母星保存的那么完好。”
灵风说道这里，脸上却显出同高士一样的疑惑：“像丰收大陆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不但文明毁灭程度极为严重，而且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就像一夕之间，所有生灵全都消失了，只有无法移动的植物在地表开始腐烂。”
“甚至于此地的灵力丰沛程度还保持着如此强盛，丝毫不像个文明已经毁灭的世界。”
高士明白灵风口中的意思，丰收大陆的情况属实古怪，就好像一个人拥有健康的身体，却失去了灵魂。
说白了就是植物人。
而现在他们二人的任务，就是找到背后“致病”的原因。虽然人救不回来了，但还要搞清楚人是怎么没的。
“我还有一个办法。”灵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我之前就说过，星神的天赋能力除了可以检测位面的情况外，特殊情况下还可以感应到位面的记忆。”
“但那需要我全部心神完全沉入历史的长河中，用星神的本体去直面这片位面的喜怒哀乐，去体验文明中每一个个体的人生，在不断轮回中寻找答案。”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星神，也不敢贸然使用这种天赋能力，若是处理不当，或许会被无情的历史长河抹去意识，彻底沦陷，再也无法苏醒。”
灵风望着高士，眼神充满了坚定：“我需要你在身边守护我！”
高士被灵风的决心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灵风这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脾气这么刚。
赶忙道：“等等等等，不至于，办法总比困难多。一时没有进展是正常的，总得慢慢来。”
不管怎么说，小姑娘一上来就想放大招搏命，这种混不吝的气质让高士总感觉她和之前温婉的形象有些差距。
人设崩塌了呀！
“放心，没事的。”灵风微微一笑，嘴角的酒窝露出，样子十分迷人：“我每隔一段时间我会醒来一次，记录下比较重要的片段；若是我没按规定的时间醒来，你替我呼叫殓星处，让上面派其他星神过来救援。”
“别别别，不至于，还是太危险了，咱们再想想办法。”高士坚决不同意对方冒险，哪怕自己就在身边守护，但这种办法的风险还是很高。
要知道殓星处的任务十分繁重，有些积压了数百年任务都抽不出时间来做，万一碰上其他星神没空怎么办。
万一要是灵风真出点意外，高士可就麻烦了。
局里跟他特别交代的是不要在兄弟单位面前丢脸，好家伙，他直接把对方人弄丢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任务，但我们还有别的办法。”高士安抚道，“现在无人机群正在布局，我调整了它们的检测方向，着重收集城市废墟中的物品，或许我们可以先根据那些东西推断出文明毁灭的准确时间。”
高士接着劝道：“而且制作文明纪念碑也需要相关的物品，我们先降落到地表上，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私自使用星神的天赋能力。”
“我，我知道了。”灵风虽然暂时同意了高士的建议，但看的出来，她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若后续的调查没有更多的进展，相信到时候高士也不会再阻拦她。
“或许调查历史我没你那么专业，但你可别忘了我的老本行。”高士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要知道，在这颗星球上，可还有个人在等着我们！”